柳天正跟水房接水,這時杜娟打來一電話。柳天放下水壺,接起來道,「娟娟?怎麼了?」
柳天對自己的稱呼越來越甜了,電話那頭的杜娟還真羞澀起來,「正經點,你……忙什麼呢,這回還在醫院嗎?」
「是,這回在醫院呢。對了,季阿姨過來了,帶來好多衣服,她倆聊的可開心了,那衣服好像是以前的。對了你做什麼呢?」
杜娟回道,「想跟你說一下,後天我們工作室有個團建,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過來。」
「剛聽季阿姨也說這事兒來著,但我不知道那天到底忙不忙,我媽倒是希望我過去的。」
杜娟忙說:「那你就過來吧……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那也行。」柳天沒有再回絕倒答應了杜娟所說,「這好像是你們工作室第一次搞團建吧,之前都沒聽過。」
「所以說,你得來。」
「我一定來,放心。」
柳天應下了杜娟,說實話接下來的日子他還是充滿期待的,畢竟兩人平日裡都是工作,很少有這樣的活動。懷柔的天,比起北京城區來說,看不見太多的霾,反而是一片青天。天邊臥著少有的雲,幾天下來氣溫是降了,葉也落了。可當這日頭當空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一陣炎熱。這天要穿衣服才是最難的,因為壓根不知道該穿厚的還是薄的。
來這兒旅遊的人不少,基本都是平日裡在寫字樓辦公累了,來這兒放鬆一下。王府文創這次對京華坊很是氣派,一大早就包了一輛商務車在地鐵口等著大家。大家在地鐵口集合,車門一開,所有人壓根都沒有想到,下來的竟是王府文創的嚴總,帶著一頂小紅帽,像極了導遊。
雨燕定睛一瞧,身後還跟著鍾師傅,還有上次中軸線的何老都在。雨燕忙上前打招呼:「幾位老師,你們也來了。嚴總,您這是親自當導遊啊?」
大家大笑起來,氣氛很是熱鬧。杜娟、文欣帶著工作室所有人上了車,杜娟回頭看看胡同,她是在等柳天,說好的會來的怎麼到這回還沒到?大家都上了車,雨燕一瞧杜娟正在車門外,自然知道她在等誰,便問了嚴總一句,「嚴總,這次京劇院那面沒有人過來?」
雨燕問的巧,可嚴總更是機靈,一瞧還未上車的杜娟,就明白了一二,回道,「京劇院那面……白老師是來不了,但說是讓柳天過來,奇怪,這都到點了,怎麼不見人呢。」
「那是你們在等的人吧?」開車的司機問道
雨燕一瞧,正是柳天。杜娟放心了,他還是守約了,只不過這回柳天不是空手來的,雙手抱著一箱子水。杜娟忙上前想幫忙,柳天道,「沒事兒,快到了,你給大家發一下水。」
「好,你這是買水去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呢,這次去那面也不近,怕大家車上渴。」柳天說著放下水,大口的喘著粗氣。
文欣也下了車,跟杜娟一起把水分給大家。柳天上車給大家打招呼,這才發現大家的眼神有些異樣。柳天自是知道,這是有人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吧。
嚴總給柳天解了圍,「行!人到齊了,咱就出發了啊!」
發完水到座位坐下,同座的正是杜鋒。杜鋒正端著小DV拍著什麼,見柳天坐到自己旁邊,姐姐杜娟正在找位置落座,便忙衝著姐姐招手,「姐,這兒!」
說罷自己便出去往後面一排坐了,柳天小聲的說,「謝弟弟!」
杜娟和柳天同坐一排起先還有些不好意思,杜娟正想著什麼,越發現事情越不對勁,便問柳天,「柳天,你給大家買水,是不是提前知道這事兒的,嚴總也說你是京劇院那面過來的代表。」
柳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索性承認了,「是,這不是想給你一驚喜。」
「什麼驚喜,害的我前兩天還跟你說這事兒呢,合著你是早就答應要來啊,害我浪費感情。」
「你放心,咱倆的感情不會浪費。」柳天順口道,「我很珍惜這次機會的。」
「懶得聽你說!」杜娟故作生氣道
等車子開穩後,嚴總扶著座位站起來,看著大家,「京華坊的朋友們,這是咱們第一次去懷柔度假,平時大家為非遺嘔心瀝血,付出了很多。你們工作室算是我們恭王府文創這面合作夥伴中較為優秀的,算是數一數二吧。你們做的絹人,我們很滿意,可以說我們是見證了你們工作室從重新起步到現在的整個過程,朋友們做非遺真的很不容易,感謝你們的付出,明天就是中秋了,也祝大家中秋快樂!」
眾人鼓掌,就聽嚴總接著說道,「除了團建外,這次去懷柔還有一個驚喜要給大家。」
嚴總說著看雨燕臉上滿是笑容,再看杜娟和文欣互相對視了一下眼神,心想這驚喜的事兒怕是漏了?急忙改口,「看來咱們當中有人已經收到小道消息了,那知道這個驚喜的你們就裝作不知道,不知道驚喜的你們就做好被驚到的準備。」
扶持的事兒,除了雨燕、杜娟和文欣外,其他人還不知道呢,聽說有驚喜,這一路上大家均沒有了困意,都等著嚴總給大家揭曉呢。
一路行駛,基本上都是CP一對對。車上的旦增可沒閒著,不停地問著文欣關於一路上的風景,更問關於懷柔的非遺……可文欣哪懂這些,搪塞幾句之後便不再搭理。格桑在一邊瞧的真真的,對扎西道,「他這也太明顯的……招人煩了,欣姐可不喜歡這樣。」
扎西看了一番,也覺得不妥,便悄悄的捅咕了一下旦增。
旦增會意,不再打擾文欣。
扎西看著格桑,悄聲道,「還是咱倆這樣好,自然而然的。」
格桑一臉不知,「咱倆這樣怎麼好了?什麼自然而然的。」
扎西緊張了,說道,「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接受我吧……」
「哎呀,這麼多人呢,說這話做什麼。」格桑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給他。
車子晃晃悠悠,大家的困意還是來了。只覺得耳邊那般城市的噪雜聲漸漸的弱了下來,所剩的只有窗外呼呼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