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弟,這不太好吧……你這突然這麼一說,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杜北京想了想,想要拒絕文父。
文父沒有答應,也沒有順著他的意思來,只說道,「這事兒吧,你不用著急拒絕我,你回頭好好想想,不過我覺得這對來說是一次機會,你之前遇到的投資人都是割韭菜的,我這面咱倆分配好股權,年終的時候咱們分帳就行了。」
說實話,聽到文父要投資藥膳小鋪,一聽到這消息杜北京是有些心動了,可這麼大一份人情他不想欠著。聽文父說了合作的模式,他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我這要是賠了,怎麼辦……」
文父一聽笑了起來,對此他倒是很有信心,「放心,你這店現在都成網紅店了。算是已經度過了創業最艱難的階段,瓶頸期都過去了,而且商業模式也成熟了,是不存在賠的。」
聽文父一下把小鋪分析的這麼透徹,杜北京點點頭,這份沉甸甸的給予他是得考慮一二,「這事兒還是太大了,我要不回去商量一下吧。」
「好,不著急,都說了給你時間。」
從醫院回來後,跟小鋪里杜北京就一直裝著這事兒,心不在焉的一直挨到了晚上,直到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他還是滿腹心事。老太太一眼就瞧出了不對勁,便問道,「北京?你今兒怎麼看著老跑神啊,是不是鋪子裡出什麼事兒了。」
老太太這一問,雨燕這才注意到。杜娟、杜鋒剛從京華坊下班回來,洗完手剛坐下還沒注意到這點,便不約而同的看向老爸。
「媽,您這……您怎麼知道我有心事?」
沒等老太太說話,雨燕接過話茬道,「呦,還真有事兒啊……怎麼了這是。媽,您要不說,我還沒注意呢。」
老杜自知瞞不住這事兒,還是跟大家說了,「今兒一早,欣欣的爸爸來醫院找我了……」
聽老杜一說,雨燕先是坐不住了,直接就否定了這事兒,她放下筷子道,「這事兒你可不能答應啊,不是這文總他也太大方了吧。之前說要給京華坊投資,被咱給拒絕了;現在又說投資小鋪,他這麼上趕著我怎麼感覺這事兒沒底啊。」
「啊?文叔叔真這麼說的?」杜娟跟著老媽也問了一句
杜鋒隨即道,「投資就算了吧,文叔這錢也不是大風颳的,而且先前不是說欣欣幫助京華坊太多了,怎麼能讓文叔再掏錢投資其他的呢?」
聽著媳婦兒女一言一句說完了,老杜這才道,「你們啊可真行,我又沒說要答應。好傢夥,一言一句的壓根就不想讓我說話,說實話他說要投資的時候,我也驚著了。」
雨燕了解老杜,怕他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再次提醒道,「跟你說啊,你可千萬別答應。咱欠人文欣的人情就挺多了,可不能再欠這麼大一個人情了。」
「我知道,我這不是也探探口風……」老杜一急,這話就給說露了
雨燕白了他一眼,說道,「看看,我就說您心裡肯定藏著小九九呢,自己都說漏嘴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不會答應這事兒的,你們就放心好了。」老杜懇切的說
一家人基本都在反對這事兒,原本老杜是心動了。可怕這事兒自己堅持下去,家裡非得鬧得雞犬不寧,想到這兒,索性就作罷吧。當晚吃完飯,杜北京也就跟文父回了消息:實在抱歉,文老弟,謝謝您想著我這小鋪,但投資的事情就不打算考慮了,一步一步發展也挺好的。
文父知道杜北京的態度,也答應了他的決定:好,那後續如果小鋪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開口。
弄完這事兒,躺在床上的老杜頓時覺得輕鬆許多,正如自己所說,還是穩步發展的比較好一些。他的這個選擇,的確也能讓他睡個好覺了。
等著雨燕洗漱完進屋,老杜就把手機遞給她,「看看吧,這是跟文老弟聊的,投資的事兒我給拒絕了啊。」
雨燕故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嗨!拒絕就拒絕唄,你跟我看這個做什麼啊。」
這回該輪到杜北京白眼了,說道,「我還不知道你,你不就等著看這個呢。」
雨燕「噗」地一聲笑了,而後認真的說,「唉,投資做生意,說實話都是年輕人的事兒。咱啊都一把歲數了,平平安安的最好。欣欣的爸爸雖然不在乎一些東西,可現在做生意,這市場誰能說明白呢!咱啊,就一步步來,也不用著急做出些成績,真要是有一天這小鋪做大了,咱還未必有時間顧得上呢。」
杜北京認同老伴兒說的,便道,「是啊,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小鋪的生意,誰知道還能做多少年呢。」
「這以後就是你們哥幾個的生意,做到啥時候就算啥時候吧。」雨燕意味深長的說道,「唉,行了,咱老兩口說這些做什麼,早休息吧。」
燈一閉,這四合院裡恢復了平靜。而今秋的味道已經開始濃了,院裡的樹發出「沙沙」的聲響,時不時會有兩三片秋葉飄落,誰知道哪天早晨,這院裡就金黃的一片呢。
不管如何,雨燕大清早掃院裡的葉子,成為了必做的事兒。本以為自己起的夠早了,可沒想到自己剛開始打掃,杜鋒屋的門就先開了,一連幾天都是如此,跟平常不一樣,這幾天的杜鋒都是西裝革履,倍兒精神的出門。連雨燕都納悶,「你怎麼起這麼早啊?你姐這個點還沒起呢,這麼早去工作室嗎?」
「沒有,媽。這幾天咱的視頻流量上去了,平台那面聯繫我過去,這不去談合作,要談成了,那對咱京華坊的幫助可大了。」
「那也沒必要這麼早啊,這才幾點啊。你等我一會兒收拾完,給你打一荷包蛋,吃完再去啊。」
「不了,媽。平台公司在亦莊呢,這回過去還且趕呢。」
「那麼遠啊,得,那趕緊去吧,自己記得路上墊補一口。」
「知道了,媽,我走了啊。」
見杜鋒出了門,雨燕心裡高興著,見兒子也為京華坊奔波,她心裡明白:兒子的心已經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