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鋪好的床,見柳天一臉的困意,杜娟就想先離開了,「那行,這都收拾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那……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先不要想了,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
「謝謝你。」柳天也沒有那麼迷糊了,剛被這麼一折騰,反倒是清醒了一些,「我明早大概七點鐘離開,不會影響你們上班的。那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看你今天也喝的不少。」
「哪有,我才沒有喝多。我這會都醒酒了,你……趕緊休息吧。」杜娟說罷先離開了,可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了什麼,衝著休息室喊了一聲,「你等我會,我回家拿個東西。」
「拿什麼?」沒等柳天說完,杜娟早就出了門。
剛進家門,就被老媽逮個正著,很大的一聲把她嚇了一跳,「娟兒,今兒什麼日子啊,你姐弟倆怎麼都喝酒了?瞧給你弟喝的,一回來就哇哇的吐,你怎麼樣?」
「媽,您這幹嘛呢,嚇了我一跳!今兒是高興才喝的酒,我弟他沒跟你說啊。」
「那不省人事的勁兒,他說的了嗎?」想想也是,弟弟剛才還是被李維安送過來的,怕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了。
杜娟簡單說了一嘴,一聽阿木娜搬走了,雨燕便道,「也好,娜娜這孩子最近也是長大了,你們為這事兒慶祝應該的。她一個人在北京飄著也不容易,後面她要有什麼幫忙的,你們就隨時關注著點。」
「知道,媽,放心吧。」杜娟說著直奔廚房。
老媽跟在身後急忙說道,「娟兒,廚房裡的碗不用你洗了,我都洗完了。」
「沒有……媽,我燒壺水給工作室帶過去。」
「燒水?做什麼,工作室不是有水嗎?」
「那個……柳天在呢,他今晚住休息室一晚。」本想瞞著老媽,可酒勁還沒完全醒的杜娟一禿嚕嘴就說出來了。
老媽立馬緊張起來,「他在工作室?他擱那兒做什麼,怎麼不回家去。」
「唉,媽,你問這麼細做什麼?人家今兒忘帶鑰匙了。」杜娟簡單說了一句,「他這幾天看著也挺累的,又是兩頭跑。」
雨燕點頭,杜娟這麼一說她就完全明白了,便道,「那行吧,剛好壺裡有熱水,你直接拿過去吧。」
「這麼好,媽……」杜娟高興的衝進廚房
「這不是想著燒上水,一會給你弟洗洗衣服,吐得到處都是,洗衣機可洗不乾淨。唉,得,我再重燒一壺,趕緊拿過去,早點回來吧。對了,他明兒一早就走是嗎?」
聽老媽還是有些擔心,杜娟立馬說,「媽,我知道,您這是瞎擔心什麼呢。」
提著熱水走到工作室,杜娟的胳膊都酸了。柳天早就在門外等著自己,一見杜娟來了,忙走過去幫忙。杜娟一抬頭,「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你說你提東西也不告訴我一聲。」柳天還不懂杜娟提了一壺水到底是為什麼,「不是,這好端端的,你提一壺水做什麼?」
杜娟說,「還能做什麼,留著給你喝啊。這幾天天氣降溫,工作室肯定比不上家裡,你要是晚上冷了,沖一杯熱茶暖身子啊,我這還給你帶了茶包過來呢。」
杜娟就像變魔術一樣,從口袋中掏出了幾袋茶包。
柳天開玩笑起來,「喝完熱茶,我今晚就不用睡了……」
「你……」杜娟氣不打一處來,「真的,柳天,不是我說你,要不是我,你這樣的鋼鐵直男,誰要啊。」
柳天自知話說的不對,便道,「所以,現在不就是你把我收了?」
「真不想理你了,趕緊睡吧。」杜娟說罷離開了
柳天在後面說,「晚安!」
拉扯的曖昧,還沒有結束,杜娟回到屋的時候,柳天就給自己發來了再次謝謝的信息。
「謝這麼多次做什麼?就這麼不領我的情啊。」
「日常感謝,沒想到你平時搞事業,關心起人還挺溫暖的嘛。」
「廢話,我也是女人。」
「好像是……」
「什麼意思,難不成在你眼裡,我一直很剛嗎?」
「才沒有,在我眼裡,你如貂蟬般柔情,像極了平日裡唱詞裡的女旦。」
「不跟你聊了,睡了。」杜娟合上手機,心想著:其實他一點都不直,還挺會說話的。杜娟知道,今晚的夢,怕是最甜的。
醫院裡,文父一個人收拾著行李,大包小包裝了一堆。文欣打了一盆洗腳水走來,見老爸在收拾,「爸,您這忙著做什麼呢,怎麼這時候就收拾了,不還有幾天嗎?」
「我想著明兒就出院吧,這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跟這兒就是浪費時間。」
文欣不同意,接過父親手中正忙碌收拾的衣服,「不行!爸,您得按照醫生的醫囑,您現在還沒徹底恢復好呢!」
文父知道拗不過女兒,索性放棄了收拾,「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偷偷收拾,就知道被你發現准不同意。」
「爸,您就別跟我犟了,咱聽醫生的不行嗎。」
「好好好,我聽醫生的,不對,我聽你的。」
「我給您泡腳。」文欣把腳盆挪過來,挽起袖子認真的給父親洗腳,父親看著她,有些被感動到,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給父親泡腳。
「欣欣,明天你就回去吧,我這一個人沒事的,出來都幾天了,工作室也需要你。」
文欣回道,「沒事兒,爸。還是等你徹底康復了,我再回去,工作那面真沒事,我跟娟兒都說好了。」
「聽爸的,明兒還是回去看看吧,你們現在項目正推進,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那行……爸。」文欣答應了父親的請求,但還是擔心,「爸,我走了,你可不能一個人出院。」
「我知道,真是的,連你爸都不放心。」
文欣調皮的說,「本來挺放心的,剛才一進來我就不放心了。」
「看來,這以後有啥還真不能偷摸著干,什麼都瞞不過你。」
「那是,身體的事兒可不能開玩笑。」文欣道
文欣在這裡已經陪伴了好幾個晚上,直到夜深的時候,她才感到那種源於心底上的累。但她快樂著,父親平時的步伐總是很快,自己也是如此,等兩人都慢下來了,才覺得好久沒有跟父親這樣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