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忙攔住杜娟,「你這是做什麼,人家處CP呢,你添什麼亂。」
「這倆挺有意思的,逗逗他們。」
「姐,你可真行。」杜鋒和阿木娜走到杜娟面前道,「我倆啊,不跟這兒顯眼了。」
說罷和阿木娜走直接出了門,杜娟跟後面喊著,「喂!你倆嘛去啊。」
「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雖說阿木娜家收拾起來簡單,可大家畢竟是累了一天了。阿木娜早就想到了這點,趁著這次機會,還是要請大家吃頓飯。她跟杜鋒兩人出去,不為別的,就是為買點肉菜什錦丸子,為今晚的火鍋大餐做準備。
大家收拾完,久久不見杜鋒和阿木娜回來。李維安大膽的開玩笑道,「這倆不會是把我們丟在這裡,倆人去約會了吧?」
「呦!您可真敢想啊。」文欣調侃的回道,「剛才這倆就跟咱眼皮子底下膩歪,要真出去約會了,是不也得跟咱說一聲?」
李維安笑著看了杜娟一眼,說道,「約會還用得著說啊,那咱這美女老闆跟京劇院那小子約會,也沒跟咱說過啊。」
「嗨!您這扯閒篇扯到我這兒來了,我這真是越安靜越躺槍啊。」李維安這番話讓杜娟是猝不及防,可這些天了,自己的確沒見過柳天,要不是李維安這句話,估計都忘了這茬兒。杜娟知道柳天家有事兒,即便在忙,那平日裡打個照面的功夫還是有的。得,先不想這些了,杜娟回過神,拿出手機道,「別跟我這兒扯了啊,我給這倆打打電話,人倆要真有事兒,咱就各回各家。」
電話撥了出去,就聽門外電話響起來了。隨後杜鋒推開門,拎著兩袋肉菜上來了,「大家都別著急走啊,娜娜說請大家吃火鍋,快快!都過來幫忙吧。」
大家沒有回絕,幫著接過菜就忙活起來。要說這最簡單的就是火鍋,肉菜洗乾淨後,摘一摘一涮就得。可以說,這一晚,是京華坊聚的最齊的一次了。阿木娜先是提了一杯燕京,起身看著大家道,「今天謝謝各位朋友的到來,我來到咱們工作室也有一段時間了,當然進進出出的也是折騰了不少。在這裡,我還是要謝謝大家對我的包容,今天這頓飯,是我一直以來想跟大家吃的,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我……我是一個會說話但又內向的人,我說話是為了讓別人注意到我,經歷了這麼多事,我也明白了一些道理,今天……我……再次感謝大家。」
越往後說,越說的不順利。阿木娜到後面都冒汗了,等她說完,先是文欣帶頭鼓掌,更是厲聲說道,「娜娜,你是最棒的,加油!」
大家一飲而盡,涼酒下肚,更是酣暢!
「娜娜的確不容易,這段時間在彩繪上進步真挺大的。我知道從宣紙到絹布上彩繪的艱難,之前一直以為很簡單,但我最近明白了。」杜娟說著提起一杯,「娜娜,這杯我敬你。」
阿木娜看著杜娟,有些不解。杜鋒忙在一旁補充道,「你是不知道,娜娜。這段時間我姐每天晚上一閒下來,自己就拿著絹布練習畫臉譜,所以她才這麼了解你的感受。有時候畫的自己都睡著了,弄不好啊,在夢裡也在畫吧。」
杜娟笑著,弟弟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段時間自己的夢中確實如此。也真是杜鋒這句話提醒了自己,正因為自己練習彩繪,才會在夢中印記吧。
「大家吃肉,快撈撈吧,不然一會兒就糊了。」杜鋒就像是這家的男主人一樣,讓著大家吃喝;阿木娜則在一邊看著他,滿眼都是崇拜。
文欣捅咕杜娟,兩人注意到阿木娜的眼神,文欣悄悄跟杜娟說道,「看,這對挺有戲的,你跟柳天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感覺沒進度了呢。」
是啊,杜娟也想知道這答案,原本好好的曖昧關係,怎麼突然就安靜了?單相思被大家熱鬧的氛圍衝散了,這時的杜娟已經不知道喝了幾杯,心裡有事兒的時候,喝的酒才是最容易醉的。迷迷糊糊中杜娟只記得最後杜鋒提議給大家拍照,大家都喝的差不多,等擺好姿勢後,杜鋒上下翻了一遍衣兜,卻找不到手機了。
杜娟尚有意識,指著杜鋒碗筷旁的手機,「你……你是不是喝多了,手機不就跟那兒吧?」
「什麼啊,那不是姐!」杜鋒說,「我剛買一新手機,專門給咱工作室拍短視頻的,那是國產新出的,拍照賊不錯。」
「這還不簡單,要不在這裡,那一定就在工作室,你是不是今兒拍完了忘記拿了。」文欣跟一邊提醒著
杜鋒仔細一想,確實如此!一拍腦門,這酒也醒了不少,但身體還是左右搖擺,要不是阿木娜扶著他,指不定晃到哪兒去呢,「姐,你一會回去幫我拿一趟唄,我今晚看著再剪輯一段,明兒繼續發。」
「你姐也醉了,你自己去唄。」文欣道
杜娟見弟弟這搖擺勁兒,忙說,「得,還是我去吧。看你這也喝了不少,別到時候進去再把哪件絹品給碰壞了。」
大家酒意正酣,卻都不約而同的提出來要回去。畢竟明兒還有工作要做,喝酒喝到這個時候,也算是剛剛好。
可今晚的杜鋒確實是喝醉了,等代駕開車將杜家姐弟、還有李維安送回去的時候,杜鋒就已經不省人事。
李維安沒有醉的意思,只是上車後一直睡到了胡同口。到地兒了便直接跟杜娟說,「娟,你是不是還得去工作室?這樣吧,我把你弟送回家我再回去,他這樣子怕是連車都下不了。司機,您跟著她,給她打打燈得了。」
杜娟的酒意醒的差不多了,聽完李維安的安排,她是沒想到平時大大咧咧的他,這回竟這麼仔細呢。就按照李維安的意思來,只是怕李維安一個人扶不住杜鋒,兩人便把酒憨憨杜鋒從車上拖下來。
杜鋒嘴裡嗚嗚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這回趁著胡同的燈還沒關,杜娟也用不著車跟著打燈,就讓代駕先回去了。可沒走幾步,就聽身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杜娟回頭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這身影像是柳天。
是他嗎?平時柳天就連走路都是帶風的,怎麼今兒看著燈影下的這人,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