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曄充耳不聞，只是把玩著林言的手指，場面一度很尷尬，林言推了推顧曄，「皇上，舒小姐和你說話呢。」說著還暗自翻了個白眼，搞得好像暴君一定會幫她一樣。
「哦，什麼事？」顧曄一本正經地看向舒欣然，就好像剛才真的沒有聽見一樣。
林言差點忍不住笑出聲，神他媽什麼事？暴君絕對是故意的。
舒欣然有些難堪，但還是重複了一遍。
顧曄若有所思，道，「你說貴妃打了你？」舒欣然飛快點頭，她滿臉欣喜地看著他，卻聽到，「打了就打了，貴妃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定是你做了什麼事惹了貴妃不快。」
舒欣然臉上的笑僵住了，她沒想到顧曄竟會這麼說。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曄，「皇上，臣女沒有。」
顧曄面不改色，「難不成你想說是貴妃故意的？」冷眼看著舒欣然。
舒欣然只覺得心臟漏了一拍，淚眼婆娑道，「臣女沒有。」
「既然如此，那你還說什麼？」
舒欣然：「……」
林言也是沒有想到暴君竟會不分青紅皂白就站在她這邊，一時間心裡脹的滿滿的。
顧曄不等舒欣然再說什麼，直接道，「小福子，去拿些東西賞賜給舒小姐。」李福安趕緊應下，心中更是明白了貴妃的地位。
心裡對舒欣然也有了些不滿，惹了貴妃娘娘不快，竟然還敢多說。
「時間不早了，送舒小姐出宮吧。」顧曄淡淡道。
李福安飛快應下，「舒小姐，請吧。」看著舒欣然的眼神沒有過多的感情。
舒欣然不敢置信，然後喊道，「你是個昏……」林言冷眼看向她，聲音不帶感情，「我提醒過你不要亂說話，你想清楚了再說。」
她要是敢將昏君這兩個字說出口，不用她出手，暴君都能滅了她，而且李福安對暴君可是很維護，要是聽到別人罵暴君估計得炸。
不管她是不是女主，有沒有主角光環，接下來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然而舒欣然已經被氣昏了頭，「林言，不用你假好心，你就是故意的。」
林言內心嘆氣，她仁至義盡。
李福安先是震驚，然後怒喝道，「放肆，貴妃娘娘的閨名豈是你能喊的？如此以下犯上，難道這就是舒小姐的教養？」
顧曄眉頭也不自覺地皺在一起，難道她就是這樣惹怒了言兒，但言兒不是會計較這種事的人，她對這些不是很在意，一定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肯定是她說了什麼過分的事言兒才會生氣。
顧曄神色微斂，漠聲道，「你想說朕是昏君？」她意思已經那麼明顯了，他若是看不出那這個皇帝也別當了，收拾收拾讓位算了。
舒欣然冷哼一聲，道，「難道不是嗎？」又道，「你不過是喜好女色的昏君罷了。」
林言有些無奈，不是她冷眼旁觀，實在是她已經盡力了。
畢竟一心想要作死的人是救不回來的。
既然人家嫌活著太輕鬆了，她還是別阻攔人家找死。
李福安看向舒欣然的眼神猶如噴了火，他沒有想到皇上竟被人罵昏君，李福安只覺得心中的火氣直燒的他理智全無，若不是顧及著皇上還在，他定然是要賞她兩巴掌。
皇上護著貴妃娘娘就是昏君了？
她算什麼東西竟敢在這對皇上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