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的意思是,長亭侯世子會幫我們?」木槿關心地問道。☞💔 ☠🌷
「對。」
李子夜回答道,「西南王府之所以不願意出兵,參與大商和漠北的這場戰爭,是因為喪女之痛,但是,長亭侯和長亭侯世子並沒有這個心結,相反,長亭侯世子若想封侯,就必須立下戰功,所以,本意上,長亭侯府上下,應該是想要西南王府出兵的。」
「那為何小公子這麼確定,長亭侯世子已經猜到我們是來勸說西南王出兵的?」
木槿不解地問道,「方才在醉香樓,小公子也沒有提這件事,更沒有任何暗示。」
「因為,長亭侯世子聰明啊。」
李子夜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長亭侯世子,才能更在其父之上嗎,其實,我們來西南王城的目的,並不難猜,稍微想想,都能猜到。」
「我就猜不到。」木槿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是因為你不在其位,也沒有仔細去想。」
李子夜微笑道,「天下人皆知,我和四皇子私交不錯,現在,四皇子是監國,而我這個李家嫡子、甘陽侯世子,在這個時候跑到西南王城,十有八九是帶著任務的,而且,有一點,以長亭侯世子和西南王府的關係,他肯定也知道我和西南王世子有著一些交情,如此一來,四皇子為何派我來這裡,就很容易猜了。」
「熟人,好辦事。」木槿回答道。
「哈哈,不錯。」
李子夜笑道,「西南王府的情況,皇權強壓,沒什麼用,從私交入手,反而更合適一點,而且,我都殘廢了,還不遠千里來到這裡,肯定不是吃飽撐的,不就是因為我這張嘴嗎,以長亭侯世子的才能,在確認我的身份時,差不多就能明白怎麼回事了,不然,他為何對我們這麼友善,我們又不是銀子,人見人愛。」
「好複雜,好頭痛。」
木槿聽過眼前小公子的解釋,頓感腦袋瓜嗡嗡響。
誰能天天想這些東西啊,不累嗎?
就在李子夜為木槿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時。
長亭侯府的內院,韓承志徑直來到自己父親的房間前,伸手敲響了房門。
「進來。」
房間中,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回應道。
韓承志推門而入,看到父親還沒有休息,開口道,「父親,李家三公子來了,如今,正在府中作客。」
「哦?」
長亭侯聞言,面露異色,問道,「在哪裡遇到的?」
「醉香樓。」
韓承志正色道,「他親口承認了,是刻意過來找我。」
「他是朝廷的說客。」
長亭侯挑了一下燈芯,冷靜地分析道,「李家三公子與你義兄有些交情,如今,又是四皇子監國,派他過來當說客,水到渠成。」
「父親,這是我們的機會。」
韓承志神色認真地勸道,「我若想封侯,就必須打這一場戰爭,同樣,義兄也一樣。」
「為父明白。」
長亭侯平靜道,「但是,你義母那裡不鬆口,王爺是不會出兵的,郡主一事,你義母心結極重,精神已近崩潰,王爺都不敢太過違背其意,所以,這件事,關鍵在於如何說服你義母。」
韓承志聽過父親之言,沉默下來,片刻後,回答道,「我先和義兄通一下口風,再做定奪。」
「嗯,好好商量商量。」
長亭侯點頭,提醒道,「不過,你義兄一向孝順,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應該不會違背你義母的意思,這件事,不容易。」
「不著急。」
韓承志神色凝重地說道,「我看那位三公子將佛子都帶來了,明顯有備而來。」
說到這裡,韓承志看著眼前的父親,請求道,「父親,必要之時,義父那裡,還望父親能幫忙說幾句話。」
「放心。」
長亭侯頷首應道,「為父覺得,王爺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出兵的,明天,為父就去一趟王府,探一探王爺的口風。」
「那好,義父那裡就拜託父親了。」
韓承志凝聲道,「明天,我也和義兄見一面,若能得到義兄相助,此事,或有轉圜之機。」
長夜,如此漫長。
翌日,天方亮,韓承志便離開了侯府。
「阿彌陀佛。」
東院,三藏醒來,頓感頭腦昏沉,昨夜的事情,也忘記了大半。
「喲,醒了?」
房間中,李子夜一邊喝茶,一邊說道,「昨天,佛子的表現,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一壺酒,說干就幹了。」
「阿彌陀佛,李兄,這是哪裡啊?」
三藏起身,使勁晃了晃腦袋,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不解地問道。
「長亭侯府。」
李子夜回答道,「昨夜,你喝醉了,長亭侯世子相邀,我便沒有推脫,將你帶到了這裡。」
「為何不回李家的據地?」三藏邁步上前,疑惑地問道。
「因為,長亭侯世子,是我們前往西南王府重要的引薦人。」
李子夜放下手中的茶杯,心平氣和地說道,「小和尚,你做做準備,萬一西南王妃要揍你出氣,你護住要害,別被打死了。」
「阿彌陀佛,小僧一定要被揍嗎?」
三藏為難地問道,「郡主之死,與青青無關,與小僧也無關,當時,青青只是想要救她,才被人誤會的。」
「這是青青的一面之詞。」
李子夜平靜道,「你信,我信,天下人信,王妃不信,也不行。」
三藏沉默,許久,詢問道,「李兄,你那麼聰明,也解不開這個結嗎?」
「心結,難解。」
李子夜淡淡道,「一年前,青青途徑王城,以西南王妃對她的冒犯,青青本可以出手殺了她,當時,青青的實力就已經接近神境,她要是想殺人,誰都擋不住,包括西南王在內,不過,青青並沒有出手,那時,西南王和世子,應該就已經信了,至於王妃,一個母親,經歷喪女之痛的打擊,不願面對現實,我能理解。」
終究是青青,用了郡主的容貌,才導致後面出現了那麼多的事情。
他得到的情報,王妃因為郡主之事,終日以淚洗面,精神都有些恍惚,這件事,確實很難辦。
心病需要心藥醫。
但是,這個心藥,已經死了。
他從哪再找一個青青郡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