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公子。♘🐺 ➅9s𝕙ⓤx.ᶜ𝕠M ඏ🐉」
天牢外,等待一個多時辰後,天之闕看著前方走來的兩人,上前一步,恭敬行禮道。
「殿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馬車前,李子夜停步,笑道,「閒著也是閒著,你自己走回去吧。」
「……」
慕白無語,點頭道,「快走吧。」
「後會有期。」
李子夜笑了笑,旋即邁步上了馬車。
天之闕坐在馬車前,親自趕車。
很快,馬車從天牢前離去,趕向李園。
「小公子。」
路上,天之闕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道,「屬下有一事不解,不知該不該問。」
「說。」
馬車中,李子夜回應道。
「小公子今天去天牢,是否別有目的。」
馬車前,天之闕不解地問道,「昨夜的刺殺之事,似乎和我們關係不大,小公子昨夜也算是給忠武王世子報仇了,沒有理由再繼續摻和這件事。」
「或許,是我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李子夜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回答道。
「屬下不覺得,這個幕後之人,能引起小公子的興趣。」
天之闕輕聲道,「如小公子所言,那個女人有些本事,不過,不多,小公子怎會對一個沒有太多威脅的人感興趣。」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說道,「我想知道她的身份,也說得通。」
「外人可能會這麼認為。」
天之闕凝聲道,「但是,屬下覺得,小公子的時間寶貴,不會有心情浪費在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變聰明了。」
車廂中,李子夜睜開雙眼,說道,「既然已經猜到這個程度,那就繼續猜一猜,我去天牢的目的是什麼?」
「屬下猜不出來。」
天之闕想了片刻,搖頭應道,「還望小公子解惑。」
「你覺得,這個刺客對大商而言,有價值嗎?」
李子夜提醒道,「現在,我們都知曉他來自白烈族,大商要想報仇雪恥,就要對白烈族、陳家、南越國宣戰,以大商現在的局勢,你認為大商朝廷會這麼做嗎?」
天之闕聞言,目光微凝,旋即搖了搖頭,應道,「應該不會。」
大商如今面對漠北八部和天諭殿的雙線戰場,已經狼狽不堪,此刻若再對上西南諸國,毫無疑問是雪上加霜。
「所以,這個刺客,有與沒有,現階段而言,並沒有太多價值。」
李子夜神色平靜地說道,「但是,昨夜之事,大商朝廷又不能裝作不知道,還是要做做樣子的,若能審出什麼有用的情報,那便可以和白烈族、陳家和南越國換取一些利益,又或者留著這些情報,待大商緩過氣來,再秋後算帳,若什麼也審不出,那便立刻將刺客當眾殺了,將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挽回一些顏面,只是,這種替死鬼隨便換一個死囚都行,並非他本身的價值。」
「聽小公子這麼一說,這個刺客的確沒什麼用途。」天之闕評價道。
「這是他對大商朝的價值。」
李子夜神色平和地說道,「我今天去天牢,就是為了儘快讓刺客鬆口,因為,接下來,他對我而言,有大用。」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一頓,繼續問道,「天之闕,你說,我昨天為何折了他的手臂,又廢了他的神藏?」
「為了給忠武王世子報仇。」天之闕回答道。
「膚淺了。」
李子夜淡淡一笑,應道,「這種方式看起來很解氣,實則沒有任何意義,實際上,我折了他的手臂,只是為了掩飾我要廢他神藏的目的,現在,明白了嗎?」
天之闕聞言,神色一怔,旋即面露震驚之色。
他好像明白了。
小公子折了那刺客的手臂,又廢了他的神藏,給人的感覺是在為忠武王世子報仇,這樣的話,就沒人去在意小公子廢其神藏的目的。
因為,唯有那刺客的神藏廢了,他才會在回去後,指引他們找到修復神藏之法。
「小公子,你去天牢的目的,是為了找機會將那刺客救出?」一瞬間的震撼後,天之闕壓下心中波瀾,問道。
「差不多吧。」
李子夜平靜道,「從昨夜,我廢了他的神藏開始,便是為了讓他幫我拿到修復神藏之法,雲影聖主說過,此法就在這三方勢力中,我們雖然不知道秘法到底在哪裡,但是,這三方勢力中肯定有人知曉,此人,就是我們最好的引路者。」
「小公子高明。」
天之闕感慨道,「那刺客打死都不可能想到,抓他的人是小公子,救他的人還是小公子。」
「廢物利用而已。」
李子夜淡淡道,「天之闕,此事交給你如何?跟著他回白烈族,看他是否能拿到修復神藏之法。」
「交給屬下便可。」
天之闕應了一聲,問道,「但是,小公子,我們要如何救他出天牢?」
「不用我們救。」
李子夜回答道,「昨天的那些刺客,比我們著急,到時候,他們會出手。」
「天牢重地,守備森嚴,屬下擔心他們會失敗。」天之闕凝聲道。
「昨天夜裡,我在廢掉那白烈族刺客的神藏時,稍微在他體內做了一些小動作,只要關鍵的時刻,那刺客恢復幾成身手,加上外面的援手,還是能夠衝出去的。」
李子夜神色平和地說道,「而且,方才我在天牢中,已經讓他吐出了一些情報,雲翳王為了拿到更多的情報,暫時不會下手太狠,接下來,我們只需要安靜看戲就行。」
兩人說話間,街道上,馬車隆隆駛過,不多時,在李園前停下。
兩人相繼下了馬車,臨進府邸時,天之闕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小公子,你為何那麼確定,陳家和南越皇室的人會去天牢救人?」
「不救人,他們一直在天牢附近晃悠是為了什麼?」
李子夜反問道,「為了好玩?」
「他們在天牢附近?」
天之闕詫異地問道,「屬下怎麼沒有察覺到?」
「你就沒有懷疑過,那陳十一為何能從我手中逃掉?」
李子夜淡淡道,「僅僅只是因為南越皇室的術嗎?術法,本公子,是他們祖宗。」
說完,李子夜沒有再多言,邁步朝著東院走去。
昨晚,他給陳十一的那一掌,可是加了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