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個百花開喲,浪里個浪,小紅帽騙了大灰狼喲,浪里個浪……」
酒館,二樓的房間中,閒到發慌的李子夜,從門前溜達到窗前,又唱又跳,各種作妖。🍭💜 ➅❾𝐒卄Ux.Č𝐎𝔪 🐜★
「小子,你要是閒得無聊,不會練練武嗎?」
床榻上,正在盤坐調息的雲影聖主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一頓瞎折騰的某人,不耐煩地說道。
「不敢練啊。」
李子夜繼續來回走,應道,「我現在已至四境巔峰,萬一不小心破境引來天劫,就麻煩了。」
「入五境,引來天劫的可能性很小。」
雲影聖主說了一句,繼續道,「不過,外面這麼多人,確實不適合破境,對了,你的飛仙訣練到第九式了嗎?」
「沒呢。」
李子夜停下步子,一臉鬱悶地回答道,「完全沒頭緒,太複雜了。」
「飛仙訣的功法,其實本座也看過。」
雲影聖主說道,「後三式,本座都看不懂,你能練到第八式,已是李太白以來的第一人。」
飛仙訣為何沒人練,並非功法難以獲得,恰恰相反,飛仙訣的功法不說爛大街,也差不多了,但凡有些有點本事的勢力都有藏本。
不過,練不成的功法,再厲害也沒用,飛仙訣的心法相當一般,招式又異常複雜,越練越是力不從心,最後,一無所成。
而且,要練飛仙訣,就必須從沒有修為練起,只要不是迫不得已,誰都不願用自己的一生去賭一部不靠譜的功法。
「聖主過譽了。」
李子夜在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說道,「飛仙訣的功法,破綻太多,明顯並未完善,所以練起來才會這麼難,前人挖坑,害死後人啊。」
他現在很確定,李太白創造出飛仙訣後,就沒有再繼續完善,導致飛仙訣的心法和招式,級別完全不匹配,讓後人,根本無路可走。
血淋淋地教訓告訴他們,先賢,就未必靠譜。
什麼路,自己不走一遍,都不知道前人在路上挖了多少坑。
「完善飛仙訣的事情,就只能交給李公子你自己了。」雲影聖主看著眼前年輕人,正色道。
「聖主太高看我了。」
李子夜笑了笑,應道,「這種事,我可沒把握。」
說到這裡,李子夜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提醒道,「聖主,今天夜裡,白圭聖主很可能就會去找那澹臺鏡月,所以,聖主也要提前準備一下了。」
「你覺得,白圭聖主會晚上去?」雲影聖主聞言,面露異色,問道。
「二選一吧。」
李子夜說道,「要麼白天光明正大的去問罪,和澹臺鏡月對質,要麼晚上,以偷襲的方式,打澹臺鏡月一個出其不意,趁機奪回神玉,反正,要是我肯定選第二種,畢竟,澹臺鏡月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偷了神玉,光明正大去要,怎麼看都有點傻。」
「有道理。」
雲影聖主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本座準備準備,先過去盯著。」
說完,雲影聖主起身,準備換行頭。
「聖主,那我先出去?」
李子夜看到眼前瘋女人要換衣服,主動問道。
「出去吧。」
雲影聖主頷首,說道,「一刻鐘後再進來。」
李子夜點頭,旋即邁步走出了房間,在外等候。
房間內,雲影聖主換上新的行頭,然後,蒙上了臉,拿起純鈞劍,走到窗前,縱身躍了下去。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遮去了一切骯髒和罪惡。
房間外,李子夜等了一刻鐘後,推門進入房間,看著窗外已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希望雲影聖主能順利取回陰陽之血吧。
他可真是一個善良而又為人著想的好人。
與此同時。
悅來客棧對面的酒樓中,二樓客房,一名五境大修行者快步走入,恭敬行禮道,「聖主,查清楚了,那女人如今就在城中的同福客棧的坤字房。」
「沒有打草驚蛇吧?」
白圭聖主聽過眼前人的稟報,眸子微眯,問道。
「沒有。」
報信的五境大修行者搖了搖頭,應道,「屬下很是小心,並未靠近她的客房。」
「做得很好,先下去吧。」白圭聖主平靜道。
「屬下告退。」
報信的五境大修行者再度一禮,旋即起身離開。
房間內,白圭聖主看著桌前的燭火,面露沉思,片刻後,起身來到窗前,趁著夜色,縱身離去。
「這小子,當真是料事如神。」
這一刻,酒樓外,先一步過來蹲點的雲影聖主看到白圭聖主離開,心中徹底服氣。
難怪,書生對那小子如此忌憚。
這一城的人,來的真不虧,人來少了,基本就是白送。
短暫的感慨後,雲影聖主回過神,感覺白圭聖主已經走遠,縱身躍了上去。
就在雲影聖主準備出手之時。
聖城另一邊的同福客棧,白圭聖主身影掠至,沒有任何猶豫,縱身躍上客棧樓頂。
坤字客房,奔波數日的澹臺鏡月盤坐在床榻,靜心調息。
桌上,太初劍藏於鞘中,不顯鋒芒。
突然,澹臺鏡月猛地睜開雙眼,看向上方。
「砰!」
不及反應,房頂,白圭聖主迅速沖了下來,一言不語,一掌拍向眼前女子胸膛。
澹臺鏡月眸中一寒,不閃不避,正面一掌迎了上去。
「轟!」
雙掌交接,房間內,桌子應聲被震飛出去,碎片紛飛。
咫尺間,澹臺鏡月看著眼前蒙面偷襲的陌生人,眸中殺機大盛,一掌震開對手,旋即左手虛握,地上的太初劍破空飛至。
隨之,太初出鞘,一片秋水燦然。
白圭聖主察覺到太初劍的危險,臉色也沉了下來,一步踏過,再度衝上前去,拉近兩人的距離。
照目之間,掌劍交並,餘波狂嘯奔騰,兩人身下,整個客棧受到余勁衝擊,開始距離搖動起來。
「啊,救命!」
下一刻,客棧中,剛準備休息的客人們終於反應過來,驚慌失措,開始匆忙逃命。
「你是何人?為何要對我出手?是否有什麼誤會?」
澹臺鏡月看著眼前實力強悍的蒙面人,一邊對敵,一邊問道。
她在西域,除了那李家小子,應該沒有其他敵人才對,為何會突然有人對她出手?
「終於打起來了。」
此時此刻,遠處的酒館二樓,李子夜趴在窗前,津津有味地當起了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