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大修行者也嘴炮

  澹臺部族,一大清早,儒門、天諭殿之間便爆發了衝突。

  作為世間最強大的兩大勢力,雙方一直互相看不順眼,爆發過的衝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從前,都是儒門弟子們隱忍,選擇退讓半步,不過,現在有了李子夜,隱忍那是不可能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君子的事,李子夜的座右銘是,有仇當場就報。

  更何況,如今,他上頭有人,此時不囂張,不跋扈,更待何時?

  果然,李子夜剛囂張完,柳戎女想要報復時,李子夜上頭的人就出現了。

  眾人矚目,法儒、陳巧兒、姚歸海,三人踏步走來,氣勢如驚濤洶湧,直接將擋在前方的天諭殿強者們全都震開。

  「掌尊。」

  李子夜看到給他撐腰的人到了,頓時挺直了腰板,也不著急走了,咧嘴一笑,道,「您老人家終於來了,有人欺負我們。」

  周圍,儒門的弟子們看到來人,也齊齊拱手行禮道,「掌尊。」

  「嗯。」

  法儒點頭,理都沒理眼前的李家小子,旋即轉身看向天諭殿眾人前的老者,淡淡道,「戎女大主教,一大把的年紀還這麼大火氣,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不顧身份對一個小輩出手,你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本座只是想教教這小子什麼叫做規矩,法儒,難道你們儒門就是這樣管教門人的嗎?」柳戎女冷聲道。

  「李教習並非我儒門之人。」

  法儒平靜道,「所以,他想做什麼,我儒門無權干涉。」

  「哦?」

  柳戎女聞言,眸子眯起,道,「那本座要管教他,儒門也不會插手了?」

  「戎女大主教,李教習雖非我儒門之人,卻在我儒門的太學宮擔任教習一職,在任職期間,我儒門有責任保護李教習的安全。」法儒很是認真地說道。

  「法儒掌尊不愧為儒門四大掌尊之一,說話當真好生霸道。」

  柳戎女冷笑道,「難不成這小子胡作非為,你儒門也要力保他了?」

  「戎女大主教多慮了,李教習知禮守矩,又怎會胡作非為。」法儒回答道。

  「……」

  「……」

  法儒的話聲方落,在場眾人全都無語了。

  李家小子知禮守矩?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儒門弟子們這一刻也都扭過去臉,不好意思見人,李教習人是不錯,但是,性格……不說也罷。

  「李兄,掌尊在誇你。」

  李子夜身邊,文修儒強忍笑意,說道。

  「這老頭終於看到我身上的優點了。」

  李子夜很是讚賞地看了一眼前方的法儒掌尊,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位中老年人也如此可愛呢?

  眾人前方,法儒感受到身後少年的目光,嘴角抽了抽,他確實是沒有辦法,總不能這個時候什麼也不管吧。

  為了這小子,他老人家也是操碎了心,如今一大把年紀還要睜著眼說瞎話。

  「法儒,廢話少說,那小子傷了我天諭神殿的人,今日,你必須要給本座一個交代!」柳戎女不想再多說廢話,看著眼前人,沉聲道。

  「戎女大主教此言差矣,今日之事,本就是你天諭殿之人挑釁在前,李教習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若說交代,也該是你天諭殿給我儒門一個交代。」法儒淡淡道。

  「強詞奪理!」柳戎女氣的胸口一陣起伏,幾乎要忍不住動手了。

  「阿彌陀佛。」

  就在儒門和天諭殿的兩位主事人爭論不休時,不遠處,一襲青色僧袍的法海邁步走來,目光看著前方眾人,微笑道,「法儒,戎女大主教,都消消氣,大家不遠萬里來到漠北皆是有著共同的目的,何必為了這一點小事而傷了和氣。」

  「法海大師,非是本座斤斤計較,而是儒門的一些人實在欺人太甚。」

  柳戎女強壓心中怒火,沉聲道,「傷了我神殿之人,就想不了了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那戎女大主教要怎樣才肯了結此事呢?」法海問道。

  「很簡單,他們怎麼傷的我神殿之人,便怎樣還回來!」柳戎女眸中冷意閃過,說道。

  法海聞言,目光看向一旁的法儒,微笑道,「法儒意下如何呢?」

  「不如何。」

  法儒平靜道,「我看天諭殿的人是在西域作威作福慣了,想要把威風耍在我儒門之人頭上,就別做夢了。」

  後方,李子夜聽到法儒堅定而又霸氣的護短話語,眼中不禁露出崇拜的小星星,抓起身邊文修儒的手臂,一起晃悠道,「法儒爸爸,我們愛你。」

  法儒回頭,沒好氣地瞥了兩人一眼,這臭小子,就算定他會出面,下手如此之狠,一腳直接把別人的腳骨給踩斷了。

  他要是神殿的人,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一碗湯藥,換一位神殿年輕強者的一隻腳,神殿此次吃虧吃的可不小。

  眾人中間,法儒寸步不讓,柳戎女亦是不肯善罷甘休,場面一時間僵持不下。

  李子夜和儒門弟子們作為吃瓜群眾,看得津津有味,反正這次又不是他們吃虧,就看天諭殿這群神棍氣急敗壞地表演,也挺有意思。

  漫漫長晝,閒著也是閒著。

  「修儒,看到沒,就算五境的大修行者,遇到解決不了的事也都是先撂狠話,所以,吵架是門必修的學問,回去後我得給儒首建議建議,再開一門教人吵架的課,就叫語言藝術課,你覺得怎麼樣?」李子夜一臉躍躍欲試地說道。

  「李兄所言有理。」文修儒很是贊同地應道。

  「李兄,你怎麼還沒走?」

  不遠處,白忘語注意到某位該去喝藥的傢伙竟然還在這裡看熱鬧,快步走上前,勸道,「先去喝藥吧。」

  誰在這裡都行,就這傢伙不行,他擔心,這傢伙一會忍不住再煽煽風點點火,今天,就真的要打起來了。

  「等一會兒,應該快打起來了,一會我還要幫忙呢。」李子夜期待道。

  「打不起來,這是漠北,哪能隨便在別人的部族中大打出手,李兄,去吧。」白忘語竭盡勸道。

  「我不要。」

  李子夜哪肯錯過這麼好的看熱鬧機會,使勁搖頭道。

  白忘語見狀,給一旁的師弟使了個眼色。

  文修儒心領神會,伸手挎過身邊少年的一條手臂。

  白忘語緊隨其後一步上前,伸手挎過眼前少年另一條手臂,旋即強行將其拖走。

  「你們做什麼?我不要走!」李子夜大驚,喊道。

  文、白兩人就當沒聽到,拖著前者朝人群外走去。

  儒門弟子們看到眼前一幕,強忍住笑意,很自覺地給兩位師兄讓開一條路。

  李子夜掙扎不過,急忙朝人群中的法儒喊道,「法儒爸爸,再堅持一會,我喝完藥就回來!」

  法儒嘴角抽了抽,沒有理會。

  這小子可算走了!

  這傢伙在這裡,他時刻都在擔驚受怕,生怕這臭小子再給他來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