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我希望你將季瀾母子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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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6章 我希望你將季瀾母子送走

  「看夠了嗎?」

  季明宗走後良久,安也涼颼颼的視線落在沈晏清身上:「要不脫光了讓你看個透徹。」

  多年夫妻已經形成了默契,她心情不好時,他不能往跟前湊。

  「我勸你最近少出門,免得被人套麻袋。」

  「有人替你收拾我,你不挺開心的?」

  「是挺開心的,但是季明宗把你打殘了,還得我來伺候你。」

  安也:「閣下不願意,多的是人排著隊來舔。」

  「恩,」沈晏清渾不在意:「世上的無舌鬼已經很多了,再多幾個又何妨?」

  舔她的人能有幾個好下場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個小姑娘的性子。

  「男人果然都一樣,老母雞上天,不是什麼好鳥。」

  安也起身準備離開,剛轉身的間隙。

  見樓梯口站了個小孩兒,沈九安一身白色襯衫,跟他爹如出一轍的裝扮,打小出生在貴族,從骨子裡帶出來的紳士難以掩藏,正經傳統的像是刻度尺量出來的物品。

  一板一眼又過度沉默寡言。

  像是沒情緒的假人。

  「要出門?」

  「要跟爸爸去視察,」沈九安很乖巧,從她嫁給沈晏清的第一年就知道了,這個從小沒見過親生母親的孩子,初次見她時,那種小心翼翼的試探宛如一隻剛到家的貓兒似的。

  見她喜,就近一分。

  見她不喜,就躲起來。

  她原想著,無痛當媽,且孩子還算乖巧也挺好的。

  直至後來,她才知道,他是沒媽了,可他身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沒一個好鳥。

  她仿若一隻孤魂野鬼被困在了沈晏清和她前妻的牢籠里。

  她可以跟活人計較,但無法跟死人拉扯。

  有些感情,在家庭倫理關係的親疏遠近中逐漸被磨滅。

  「注意安全。」

  「母親跟我們一起去嗎?」少年很期待。

  而回應他的是一句輕飄飄的不了。

  安也在這場婚姻中徹底擺爛了,長久是必然的,但真情實意不見得有。

  「母親要去看弟弟嗎?」

  …………

  「季明宗查出苗頭了,人在南洋,你最近少露面。」

  安也電話撥過去時,季瀾正站在偌大的客廳里看著一人一貓在躲貓貓。

  聽聞安也的話,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怎麼又來了?豐明資本是要倒閉了?」

  「誰知道。」

  安也嘴裡說著誰知道,但心裡很慌張。

  季明宗手段通天,即便在南洋,他也有本事查出蛛絲馬跡出來。

  再去求沈晏清?

  這人骨子裡傳統正派,會幫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且不說,他一直都不贊同自己的做法。

  二人聊了幾句,收了電話。

  一連幾日,安也在家裡躺了睡,睡了躺。

  天生不愛出門嗎?

  當然不是。

  主要是怕季明宗給她套麻袋。

  而季明宗,一連在南洋呆了多日。

  請了多方人將安也家各種關係都捋了出來。

  酒店總套里。

  私人偵探戴著鴨舌帽站在身後,季明宗站在窗邊夾著煙,靜靜聽著身後人的匯報。

  「從安家老爺子開始,老爺子生了二子一女,大兒子是安也的父親,二兒子據說當年在商場露過面,後來因為一些意外退隱江湖,安也手中的集團便是二兒子早年打下來的江山,三女兒這些年一直在搞科研項目,深居簡出,吃住都在研究所,很少在人前露面。」

  「延順下來到安也這一輩,五個後輩,大房兩子一女,三女兒一子一女。」

  「二子呢?」季明宗抓住重點。

  「查不出來,也不清楚,」對方搖了搖頭:「安家二房上次在人前露面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因為什麼事情不露面的?」

  「不清楚,」年代久遠,當年通信沒如今發達,只要當事人不對外宣言就很少有人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安小姐應該會知道。」

  安也?

  她不會說。

  能幫著季瀾瞞天過海五年,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透露什麼消息給她。

  「派人去盯著安家人,盯死!」

  「季明宗的眼線遍布到你們安家每一個人身上,」

  滿閣台主臥里,安也靠在床上,手中拿著手機回消息,聽見沈晏清這話,視線輕飄飄的掃到他身上:「所以?」

  「沈先生不幫我就別說風涼話了!」

  「我希望你將季瀾他們母子送走,」讓他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礙著你眼了?」安也反問:「我都沒讓你將你前丈母娘送走,比起那些對我們家指手畫腳的人,季瀾也沒礙著你吧?」

  沈晏清緩緩轉身,關上衣櫃的指尖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你看不出來嗎?兒子不喜歡你去看她們。」

  「是不喜歡我去看季瀾兒子吧?」

  沈晏清沒說話,算是默認。

  一個自幼缺愛的孩子突然有了母親,且安也性子活脫會帶著他玩兒,雖然偶有欺負他的時候,但給他的愛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的。

  這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早先她們吵歸吵,但安也從不在孩子面前表露出什麼。

  直到季瀾母子的到來。

  她那為數不多的母愛好像被分出去了。

  她每每出門看見什麼好看的小孩兒衣服和玩具都會給她們帶一份。

  而屬於沈九安的那一份,就此消失。

  少年脆弱又不安的內心就像是在狂風暴雨中堅挺的小花小草。

  因為不是親媽,所以不敢說。

  只能暗中陰鬱。

  安也無視沈晏清臉上的沉默冷肅,一掀開被子赤腳下床仰頭望著沈晏清:「沈先生,要不這樣,你再幫我一回,我帶你兒子出去度個假?增進一下我這個惡毒後媽跟繼子之間的感情。」

  「帶我嗎?」沈晏清問。

  「你有時間嗎?」

  「沒時間就不帶?」

  「你沒時間我怎麼帶?」安也反問。

  「你是不是想著我沒時間最好?反正在你心裡,我是個死的,」沈晏清直言。

  顯然,他摸清楚了安也的性子。

  「好,」安也認命,我重新說:「沈先生在幫我一回,我們一家三口出去度個假,增進一下家庭感情。」

  「就這?」顯然,他要的不止這些。

  「沈先生有要求儘管提。」

  有要求好說,就怕沒要求。

  「要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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