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人花里胡哨地搞到一起去了

  第23章 二人花里胡哨地搞到一起去了

  「你不覺得很像?」徐影握著方向盤,煞有其事地跟她分析這件事情。

  「你剛知道季家要推你出去聯姻,這人就將自己送到你跟前了。一切巧合得像是知道你的處境和困境似的。」

  「目的不純,」徐影做出最後四字總結。

  「大家都差不多,我也純不到哪裡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要是有本事,就當自己賭贏了,要是裝闊綽,自己也不算輸,畢竟隨便拉個人出來也能讓鄧宜氣幾天。

  徐影嘆了口氣:「也是,你都這麼慘了,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電話掛斷,季瀾坐在客廳沙發上,端著酒杯望著空蕩蕩的屋子。

  說荒蕪不算荒蕪,說圓滿不算圓滿。

  你說她慘,她最起碼還在季家弄了套全款的房子出來。

  你說她過得好,鄧宜這些年是真沒把她當人看。

  至於季宏義,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鄧宜不太過分,他基本不管事兒。

  季家人,唯利是圖,極度利己主義者,鄧宜跟季宏義做的每一件事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奔著利益去的,所謂感情?不過都是她們掩飾自己虛偽的臉面而已。

  季瀾將手中的冰啤酒一飲而盡,隨手將杯子擱在茶几上。

  轉身進了臥室。

  翌日清晨,門鈴聲將她吵醒,她扒拉著鬆散的頭髮穿了一件蕾絲吊帶裙去開門。

  大門打開,嚴會站在門口,看著穿著睡衣的季瀾,臉面「煞」的一下就紅了:「季季小姐。」

  季瀾有些尷尬地往門後站了站,看了眼從臉紅到脖子上的男人,清了清嗓子:「有事?」

  「先先生讓我給您送文件,這是興林GG的合同,徐總已經簽好字了,先生說,這是確定關係的第一份禮物,第二份禮物在來的路上。」

  季瀾一怔,接過合同翻了翻,果然啊!她累死累活求爺爺告奶奶都得不到的東西,某些人輕而易舉就拿到手了。

  「你」季瀾抬頭剛想說什麼,卻見門口空無一人:「人呢?」

  「跑那麼快做什麼?」嚴會剛上車,副駕駛的張應見人如此奇怪,問了句:「你臉怎麼這麼紅?」

  嚴會一邊拉過安全帶一邊道:「沒什麼。」

  這是能說的事兒嗎?

  正主還在後面呢!

  也不知道這二人怎麼就花里胡哨地搞到一起去了。

  他台都沒跳兩人就跳過GG進入高潮了,愁死他了。

  黑色的勞斯萊斯一路穿過市區駛往機場,停在VIP區,季明宗乘電梯前往獨立候機室。

  張應一路走,一路同他匯報工作:「恆立那邊傳來消息,說今日一早,茂生製藥和富源地產就送了貸款申請上去,且多份。」

  「讓他們走流程,」季明宗站在電梯裡,挺拔的身姿透著一股凌厲。

  「已經交代下去了,」張應回應:「鄧宜組織了一場慈善晚宴,為孤兒院捐款,我估計季瀾小姐會出席此宴會,黎楨也收到了邀請函。」

  電梯門開,季明宗跨大步出去,挺闊的背影散發出絲絲冷氣:「她算盤倒是敲得響。」

  張應一時之間摸不准他的情緒,斟酌了會兒,繼續道:「鄧宜從昨日開始就在打聽黎楨的事兒,似乎有意想撮合季小姐跟黎楨。」

  男人前行腳步一頓,挺闊的背脊多了幾分僵硬,語氣低沉卻格外壓人:「誰?」

  「黎楨跟季瀾季小姐。」

  季明宗沉默片刻,似是忍無可忍,冷笑了聲:「想套狼,卻捨不得孩子,鄧宜這小家子氣的模樣可真有意思。」

  「定的哪天?」

  「四月二十九號,」張應回應。

  「去湊湊熱鬧,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季瀾剛換好衣服化好妝,拿著文件提著禮品拉開門準備出去。

  大門剛一打開,就看見季柔柔站在門口,抬起手正準備按門鈴。

  「大小姐跟二小姐還真是心有靈犀呢!」家裡阿姨提著袋子站在身後,笑眯眯地開口。

  季瀾沒有回應,反倒是將目光落在季柔柔身上:「有事?」

  「媽讓我給你送禮服來,這個周六,二十九號有場慈善晚宴需要你出席。」

  又來?

  她是找不到別的由頭了是吧?

  「沒時間。」

  季瀾說著準備越過人離開。

  季柔柔側步擋住她的去路。

  「媽說了,你現在不管怎麼說還跟季家姓,鬧得太難看了對你也沒好處,背靠著季家這座大山,你不會過得太差。」

  季瀾凝著季柔柔,見她挺著背,恨不得將鎖骨頂到天上去,努力凹出一種氣質很好的感覺,無語地牽了牽唇:「說完了嗎?」

  「送完東西是不是還得去上禮儀課?回季家過得挺累的吧?禮儀、形體,茶道,藝術鑑賞這些課學起來是不是挺枯燥無味的?」

  季柔柔臉色變了變:「跟你無關。」

  她被人偷走之後,那人為了躲避季家的追捕,跑路時丟在了村里一戶人家門口,那戶人家普普通通的家庭,能給她讀書都已經是踮起腳尖的事兒了。

  過了二十年的縮衣節食的生活,原以為回到京港等著她的是榮華富貴。

  沒想到,是進了一座豪華的牢籠而已。

  鄧宜給她錢,給她買奢侈品,一條裙子的價格能在她原先生活的小鎮上買一套房。

  可這些都是有代價的。

  她給她很多很多愛,但也有很多規矩等著她。

  季家家大業大,對子女的要求極其嚴格,且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季瀾學了二十年的東西,她現在正在一樣一樣的接觸。

  說不痛苦是假的。

  「張媽,你避避,」季瀾目光掃了眼站在身後的張媽,後者在季家待了很多年,也知道季瀾的性格,沒有多想,將手中的袋子放在玄關,去了樓梯間。

  季瀾面色冷肅,身子往前傾了傾,一字一句開口:「季柔柔,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豪門生活沒你想得那麼好過。」

  「你且記住了,我現如今走的每一步路,往後你都會緊追上來。」

  「季瀾.」季柔柔猛然回神,怒喝聲出去時,季瀾已經進了電梯。

  她不甘心,緊追上去,趁著電梯剛剛準備合上,怒喊著:「我跟你不同,你是養女,我是親生的。」

  間隙中,季柔柔只見季瀾緩緩抬頭,唇角輕勾,笑容宛如閻羅,丟出兩個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