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這小傢伙還挺難殺的

  第224章 這小傢伙還挺難殺的

  趁男人火氣不深,季瀾伸出掌心。

  纖細潔白的掌心出現在眼前時,男人正盛的怒火像是被人猛的澆滅。

  宛如大冬天的一盆冰水潑下來,讓他火氣消散大半。

  季明宗寬厚的掌心落下來與她十指交扣。

  季瀾想伸手將人從地毯上拉起來。

  卻被人反手握住掌心,止住了用力的動作。

  撐著地毯起身時還不忘扯過一旁的毯子蓋在季瀾膝蓋上,輕聲叮囑她:「使勁兒的動作都悠著點。」

  季瀾心頭一顫,嗯了聲。

  用徐影的話來說,季明宗跟外面那些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比起來,實在是好太多。

  一來,他的每一次關心都真切又到位。

  從不虛頭巴腦的說些空話。

  二來,站在他這個高度的男人,不屑去做些損害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也惜命。

  亂搞不存在,利用妻子去牟利更不存在。

  優點跟缺點是並存的。

  季明宗是個矛盾體。

  季瀾收回視線,掀開膝蓋上的毯子:「我去看看狗。」

  「宋小姐晚點去看吧!它很髒,嚴會正準備帶下去洗澡,」景禾及時開口。

  該說不說,這狗已經不是髒的事兒了。

  她下午將狗送到一樓臨近院子的房間時明明都關好了門窗,也不知這狗是怎麼跑出去的。

  且還掉進了臭水溝,原本一身白花花的棉質長毛這會兒沾染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味道。

  很是難聞。

  看起來又髒又可憐。

  「這小傢伙還挺難殺,」秦昌開著車,嚴會抱著個箱子裡頭時不時的傳來幾聲狗叫。

  他捂著鼻子有些嫌棄的看了眼,這次沒丟掉,下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先生不喜歡?」秦昌握著方向盤看了眼嚴會。

  「情敵送給自己女朋友的東西,能喜歡的起來嗎?」該說不說,這季顯的位置還挺尷尬,若是真真切切的情敵,比如說黎楨那樣的,先生還能動手收拾了。

  可偏偏,季顯在季瀾的人生中扮演著極度尷尬的位置。

  一個給了她年少溫暖的人,與平常人比起來,大有不同。

  「這狗,好像是宋小姐故意帶回家的。」

  「什麼?」嚴會似是沒聽清。

  「今日的都下樓了,車子開出幾里地了,宋小姐讓我返程去抱下來的狗,真想帶回家,收到狗的第一瞬間不該送回來嗎?公司里又不方便。」

  嚴會張著嘴,一時間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這二人,玩兒的跟史密斯夫婦似的。

  一個比一個心黑啊!

  這是故意要帶回家氣他們家先生啊!

  真心黑!!!!

  「狗呢?」大清早,徐影拿著狗糧進會客室,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狗子。

  問季瀾時,這人輕飄飄的道了句:「帶回蘭庭別墅了。」

  「臥槽?季董要是知道是季顯送的,不得氣瘋?」

  「就怕他不瘋!」總不能一直以來都是她不好受吧?

  總該讓這人付出點代價。

  這日中午,季瀾約了幾個領導談事,期間上了酒桌,即便滴酒不沾,也免不了大家會在包廂里抽菸。

  10年,京港禁菸力度並未大幅度開展。

  許多場合只是象徵性的掛著個牌子。

  這頓飯,吃的很有意思。

  席間諸位老總們先是喜笑顏開的恭喜了一番他們拿獎的事情,又誇讚了時安能吃苦。

  以及她跟徐影管理能力突出,百轉千回的喝了幾杯黃粱之後。

  開始步入正題:「季董跟宋總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頒獎典禮上二人的照片在網上四處流傳,在各大高校的論壇上被下載了幾十萬次,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是啊!最近圈內被人人口口相傳的對象只有宋總跟季董二人了。」

  「我聽說宴家最近不太好過?原先的合作商莫名其妙的走了大半不說還無人能給他們續上,導致公司虧損厲害。」

  有人附和:「要我說啊!也是他們活該,有眼不識泰山。」

  一群人附和許久,季瀾找了個藉口進了衛生間,徐影隨口跟進來,狠狠嘆了口氣:「托季董的福,我們也有今天。」

  「以前可都是我們舔他們。」

  「真是高位上的鬼都能被他們誇成人,」徐影嘀嘀咕咕的扯出紙巾擦乾手,透過鏡子望向季瀾:「你先走?」

  「你少喝!」季瀾叮囑她。

  「放心.」

  「沒有前幾天晚上的事情我一直對你挺放心的。」

  徐影:.

  晦氣!

  媽的!

  最氣人的是時候她想打電話去罵人,發現自己壓根兒就沒有陳松陽的聯繫方式。

  京港一到了冬季,商場人流加劇。

  只因室外的寒風實在是太冷了,呼嘯而過能吹斷頭。

  人們的活動只能聚集於室內。

  季瀾避開人群等電梯,電話進來時,緘默了一陣兒才接起。

  季明宗的關心聲溫潤響起:「在應酬?」

  「恩!結束了。」

  她絲毫不對季明宗知道自己行程這件事有半分詫異,從秦昌到自己身邊來開始。

  一切已成定數。

  「有好好吃飯嗎?」

  「沒有,回公司了再去補點,」季瀾先一步開口,以免話題落到季明宗那方,那就不是回公司補點的事情了。

  「讓景禾給你送?」

  「不用了,我隨便吃點,」電梯至所在樓層,季瀾沒上上去,人多的連縫隙都沒有。

  「瀾瀾,」季先生喊她時,語氣刻意壓低了幾分:「你現在不能隨便。」

  「那如何?季董給我送?」季瀾煩他這種老幹部的規勸:「老是這不能那不能的,你把我搞懷孕怎麼沒說不能?」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用低沉又無奈的腔調壓著我,你不如直白的說讓我聽話,也省的我還得去深究你是什麼意思了。」

  季瀾抬頭看了眼電梯上的數字,眼見要到自己這層了。

  不等季明宗回應就收了電話。

  辦公室里,張應正在等著匯報工作。

  見季董在接電話,站在一側等了會兒。

  直至,見人拿著手機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便知道,今日這工作怕是匯報不成了。

  人一旦有了牽掛和軟肋,總是極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張應回過神來時,看見的是男人冷肅的背影。

  叮咚

  電梯門開,季瀾沉著臉徑直走出去。

  半隻腳剛出電梯門,手腕被人猛的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