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怎麼季瀾有名有份了?

  第221章 怎麼季瀾有名有份了?

  自證清白?

  季明宗一下沒反應過來。

  不清白才需要自證。

  他何須自證?

  「瀾瀾……不清白的人才需要自證,」季明宗語氣端正沒有絲毫的動搖:「我很清白。」

  「你不能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就判我無期,總該給我贖罪的機會。」

  季瀾抬眸,淡淡望向他:「如果你沒罪,又何須贖罪?本質上季董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是沒罪,而是你的罪不足以讓一個無辜的孩子來填命,男女之間,你一沒越界二沒出軌,自然沒罪,但除此之外呢?」

  「人總是會格外強調於自己有利的東西,我理解,但是……我不想陪你演。」

  季瀾語氣淡淡,沒有要深究的意思。

  但她說出口的話,扎心又現實,讓季明宗一時間有些難以回應。

  書房門被帶上時,季瀾目光有片刻的低垂。

  但僅是瞬間,復又恢復原樣。

  院子裡的引擎聲響起時,二樓書房的窗簾嘩啦一聲合上,彰顯著主人的怨氣。

  …………

  京港會所里。

  趙嘉淮的目光落在四處打量的女人身上,帶著謹慎,生怕眼前人給他整出點什麼,他沒法兒及時反應。

  「防著我啊?趙總。」

  「安總說笑了,」趙嘉淮皮笑肉不笑的回了聲:「我哪兒敢啊!您是稀客,要不是您來,季董我都難見到。」

  安也緩緩轉身,雙手抱胸望著趙嘉淮:「要不怎麼說男人長大從要當爹開始呢?」

  「這弟妹,有點本事啊!」

  陳松陽窩在沙發上,抬手抽著煙,吐出兩個字:「死犟!」

  趙嘉淮聽著這聲死犟,只覺得有些不對勁,死犟?

  他跟季瀾,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怎麼就整出死犟了?

  且這調調,怎麼有點???????

  「你在說誰?」趙嘉淮不解。

  「你老實說!你昨晚睡的是誰?」

  安也嗅出味兒來了,凝著陳松陽:「我說你一臉春心蕩漾的,原來是老男人開苞了啊!」

  陳松陽:…………「別扯!」

  「怎麼,你們是要組團當爹?有活動?送子娘娘求一送一?」

  「什麼活動?」辦公室大門被推開,季明宗臂彎間掛著大衣款款而來。

  身型挺括,姿態冷沉又肅冷。

  「怎麼就你一個人?」安也望著季明宗,目光從他身上到門外,挪了幾個來回,也沒見他身後有人。

  「你還想要誰?」

  「你的小心肝兒啊!」安也直言:「不讓我大老遠的奔赴而來為了什麼?」

  季明宗進來,將大衣隨手搭在沙發上,語調漫不經心:「問你啊!大老遠來是為了什麼?」

  「為了促進你們愛情的迅速發展,就跟電視劇里總有幾個反派一樣,我都大老遠來了,你總不會讓我空手而歸嗎?」

  「我不需要反派,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安也吃了聲。

  坐在沙發上斜斜撐著腦袋望著季明宗,翹著二郎腿的姿態瀟灑恣意的不受在場的任何人控制。

  安也這種中英混血的長相,放在哪裡,都是出挑的。

  跟季瀾的亞洲面孔不同,她的存在,又另類又獨特。

  長期在英國呆久了的人恰好穿衣風格也偏向英式。

  混亂,但卻氣質不凡。

  季明宗倒了杯水剛喝兩口,包廂門被人推開,辦公室里大燈全部打開。

  服務生推著餐車陸陸續續的進來,不過三五分鐘的時間,一桌豪華晚宴出現在眼前。

  安也打量了一下菜品,典型的京港特色。

  約莫著是把這四面八方的特色菜都集合到一個屋子裡了。

  2010年,預製菜尚未盛行。

  安也也無從懷疑。

  不然高低得懷疑季總為了打發她給她吃預製菜。

  「瞧瞧,安總滿意嗎?老張家的鴨,萬巷的排骨湯,趙老頭家的私晾」

  「年夜飯的規格,要不是安總來,我們哪兒能在平常日子吃的上十八個菜啊?這可是皇帝的待遇,」陳松陽熱絡著場子按著人坐下去。

  提起一旁熱著的紅酒準備給她倒上。

  安也掌心落到酒杯上方,望著陳松陽皮笑肉不笑道。

  一言不發,但勝似千言萬語。

  陳松陽懂了。

  「我不配,讓老季來。」

  季明宗抖開餐布時,餘光覷了眼安也:「愛喝不喝。」

  「季老闆,」安也托著下巴諂媚的望著他:「你知道的,我這人時好時壞,瘋瘋癲癲的,指不定明兒.」

  「唉,我都沒說完呢!你就不能讓反派將把話說完嗎?」

  安也望著繞著桌子走到自己身側來的人,笑的一臉得逞。

  火紅色的液體順著杯子緩緩倒出來時,安也視線落在男人緊繃的下頜線上,笑意深不見底:「季老闆也是心疼小心肝兒,我就越好奇。」

  「安也,你想死在京港我可以成全你。」

  「我可是你救命恩人,弄死我你不怕遭天譴嗎?」安也慢悠悠的回應,拿起筷子在桌面上比起,這才不緊不慢的夾菜:「道德淪喪也不至於對自己再生父母動手吧?」

  「你最好閉嘴,」季明宗沒什麼好脾氣。

  人出來了,心還在家裡。

  也不知道他出來季瀾氣不氣。

  若是氣,他回去又是一場「大戰。」

  一桌子四個人,這頓飯,吃的是電光火石。

  期間,季先生給季瀾發了幾條簡訊,均無人回應。

  直至讓嚴會詢問景禾,家中那位是否用餐。

  回應他的卻是季瀾已經出門的消息。

  二人前後腳離開。

  景禾沒勸住。

  「去哪兒了?」

  嚴會:「秦昌說在徐小姐常住的酒店套房裡」

  季明宗:「地址!」

  咚咚咚.

  安也屈指敲了敲桌面,望著季明宗一臉不耐煩:「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人呢?我答應替你接收人,你總該讓我見見吧?總裁的位置空懸半個月對我而言是多大的傷害你不知道?」

  季明宗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擱在一旁,拿起筷子時,清淺丟出一句話:「吃完飯讓陳松陽帶你去見。」

  「多大人物?不能讓她來?」

  「你去比較合適,」季先生一錘定音,沒給安也再聊這個話題的機會,反而是話鋒一轉:「你養在外面的那個野男人怎麼樣了?」

  「什麼野男人?」

  「沒名沒分不是野男人?」

  「怎麼?季瀾有名有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