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白凝霜的拒絕
深夜，白家府邸。
白凝霜正待在自己院中，抬頭一直注視著夜空，她的雙眸里隱隱倒映出那輪圓月。
「出來吧！」
話音未落，她便動了，手中迅速凝結出一道冰凌，猛的朝黑暗之中射去。
白芷茜提劍挑飛了冰凌，緩緩從暗中走出，她猶豫許久，還是微微低下了頭，「姐姐…」
「怎麼還有臉叫我？」白凝霜旋即嘲諷道，「是怕了，想向我求饒嗎，可惜已經晚了。」
「你…」
白芷茜揮劍一指，心頭的怒火已經壓抑不住，她隨時都要攻擊。
「怎麼，你想讓我們之間的對決提前上映嗎？」
聞言，白芷茜用力收回了劍，深呼一口氣，強行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她不能再意氣用事。
一切都是為瞭然然。
她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向仇人服軟不是什麼艱難的事情，她一定可以做到的，她一定能！
「姐姐，我有事…求你。」
「啊？」白凝霜似乎很詫異，「我沒聽錯吧，你居然還會求我，我還以為你翅膀硬了之後，就不會再認我了。」
「我真的是有事求你。」白芷茜低著頭，哀求道，「否則我不至於危險來到這裡，你應該明白的。」
「危險？你是說我這裡很危險嗎？」
白芷茜眼前一花，下一刻白凝霜就出現在她面前，一柄冰刃已經抵住了她的脖子，只需要輕輕一用力，她恐怕立即就會沒命。
「心浮氣躁，連這樣的攻擊都擋不住了，你有什麼資格求我？」白凝霜用力一刺，頓時便有鮮血滲出。
白芷茜下意識想要反抗，但還是強行壓抑住了身體的衝動，她是來求人的，無論遭到怎樣的對待，她都絕不能反抗。
而隨後，白凝霜居然沒有再動手，收回冰刃後又遠遠退開，「求人可以，但你這好像不是求人的態度啊？」
「姐姐，我求你了！」
白芷茜一咬牙，還是用力跪下了，就憑從小白凝霜對她的關照，這一跪並不是什麼屈辱的事情。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你這樣。」白凝霜微微詫異道，「我們是一樣高傲的人，但我可做不到像你一樣，所以，說吧。」
「姐姐，我找到然然了，她被關在暗影基地，我們得…」
白芷茜迫不及待想要說完，可話才說到一半便被白凝霜打斷了，「你又在說什麼胡話，然然如今就在白家，甚至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見她。」
「白凝霜！」白芷茜非常不理解，質問道，「你非要跟我裝傻嗎？你分明知道那就是一個冒牌貨，我不管你留著她有任何意義，你都不該任由她玷污然然的名聲。」
「算了，這些我都不管了…」
白芷茜咬了咬牙，又繼續道，「可現在已經知道然然的位置，難道你都不願意跟我去救她嗎？」
「她可是我們的妹妹，是你看著長大的小妹，你或許忘記了她一口一口大姐的日子，但你不能放棄她啊？」
白凝霜看了她許久，也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她的確是我的妹妹，但對於我而言，救她是毫無價值的事情，甚至還需要我置身險境。」
「暗影所在之地危險重重，哪怕是你跟我一起也很難全身而退，再說了，我沒必要為了一個妹妹得罪暗影，你應該知道的，它的主人可是統領葉秋城的城主謝千愁。」
「你怎麼能這麼冷血？」白芷茜難以置信道。
她雖然無數次對白凝霜失望，但也沒有想過，昔日那位疼愛她們的代價，會說出這樣最冰冷的話。
「白凝霜，在你眼裡一切都只有價值，就沒有感情嗎？」
「對於一個個傀儡來說，感情沒有任何意義。」白凝霜冷笑道，「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白芷茜不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非要我說清楚嗎？我什麼都知道了，我…我們這些人的命運一早就被註定好了，無論我們如何努力都無法逃脫自己的宿命。」
白凝霜嘲諷道，「哪怕是然然也是一樣，恐怕她的命運到那裡就結束了，或者說她…該下線了。」
「你…你…」
「怎麼被我戳中心事了，還是說你根本沒想到我會知道這些。」白凝霜冷聲道，「所以，我完全犯不著冒險，只要我按照既定的命運走，我遲早會踏上這個世界的巔峰。」
「姐姐，難道你會覺得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嗎？」白芷茜苦澀的一笑，「你覺得我…我們這些妹妹都是虛假的，甚至還有爹爹跟娘親，這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當然，所有人都只是傀儡罷了，到了時間過後，該死的人永遠都會死，誰都無法拯救。」白凝霜一臉冷漠，「所以我不會幫你的。」
「對我而言，誰是真正的然然都不重要，因為現在白家這個就是然然，不管她是真是假，只要沒到揭穿的時候，她才是我的妹妹。」
「姐姐…」白芷茜心頭是說不出的滋味，她總算明白了，昔日那個姐姐明明那麼疼她們，現在卻變成這幅樣子，都是因為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姐姐，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其實跟你是一樣的想法，我把你們都當成傀儡，覺得只要跟著命運走，跟在你後面就可以了。」
「可後來經歷的事情多了，我見過為了大家犧牲自己的雷凌音，我見過犧牲一切來保護葉秋城的雷極輝和龍音姐姐，甚至還有我才認識的謝思玲大小姐，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絕不是什麼傀儡！」
「所以，你終於肯承認了嗎？」白凝霜忽然冷笑道，「既然承認了，你怎麼還敢叫我姐姐，我的妹妹白芷茜，她的命運早該在幽暗密林就結束了，而你，又算什麼東西？」
「我…我就是白芷茜。」白芷茜咬緊牙關，「我只是多了一段異世界的記憶罷了，但我事實上還是你的妹妹。」
「隨你的便吧，反正從我獲得系統，知道一切之後，你們在我眼裡都是傀儡罷了。」
白凝霜面不改色，「所以，不管是仇人也好，朋友也罷，對我都一樣，她們都是我的墊腳石，除了你，白芷茜，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姐姐，系統…」白芷茜深呼一口氣，連忙道，「不管你是如何得到的，我都必須告訴你，那是屬於我的東西，是我的媽媽留給我的。」
「留給你用來對付我們這些原住民嗎？」白凝霜冷冷的望著她，「況且我沒有搶你的，系統是自動跟我綁定，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它是我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