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茜拼命想過去攔住她,卻被小柔不耐煩的一掌掀飛在地。
「真的夠了,難不成你還覺得你有機會贏我嗎?」
「那就試試。」白芷茜深呼一口氣,便翻身而起想要攻擊。
可小柔早有準備,自然不會給她喘息的機會,再次將她打倒在地。
白芷茜重重在地上滾了幾圈,懷中的竹簡也不小心掉落而出,她愣了一下,立刻想要去撿。
但小柔的速度明顯更快,搶先一步抓住了竹簡,她得意的一笑,「沒想到你真的找到了,白芷茜,我非常感謝你,幫我找到了我一直想要的東西。」
她立刻想要離開,卻被一股無形之力所禁錮,只見逸妖嘴角流出一抹鮮血,咬牙道,「丫頭,加油,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啊!」白芷茜深呼一口氣,立刻沖了過去,想跟小柔爭搶竹簡。
「給我鬆手,信不信我把你手給砍了。」小柔立即怒斥道,「白芷茜,快點給我放開。」
「你來啊。」
白芷茜用盡力氣,小柔也拼盡全力,可有逸妖的幫助,雙方也只能是僵持下來。
不過逐漸臨近的腳步聲,讓小柔明白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她瞬間爆發了力量,竹簡裂成了兩半。
她快速抓起一半就離開了,白芷茜想要去追卻沒有力氣了,而這一刻逸妖也到了極限,連身體都搖搖欲墜。
他快速來到白芷茜身邊,對方趕緊抱住了他,「兔子,你怎麼樣?」
「我沒事,只是…」
可逸妖話還沒有說完,林清月已經帶著一群守衛沖了進來,看著一片狼藉的藏經閣,以及倒在地上的大長老屍體,她瞬間呆住了。
「天啊,發生了什麼?」
她的目光逐漸落到了白芷茜身上,似乎明白了什麼,瞬間怒斥道,「好啊,大膽雷凌音,你不僅闖入藏經閣不說,還敢謀害大長老,簡直罪大惡極。」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拿下!」
守衛們愣了一下,卻還是動了。
白芷茜想要反抗,卻知道自己暫時無法動用靈力,絕無半點可能逃過這麼多守衛的包圍,況且她不能逃。
「丫頭,你聽我說,我還有一點妖力,能幫助你離開這裡,但是…」
「沒有但是。」白芷茜卻打斷了他,冷靜的拒絕道,「我知道這會讓你付出巨大的代價,況且我也不能走。」
「我現在不是我自己,我代表的可是雷凌音,我不能頂著他的身份灰溜溜的逃跑,讓他平白無故背上這麼一份罪名,我惹出的事情,必須由我一力承擔。」
面對如此局面,她的目光依舊堅毅,在事情沒有解釋清楚之前,她絕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好吧。」逸妖也洞悉白芷茜的心思,自然也不會多勸,只是輕聲道,「無論如何,我都尊重你的決定,但你一定要小心。」
而只見白芷茜深呼一口氣,便解釋道,「林清月,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大長老不是我殺的,而且我也沒有闖入藏經閣。」
「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林清月冷笑一聲,旋即道,「我懶得跟你廢話,來人啊,先把她給我關起來,等族長出關後親自審問。」
她頓了頓,目光落到了地上的屍體,她輕嘆一口氣,又道,「去通知全族,準備大長老的葬禮。」
「該死…」
白芷茜咬了咬牙,對方如此迫不及待想坐實她的罪名,絲毫不給她半點解釋的機會。
「林清月,難道發生這樣的事,你還不準備通知族長嗎?」她質問道。
林清月頓時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我早就告訴你,族長正在閉關,一時沒辦法出來,那麼雷家就是我說的算。」
「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口舌了,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罪責,這次跟過去不一樣,沒那麼容易過去的。」
白芷茜明白了,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所以當守衛靠近她的時候,她沒有再反抗,任憑他們把她銬起來。
等她被帶走之後,林清月的臉上卻露出凝重的表情,她蹲在地上仔細查看,觀察戰鬥的痕跡。
「這裡…似乎還有一個人,只是這種靈力我從未見過…」
她深呼一口氣,心知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她能夠解決,思索片刻,旋即沉聲道,「想辦法聯繫上家主,有大事發生了,這裡需要他。」
可話音剛落,她又搖了搖頭,現在的雷極輝是不能打擾的,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
「不,等等,你們先將這裡發生的事告訴白凝霜,看看她有什麼說的,我想她絕不是平白無故留在雷家,或許她能夠幫我,幫助所有人。」
囑咐完一切過後,她無奈搖了搖頭,讓人封鎖了這裡,轉身便離開了。
……
另一邊,一片漆黑的牢房裡,白芷茜的雙手緊緊被鎖鏈給封鎖著,絲毫不能動彈,她努力嘗試了幾下,想掙脫出來,但幾下無果後便放棄了。
「臭丫頭,你別費勁了,這種鎖是特質了,專門抑制靈力,尋常手段很難打開。」逸妖躺在一旁,身上也套了一層同款鎖鏈。
「說的也是,是我太傻了…」
白芷茜好像在回答他,卻更像在嘲諷自己,其實她早就察覺了小柔的不對勁,卻沒有太大的防備。
因為她始終不相信,小時候待自己如此親密的大姐姐,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可事情還是發生了。
逸妖當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卻沒有過多安慰,有時候總要親身經歷才能明白一些道理。
「丫頭,其實我早該告訴你的,在這個世界,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你曾經問過我,人是否會變?」
「現在我再回答你一次,人都是會變的,無論過去是怎麼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都會變。」
「這樣嗎?」白芷茜沉默片刻,忽然自嘲道,「可平白無故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就這麼灰溜溜的認了可不是我的風格,我得找回場子才行。」
「小丫頭,想要報仇可以,你總得想辦法出去才行。」
可白芷茜突然笑了,她一把將手從鎖鏈里掙脫出去,也不顧被劃破的手臂,揚了揚那殘缺的竹簡。
「我倒是覺得這裡是一個好地方,沒有人會來打擾我,是我了解當年真相的好機會。」
「哦?」逸妖一直懶散的眼神終於有了光芒,「有意思,我其實也很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又跟蟲族有何關聯。」
懷著種種疑問,白芷茜打開了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