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且悶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是江雪涼月意識回歸身體後最直接的感受,緩緩睜開雙眼,強R著心底的噁心和嘔吐感,觀察著周遭的情景。
屋子裡沒有開燈,但是也沒有到完全看不清東西的地步,門窗外面的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有些微弱。
鼻尖飄散著病院裡面特有的消毒水味,加上眼前的設施,足以讓自己清楚目前是在診所里接受治療。
在短暫地判斷自己所處的形勢後,江雪涼月打量著房間,視線一轉,看到了一個人影在自己身旁,手機屏幕明亮的光線照亮了對方的臉。
是白鳥簡述,手機也是自己的。
原本失去平常神采的眼睛此刻瞳孔猛地一縮。
「你在幹什麼?」
高燒後醒來的第一句話充滿了嘶啞,仿佛被梗塞的汽水瓶,全然沒有了往常清脆高冷優雅的聲線,聽起來並不悅耳。
停止了繼續翻動手機的動作,白鳥簡述的視線落在了江雪涼月的身上。
看向對方的眼睛,暗淡的光線里,依舊能從湛藍的眸子裡看到一股微弱的光。
沉默了一會兒,白鳥簡述道:
「淋雨,偷拍,高燒。」
聽著三個簡單的詞彙,涼月心裡明白,對方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
嘗試性地動了動被放在被子裡的手臂,一股軟弱無力感侵襲了全身。
只能偏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白鳥簡述:
「你想幹嘛?」
「不想幹什麼,只是把照片刪了就是了。」
無論對方抱有什麼想法,是單純的拍照紀念也好,有什麼設計也罷,白鳥簡述都不願意讓別人手機里有自己的照片。
更何況,這個手機上拍的也不是什么正經東西。
指尖在屏幕上滑過,依次將照片刪除。
江雪涼月抿著發白的嘴唇,將視線重新放在天花板上,眩暈感產生嘔吐的感覺,讓她連話都不想說。
幾秒鐘後,白鳥簡述將關於自己的照片全部刪掉,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點,已經是晚上六點鐘。
想了想,打開涼月手機上的電話簿。
出乎白鳥簡述的意料,對方的電話簿上面沒有寫人名,只有一串串的電話號。
自己當然相信,以對方出色的記憶力,記下一些電話號碼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這些卻可以反映出一些東西。
「已經六點了,你家裡人電話多少,我要回去了。」
白鳥簡述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思考江雪涼月的生活習慣和隱私,抬起頭問著對方。
「」
躺在床上的嬌貴貓咪此刻卻重新閉上了雙眼,一副沒有興趣回復簡述的樣子。
「?」
「那我就隨便打一個電話號了。」
白鳥簡述也無所謂,手跟隨著說出的話動作,隨便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話音剛落,江雪涼月立刻睜開了雙眼,拼盡全力起身,瘦弱的手臂抓向白鳥簡述手上的電話。
「不!」
半個身子壓在白鳥簡述的身上,一把抓過自己的手機,快速地按下了掛斷鍵,然後眼神冰冷地看向白鳥簡述。
就像是一條炸毛的小貓咪。
「」
「看來你手機里藏著不少秘密?」
也沒有在意對方的劇烈反應,白鳥簡述抬起手,扶著涼月的半邊身子,將其重新塞回到雪白的被子裡。
然而簡述身上刺鼻難聞的氣味讓江雪涼月皺了皺鼻子,等到在床上重新躺好,用著鄙夷的語氣問著:
「你是剛剛撿完垃圾回來嗎?」
「你就是這麼和救命恩人說話的?」
沒有多餘解釋的想法,白鳥簡述重新坐在陪護椅子上,進行了有力地反擊。
躺在床上的江雪涼月看了看對方,張了張嘴,發現似乎並沒有辦法反駁,當然也可能是剛才的動作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於是又繼續閉目養神。
「我不會在這裡繼續陪你,立刻叫你的家屬來。」
白鳥簡述沒有時間和對方廢話,無論對方是不是美少女。
「不要以為你現在的狀態能夠保全自己的手機。」
「」
沉默了幾秒,病房裡響起了涼月的聲音:
「我怎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冰冷的話語迴蕩在空氣中,少女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語有多麼尖銳,轉過了身,背對著少年。
『吱』
是起身挪動椅子的聲音,隨後涼月耳邊響起了向外走的腳步聲。
『嗒嗒』
「我渴了……」
白鳥簡述的一半身子已經踏出了病房的時刻,背後傳來一道細微柔弱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屋子裡太過空蕩,這道聲音根本不會傳進自己的耳朵里。
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病弱少女,白鳥簡述沒有回應。
『咔。』
關門的聲音顯得異常刺耳,房間在短暫地迎來溫暖光明的之後,重新遁入了黑暗。
江雪涼月睜開雙眼,無神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唉」
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啊?
頭暈的感覺持續著,讓涼月不得不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緩了好一會兒後,打開手機利用定位功能確認了自己的位置後,翻動了一下電話簿,撥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
「喂,江雪涼月。我在」
從病房裡走出來,白鳥簡述正好遇見為江雪涼月診斷的醫生:西川豐子。
「西川醫生你好。」
白鳥簡述主動打招呼。
「啊,你好。」
「那女孩兒醒了嗎?」
「嗯,剛剛醒了。」
「這樣啊,正好我想要通知你一下,按照這張單子去下面拿藥就好了。」
西川豐子將手中的一張藥單遞給了白鳥簡述。
「好的,請問是在一樓嗎?」
「是的,其實我們是不建議輸液的,可是看病人那個樣子,再加上你的原因,才」
西川豐子帶著口罩,看不出她是什麼表情,但從語氣上,不難推出對方是有些無奈的。
「嗯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比較虛弱,或許來不及等待服用藥物的治療,這點您不用擔心。」
白鳥簡述解釋道。
「啊,原來是這樣」
西川豐子點了點頭,觀察了一下眼前少年的模樣,發現和少女沒有一點相像,於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是她的哥哥?」
「嗯。」
白鳥簡述沒有遲疑,點了點頭,末的又補充道:
「表哥。」
「啊,原來如此。」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