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江雪秋穗的床上,白鳥簡述向眼前的少女詢問著。【記住本站域名】
沐野原雪晗來參加這裡的情況,自己預先並沒有得到通知。
江雪涼月不可能不知道對方參加這個聚會對自己的危害有多大……
其實仔細想想,沐野原家來這裡的事情並不是沒有預兆的,沐野原佳世曾經在聖誕節上提到過,說是讓自己陪著參加一個聚會。
現在看來,她當時說的就應該是今天的這件事。
只是自己拒絕掉了……
沒有必要過分苛責自己,存在信息差而已,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江雪涼月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
白鳥簡述閉上雙眼,身體放鬆傾倒在床上。
真是調皮啊……
剛才她跑開也根本不是因為生氣之類的,她有心靈通明肯定早就已經明白了江雪秋穗心裡的想法。
只怪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即使當時察覺到了不對勁,也來不及反應了。
……
這樣想著,臉上忽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有些像果凍一樣的柔滑,又有些般綿軟,白鳥簡述沒有睜開眼,只是抬起手拍向了自己的臉龐。
『啪。』
一陣輕響的聲音在空中彈開,五指攤開包裹住細軟的小手,甜膩的呼吸拍打在臉上。
白鳥簡述睜開了雙眼,看到了江雪秋穗的臉距離自己不過十厘米,似乎沒有想到簡述會睜開眼,她清亮的眼眸中掛著一絲驚訝。
索性簡述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沒有再做出其他的動作,少女的眼神慢慢趨於平靜。
空氣中傳播著沉默的氣氛,直到她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凝視著少年那雙漆黑的眸子她仿佛整個靈魂都陷入進一道深淵當中。
兩人的呼吸在空氣中逐漸交錯,相融。
『噗通……』
然而,只是一條纖細的胳膊並不能夠完全支撐起她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為故意的還是因為什麼,江雪秋穗柔軟的身體突然壓在了簡述的身上。
白皙俏麗的臉龐貼在簡述的心口,似乎是在為簡述數著心跳一般,她喉嚨中不斷地滴咕著什麼,聲音很細碎。
目光看向身上的少女,脖子上也有些搔癢,江雪秋穗的髮絲鋪散開來,一道幽香從她的身上逐漸蔓延到鼻尖。
少女的體香和處子香平常是聞不到的,只有喜歡的人才能夠聞到。
這不知道是哪裡的傳言,但白鳥簡述此刻卻是是從江雪秋穗的身上聞到一股虛無縹緲的香氣。
不過被壓迫心臟的感覺並不好受,簡述鬆開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起來。」
然而,這樣的話語只不過在空蕩的房間裡打了幾個璇兒,最後隱匿在塵埃當中。
手上炙熱的感覺消失,有些冰涼感,似乎不知道簡述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抬起頭,眨了眨懵懂純淨的眸子,眼神中有些不解。
盯著簡述的眼睛,她仿佛明白了什麼一般,緩緩抬起身子,然後在簡述的身上蠕動了兩下。
直到她的眼睛到了簡述脖子的位置,她才終於停下了動作,緊接著,又看了簡述一眼之後,櫻唇輕啟,伸出了粉嫩的舌頭……
脖子上的肌膚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有些濕潤,暴露在空氣當中又有些微涼,一陣電流從頸椎處傳遍全身。
沒有立刻遭到拒絕,少女向上攀爬,直到簡述的臉上也沾染上了她的氣息。
這樣的事情白鳥簡述也曾經做過,只不過對象是沐野原雪晗罷了。
之前只知道或許這樣對方會很舒服,至少沐野原雪晗給出的反饋是正向的,但也不清楚究竟是有多舒服,現在成為主角他對於她當時的感受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江雪秋穗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不斷吐著舌頭,不同於沐野原雪晗充滿誘惑和迷亂的眼神,她眼眸中清澈無比,完全沒有一點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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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口的長院處的古樹離開,江雪正裕幾人穿過一片樹林。
鋪滿鵝卵石的羊腸小道上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陽光照在彩色的鵝卵石上反射出優雅明亮的光線,恰好映在沐野原佳世的眼眸中,也灑在了樹木的枝幹上。
沐野原雪晗的目光掃過一片光禿禿的樹枝,一叢叢樹林大概只有一人高的程度,初步估計不是櫻花樹就是梅花樹。
樹杈上偶爾能夠看到一些細小的花包,說是花包,但也只有指甲蓋大小。
「江雪家主好興致,家裡種了這麼多的花樹。」
沐野原佳世嘴角上揚露出微笑,悠揚的聲音鑽進了幾人的耳中。
「夫人說笑了,只是家裡的孩子喜歡而已,順著她的意種了一片花林罷了。」
江雪正裕腳步放緩,對著沐野原佳世笑了笑,然後抬起手臂指了指身旁的一片道:
「這片是梅花林,估計下個月就開了。」
這樣說著,他的腳步向左邊挪動了幾步,牽引著兩人的步伐,來到樹旁,伸出手拉過一片枝椏到兩人的眼前,指著上面的花包道:
「這片梅花林下個月估計就要開了。」
「下個月嗎?」
「是啊。」
「呵呵,迎著寒雪綻放,真是好寓意呢。」
沐野原佳世伸出手撫上了那片枝椏,修長的手指觸碰到最大的那朵花包,然後手指輕捻將其摘了下來,眼眸盯著那一點的翠綠,緩緩開口道:
「它開花的時候,一定很美吧。」
美婦人一邊在指尖把弄著,一邊回過頭看向沐野原雪晗:
「雪晗,你說是吧?」
「就算未來再美,也要有能開的那天。」
沐野原雪晗雙手抄在風衣口袋裡,看向花包中的眼神中滿是不屑的冷意,似乎相比於沐野原佳世,她根本看不上梅花迎風傲立的風骨。
「你這孩子,是在教訓我嗎?」
扔掉手中的梅花花包,沐野原佳世嗔怒似的拍打了一下雪晗的肩膀。
「夫人說笑了,這樹上的養分都是有數的,少了一朵大的來分養分,其它的花倒也能開的更好。」
江雪正裕倒是完全不在意落入泥土中的花包,甚至對於沐野原佳世的做法再認同不過了。
「要是夫人和小姐願意,今年二月份能來這裡,倒也能賦予她們開花的意義。」
「到時候要是有機會能來賞花,自然是求之不得,現在這裡謝謝家主了。」
手指拂過耳邊飄動的髮絲,沐野原佳世看向了江雪正裕:
「家主剛才是說江雪小姐要求種的這一片林子?是江雪涼月嗎?」
「是的。」
「早就聽說涼月小姐美貌與才華兼併,我記得那孩子小時候,我還抱過來著?」
「夫人還是見外了。」
提到了涼月,江雪正裕原本渾濁的眼神變得明亮了一些,他臉上重新掛上了微笑:
「我們家三三的名字也是由夫人起的,當時我家夫人在閣樓上,那天冬雪下的很大,卻依舊能夠見到圓月。」
「暮雪含冬月。」
抬起頭看著清朗的天空,沐野原佳世笑了笑,昔日的場景在腦海中出現。
「正是。」
「這麼說來,我也有十幾年沒能見到那孩子了,我倒是有些想見見了。」
沐野原佳世這樣說著,目光看向了沐野原雪晗,發現自己的女兒的臉色好像並不太好。
「雪晗,你怎麼了?」
「沒事。」
沐野原雪晗嘴上說著沒事,只是精緻的眉毛已經皺了起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和那個不要臉的妖精有聯繫。
「父親。」
一道清脆的聲音穿過冰涼的空氣,傳到眾人的耳中,和沐野原雪晗沙啞的聲音相比,江雪涼月的聲音要動聽很多。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聲源處,穿著一身禮裙的少女挺立在路口處,臉上露出完美的微笑。
「涼月,剛才我還和沐野原夫人談及到你。」
「是,父親,您吩咐的茶品已經備好了。」
聽著這樣恭謹的話語,沐野原雪晗眉頭皺的更深了,她看著江雪涼月笑顏如花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平常在學校里那般冷傲。
有趣。
眯起了狹長的眼眸,沐野原雪晗仿佛發現了有趣的事情,皺起的眉毛被撫平,唇角微微揚起,輕笑了一聲,準備看對方的表演。
「好。」
點了點頭,江雪正裕轉過頭看向兩人道:
「夫人,小姐我們先喝杯茶再慢慢聊?」
「也好。」
跟隨著江雪正裕的腳步,沐野原佳世邁開了步伐跟在了他的身後。
沒有緊跟著走在前面的兩人,沐野原雪晗停在了江雪涼月的面前,看著她冰藍色的眸子開口道:
「你今天倒是很乖。」
然而,面對這樣譏諷的話語,江雪涼月只是笑了笑,仿佛根本不在乎一般,她櫻唇輕啟一開一合,在空氣中發出微弱的聲響:
「你今天倒是和以往一樣不可一世。」
「我一直都是我,你可是要一直夾好你的尾巴,離他遠點。」
「是嗎,我倒是一直離他遠著呢,只不過,你真的清楚他的想法嗎?」
抬起手撫弄了一下身前柔順的頭髮,江雪涼月毫不退讓。
「他的想法我不知道。」
沐野原雪晗向前邁了一步,紅唇貼在江雪涼月的耳邊:
「但是,你不要找死。」
「呵呵……」
「雪晗,快過來。」
另一邊傳來了沐野原佳世的聲音,沐野原雪晗垂下了眸子,沒有再說什麼,抬起長筒靴向著另一邊走去。
落座。
屋裡很暖和,長桌上擺滿了精緻的糕點以及茶水,不是濃重的抹茶,而是透明的清茶。
溫熱的霧氣從壺嘴處鳥鳥升起,在空氣中飄散、蔓延。
一股特有的清香縈繞在幾人的身旁。
穿著和服的茶師一陣操作之後,幾杯茶水被擺在了眾人面前:
「請品嘗。」
「謝謝。」
沐野原雪晗並不懂茶,相比於一旁細細品味的沐野原佳世,她直接將一杯茶水倒進她的喉嚨。
除了有些清熱感以外,再沒有什麼別的感覺。
一陣簡單的客套結束之後,江雪正裕手指離開杯子,雙手放在雙膝上,看向沐野原佳世開口道:
「夫人今年有什麼安排?」
「安排?」
沒有去看江雪正裕的臉,沐野原佳世伸出手拿起了一塊糕點放在嘴邊:
「要說安排的話,我倒是沒有,一切都要看雪晗怎麼安排了,我老了,已經沒有想法了。」
「夫人說笑了。」
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沐野原雪晗,江雪正裕皺了皺眉。
今天請沐野原家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著能否取得合作之類的事情,原本並沒有奢求沐野原家真的能來,即使兩家幾十年前都是一樣的起點,只是到了今天早已今非昔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當然不是說江雪家有多差,只是兩者的差距實在太大。
「那小姐有什麼想法呢?」
「森川電氣會社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沐野原雪晗說話從不拖泥帶水,給出的答桉也很直接:
「我要你森川電氣會社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答應了我們再談下一步。」
「……」
只是一句話,空氣中便陷入了一片長久的靜默當中。
江雪正裕抿了抿厚重的嘴唇,渾濁的眼睛看向杯中留下的那層淺淺的茶水。
森川電氣會社,基本上算的上是江雪家的命脈,即使之前因為江雪弘紀死了,江雪家和平岡家的關係破裂,其他公司的股票都大跌,森川電氣會社也穩如泰山。
自己是想要江雪家崛起,並不準備讓江雪家重組。
「你這孩子,亂說什麼話,新年開這樣的玩笑,未免也太過分了。」
嘴上說著訓斥的話語,但沐野原佳世卻完全沒有訓斥的語氣。
江雪涼月只是笑而不語。
「夫人,新年開開玩笑,也無傷大雅。」
跪坐在長桌前,江雪正裕看向江雪涼月開口道:
「涼月,秋穗今天不在家嗎?」
「秋穗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
「這樣,不是說你今天邀請了一個男同學嗎?」
江雪正裕這樣的話語落到了沐野原雪晗的耳邊,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她放下了嘴邊的糕點,皺著眉頭看向江雪涼月。
「是的,父親,他現在應該和秋穗在一起吧。」
抬起頭,直視著沐野原雪晗,江雪涼月湛藍色的眼眸中留存著幾分譏諷。
「秋穗?」
沐野原佳世念叨了一句,然後看向江雪正裕:
「你的二女兒是吧?好像已經是女博士了?」
「夫人記憶力真好,比我年輕的時候還要好。」
「那倒也沒有,只是比較關心這幾個女孩子罷了,畢竟都是比較優秀的孩子。」
沐野原佳世話音剛落,還沒有再開口,沐野原雪晗直接站起身,走到江雪涼月面前冷冷地開口道:
「走。」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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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整潔的房間,潔白的大床上,白鳥簡述和江雪秋穗相視而坐,看著對方推過來的本子,大腦在不斷運轉。
本子上寫了一連串的問題。
「今天都有誰要來?」
「沐野原家為什麼來?」
「你妹妹知道有人要來嗎?」
「……」
然而,這些問題後面都跟著一個統一的答桉「不知道」。
很好,沒有什麼問題,這很符合自己對於江雪秋穗的認知。
不過,既然有了問題,那麼答桉遲早也會浮出水面,只需要等待時間而已。
江雪涼月既然安排了這齣戲,自然也不會讓自己這個角色閒著。
首先排除離開江雪家這個想法,要是離開了,有很多東西,怕是就不知道了。
自己現在只需要隨機應變而已。
這樣想著,白鳥簡述一點一點地在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和江雪秋穗四目相對,玩起了誰不動誰就勝利的無聊遊戲。
然而,江雪涼月並沒有讓他失望,一陣勐烈地敲門聲響起。
『砰砰砰!』
「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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