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壓在床上,白鳥簡述盯著沐野原雪晗的臉,望向那雙黑水晶般的眸子。【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房間裡沒有開燈,但是也不難看得出少女眼神中詢問的神色。
「沐野原佳世美,還是我美?」
自己是見過沐野原佳世的,這點她之前也沒有問過,自己也沒有和她主動說過。
先不去考慮她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無論是調查也好,沐野原佳世主動說也罷,現在她在這個時間點問這句話,除了興師問罪,拷打自己,再想不到別的什麼原因了。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白鳥簡述眼神平靜地看著沐野原雪晗,兩雙眼睛的距離不過五六厘米。
「怎麼,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看著眼前少年沉默無言的模樣,沐野原雪晗的嘴角微微上揚,手指緩緩地朝著他臉上挪移去,緩緩地將他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
『啪!』
沐野原雪晗蔥白的手指輕輕一挑,眼鏡便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然後鏡片撞擊木板的聲音便在空氣中響起。
少了眼鏡框的隔離,兩人的距離似乎被拉的更近了一點,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戴眼鏡的原因,簡述的鼻樑兩側掛著微紅的印記。
她的手指撫摸著那兩道紅痕,心底的欲望逐漸擴張。
「解釋什麼。」
白鳥簡述感受著沐野原雪晗從紅唇中吐出的氣息,有些蘭花的香氣,又有些濕熱。
其實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拋開她話語中的潛台詞,白鳥簡述看著眼前這張清冷中帶著嫵媚的臉,開始回憶起前段時間見過的沐野原佳世的模樣。
要是認真對比的話,兩人的容貌都是不相上下的,或許就是不同類型的美女。
有人喜歡知性的人妻少婦,那麼自己未來的岳母絕對能夠滿足對方心中對於配偶的一切幻想。
要是有人喜歡御姐類型的少女,沐野原雪晗也絕對符合自己心中對於美好的期望。
總的來說,如果硬要對比的話,因人而異罷了,不過,兩者但凡不是面臨二選一的情況下,一般人都會很難抉擇。
「你說解釋什麼?」
狹長的眸子眯了起來,沐野原雪晗的臉湊得更近了一些,白鳥簡述甚至能夠數清她眼眸上究竟有幾根眼睫毛。
經常人們說距離產生美,如果不討論哲學以及心理類的方向,只是單純地看一個人的相貌的話,白鳥簡述認為這句話或許在沐野原雪晗這類美女身上並不是那麼適用。
近距離的觀察下這張臉依舊美的不可方物,皮膚緊緻光滑,更確切地形容,她就仿佛一件藝術品,是上天恩賜的禮物……
然而,還來不及去看她眼神里的波紋,一陣疼痛感便從肋骨上方的皮膚處傳來。
因為生理性的刺激感,白鳥簡述的眉毛不禁皺了起來,不知道因為什麼沐野原雪晗學會了這一招。
能夠給自己造成的傷害忽略不計,但是疼痛的刺激感是實打實的。
「你更好看一些。」
白鳥簡述語氣中沒有其他紛雜的感情,仿佛就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你是什麼意思?你難道覺得她也很好看?」
事實證明,無論你說出了什麼答桉,正確與否全看你配偶的心情。
不只是沐野原雪晗,就連江雪涼月也是一樣,總是有吃不完的醋,以及填不滿的欲望。
「沒有,我只是喜歡你罷了。」
「是嗎。」
沐野原雪晗看著眼前這張鎮定自若的臉,心中有些複雜,她自然知道以白鳥簡述的聰明程度,肯定能夠明白自己潛台詞是什麼意思。
從母親告訴自己兩人見過面之後,她一直在等待,等著白鳥簡述告訴自己這件事,然而,即使到現在也沒有從他口中得到這件事的風聲。
凝視著白鳥簡述的臉龐,悄然間,和記憶中在空白世界時兩人生活時的那張臉重合在了一起。
離開了空白世界,在自己面前他很少,甚至基本上再沒有過對自己露出那些虛偽的表情,強顏歡笑也好,刻意裝作溫和也罷這些都沒有。
似乎自己無論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也不會產生什麼負面的情緒。
這樣想著,沐野原雪晗的眉毛不禁皺了起來,剛才升起的欲望也漸漸消退。
回想著兩人從最開始的相遇到現在,自己真的沒有見過他生氣的一面……
「你在想什麼?」
白鳥簡述的聲音打斷了少女的回憶與思考,手掌捉住了她放在自己身下的手。
十指緊扣,雪晗的意識被牽扯回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簡述的身上。
「我喜歡你,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簡述的嘴角上揚,溫暖無害的目光灑在了她的臉上,腰腿發力,翻過身將沐野原雪晗壓倒在了床上。
柔順發亮的秀髮宛若一道銀河處的光鋪散在床上,白鳥簡述俯下身,迎著少女黑色純情的眸子,唇瓣彼此交觸。
一時間,剛才消退的熱情又迅速涌了上來,如潮水般在心口處不斷迴蕩,身體裡的火焰再次灼燒起來,迎著少年冰冷的眸子,沐野原雪晗一雙雪白的臂腕纏繞上了白鳥簡述的脖頸。
正午的時間流淌過沉淪的床上,經過兩人纏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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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即將傍晚時分,白鳥簡儀坐在了正廳的沙發上,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公主服,端坐在了沙發上,谷田有紗坐在了她身邊,將茶壺中的茶水倒進杯中從玻璃茶几上挪移到了白鳥簡儀面前。
「謝謝有紗姐。」
感受著空氣中瀰漫著澹澹的甘甜的芳香,白鳥簡儀連忙轉過臉,對著女僕長點頭感謝。
妹妹醬的手上拿著一疊相冊,翻過相冊的扉頁,看到一張全家福的照片。
因為距離自己來沐野原家已經過了六七個小時了,自己甚至都已經吃過午飯的,沐浴更衣過了,依然看不到白鳥簡述和那隻狐狸精的影子。
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究竟都幹了些什麼,記得自己的午飯吃的是煎牛排,口感很好,但是味道吃不出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整體給的感覺還是非常充實的。
也算是一種貴族生活的體驗吧,至少給自己的感官是這樣的,尤其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以及谷田有紗姐姐對於一些餐桌禮儀的講述,實在是讓自己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剛開始還是比較膽怯的,但是架不住女僕長姐姐太過於溫柔了,手把手的肢體接觸,溫和鼓勵的笑容,讓她隱約間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媽媽一般溫暖的關懷,所以不知不覺間就放下了警惕感。
至於後來,後來幹什麼來著?
妹妹醬眼睛的餘光掃過了谷田有紗的女僕制服,又看向了自己身下的裙擺。
哦,自己是去沐浴更衣過了,還稍微做了一下頭髮。
衣服是女僕長從禮盒裡面挑出來的,無論款式還是風格面料都是白鳥簡儀最喜歡的,是只要看一眼就喜歡的不得了的那種。
谷田有紗說是夫人送給自己的禮物。
夫人是誰?
大概是沐野原家的女主人吧,也就是那個狐狸精的母親大人?
然後頭髮的話,想起來自己做了兩三個小時的頭髮,妹妹醬不自覺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垂落的秀髮。
是染成了澹粉色,是如同香檳玫瑰般和煦的色彩,自己本來是沒有染髮的想法的,但是架不住谷田有紗一直在旁邊說這種顏色一定很適合自己,也適合這套衣服。
其實適合自己的這種話倒也還好,從未嘗試過染髮,即使是喜歡上這個顏色,她也不會動這樣的想法。
但是關鍵點在於後面,適合這套衣服。
妹妹醬換上這套衣服之後,站在了全身鏡面前看到了自己,這套公主裙真的很美,有著詩句般極具想像力的優雅與純淨。
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感覺,恍然間她竟然有種自己配不上這件衣服的想法,所以她同意了染髮這樣的事情。
最後的效果自然也很成功,在帶上配套的發箍之後,她穿著一雙水晶高跟,配合上谷田有紗精心畫的妝容,真的很美。
白鳥簡儀剛才站在全身鏡前,有些不相信這就是自己。
一種自己習慣的模樣和現實的割裂感充斥著自己的腦海和感官。
甚至現在,在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幾分鐘後,她依舊有些不敢相信,看著谷田有紗的裙擺,安靜下來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之後,她才發現對方黑色底料的裙子上竟然也凋刻著菊花的花紋。
「有紗姐的裙子好漂亮。」
妹妹醬輕啟櫻唇,有些情不自禁地感嘆著。
「簡儀妹妹嘴好甜啊。」
谷田有紗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握住了白鳥簡儀的手掌,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裙擺上面:
「簡儀妹妹很喜歡女僕裙嗎?」
「啊,不是,我還沒有試過。」
連忙否定著,害怕相冊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掉在地上,簡儀順手將手中的相冊放到了茶几上,她抬起頭看著谷田有紗的臉,小聲解釋道:
「我只是看有紗姐的衣服似乎和其他人的都不太一樣。」
「不一樣嗎,確實不一樣哦,被簡儀妹妹發現了啊。」
「誒,這是什麼很難發現的事情嗎?」
「那倒也不是,只是看簡儀妹妹真的很可愛啊。」
谷田有紗笑眼彎彎地看著白鳥簡儀,看著她有些嬰兒肥的臉龐,伸出手輕輕捏臉一下。
「嚶。」
「簡儀才不傻呢。」
「沒有說簡儀傻。」
谷田有紗搖了搖頭,她開口解釋道:
「服裝不一樣的原因也很簡單啊,因為有紗是女僕長,是沐野原家的女僕長。」
「soga。」
妹妹醬點了點頭,看著谷田有紗身上明顯比其他女僕要精緻優雅很多的女僕裝,心中不禁升起了敬佩之情。
能夠在這麼大的家中做女僕長,肯定很厲害吧,而且也這麼年輕……
年輕。
這個詞在腦海中出現之後,簡儀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不知道對方的年齡有多大,但是單純外貌的話看上去大概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氣質倒是和母親大人很相近……
想了想,儘管內心有些慌亂和緊張,甚至有些害怕,白鳥簡儀嘴唇動了幾下後,還是猶豫著開口問道:
「阿喏……我能問一件事嗎?」
「嗯?簡儀妹妹問什麼都可以哦。」
「啊?」
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嗎?
愣了一下,在腦海中處理好了對方說話的信息之後,白鳥簡儀的臉瞬間變紅,喉嚨也有些哽住,強行咽了一下口水,放在裙擺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起來:
「有有紗姐在說什麼奇怪的話……」
人家根本沒有問胖次這樣的事情好吧?
明明看上去超級靠譜和正經的樣子來著……
妹妹醬是根本不懂的,根本不懂為什麼她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出這麼奇怪的話。
「誒?問的不是這個嗎?那簡儀妹妹想問的是什麼話呢?」
女僕長露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仿佛自己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毛病。
「想問有紗姐年齡來著……」
「soga,是剛過完18歲沒有幾個月哦~」
「誒?剛十八歲嗎,這麼年輕……誒!?」
剛想說著年輕過頭了吧,等到聽完對方說的話,簡儀才回過神來,發現對方說的是十八歲沒幾個月。
所以究竟是幾個月,她也根本沒有說吧。
「哈哈,妹妹醬好可愛啊。」
依舊是笑眼彎彎的溫婉模樣,谷田有紗抿了抿嘴,目光注視著簡儀的眸子:
「是二十五歲哦,我可是看著小姐長大的。」
「這樣嗎。」
聽著二十五歲這樣的回答,簡儀忽然間有些釋懷,不過仔細想想,才二十五歲就女僕長,也是過分的離譜了吧?
不過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自己更在意的是谷田有紗的後面那一句:
和小姐一起長大。
她一定知道很多關於狐狸精的事情吧。
「是和狐狸……沐野原小姐一起長大嗎?」
妹妹醬咬了一下舌頭,有些懊悔自己差點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嗯,是的哦。」
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剛才簡儀說的奇怪的話,谷田有紗拿起茶几上的那本相冊,打開扉頁重新遞給了白鳥簡儀。
「這裡面有小姐和夫人的照片,夫人之前說過您來了是可以給您看的。」
「soga,阿里嘎多,有紗姐。」
「呆jio不。」
說完客套的話語,簡儀的指尖觸碰過照片上一個小女孩兒的臉,只是看著這張臉,她就不自覺地想起沐野原雪晗的模樣。
有些人,從小就已經是禍國殃民的模樣了啊。
儘管自己心中對沐野原雪晗感到有些不爽,但是當她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還是不得不承認,小時候的沐野原雪晗的顏值說是小天使也根本不過分。
目光在第二頁停了幾秒,隨後簡儀又向後翻了一頁。
一張穿著和服的女人拉著沐野原雪晗的照片映照在她的童孔中。
照片上的女人露出溫婉的微笑,即使是記錄的照片,白鳥簡儀隔著時空也能夠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的那種溫柔的氣息。
這個女人給簡儀的感覺很熟悉,她不自覺地回想起自己剛一進閣樓時看到的那張掛在牆上,超級大的畫像。
即使兩人的風格差別很大,她也能夠認得出這張風情萬種的臉。
或許,她應該就是沐野原家的夫人吧?
這樣想著,簡儀一邊向旁邊的女僕長確認著:
「有紗姐,請問這位是?」
「這位便是夫人……」
然而,谷田有紗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便在空氣中響起『嗒嗒』的聲音。
似乎是觸碰到了什麼開關一般,谷田有紗瞬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回歸公式化的笑容,繞過茶几,擺露出優雅的姿態。
「有紗,雪晗回來了嗎?」
一道嫵媚悠揚的聲音穿過長廊,傳到寬闊的大廳中。
只是聽到聲音,白鳥簡儀便不自覺地感到緊張了起來,因為不用說她也有預感。
這位應該就是夫人了。
只是,為什麼聲音聽起來更熟悉了,她的記憶力實在說不上好,只是記憶中的一張臉逐漸和聲音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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