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們玩的很開心嗎?

  你男朋友真棒。【記住本站域名】

  無論是誰,聽到這樣的話,自己的心情都會一緊。

  尤其是當這句話是從自己的母親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就算是沐野原雪晗此刻也是眉頭一皺。

  明明是簡單的幾個字,卻蘊藏著極其複雜的信息。

  一股不安的情緒在腦海中徘回著。

  沐野原雪晗一雙黑水晶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眼前一身紅衣身材豐腴的女人。

  「嘛~~雪晗看起來好像很激動嗎?」

  「哦,你最近身材看起來好了不少哦,氣色也是,是用了什麼媽媽不知道的秘方嗎?」

  不同於口中用著單純的語氣陳述,沐野原佳世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看著她身上展現出的和以往的不同,眯起了細長的眸子。

  「」

  作為過來人,她只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自己女兒身上的變化,尤其是那種已經變得溫婉下來的氣質,沒有了最開始的那股凌厲感,是一眼就可以望穿的。

  「嘛,沒關係的,媽媽懂你,只不過倒是沒有想到你會動手這麼快呢。」

  沐野原佳世伸出兩根修長蔥白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桌子上簡單精緻的杯子,感受這杯壁的溫度,她微微俯下身閉上狹長的眼眸輕輕嗅了嗅。

  櫻粉色的舌頭探出口微微舔了舔自己的紅唇,幽夜的燈光下美婦人的朱唇閃耀著誘惑的光芒,那是如同蛇血般的殷紅。

  「不過,這倒也是符合你的氣質話說,他的滋味怎麼樣?」

  不去理會自己女兒用如何的目光看向自己,沐野原佳世手指如花般地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白瓷杯上的燙金色花紋便印上了一抹她嘴唇上的顏色,溫熱的清茶在她的口中化開。

  「嚶唔」

  感受著茶水順著胸口緩緩流下,一股暖烘烘的感覺縈繞著自己的身體,沐野原佳世身形微微舒展開。

  有些人天生就是美人,就算沒有經受過特殊的訓練,她的一舉一動總是會不知不覺地牽動周圍人的視線和心弦。

  或許是因為家族基因的遺傳,沐野原家基本上每一代女性都有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

  沐野原雪晗小時候見過自己的奶奶,就算是即將老死的時刻,她也能夠看得出對方那一抹遺存的風姿,是如同玫瑰風乾枯萎時刻隨風消散在世間的悽美感。

  目光放在沐野原佳世的身上,她就坐在自己的對面,只是和自己略微不同的一點在於,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的眼童中多了幾分妖冶的紅色。

  而此刻拋開這一分微弱的差別,自己似乎可以在對方的身上看見自己未來的模樣。

  一股幻視感在眼前徘回著,沐野原雪晗握著鋼筆的指尖輕輕地顫動著,她放下了鋼筆,雙手輕輕撫弄自己黑色的裙擺,眯著狹長的眸子一臉不善地望著自己的母親。

  「夠了!」

  「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好好解釋一下嗎」

  不同於沐野原雪晗沙啞的聲線,佳世的聲線倒是更像天生的狐媚子,性感且透露出一股高傲的優雅,和她身上表現出的嫵媚感更加契合。

  手指推開茶杯,佳世只是看了一眼身前的兩隻水晶杯,身旁的女僕便恭敬地俯下身,撫起紅酒的瓶身,讓猩紅的液體在空氣中划過動人的弧線,最後落入水晶杯中。

  如玉的手掌托起自己精緻的下巴,美婦人望著空氣中猩紅的軌跡,嘴角勾勒出一抹動人心魄的微笑。

  相比於別的故意營造出來的浪漫,她倒是更喜歡現在這樣的,不經意間讓自己眼前一亮的景象。

  如果說最近有什麼可以來比擬的話,那便是之前約見過的那個男孩兒了。

  他那一雙高傲且冰冷的眼神,配合上他展現出來的那股絕倫的聰慧和神秘感

  不得不說地,讓自己產生了無比的好奇感。

  手指將自己面前已經倒好的紅酒杯推到雪晗的面前:

  「呵呵不要這麼緊張嘛。」

  一雙掛著微弱猩紅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沐野原雪晗,比紅酒的黑紅要澹和櫻桃的紅色要相近很多。

  「他要比我想的要優秀呢,雪晗你的眼光很不錯嘛」

  沐野原佳世的語氣悠揚就像是和自己的好友一般閒談一般,根本不去理會雪晗凶厲的眼睛。

  「我警告你,不要動他的注意。」

  「誒?」

  似乎自己女兒口中吐出的話讓她感到有些驚訝,她抬起了身子,一臉茫然地望著少女:

  「雪晗在說什麼呢?你是在吃媽媽的醋嗎?」

  「明明媽媽也只是抱著好心的想法,想要幫你看看他的人品來著。」

  「你自己是什麼想法,你應該清楚,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清楚我是什麼性格。」

  少女的目光從沐野原佳世的臉上挪開,素白如雪的手指捏起水晶杯在空中搖晃著,猩紅的液體在酒杯中起舞著,透明的杯壁上染起一片片紅潮:

  「不要觸及我的底線。」

  「是嗎,這就觸及你的底線了嗎?」

  抬起紅酒杯輕抿了一口,沐野原佳世的唇瓣閃爍著妖艷的紅色。

  「你倒是不用太擔心,我可是感覺已經喜歡上這個孩子了。」

  嘴角映著微笑,沐野原佳世展露出慈愛的微笑。

  「」

  沉默著沒有說話,沐野原雪晗皺著精緻的眉,捏著紅酒杯的手指緊了幾分,指尖微微泛白胸口起伏著,她瞅了沐野原佳世一眼,揚起雪白的脖頸,杯中猩紅的液體經過口腔中舌尖的指引最終流入喉嚨

  觀察到了自己女兒手上的小動作,沐野原佳世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手指向著一旁的女僕勾了勾,等待著紅酒重新灌入酒杯當中。

  「別喝的這麼急嘛媽媽還想多和你聊聊來著,雪晗長大了,有喜歡的人了,現在連媽媽的醋都吃了。」

  無論是語句還是語氣都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絕對會因為她表面上展露的姿態而動心。

  作為從小跟在沐野原佳世身邊的人,見識過眼前這個蛇蠍女人的手段,沐野原雪晗看到她臉上這副慈善完美的面孔心裡根本信不了半點。

  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會被她突如其來的溫柔所蒙蔽,直到後面見識過她手上流過的鮮血以及數不清的那些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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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管親眼見過多少家破人亡的場面,她自己的心中都無所謂,從最開始接觸過血液噴濺的場景,除了心中有些震驚以外,心裡再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或許是因為沐野原家世代強大基因的緣故,第二次再見到自己堂姐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心裡再難有半點波動。

  她不會因為這些註定要死去的靈魂而難過,她不信佛,之前她相信的只有自己。

  只是通過這些事情她對沐野原佳世的性格了解透徹了而已,心裡明白事情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說吧,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如星般的眸子看向身前的美婦人,沐野原雪晗將圓潤優美的肩膀倚靠在沙發上。

  「呵呵,你還是這麼耐不住性子。」

  手指在杯口上旋轉著,畫了幾個圈,抬起左手對著身旁的女僕擺了擺手。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二人之後,她再次給自己斟了一杯。

  「你把握不住他。」

  「嗯?」

  「他比你想的要厲害的多。」

  將紅酒抿在口中,充分地感受著它的香甜以及醞釀的酒氣,沐野原佳世閉上了雙眸,仿佛在回想著什麼,過了半響她緩緩開口道:

  「如果不是調查過他,我還真是要被這個孩子表面上的普通給騙過去了。」

  頓了頓,她睜開雙眸,望著沐野原雪晗道:

  「江雪家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

  少女的眸子微微下垂:

  「你想要說什麼?」

  「你這個反應,看來他應該是跟你說過了,難道你就不好奇半點他是怎麼做到的嗎?」

  「」

  看著自己女兒依舊沉默不語的模樣,沐野原佳世微微嘆了一口氣,原本掛滿溫柔的眸子逐漸變冷:

  「我記得我曾經教過你,面對不可控的因素,要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才多久,難道你就已經忘了嗎?」

  「」

  少女修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她依舊沒有說話,端起水晶杯一口飲盡。

  一抹潮紅逐漸染上了她白皙的臉龐,那是如同玫瑰般艷麗的顏色。

  「他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管,我自己會處理。」

  「你不會真的愛上了他吧?」

  然而,自己女兒完全是沒有想要回答問題的模樣,看著她再次將紅酒倒進了杯子裡,她不禁微微皺起了黛眉:

  「哪有你這么喝的,太浪費了。」

  伸出素淨修長的手,一把搶過紅酒給自己斟了一杯:

  「不過呢,媽媽還是很理解你的,這樣想來,他這樣的人,就算是媽媽年輕的時候也會喜歡上呢。」

  目光看向杯中自己的倒影,沐野原佳世垂著眸子,回想起了那個少年展露出的姿態,她輕笑了一聲:

  「就算是現在,也是有些喜歡呢。」

  「你最好是離他遠一點。」

  將杯中最後一口酒喝完,沐野原雪晗眼瞼下方出現了梅花般絢麗的紋理。

  她站起身,繞過茶几,走到了沐野原佳世面前,用俯視的姿態看著她開口道: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你應該知道他和別人不一樣,你終究會死去,沐野原家的未來我不會讓你失望。」

  沒有再去理會自己母親的神情,沐野原雪晗搖擺著優美的身姿向著門口走去。

  臨近離開的時候,再次回眸和沐野原佳世對視著:

  「是時候該放手了,就像她當初對你做的事情一樣。」

  『嗒嗒嗒』

  清脆的聲音逐漸遠去,沐野原佳世手指撫弄了一下自己肩膀上微卷的頭髮,目光停留在門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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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起來也很簡單」

  背上書包,白鳥簡述穿好了鞋子,直起身,看向身旁的福岡聰一道:

  「你玩過拳皇吧?」

  「嗯。」

  作為從小喜歡運動格鬥的男孩子,幾乎很難接觸不到拳皇這類的遊戲,福岡聰一從小就買過這類的遊戲光碟。

  「遊戲中人物攻擊會有僵直,現實中也是一樣,需要你去預判對方的出刀以及博弈,抓住他僵直的一瞬間然後出劍」

  白鳥簡述儘量用最簡單的敘述方式來講解著。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成功本就是沒有捷徑的,那些技巧想要運用好,其實也是離不開平常刻苦的訓練。

  出刀的速度,力度,反應,都需要日復一日的練習。

  而尤其是實戰中的博弈,騙刀,角度,都是需要大量的練習

  「」

  抬起手撓了撓自己頭上的板寸,福岡聰一有一種似明非悟的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但是感覺又需要大量的練習。

  他看向自己身旁只比自己矮了幾厘米的少年,目光掃過對方的手臂,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白鳥桑」

  「嗯?」

  「白鳥桑,為什麼會想要練習劍道呢?」

  福岡聰一的目光看向了天邊的最後一抹紅色的光輝:

  「相比來說,以你的成績,明顯學習的道路能夠走的更寬一點吧,為什麼要來練習劍道呢。」

  如果不是家裡的傳承,不是從小就對劍道有著嚮往,對這類運動有著獨特的喜歡,是沒有人願意堅持這樣類似於自我折磨類的練習吧。

  無論是素振還是揮刀以及步伐,在每天大量的反覆練習下,都會出現痛苦的情緒。

  劍道會給人帶來堅韌強大的內心,不過那也是要在極其漫長痛苦的練習之後

  而且,應該沒有誰,會在高二的時候,突然加入劍道社開始練習劍道吧,尤其是對方的學習成績冠絕關西,未來學術類的發展絕對要比劍道要好很多。

  在大多數人眼裡,白鳥簡述這樣的選擇實在令人費解。

  「福岡你是想要問原因啊」

  「嗯。」

  「沒有什麼原因吧,只是想要拿個劍道滿冠而已。」

  當最後一抹陽光打在少年的臉上,只是這一瞬間福岡聰一便愣住了。

  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福岡聰一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是啊,有些人努力一輩子的事情,都完不成的那些目標,對於他來說,或許只是一個小的目標成就而已。

  別人需要翻越過無數的大山,也跨越不了的鴻溝,他只是稍微踮起腳尖,抬起手臂就能夠輕易得到

  努力真的有用嗎?

  看著白鳥簡述的側臉,福岡聰一恍忽間有些懷疑自己一直以來信奉的觀念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啊好的,明天見。」

  回過神,遏制著心裡的窒息感,福岡聰一對著他揮了揮手。

  「明天見。」

  『嗡嗡嗡』

  白鳥簡述剛剛走到大樓的拐角處,自己褲子口袋裡就響起了震動的聲響。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點擊接通:

  「餵?」

  「你和我媽玩的很開心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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