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簡述君沒有來晨練,是因為發生了什麼嗎?」
夾雜著呼吸聲的話語中留存著些許少女的哀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鳥簡述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卻發現她目視著前方似乎毫不在意,隨口問道的模樣,只留給了自己一張白皙的側臉。
「」
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語氣中的不對勁,有一種質問的意味在裡面。
玉景步美抿了抿嘴,下一秒又急忙小心翼翼地看了簡述一眼,開口解釋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簡單地問一下這樣。」
「我沒有這麼想。」
白鳥簡述搖了搖頭,身體隨著操場的轉彎。
「呵呵」
一陣冷笑在兩人耳邊響起。
玉景步美偏過臉看向聲源處,卻觀察到江雪涼月正一臉不屑地望著白鳥簡述,眼神中滿是諷刺的意味。
「阿喏涼月那天也沒有來,是也遇見了什麼問題嗎?」
她原本是不想要問江雪涼月的,因為那天早上的事情,對方讓她感覺非常難受。
可是心底那種不想要得罪任何人的想法,又讓她下意識地說出了問候的話語。
有點後悔
後悔向敵人妥協,但是沒用
江雪涼月伸出手指,一把抓住白鳥簡述的衣角,停下了腳步開口道:
「誰知道呢?或許某人陷進狐狸洞裡根本不想出來,這些事誰想要去了解?」
她說出這段話語的時候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白鳥簡述的臉。
「誒?狐狸洞?」
玉景步美腳上的步伐也慢了下來,她眨了眨瑰麗的眼睛有些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
白鳥簡述回頭瞅了涼月一眼。
「不想在木凳上做仰臥起坐就老實一點。」
「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湛藍色的眼眸針鋒相對著,江雪涼月在氣勢上似乎從來沒有輸過,她根本就沒在怕的。
白鳥簡述收回目光,加快了速度向前跑著。
不見棺材不落淚,江雪涼月就是這樣的貓咪,在沒有嘗到痛楚之前她總是會是一副昂著頭的模樣。
你指責她,她甚至還會對你呲牙。
「啊簡述君等等」
「」
『滴!』
「休息一下。」
哨聲響起,跑完步的大家基本上都彎著腰找地方倚靠著。
熱氣在空氣中形成的煙霧隨風飄散著。
兩人找了一處背陰的地方,四周並沒有什麼人距離集合的地點也不算遠。
白鳥簡述看起來神色平常,這樣程度的跑步都根本不會讓他出一滴汗。
只是他身前的少女卻皺著精緻的小臉,然後手扶著膝蓋蹲了下來。
跑步的過程對於不經常鍛鍊的人來說自然是痛苦而又漫長的。
但是其實生活中的很多事情發生時,痛苦和漫長帶來的感官並不是相互獨立的。
其實真相在於,因為痛苦,所以感到漫長。
如果人生一直生活在痛苦當中,那麼或許人的精神壽命會被拉長也不一定。
腦海中思考著這樣地獄級別的假設。
「不許蹲。」
少年不輕不重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然而江雪涼月完全就沒有想要搭理的想法。
如果不是因為周圍沒有床,她甚至都想要躺下來。
雖然一直有鍛鍊,但是比起一般人來說,她的身體還是比較嬌弱,不墊底就已經是她能夠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白鳥簡述打量著她的身體,很瘦弱,似乎一陣大風就能給她刮起來。
比起沐野原雪晗,涼月的身材還是要遜色一點。
但其實她的腿和臀部都是極具美感的,身形比例和臉都是完美級別的。
問題只是在於
視線挪移到她的胸脯上,別人水手服上能夠鼓起的紅色蝴蝶結到了她這裡倒是更像掛在牆上一樣。
「把你變態的想法收一收。」
抬起頭,江雪涼月冰藍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白鳥簡述。
「看來即使身心不健全,也不能夠阻止你思想上的變態。」
「我真的無法想像,你原本的心理究竟是有多麼的令人噁心。」
「你思考的問題,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下水道里,偷窺著井蓋上面的陽光一樣猥瑣。」
少女惡毒的語言像機關槍一樣瘋狂射向了白鳥簡述。
「呼」
說完這一切之後,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似乎這口濁氣隨著剛才吐出的那份惡毒的語言,讓她內心積攢已久的鬱悶一同吐出。
犀利的言語配上她一臉厭惡的模樣以及刺眼的目光,如果是普通的高中生,或許早就已經被她罵的無地自容。
但是白鳥簡述不會,他也蹲下身子和少女的視線齊平:
「雖然看不出來我的內心,但是還是可以推測出來一點嗎?」
「呵呵你這個變態還能有什么正常的想法?」
「可惜了。」
白鳥簡述聽到這樣的話搖了搖頭,臉上表露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
「可惜什麼?」
涼月的眉頭皺了起來,已經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她儘可能地想要直起身子。
「如果是以前的我,說不定你這樣罵我,我還會感覺到愉悅。」
白鳥簡述自顧自地說著,腦海中想起上一世的光景。
那時候他也有一段時間在網上衝浪,整天沉迷於釘宮三連,甚至每次聽到美少女罵自己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笑出聲。
雖然那段時間並不是很長,短暫的病態心理結束後,也只剩下了索然無味。
但是不影響他記得那段時光,他是有些理解的。
「呵呵果然是徹頭徹尾的變態呢。」
「就算把你變態的屬性剝除掉依舊改不掉你刻在骨子裡的變態,你這個笨蛋!」
江雪涼月儘可能地用自己最惡毒的語言對簡述進行狂轟亂炸著,但是似乎根本不起作用。
看著少年神色平常的模樣,她直起了身,雙手做著拉伸,伸了伸自己的腰,瞥了簡述一眼用著悠揚的語氣道:
「我知道你肯定和那些噁心的宅男一樣,只是聽到我的聲音就會激動不已,被我罵的感覺是不是極大地滿足了你內心的空虛?」
白鳥簡述摸了摸自己的臉,思索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但是其實還是差了不少。」
「嗯?」
「身體的魅力上。」
白鳥簡述不動聲色地撫了撫自己的眼鏡,抬起手指了指她的身前:
「正常人的審美肯定還是喜歡富有的吧,她帶給我的感覺就是康慨且富有。」
「」
這樣帶著肢體羞辱意味的話語讓江雪涼月的臉色瞬間變化,剛才優雅和煦的臉龐變得冷若冰霜,眼神不善地盯著白鳥簡述。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櫻唇都有些顫抖。
白鳥簡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他身形向前邁了一步,少女的腳步不由地往後邁了一步。
『啪!』
簡述右手拍在了她身後的牆上,身後冰冷的牆壁讓她再也退無可退。
被壁冬了,但是感官並不好。
「似乎我每次提到她你都會比較激動,你是在吃醋嗎。」
下了這個結論之後,他沒有等她開口,目光從白皙中帶著櫻粉色的臉頰上挪開,眼神向下移:
「你不要太難過了,就算小小的也很可愛哦。」
「去死!」
一股極其難過的情緒在胸腔中翻湧,她愣了一下,呆愣愣地看著白鳥簡述,只是一秒,晶瑩淚花便在眼角湧起。
她抬起手,用盡全力地推開了白鳥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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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極其憤怒的情緒,但是涼月喊出的聲音也並不大,大概只有兩三個人聽到的樣子。
可是雖然聽到了那一聲憤怒的呼喊,但是當她再次用那一副和平常一樣冷澹的面孔站在大家的面前的時候,聽到的人又不自覺地想著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她這樣冰雪聰明,性格冷酷的人也會生氣嗎?
很顯然就像天方夜譚。
「接下來進行吐息練習。」
「嗨尹」
土井瑞惠剛說完,大家就開始了練習。
「呼」
所謂的吐息練習,就是在鍛鍊自己的肺活量,雖然大家已經練習了很久,已經有了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
但是吐息練習一定要養成習慣才對,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一道綿長的氣息。
然而雖然吐出的氣一定要足夠綿長,可是也不能缺少力量,不然管弦類樂器根本不會奏出美妙的音樂。
「手掌併攏,深深地吸一口氣,伸到你面前的最遠處,用盡你所有熱愛的、努力的力量去呼出來」
「吹到你能夠想想到的最遠的地方」
「再遠一點再遠一點~」
「」
秋末的日光下,陽光飄灑在每一位吹奏部的少女身上,璀璨的金色裹挾著她們內心最美好的憧憬逐漸飄遠
人生最可貴的,實在百分的努力後,連自己都能為自己感到驕傲。
一種名為努力的繩子在牽引著每個人的夢想緩緩升起,逐漸飄揚
「加油,再綿長一點,力量再強一些。」
玉景步美站在一位高一少女面前,她吹奏的樂器是大號,是和土井瑞惠一樣的樂器。
「呼」
水上薰臉色隨著呼出的氣而不斷變得通紅,但是耳邊響起的加油聲又讓她不想就這樣放棄掉。
她是擦邊過的線,沒有被江雪涼月淘汰掉。
原因就是她有著不錯的樂理基礎和優秀的天賦,只是從前她練習的是圓號和大號需要的肺活量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咳咳咳」
擠掉肺里的最後一口氣,水上薰終於止不住地咳嗽了起來,一臉痛苦的模樣。
「真是辛苦啦」
「咳咳沒咳咳,關係,我還好。」
「我記得水上你是說過,你之前是練習圓號的吧?」
看到了這邊不同尋常的情況,永井香織也走了過來,她撫了撫自己紫色的眼鏡框,有些好奇地問道:
「怎麼忽然想著練習大號來著呢?」
「呃這個是因為」
水上薰調整著呼吸,抿了抿嘴,略微猶豫之後還是開口道:
「是因為我覺得土井部長很帥啦。」
「很帥?」
玉景步美眨了眨眼睛轉過頭和永井香織交換了一下眼神。
「對啊,對啊,你沒有覺得嗎,犀利的眼神,毫不拖泥帶水的話風,還有綠寶石一般冷酷的眼神,嗚太帥了!」
「你這麼說倒也沒錯。」
「而且,大號也很帥吧?初中部的時候,就喜歡大號來著,只是當時沒人吹圓號來著」
撫摸了一下一旁的金燦燦的大號,水上薰的眼神中滿是喜愛的神色。
「我啊一定會帶著你,在舞台上發光的。」
似乎是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又像是真的在和手中的大號對話一般。
這一刻,無論是玉景步美還是永井香織,都從她眼神中看出了名為夢想的綺麗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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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奏室內,一曲演奏結束之後,永井香織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江雪涼月。
「永井同學,剛才演奏的問題說一下。」
沒有把問題提出,江雪涼月這樣問道。
因為作為一個指揮者,永井香織自然需要對每一個音部都要有一個清晰的認知,然而聽出哪個音部出現什麼問題只是最基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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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號的位置」
目光隨著手指划過譜子,永井香織眨著眸子確定道:
「第23-42段,可以麻煩你自己重新演奏一下嗎?宮下一至同學。」
「是」
台下的被點名的男生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嘴上答應著。
目光看向了譜子上標註的位置。
「滴~滴~」
幾十秒的時間轉瞬即逝,永井香織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宮下一至羞愧地低下了頭,他自然知道他這段吹奏出來的程度,比起身旁的同伴要差了多少。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拿金獎完全只能靠運氣,更不要說晉級了。」
江雪涼月刺耳犀利的聲音在偌大的教室中響起,但是她完全沒有在意眾人內心的想法,繼續道:
「樂器和音樂都要靠自己努力,這種完全不行。」
「如果這段不能夠練習好,那就由剩下的人獨奏就可以了。」
宮下一至低著頭,他攥緊了拳頭。
被當眾點名並不是一種很好的感受,說是屈辱也完全沒有問題。
「可以嗎?宮下一至同學。」
「嗨嗨尹」
少年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的失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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