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簡直有一種改變氣質的神奇力量,它可以使魔鬼主宰人類的靈魂,也可以把他們從人們的心裡驅逐出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沐野原雪晗說話的聲音,動作,語氣都不知不覺間開始和白鳥簡述相彷。
或許是因為傾慕的緣故,也可能是腦海中時不時地記起他的臉龐。
他的動作,他的一點一滴,導致自己的身體產生了一些讓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習慣。
「呵呵」
穿著銀色和服的美人面對凌厲的語氣也不生氣,自顧自地站起身從柜子上拿起了一隻水晶杯。
不在意沐野原雪晗的逼視,她抬起手臂拿過紅酒瓶。
和服寬大的袖子悄然間順著光滑的手臂在空中滑落。
白皙如玉的胳膊展露在空氣當中,修長的手指將酒瓶在手中嫻熟地轉了轉,沒有一滴紅酒從中灑落。
一束殷紅的液體從空中拋出完美的弧度,最後落入水晶杯當中。
「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妹妹嘛~」
感受著唇齒間的涼意和酒精的芳香,沐野原佳世有些自在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
抬起頭,目光看向頭頂的琉璃燈,嘴角揚起愜意的微笑:
「以後也不用費心處理婆媳關係了」
嘴上這麼說著,她看著自己女兒投遞過來不善的視線,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說錯了,是親家關係~」
是像清泉擊打礁石出現的清澈聲音,和沐野原雪晗那沙啞慵懶的聲線完全不同。
「這方面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太多。」
將視線收回,沐野原雪晗又倒了一小口的紅酒。
「我自然是不想要管太多的」
沐野原佳世也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
似乎是有些不勝酒力,她的眼尾蕩漾出一抹紅色,好像刷了一層粉色的眼影一般。
紅酒在水晶杯中搖晃,從中映出她那妖冶的模樣。
如果把沐野原雪晗比作掌控人心的魔鬼,那她就是勾人心弦的妖精。
只是一舉一動就會不自覺地撩撥人的心弦。
「但是好像你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身上原本那份慈母般的氣質逐漸褪去,語氣中透露出冰冷的意味。
「不要讓我對你太失望了你知道嗎,沐野原雪晗。」
伸出手指勾住雪晗的下巴,沐野原佳世目光慈愛地望著她的眸子。
「放開。」
『啪!』
抬起手掌毫不留情地拍落沐野原佳世的手,那隻原本雪白的肌膚上染上了一道淺紅色的印記。
「喲喲喲,我怎麼我稍微一提起他,就讓你這麼難過啊?」
毫不在意手上的痛楚,她又抬起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從腰間拿出一隻梳妝鏡,打開後看著裡面自己妖艷的面容不免感嘆道:
「也不知道我這副皮囊,會不會引得他神魂顛倒呢?」
「呵呵」
冰冷的眸子滑過母親的臉,雪晗冷笑了一聲。
「那你還不如去做夢,那個會更現實一些。」
另一邊的手掌微微攥緊,她面不改色,滿是嘲諷的語氣。
「你好像對他很有信心?」
合上精緻的小鏡子,重新別在腰間,沐野原佳世斜過目光,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看樣子你還是挺相信他的?」
「呵呵」
揚起雪白光滑的脖頸,沐野原雪晗將水晶杯中最後的一口酒飲盡,起身準備離開。
「金錢、權力、色慾」
美人清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沐野原雪晗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微微偏過頭,視線瞥了過去。
再次向水晶杯里倒了半杯紅酒,沐野原佳世舔了舔嘴唇,瑰麗的眸子綻放出誘人的光芒,眼尾變得更是嫣紅一片,嫵媚的模樣足以萬眾傾倒。
和名字有什麼關係,把彼岸花叫做別的名稱,她還是足以綻放令人發狂的美貌。
「一杯酒或許不足以醉人」
修長白皙的手晃蕩著紅酒杯,看著裡面一片殷紅的模樣,她喃喃自語道:
「誰知道第幾杯才會要了一個人的命呢?」
「」
黑水晶般的眸子勐地一縮,沐野原雪晗舔了舔紅唇,沒有回頭,雙手插兜,語氣輕揚道:
「你想怎樣都無所謂,希望事情能如你所願。」
「」
是嗎?
沐野原佳世將水晶杯壓在唇齒之間,面色平澹地望著少女走路的姿勢。
「呵」
輕笑聲短促地聚集隨後又消散,隨著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隨後她盯著水晶杯中殘留的酒液,眼神中露出思索的神情,看著桃紅色的酒漬緩緩在杯壁上滑落。
她自然看出了沐野原雪晗到底有多在意那個男生。
甚至是因為他故意在自己面前裝出那副不在乎的模樣
嘴角揚起妖冶的微笑,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只覺得或許對方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少年。
自家女兒是什麼樣子,她再了解不過了,和她一樣自私自利,只是比起她少了幾分狠厲。
酒杯中映照出的眸子顯露出好奇的神色,她只覺得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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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青山中學二年級部辦公室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隨後只聽『砰』的一聲,門就被急躁地打開。
從門外走進的女人緊皺著眉,不難看出她神色有些焦急,就連頭髮有些凌亂她也毫不在意。
這個時間點辦公室里沒有什麼人,她一邊匆忙地將桌子上的文件收進自己的手包內,一邊抬起頭望了一眼牆壁上掛著的時鐘。
16:22
還有將近十分鐘才會下課,相原美鈴實在等不及了。
最後十分鐘她直接把作業提前布置了下去,讓大家在課上好好做作業,她就趕緊地跑了出來。
因為不知道淺川優希究竟是病成了什麼樣子,相原美鈴真的害怕以她那副不把病當回事的樣子真的會出事情。
自己課間給她打電話也沒有接,要不是因為已經上課了,她就準備直接沖回去。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發出去的消息也是未讀的標識。
「呼」
『嗒!嗒!!』
深呼一口氣焦躁的心情依舊沒有得到緩解,她不免急得跺了兩下腳。
清脆的響聲引來周圍同事的注視。
「私密馬森,我有些急事」
稍微說了一聲抱歉,她就直接抓起手包就往外面跑。
「沒事」
『叮鈴鈴~叮鈴鈴~』
同事們諒解的聲音和她旁邊公共電話的鈴聲一同響起,但是她此刻完全沒有接聽的想法。
只不過在思考了兩秒之後,她還是邁起步子向回走去,抬起了電話。
「餵?青山中學。」
「啊我這邊是東京大學招生管理處」
溝口洋介原本想用中氣十足的聲音來彰顯東大不一樣的風貌,只是他敏銳地聽出來了對面接聽電話的人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現在高中老師的壓力都很大吶
他不免這麼想著,目光卻看向了眼前的一些資料,看見這些難以處理的材料,他就覺得很鬱悶。
所以說,為什麼會被拒絕?
東大主動去提出邀請函,竟然被回絕了是什麼意思?
這樣想著他一時間又覺得有些氣憤。
「東京大學?什麼東京大學招生?」
對面蚊子一般的男聲讓她又有些氣憤,眼睛看了一眼固定電話的話筒,不知道她現在趕時間嗎?
怎麼這個人連話都說不清楚?
溝口洋介原本鼓起的勇氣又被突然打散,他咽了一口唾沫,不難想到電話對面是個母老虎。
因此他的語氣變得更加恭謹,想著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感化對方。
「啊不好意思打擾了您了十分地抱歉,我這邊是東京大學招生管理處的,因為這邊收到了」
一連串冗長的敬語開場白之後,相原美鈴已經完全沒有聽下去的想法,偏偏對方還是慢條斯理的模樣。
「呼」
她沉沉地呼了一口氣,手上拿著電話就準備扣上。
「稍等,相原老師。」
她剛準備放下電話,在一旁觀察了一會兒的河崎堂本急忙起身跑了過來。
通過剛才相原美鈴口中的關鍵詞,他多少能夠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相原老師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這裡我來處理就好了,應該是找我的。」
「好。」
沒有多餘的回覆,她轉身直接就往門外跑去。
此刻,溝口洋介有些焦急地在另一邊等待著。
他剛才感受到了電話那邊的女人仿佛就像98c的開水壺,又像即將噴發的火山,看那個樣子,完全就會在下一刻爆發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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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抬起了手,準備好在開水壺聲音響起的時候,迅速地按住接聽口。
「喂,你好,這便是青山中學二年級辦公室」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經過電話中一片雜音之後,接聽口中響起一道中年男性的聲音。
他懸著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可是心中不知道為什麼閃過了一絲失望的情緒。
「餵?」
電話中沒有傳來聲音,河崎堂本又問了一聲,他看著電話,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相原美鈴太兇了給對方嚇跑了。
「啊,您好,這裡是」
急忙接起了電話,溝口洋介這次的聲音顯得中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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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事實證明,有的時候計程車真的比不上坐地鐵趕路要快。
相原美鈴飛奔著取了乘車幣坐上了地鐵後又快步向著家裡跑去。
穿著高跟鞋在馬路上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因為你不知道路邊會不會突然出現一個小石子,或者一道勾縫讓高跟鞋陷進去。
這不但會磨損高跟會讓它變得難看無比,以至於根本沒有辦法穿出去,更嚴重的問題在於大概率會崴到腳。
那樣子別說去上班了,就算生活中也有諸多不便。
但是相原美鈴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她非但沒有讓速度慢下來,反倒是不斷加快速度。
路過的風吹動著她的黑髮,隨著周遭的景色一同向後倒退著。
「呼呼」
終於跑到了樓下,雙手扶著雙膝,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什麼奇怪的事情耽擱。
路邊也沒有什麼不識趣的乞丐攔住自己,她胸脯快速的浮動著,喉嚨也因為劇烈的奔跑呼吸而有些刺痛感。
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她又趕緊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抓著扶手向上攀爬著。
『卡。』
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股飯菜的香氣首先蔓延進鼻中。
誒?優希是自己做飯了麼?
她是已經好了?
她眨了眨眼睛心中不免有些開心,把手包放在了牆根,伸出手一邊在玄關脫下了兩雙高跟鞋,一邊向著屋內開口喊道:
「優希~我回來了,你怎麼樣了,還好麼?」
然而屋內並沒有什麼回應,仍然是寂靜一片。
嗯?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相原美鈴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她又嗅了嗅空氣中瀰漫的味道,總感覺除了菜香還有一股不詳的氣息。
眼睛看到了牆角處放下的塑膠袋,裡面似乎裝著什麼東西。
這種塑膠袋也不是她經常去過的超市。
優希更不可能在病的很重的情況下出去買東西,那根本不現實。
所以只可能是有別人來了。
她再次抓起了自己的手包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小心地往前走著。
走到了淺川優希的臥室前,她停頓了一會兒,發現了半開半掩的房門。
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睜開雙眸,她抬起腳勐地往裡一踹。
『砰!』
房門應聲而開,她快速地闖了進去。
卻發現一個非常眼熟的身影正準備起身下床。
「嗯?」
「白鳥簡述?你怎麼回事!?」
「」
白鳥簡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一臉震驚神色的相原美鈴,儘管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解釋也比較麻煩。
他還是準備開口解釋道:
「因為河崎老師知道」
「簡述君不要離開」
白鳥簡述還沒有說完,淺川優希的聲音忽然間出現在了空氣當中。
緊接著,似乎感受到了被子被掀開之後產生的涼氣,她打了個寒噤,身體縮著,然後不自覺地想要找到溫暖的物體。
她不斷地朝白鳥簡述這邊拱著,最後直接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
『砰!』
相原美鈴歪了歪頭,紅唇不禁張開,手上的包掉落了下來。
她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自己只是半天沒有回家,優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白鳥簡述看著對方明顯是要誤會的樣子,一把拉開了腰間的手,開口解釋道: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給我」
嘶啞中帶著美人嬌羞的聲音再次響起,白鳥簡述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一張嘴就可以解釋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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