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沐野原雪晗放在了床頭,明明已經是午夜的時間,卻一直在響個不停。【Google搜索】
最近的事情很多,不說每天要處理簽字的那些文件,重點在於下屆首相選舉的各界勢力的蛋糕規劃,就已經讓她疲憊很多了。
偏偏家裡那位夫人直接當了甩手掌柜,她高中還沒畢業,就已經要處理這麼多事情,就算之前接觸過半年,但由實習期轉正,對於沐野原雪晗來說,也是有些心煩意亂。
她知道,只要不是出現什麼特別大的亂子,沐野原佳世是不會出面的。
而事實是,以沐野原家的地位,只要不是個腦癱兒來控場面,也很難出現問題。
『嗡嗡嗡』
電話的震動聲音依舊持續不斷,終於讓她從睡夢中回過了神。
皺著眉頭,沒有睜開眼睛,從被子裡伸出雪白修長的臂腕,摸著手機。
按照記憶中的屏幕鍵位接聽了電話。
「餵」
「你要是沒有要緊的事情說,下次見面之前想好後果。」
打斷了白鳥簡述的話,沐野原雪晗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耐煩。
停頓了一下,電話那邊的少年輕聲問道:
「什麼後果?」
「榨乾你。」
依舊閉著眼睛,她縮在被子裡換了個姿勢,拿起旁邊的抱枕,擁入了懷裡,聽著耳邊電話里的聲音盡情地感受著它的柔軟,意識也逐漸陷入了一種朦朧的狀態。
榨乾你,這個詞語有很多種解釋的方式。
澹黃色的檯燈下,白鳥簡述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是問道:
「是哪種意義上的?」
「嗯」
似乎是在思考,但電話中傳來少女的夢囈聲,接著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
大半夜的時間給別人打電話,尤其是對方還在睡覺的時候,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為。
就算拋開對方的感受來說,也不能將事情談好。
白鳥簡述等了兩秒鐘,抬起來看了看手機上依舊顯示著通話中的屏幕,伸出手想要點擊斷開通話。
「各種意義上的。」
沐野原雪晗的聲音從話筒中響起,緊接著,似乎能夠察覺到了白鳥簡述的動作一般,她又道:
「不准掛我電話。」
「」
白鳥簡述的手指放了下來。
「先把你然後再把你再把你最後再」
不得不說,雪晗的規劃聽起來的確很有邏輯,如果能夠把腦子裡想的東西說出來就好了。
「我想問一件事,如果你現在不方便就算了」
白鳥簡述的打斷了沐野原雪晗的話題節奏,真不知道如果按照她的話來說,這段劇情到底會不會被和諧。
「什麼事情?」
聽出了簡述語氣中的認真,沐野原雪晗卻依舊沒有在意把臉貼在了手機屏幕上面,將手臂放進被子裡,向下移
「我準備上東京大學,你覺得呢?」
被子裡的手隨著少年落下的話音停止了動作。
睜開了雙眸,原本縮在被子裡的身軀從床上直起了身,抬起手輕拍了兩下。
『啪啪。』
昏黃的燈光應聲亮起,黑水晶般的眸子在燈光的照映下顯得熠熠生輝。
「為什麼要去東京大學?」
「河崎堂本老師這邊給我了他這邊的保送資料,聽說過兩天會聯繫我,這樣入學的話應該會輕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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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呢?不管了嗎?」
沐野原雪晗眨著眼眸,仰面靠在了枕頭上,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臉上不免露出微笑。
她上什麼大學自然是無所謂,想去哪所都可以,只是鍍金而已。
白鳥簡述手上的筆轉動了兩下,垂下了眸子問道:
「所以你覺得京都大比較好一些?」
「我都可以,主要看你想要去哪所大學。」
「那就明年一起上京大吧。」
「好。」
兩人的對話就是這麼簡單,想要談的內容之後,話題陷入了沉默之中。
但是誰也沒有掛掉電話,都感受著對方那邊安靜的氛圍。
「你有想我了嗎?」
少女的聲音在午夜中最先按捺不住,帶著炙熱的語氣纏繞著簡述。
「如果不是我今天撥了你的電話,不知道下次會是什麼時候見到你。」
『卡。』
合上筆蓋,白鳥簡述不假思索地回復著。
「我真想把你綁在我身邊,然後拴上鏈子。」
「為什麼是鏈子?」
這樣就可以把你囚禁在我心裡。
儘管心裏面這樣想著,但是這樣羞恥的話語到了嘴邊卻變成:
「因為比較牢固,你就逃不了了。」
「我就沒想著逃。」
「那你會一輩子呆在我身邊嗎?」
「不會。」
白鳥簡述的否定利落乾脆。
沐野原雪晗的心裡一緊,抿著紅唇,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要說什麼,耳邊少年的聲音再次出現: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指緊緊地攥起,剛才的焦躁感還沒完全消失,甜蜜感就緊隨而來,從心底一點點融化進四肢,然後逐漸變得綿軟無力。
她的身體緩緩下滑,滑進被子裡,側臉緊緊地貼著手機。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就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併攏了雙腿,心底的欲望再次洶湧而出,一種想要把電話對面的少年抓過來,然後填補自己內心的空洞。
「你」
原本沙啞的聲線變得更加粘濕,沐野原雪晗的意識逐漸有些朦朧。
僅憑著最後的一抹意識,她用已經軟下來的手指,盡力地用指尖刺向自己的手掌。
一股微痛的感覺讓意識短暫地回歸了正常。
「怎麼了,不想我陪著你嗎?」
白鳥簡述能夠聽出電話那邊的異常,然而他卻依舊當作什麼也沒察覺到一般,用著溫柔的語氣問著對方。
被子下修長的雙腿再次併攏,少年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每次聽到都會讓她控制不住心底的欲望。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白鳥簡述依舊緊咬著不放。
然而下一秒。
『都都都』
耳邊出現了電話掛斷的聲音,白鳥簡述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按下了熄屏鍵。
『吱』
站起身,一邊收拾著桌子上的資料,一邊思索著剛才和沐野原雪晗的對話。
她的狀態肯定不正常,估計是受到了強欲的影響,導致和自己對話的時候,思維都出現了異常。
思考著強欲發作的時間,白鳥簡述認為,或許這個能力的負面作用比自己想的還要強大。
尤其是在雪晗還保持著對自己的愛意的時候。
簡直就是烈性**。
關燈,白鳥簡述拉開窗簾,目光注視著窗外的月亮,沐浴著月光入睡。
另一邊
「呼呼」
朦朧的燈光照不到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少女直起身坐在床上,燈光拂在她身後的黑色長髮上,讓她剛好成為了明暗的交界線。
口中不斷地喘息著,酸軟無力感依舊侵襲著四肢。
歡喜感不斷地從心口冒出,讓她不得不伸出手按在胸口上
過了幾分鐘,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咽下一口唾沫,抓起一旁的手機,指尖划過通訊錄上的那個名字。
黑水晶般的眸子變得溫柔,再溫柔
紅唇勾勒出攝人心魄的微笑,目光流轉盯著簡述的名字,她不免覺得有些開心。
有些話,不用說,只是稍微想一想,就能夠知道對方的心意。
白鳥簡述是一個很顧家的人。
在自己看來,就算他不是一個很顧家的人,在他妹妹,也就是白鳥簡儀的作用下,他也會變得很顧家。
他對他妹妹的態度沐野原雪晗都看在了眼裡。
以白鳥簡述的實力,自然是想要考哪個大學都可以,但是他今天特地打電話來問她,是因為什麼呢?
不只是因為他從心裡上在乎了自己,想要知道自己的意見建議。
「我準備上東京大學。」
他知道的,沐野原家日本的產業和政界核心都放在了東京,他已經做好了想要幫自己的打算了。
他是真的想要娶自己
所以才會問自己的看法。
「明年一起上京大吧」
「我願意娶你」
「我不會反悔」
花言巧語會迷了人的心竅,儘管沐野原雪晗願意相信,但是她心底還是會時不時地去想他是不是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做。
一旦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另一個人,她就變得滿身破綻,患失患得因為太愛了,所以懼怕謊言,因為太愛了,所以失去了安全感。
但是他在用行動告訴自己,他不只是說說而已。
閉上眼睛,雙手交叉併攏,她甚至想要現在立刻將他捉到自己身邊,然後纏滿鎖鏈,囚禁起來,囚禁在自己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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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呢,好緊張啊由梨醬」
上岡真那放下了手中的小號,從早坂由梨的背後抱住了她。
「呼,我也有些緊張。」
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早坂由梨手指擺弄著小號的活塞。
一會兒就要輪到小號的檢驗了,她們還在教室中等候,然而這樣的等候和比賽前的等候一樣讓人焦躁不安。
「由梨醬也會緊張嗎,明明每天都那麼努力的練習。」
上岡真那歪著頭,觀察著由梨的神色。
同處於一個活動教室,所有人都對早坂由梨的訓練態度有目共睹。
訓練時間一刻也不鬆懈,從開始到結尾,休息的時間也就只有喝水的空隙。
有一天早上她來打掃衛生,就看到了由梨已經坐在窗邊開始練習了。
早上的溫度很低,教室的溫度還是很凍手的,她都可以堅持去吹奏。
而且每天晚上由梨也會默默地將小號帶回去練習。
「怎麼會不緊張呢」
小聲地滴咕著,早坂由梨抿了抿嘴,眼睛盯著自己手中的小號。
相比於上岡真那來說,她的壓力更大一些,每每想起上次在校園祭自己拉跨的表演,她就忍不住地皺眉,心口會痛。
是窒息一般的難過,儘管沒有人責怪自己,但是早坂由梨早就在內心中譴責了自己不止一遍。
她甚至想過,要不要就這麼算了
就這樣算了吧,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犯上次那樣的錯誤。
就連她自己也不確定
如果再掉鏈子,在晉級大賽的場上,出現了失誤,導致青山中學不能夠晉級,她會比死了還要難過。
只是想想她就根本不能原諒自己。
手指握緊小號,在心底默默地給自己打氣。
早坂由梨,一定要加油啊。
「小號部請到準備室等候。」
一個高瘦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活動教室的人目光都轉移過去。
「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左右,請麻煩到準備室等候一下吧。」
少年微微彎腰,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
早坂由梨認得他,或者說沒有人不認得他,幾個月的時間,他的傳奇事跡早就已經人盡皆知了。
只是這樣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眾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甚至出現了「他真的像傳聞說的那樣厲害嗎?」這樣的想法。
然而,第二次的重複,無論是多麼木訥的人,也都會反應過來。
「啊嗨尹!不好意思,我們這就去準備。」
「沒關係。」
白鳥簡述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走吧真那醬」
「走吧。」
「大家加油啊。」
「加油加油!」
互相打氣著,幾人跟在了白鳥簡述的身後,向等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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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部長我準備退出吹奏部了。」
還沒有進等候室,幾人在走廊上,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手上抱著薩克斯的女生低著頭,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那是在檢驗教室的門口,薩克斯的女生早坂由梨自然也是認識的。
早川清芽。
是吹奏部里唯三吹薩克斯的,為什麼是唯三,是因為只有三個人。
沒有什麼太深刻的印象,水平應該只是一般的水準,高中二年級的。
沒有交流,小號部幾個人的腳步同時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一幕。
然而,不遠處的土井瑞惠眼睛的餘光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她轉過身不耐煩地朝著幾個人揮了揮手。
!
目光中透露出的凌厲,讓幾個人心神一震,立刻小跑著進了等候室。
『砰!』
然而,好奇心驅使著她們還是忍不住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為什麼?」
土井瑞惠在壓制著自己的聲音,她已經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了。
三個薩克斯的表演者,一個是今年的新生,一個比早川清芽要好一些,但是兩個人根本達不到三個人的效果。
更何況,其實三個人薩克斯產生的和鳴,在整個吹奏體系中已經算是弱的了。
早川清芽梳著黑色的雙馬尾,她低垂著眼眸,指尖按壓薩克斯的力氣仿佛已經到達了極點,手指上沒有一點血色。
「呼為什麼?早川清芽。」
耳邊再次響起逼問聲,她再也忍不住了,嘶啞著吐出了話語:
「因為!我根本不相信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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