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有一點事找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沐野原雪晗的食指在整潔的辦公桌上敲動著。
她注意到了白鳥簡述那邊似乎是安靜的沒有一點噪音的環境。
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是在社團那邊嗎?
「什麼事情?」
左手垂在了膝蓋上,白鳥簡述語氣不急不慢地問著。
電話那邊的話語終於停頓了下來,空氣中變得沉默了下來。
抬起頭,簡述的視線不自覺地對上了淺川優希的眸子。
修女的眸子眨了眨,隨後抬起手,撫弄了一下胸前銀亮的十字架,然後手指在額頭和左胸右胸依次點過。
「願主保佑你。」
大概是這樣的眼神語言。
擁有著靚麗紅髮的修女歪著頭,眯上了眼睛,對著白鳥簡述露出了完美的微笑。
簡述保持著將電話放在耳邊的動作,目光透過優希溫暖的笑容,看到了她手心上的一條微淺的疤痕。
果然還是留下了疤痕嗎?
「你能過來一下嗎?」
手機里突然響起的沙啞的聲音打斷了簡述的思考。
預料之中的,沐野原雪晗的話語果然如自己想的一般變得委婉了很多。
白鳥簡述站起身,對著眼前的修女比了兩個手勢。
「在哪裡?」
「先來我辦公室。」
「好,等會兒就到。」
白鳥簡述,回復完,然後掛斷了電話。
息屏後,轉頭對著眼前的修女開口道:
「老師,很抱歉,我突然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
「這樣嗎?」
臉上的笑臉逐漸消失,淺川優希眨著純淨的眸子,開口問道: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是我自己的一些事情。」
白鳥簡述搖了搖頭,轉過身準備離開房間。
「那」
淺川優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打斷了白鳥簡述離開的動作。
手按在門的把手上,白鳥簡述微微偏過頭,視線向後移。
「那要是,簡述同學,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找老師的話,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哦。」
聽見這樣清脆的聲音,白鳥簡述回頭,看到了她對著自己展顏笑開的模樣。
有的時候,簡述覺得這樣的人或許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換一種說法就是,淺川優希這樣的人存在這樣現實的社會就是一個bug。
擁有著一線的身材和容貌,卻有著單純地可愛的性格。
但是如果說她傻那是絕對又是偏駁的,畢竟在初次見面的時候,淺川優希還是能夠敏銳地察覺到是自己幫到了她。
最初見面時的場景隨之在腦海中想起。
「白鳥同學是為了幫我吧。」
「即使我丟了些什麼東西,都不是很重要。」
「畢竟和這些相比,白鳥同學的人身安全最重要了,不是嗎?」
「無論是錢,還是別的什麼,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的可能。」
可是,僅僅憑藉著這些事情,白鳥簡述也覺得她能夠完璧到現在,也著實是小概率事件。
這個社會的陷阱和欺詐實在是太多了,不說去讓自己抵制誘惑這樣的事情,單純地只是去躲避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已經需要耗費十足的心力了。
最初白鳥簡述認為或許是因為相原美玲的原因,但是後來想想,無論再兇狠和狡詐,她也終究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失去了身份地位實力,就算是沐野原雪晗和江雪涼月在這個社會上面對惡意也會寸步難行。
「簡述同學?」
淺川優希走到他面前,用手晃了晃。
「嗯。」
白鳥簡述應了一聲,眼睛的餘光再次看見了她手上那道細淺的疤痕,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
「淺川老師。」
「誒?」
「下次再見。」
「嗯,好!」
手指撥弄了一下黑紗下的棕紅色頭髮,跟著他的身影走到了門口,靜靜地看著簡述的背影消失在實現中,直到聽不到聲響。
「唉」
剛出公寓樓,一股寒風就打在了臉上,寒冷的氣體瞬間覆蓋上了自己的眼鏡上。
簡述被迫性地眯上了眼睛,然後把眼鏡摘下來用衣角擦了擦。
身上單薄的衣服根本不能夠抵擋寒風,冰冷感覆蓋在皮膚上,身體的肌肉微微地顫抖著,在不斷地產生著熱量。
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頂著風,慢慢地向前走著。
操場外面停著大巴,招呼著京川私塾的學生趕緊上車。
如天氣預報所說的一樣,今年的寒流來的突然又急促。
收回視線,白鳥簡述並不需要去過多地思考簡儀現在的情況。
自己早上的時候就給她套上了圍巾,還多帶了一件羽絨服,還給她背包里塞了一把傘。
原本是覺得自己八點的體力值或許對寒冷有抗性。
現在來看,抗性或許是有的,只不過在冰冷的天氣面前,還是有些難抗。
又回想到之前自己十點體力時候對於身體的那種掌控力和來自於肌肉的爆發力。
白鳥簡述覺得或許只有達到十點,那種達到人類體能極限的時候,才會在自己身上產生奇妙的變化。
外面的人群依然喧鬧著,各種隔空喊話的聲音夾雜著風雨,已經聽不清。
不難想像,校園祭應該就這樣結束了,這樣說起來或許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
但是經過前兩天的盛景和熱鬧,即使這樣的收尾,也足以讓絕大部分人感覺到滿足了。
沒有棉衣的庇護,身體溫度下降的很快。
手上的血液逐漸變冷,手指變得有些僵硬。
關閉視聽,白鳥簡述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皮膚上毛孔的閉縮。
低著頭,頂著風,通過眼睛的餘光去判斷路線,白鳥簡述頂著雨慢慢地向前走著。
直到經過轉角的時候,視線中突然變得一暗。
有人,而且要撞上了。
是這樣的第一直覺,白鳥簡述腳步敏捷地向旁邊一撤。
靠在了背風的牆體上,原本冰冷的雙手迅速升溫,是能夠感受到的灼熱感。
「呃」
遲疑的聲音傳到耳邊,白鳥簡述扶了扶眼鏡,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和自己個頭差不多的男生正一臉驚疑地看著自己。
「對不起!」
鞠躬道歉來的很快,而且聽起來很誠懇。
「沒事。」
隨口應了一句繼續往前走,這樣的意外再正常不過。
感受著眼前的人已經離開,藤田英樹直起身,看著對方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好快的反應。
剛才兩人的視野信息約等於零,都是低頭走路的狀態,而且自己的速度明顯不慢。
即將要撞上的那種距離都可以躲開
眼前的少年絕對擁有著對自己身體優秀的掌控能力。
當然也可能是意外也不一定
『呼~!』
又是一陣冷風吹來,藤田英樹不禁縮了縮脖子,但是頭頂仍然感覺到一陣冰涼。
這讓他不免感覺板寸在冬天是真的難過。
繃緊小腹和身上的肌肉,藤田英樹繼續往教室里趕去。
剛才的事情對於簡述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不過看對方走來的方向,似乎是學生辦公室。
身體因為剛才突發事件的緣故,已經變得有些燥熱,除了腳趾頭還是依舊的冰涼以外,白鳥簡述感覺目前自己的狀況已經好多了。
繼續低下頭頂著風雨向前走著,一雙黑色的皮靴出現在了自己視線之中。
抬起頭,沐野原雪晗那張精緻的面容出現在自己眼中。
平日裡看上去顯得艷麗的臉龐,在此刻風雨的加持下,顯得有些悽美。
「你」
嘴唇剛剛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對方的身形忽然靠近。
一股清香撲面而來,少女的臂彎緊緊地擁抱著自己,堵住了想要說的話。
只能緩緩抬起手臂,拍了拍她的肩膀。
脖頸間能夠感受到雪晗濕熱的氣息,那一雙手臂將自己越抱越緊,似乎甚至想要將身體也融合進去。
「你怎麼了?」
獨屬於男性的那份磁性的炙熱感拍打在雪晗的耳邊,讓她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
「唔」
少女的身形突然變得柔軟下來,簡述能夠明顯地感受到她擁著自己的力道小了很多。
終於,她後退了一步,眨著黑水晶般的眸子凝視著白鳥簡述。
是想要將他刻在心底的力度。
踮起腳尖,張開櫻唇。
脖頸間傳來一陣濕熱,然後是一絲微麻的觸感。
當沐野原雪晗的髮絲從自己胸前離開,一股涼意在剛才的位置升起。
白鳥簡述抬起手想要去擦拭,卻被少女抓住了手。
「不許擦。」
沐野原雪晗揚起了笑臉,那是像小女孩兒惡作劇一般的笑容,隨後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印在白鳥簡述的嘴唇上。
「是我給你留下的記號。」
少女的手指把著簡述的手掌,慢慢地將其攤開,然後將自己的手指交插進去。
十指緊扣。
仿佛彼此已經確定了心意。
「先上去吧。」
「嗯」
沐野原雪晗點了點頭,然後把半個身子都靠在了簡述身上,兩人亦步亦趨地往樓上走去。
兩人所在的位置距離學生會辦公樓沒有多遠,大概只有三四分鐘的距離。
白鳥簡述一隻手臂擁著她,眼睛平視著前方的路。
有些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會出來迎自己。
身體上傳來的訊息不會作假,她對自己的愛沒有隨著時間的推動而遞減,反而變得更加濃烈。
迎著風雨和自己走到一起。
或許,這就是雙向奔赴吧。
走進學生會辦公室,空調開著暖風,沐野原雪晗的手依舊緊緊地握著自己,身體傳來一絲燥熱感。
眼鏡上又再次蒙上了一片白霧。
白鳥簡述剛剛摘下,沐野原雪晗就鬆開手,給自己遞過來手帕。
看了她一眼,一個詞從心底冒出。
賢妻良母。
「怎麼了?」
黑色的皮靴在門口的毯子上踩了幾下,她看著簡述停頓下的動作眨著眼睛問著。
「沒有,就是覺得,你好像變了很多。」
「變了很多?」
得到這樣的回答,沐野原雪晗垂下了眸子。
白玉般的牙齒咬了咬紅唇,簡述說的意思她自然能明白什麼意思。
相比於最開始自己給他帶來的感官,現在的自己,明顯就和換了個人沒什麼區別。
眼神在地板上滑過。
或許是改變了吧,但是有些舉動,就是在不經意間做出來的。
那是來不及思考去調整的行為。
回想著自己近期的行為舉止
大概自己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會這樣吧。
「雪晗。」
「嗯?」
抬起頭,簡述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那個,你說找我有些事?」
「嗯。」
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沐野原雪晗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坐在了靠椅上。
從身前的一摞文件最上面,拿出一份遞給白鳥簡述。
「是這樣的,明年的劍道比賽,我想要你幫忙參加一下。」
耳邊傳來沐野原雪晗的話語,白鳥簡述拿過文件翻閱了一下,沒有給出答覆。
「魁星旗」
劍道的比賽嗎?
「可是我對劍道一點也不了解。」
「沒關係,加入劍道社我會親自教你。」
沐野原雪晗的聲音隨著嫵媚的微笑展現在眼前。
簡述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
拋開亂七八糟的什麼比賽來看,她話語的中心就只有一個。
退出現在的社團,加入劍道社。
原因是什麼,這一點也不難想。
無非是她心中強烈的占有欲,不想要自己喜歡的人在另一個女人的社團里。
按照檯面上的道理來講,白鳥簡述當然可以不答應。
自己現在所在的社團,每天也不用做什麼事情,每天看書就可以順利獲得學分,輕鬆加愉快。
沐野原雪晗當然也知道這點,她說這些,也只是想要師出有名而已。
「如果我不答應呢?」
抬起頭,白鳥簡述直視著眼前的少女。
嫵媚的笑容變得僵硬,然後漸漸消退,沐野原雪晗將身形緩緩地靠在椅背上。
抿了抿嘴,輕聲道:
「我想你答應。」
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變得有些粘濕。
我想你答應。
每個人對待愛情都是有私心的。
都想要將對方視為自己的私有物,這當然很正常。
然而,這樣的話從沐野原雪晗口中說出,就會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空氣中陷入了沉默。
沐野原雪晗再也沒有開口,只是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緊緊地攥著。
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卡察、卡察』地響著。
「為什麼不答應呢。」
白鳥簡述仿佛疑問句式的肯定句在耳邊響起,少女的手指頓時鬆開。
真正的愛是一種責任是一種彼此的犧牲和彼此的成就。
而不是單純的一種感覺。
沐野原雪晗能夠為他改變那麼多,他又為什麼不可以去答應呢。
拋開那些私慾性的情感,白鳥簡述對於責任貫徹的更加徹底。
只是
江雪涼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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