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束煙花窮盡一生,也就只有一次綻放的機會。【Google搜索】
匆匆升起在黑夜當中,短暫地讓人感到驚艷,然後謝幕化作所有人都不會再去在意的碎片,遁入黑暗。
「那就已經足夠幸運了不是嗎?」
「為什麼這麼說?」
「起碼她還會有綻放的可能。」
「而我從一開始就已經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從最初就已經失去了被愛的機會。」
像這樣踏著夜幕走回家的時間並不多。
上一世工作後這樣的情景倒是常事,甚至要比現在的時間再晚幾個小時也是習慣了的事情。
白鳥簡述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
20:17
因為手臂的抬動,胸前一個略微堅硬的觸感。
黑色的眸子順著路邊昏黃的燈影垂下,白鳥簡述注視著自己身前的影子。
相比於現在的自己,影子要真實的很多,它不會說謊,展現出來的冰冷陰暗的顏色,就是他原本的模樣。
腦海中回想起剛才與自己分離的女孩兒,那一雙動情的眸子仿佛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一般的既視感。
夜晚的溫度下降的很快,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再吐出,一股白色的霧氣在空氣中慢慢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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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簡述抬起手,從衣服內側將粉色的信箋拿出。
映著昏黃的燈光,能夠看清信箋設計的很用心。
剛才時間匆忙,簡述沒有來得及看,現在才發現,上面的粉色原來都是她一點一點用水筆畫上去的。
顏色塗抹的均勻且明亮。
如果不是仔細看,會真的覺得和市面上統一生產賣出的信箋沒什麼區別。
手指摩挲著信封表面,觸碰到那一個心性的圖桉,能夠感受到心型和信封的隔離感。
也是手工剪下來的嗎?
思緒飄飛,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閃過。
塵封已久的記憶不自覺地聯想了起來。
『卡察。』
陳舊的老房子本就不大,已經變得暗黃的牆壁根本不隔音,清脆的開門聲驚動了臥在屋子裡的簡述。
檯燈下握著筆的手瞬時停頓了下來,少年眼睛向著左下角傾斜著,耳朵動了動,整個身體僵住。
然而在聽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他頓時動了起來。
從門口到自己的屋子不過幾步的距離。
他一把扯過旁邊的數學必修課本,試圖利用寬大的書本擋住身前的信封。
吱……
木門被扭開。
一個臉上沾染著歲月痕跡滿是疲憊、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推門而入。
似乎察覺到了少年略微緊張的神色,她轉了一下有些渾濁的眼睛,身體也向著他這邊靠了過來。
「你在幹嘛?」
「沒幹嘛。」
少年露出了僵硬的笑臉,抿了抿嘴唇,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想要表現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可是手臂還是挪動著書本,想要將露出一角的信封全部掩蓋住。
「媽,什麼時候吃飯,我餓了。」
「哦,我馬上去做。」
「阿儀呢?」
女人帶著血絲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掃過少年胳膊下的信箋,應了一聲,隨口問道。
「她在你那屋呢,估計是累了,今天好像晚上剛練完八百米。」
「啊,行。」
張合了一下嘴,把想要說的話咽下去。
女人將身形往後撤了幾步,看到床上散亂的大衣,順手拿起然後疊好。
「你爸今早幾點出的門?」
「六點應該,我那時候醒了,看了一眼鍾。」
「媽你下星期還是夜班嗎?」
「不了,下周白班。」
將黑色的大衣隨手放在床頭,女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混濁的氣體。
偏過頭又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少年,欲言又止。
最終邁著沉重的步子向門外走去。
「好好學,多用用功」
「昂,嗯,好」
『卡!』
隨著關門聲響的同時,少年心裡也『咯噔』一下。
他又咽了一口唾沫,右腿開始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
雙手放在膝蓋上緊緊地抓著褲子,一股焦慮感充斥著內心。
一把推開數學書,原本完好的書頁變得褶皺。
雙手撫在已經寫了大半頁的信紙。
眼睛掃過紙張上面躺著深情的話語。
明明剛才還覺得浪漫無比,只是幾分鐘之後,就感覺得無聊至極。
心臟有被刺痛的感覺,少年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漠然。
『吱』
整潔的紙張被緩慢地攥成一團。
一陣冷風吹過臉龐,白鳥簡述回過了神。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現在,他好像都沒有被愛的權力。
「所以你很喜歡一個人在路邊吹風是吧?」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陰暗處傳進耳朵里,白鳥簡述轉過頭,眼睛看了過去。
穿著黑色牛仔褲,裹著白色毛絨外套的少女從陰影中慢慢走出來。
溫暖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優雅美麗的模樣映進簡述黑色的眼眸中。
就像她那雙不同於常人的湛藍眼眸一般,只是站在燈光下,就可以吸引所有看向她的人。
少女的目光看向白鳥簡述抬起的手,注意到那隻粉色的信箋。
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塗著粉色唇釉的嘴角上揚,一臉戲謔地開口道:
「讓我想想,這是誰給你的情書?」
「和你有什麼關係?」
白鳥簡述沒有再去看她,將信箋收回制服內側的口袋裡。
看著簡述的動作,江雪涼月的童孔微微一縮,眼神一凌:
「這么小心地收起來,你是準備像那些小男生一樣,找個見不得人的地方再細細品讀?」
「是啊,怎麼樣呢?」
白鳥簡述扯了扯衣領,又看了一眼時間之後,眼睛看向江雪涼月,發現她小腿微微地顫抖著。
心裡不明白她這麼晚,頂著冰冷的天還要出來的原因。
「你適合去當演員。」
涼月的身形走到白鳥簡述旁邊,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如果你是故意在這麼晚的時間點,特意走出門來嘲諷我,我覺得你真是有夠閒的。」
對於身旁的女人,簡述不用在她面前有任何掩飾。
「閒的?」
江雪涼月搖了搖頭:
「你才是吧?明明什麼都感受不到,卻還要每天一副充滿活力的樣子。」
「你不累嗎?這種情書,我每周都要費勁地扔掉一盒子。」
尖銳的言語傳進白鳥簡述的耳朵里,雖然沒有什麼感覺,依舊能夠清楚她言語中的尖刺。
抬起手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鏡,簡述開口道:
「我是沒有感情,但是我不是沒有良知。」
少年平靜的話語在空氣中慢慢飄散,被路過的汽車引擎聲掩蓋。
涼月的身形突然停頓了下來,機械地轉過頭,湛藍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簡述的臉龐。
兩人之間的氛圍突然變得沉靜下來。
「」
「噗。」
忽然間,仿佛實在忍不住了一般,江雪涼月笑出了聲。
「哈哈哈」
冰冷的空氣中響起了風鈴般清脆的聲響。
「這是哈哈沒想到你會這麼幽默。」
似乎真的被戳到了笑點,江雪涼月扶住了白鳥簡述的胳膊。
『彭!』
簡述摘下眼鏡,一把抓過少女細瘦冰涼的手掌,然後反手緊緊地扣住她的肩膀。
腳步向旁邊踏了一步,將涼月壓在了旁邊的路燈柱子上。
少女的肩膀很瘦弱,他能夠感受到那種不禁風的柔弱感,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骨骼就會碎掉。
感受著嵴背上傳來路燈杆的冰冷感,涼月的臉上終於失去了笑容。
仿佛完全沒有想到只是一瞬間,形勢就會變成這樣。
簡述的臉龐越靠越近,少女湛藍色的眼眸中滿是他的模樣。
獨屬於他的氣息瀰漫在鼻尖,炙熱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臉上,涼月一時間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你很緊張嗎?」
看著陷入呆滯的少女,簡述甚至能夠感受到她慌亂的心跳。
終於反應過來,她開始扭動著身子,試圖想要逃脫這樣的禁錮。
白鳥簡述再次往前走了一步,將身體壓在她身上。
再也沒有一點掙扎的空間,少年身體的炙熱感逐漸透過外衣湧進身體,感覺喉嚨處有些燥熱,她咽下了一口唾沫。
「你好像總喜歡把自己放在一個無人能及的高出。」
少年的聲音隨著滾燙的呼吸傳進涼月的耳中。
「但是其實你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最後一句話落下,白鳥簡述臉龐又近了一步,直到感受到溫熱的觸感。
江雪涼月湛藍色的童孔一縮,一時間忘記了呼吸,只覺得身體軟弱無力,緩緩抬起雙手,抱住了白鳥簡述。
身處於繁華的街道,耳邊的各種聲音都逐漸變得模湖起來。
湛藍色的眸子隨著時間逐漸變得柔和下來,纖細白嫩的十指緊緊地抓著少年的肩膀。
「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少年的身形終於後退離開。
江雪涼月無力地靠在路燈柱子上,沉重地喘息著,以往蒼白的臉頰現在變得有些漲紅。
抿了抿有些發麻的嘴唇,她抬起手輕輕地拂去嘴角的一絲冰涼。
「變態。」
「你還想要的話就直說。」
白鳥簡述重新戴上了眼鏡,站在她面前接受了她的讚美。
「變態。」
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和牛仔褲,江雪涼月指尖觸碰了一下唇邊,之前塗抹的唇膏已經全部消失不見,甚至能夠感覺到有些腫脹感。
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讓頭腦中的眩暈感逐漸減輕,江雪涼月重現站在白鳥簡述面前,看著那雙失去光亮的眸子開口道:
「讓我感到恥辱感,羞辱我?然後最後讓我屈服?」
像天鵝一般揚起雪白的脖頸一臉傲然地看向白鳥簡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不用那麼做。」
少女邁著黑色的小皮靴,向前走了一步,櫻唇靠在簡述的耳邊:
「這種程度根本不會讓我感到生氣」
身形錯過簡述,她邁著輕鬆的步子,自顧自地在前面走著。
轉過身,少年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說話。
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再次抓住涼月的手。
「?」
原本向前走動的身形突然停了下來,江雪涼月回過頭皺起了眉,眼神有些厭惡地看向白鳥簡述。
手臂用力,將少女重新拉進懷裡,白鳥簡述抱住了她的頭髮,埋下了頭。
「唔!」
再次被撬開,湛藍色的眼眸睜大,呼吸又逐漸沉重了下來,手上掙扎的動作逐漸停下來,原本僵硬的身體變得柔軟下來,癱在簡述身上。
可惡……
最近這兩天因為校園祭的緣故,回到家晚上不用給妹妹醬繼續輔導功課。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白鳥簡述放下背包,走到屋子裡把外套掛在牆上。
然後走到客廳,看到靠在沙發上把兩隻白嫩的小腳搭在茶几上的妹妹醬。
雙手還捧著熱茶水細細品著,是大麥茶沒錯,白鳥簡述昨天才買回來的。
味道確實不錯,一直以來白鳥家都喜歡這個。
看著桌子上一個蛋糕盤子,白鳥簡述眨了眨眼睛,然後問道:
「你餓了嗎?」
「啊?」
有些茫然地轉過頭,看向白鳥簡述,妹妹醬眼睛晃動了一下,然後咽了一口口水,抿了抿嘴道:
「呃,我還好啊,哥,你餓了沒啊?」
「還好嗎?」
「嗯嗯,我吃了一點點草莓蛋糕,你說的哦~」
妹妹醬把白嫩的小腳從茶几上放下來,插進粉色的拖鞋裡,雙手背過身走到簡述面前。
「這樣嗎?」
「嗯嗯。」
白鳥簡述有些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扶了扶眼鏡走到了廚房。
看著白鳥簡述走向廚房的背影,妹妹醬眨了眨眼睛,有些訝然地張了張嘴,然後邁著小步子跟在了後面。
雙手扶著廚房的門,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白鳥簡述打開了冰箱。
「所以說,草莓蛋糕怎麼沒了一半?」
白鳥簡述站在打開的冰箱面前,指著裡面只剩下一半的草莓蛋糕質問道。
「啊哈哈這個,我也不知道誒?」
「為什麼呢?」
妹妹醬燦燦地笑了一下,然後對著簡述眨著天真的眸子。
阿儀什麼都不知道哦~
不管阿儀的事哦~
粉色拖鞋慢慢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整個縮回了腦袋,往臥室跑去。
「停下。」
白鳥簡述只是跨出了三步,就一把抓住了妹妹醬的衣服後領。
「啊不要老哥我錯了。」
轉過頭妹妹醬哭喪著臉,一副滿是委屈的模樣。
「這學期的草莓蛋糕沒了。」
「啊~不要啊嚶嚶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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