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崢深深的看了一眼華玥寧,他帶著幾分不愉問道「你真的要留下來。」
華玥寧對上容崢,沒有退怯,而是堅定的點點頭「七哥,我知道這樣很危險,可我不能離開。」若聞燕紹不在這裡她可以不管韓家那些人。她並非那些善良到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人,沒有必要為了別的人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可聞燕紹在這裡就不一樣了,就衝著他寧死也不願意把自己供出去這一點,她就無法棄他不顧。
容崢就這樣安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看了一眼另外三人「我們走。」
韓臻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瞬間覺得這裡溫度冷得可怕。韓臻不知道聞燕紹的事,以為戚嫂子是因為自己小叔叔他們才會留下來,若是因為這件事導致戚大哥夫妻之間出現問題,他和韓家都會心裡愧疚。正想要說什麼,小捕快卻一手拉著一個小心翼翼朝著出口走去。
很快,這裡就剩下他們兩人。 🄲
華玥寧上前抱了抱容崢「別生氣,好嗎?」
容崢沒有說話,就這樣任由她抱了好一會兒便把人推開,大白突然出現在華玥寧肩膀上,容崢掃了大白一眼,小聲說「我把大白留下來,若是我來了後發現你身上有傷,那麼我便在自己身上添幾道一樣的傷。你不愛惜自己,我便賭你會不會愛惜我。」
說完後,容崢轉身便離開了。
華玥寧看了後,抿唇紅了眼眶。
她知道自己的任性讓阿崢擔憂生氣,可他們都不是一般人,這樣的危險還不知道會經歷多少。他們不是連體的人,所以這樣的分開在將來還會發生很多很多次。所以,他要習慣分開,更要習慣相信她。
以前的蕭婉慧可以孑然一身在戰場上拼命,現在的華玥寧也一樣可以靠自己的實力守護他。
而且,她也想要弄清楚那些人是如何養藥人。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又是如何生下來,如何養大。她更需要時間去查清楚背後之人到底是誰,阿崢他們無法隱藏身法,留下來能查到的事反而不多。所以,她現在最適合一個人行動。
伴隨著她重生的時間越長,她現在隱藏自己的時間也越長。她趁著這個機會在峽谷四周轉了一圈,也找到了自己無法隱藏身形時藏身的地方。把峽谷的地勢都弄清楚後,她又去了一趟那囚禁聞燕紹他們的小木屋。
她到時,聞燕紹他們全都陷入了昏迷。她上前為聞燕紹診脈,發現他身上的傷還是很嚴重,她又把一枚治療內傷的藥丸塞進他的嘴裡。隨後便走到距離聞燕紹最近的韓英身邊,正想要伸出手為韓英診脈,對方猛然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
華玥寧小聲說「別喊,要不然把人引來了。」
韓英想到自己嘴裡依然殘留的苦澀味便明白是她給自己餵了藥丸,他沒有說話任由這個陌生的女人為自己診脈。在對方拿出一枚藥丸放到自己嘴邊時,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張開嘴把藥丸吃了下去。華玥寧見狀,微微勾起唇角問「你不怕我是壞人?」
韓英坦然一笑「若你是壞人,給我的是毒藥,那我也算是
解脫了。」
被折磨了兩年了,經常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若是有人此時殺了自己,對他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華玥寧低聲說「你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把你在這裡的消息告訴韓臻。」
韓英有點意外,沒想到她居然還認識韓臻「韓臻也找來了?」
華玥寧嗯了一聲「我是在查丘家滅門的事,無意中查到這裡,這才發現你們被囚禁的事。我們只有五個人,還有三個重傷所以不能硬碰硬,更不能打草驚蛇。所以他們先離開了,我會醫術便留下來確保他們來救人期間你們的生命安全。」
韓英聞言正要說什麼,突然皺眉,深吸一口氣。
華玥寧見狀朝著他雙腿看去,之間他雙腿像是被打折了,她看了韓英一眼,問道「介意我看看你雙腿嗎?」
韓英聞言沉默半響「你是女子。」
華玥寧淡淡說「在醫者的眼裡不分男女。」
說完後也不等韓英回應,她蹲下來檢查韓英那雙已經鮮血淋淋的雙腿,發現他的小腿已經被打斷了。她甚至摸到了小腿里的斷骨,瞧這個樣子已經很長時間了。
她看向韓英問「多久了?」
韓英苦笑「半年了。」他心裡明白自己雙腿已經斷了,就算救了出去,此生都無法站起來了。
華玥寧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朝著另外一個韓家人走去,一樣為他們診脈,餵他們服治療內傷的藥丸。
昨晚這些後,聞燕紹已經醒來了,他看到華玥寧時有點意外,正想要說什麼卻被華玥寧眼神制止了。華玥寧看向韓英「我無法在這裡逗留太久,先離開了,幾個時辰後再來餵你們服藥。」說完後她便隱藏自己消失在房間裡。
韓英看向聞燕紹,笑了笑「本以為會死在這裡,未曾想還迎來了轉機。燕公子,我們命不該絕。」
聞燕紹看向明明很狼狽,卻依然保持文雅的男子,他嗯了一聲。
可不是,遇到了華玥寧便是他們此生最大的幸事。
他一直都相信有她在,自己就不會死在這裡。
華玥寧離開了木屋後,便出現在峽谷附近的山裡。走進這大山里才發現這裡居然藏著一支戴著黑色牛頭面具的私軍,這支私足足有一百多人,他們每一個人的身手都很好,一個人就可以撂倒兩個韓臻。這一刻她是多麼慶幸當時他們沒有腦袋發熱直接救人,要不然除了峽谷里那些妖獸外,再加上這一百多人私軍他們就算有白虎的相助也會傷亡慘重。
除非,她把一切都暴露在韓臻他們眼前。
很顯然她不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這些還不能信任的人跟前,所以目前為止他們做的選擇是最正確的。
她仗著自己能隱身,在大山四周開始到處亂逛,甚至把他們這裡的情況全都弄清楚了。
有人在附近巡守,她的視線落在那個脫離了隊伍的人身上。
她雙眼眯了眯,隨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