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蕁輕哼一聲帶著人出去了,她才走到門外,藍姝就似笑非笑問了一句「我這尋芳閣你都找遍了,你倒是說說古茵小姐有沒有在我這裡?」
陰蕁看向藍姝「你最好祈禱古茵不在這裡,要不然你尋芳閣就沒有在江城開下去的必要了。」
藍姝聽了後笑了笑「我在這江城那麼久,從未接待過出來玩鬧的世族千金,更沒有見過古家小姐。陰家主想要給我扣這麼大的罪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還是說,明著不能收拾我尋芳閣,所以陰家主打算來陰的。」
聽到這裡,陰蕁臉色都變了「藍姝,你最好就把尾巴藏得緊一點,若是被我逮住什麼,我肯定會把你們這秦樓楚館往死里整。」
藍姝點點頭「你隨便,不管是我藍姝還是尋芳閣,隨時歡迎你們來查,只要你們把我尋芳閣的損失都賠了就行。」
陰蕁讓人留下了一些銀票,然後冷著臉帶著人離開了。
在藍姝出現之前,她從未想過區區一個藍姝居然是這樣的硬骨頭。讓她花了幾年的時間,依然拿不下。她深吸一口氣,心裡明白藍姝最大的依仗就是江城知府,而江城知府背後站著的是東部的封疆大吏曹景生總督。
曹景生曾經乃是天子的伴讀,深得天子信任,此人有勇有謀,來了東部幾年時間,一度讓陰家舉步維艱。不管是她父親還是她都很清楚,曹景生就是明惠帝放在東部最大的利器。明惠帝想要打擊世族,想要徹底把辰國掌控在手中,所以才會有封疆大吏曹景生的出現。
有曹景生作為最強硬後台的江城知府,從來不懼怕和陰家對上,這也導致了藍姝從來不把陰家放在眼裡。
她回到陰家後,氣極了,寫了一封信後,讓人快馬加鞭送了出去。
她心裡明白,想要讓尋芳閣徹底玩完,首先要對付的就是曹景生。
陰蕁走了後,華玥寧這才出現在尋芳閣,藍姝笑著說「夫人,您的易容術真的太厲害了,陰蕁居然沒有發現她檢查的那些姑娘里就有古茵。」其實,古茵姐弟一直就在尋芳閣里,只是因為易容了,所以陰蕁才沒有發現。
這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還是第一次遇見,真的震驚極了。
華玥寧淺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你們以後要謹慎一點,千萬不要中招。」
藍姝聽了後點點頭「夫人說得沒錯,若是這樣的人多幾個,我們還真是忙不過來。」若是有人把自己身邊的人殺了,然後偽裝她們一直潛伏在自己身邊,這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加上可以偽裝,真的真難分清真假。
華玥寧淡淡說「看來古茵在這裡的事已經被人發現並且告知陰蕁了,陰蕁想要利用這件事來打壓尋芳閣。古茵一天不出現,陰蕁一天不會放棄。」
藍姝點點頭「所以,我安排了人偽裝成古茵,出現在別的地方。一旦古茵露面了,那麼這裡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反而還會讓陰蕁的名聲敗落。」她和陰蕁交手那麼久,所以很清楚陰蕁這個人的行事作風,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不遺餘力來打壓尋芳閣。
這裡可是她的大本營,怎麼可
能會讓陰蕁來破壞呢。
華玥寧淺笑「難怪他會把尋芳閣交給你。」她可以和陰蕁交手那麼多年而不落下風,反而讓陰蕁長長吃啞巴虧,加上容崢對她很信任,足可見她真的很聰明,有手段。
「這樣還不夠,你需要安排一些人去追殺她,然後讓大家都看到她出事了。」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把這一筆帳算在尋芳閣頭上。
至於陰蕁今天來這裡鬧事兒,傳出去大家也只會覺得她是在找藉口來對付藍姝和尋芳閣。
藍姝一點就明,趕緊點點頭「屬下明白了,馬上讓人去做。」
「讓幾個安插在陰家,並且有點權利,深得陰蕁信任的人去做。」華玥寧淡淡吩咐一聲。
藍姝眼前一亮「屬下領命。」如此一來,不但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還能坑陰蕁一把。
華玥寧站起來,她看向藍姝,淡淡說「好好關照一下那姐弟兩人,要讓他們好好享受被人侍候的感覺。」
容崢牽著華玥寧的手行走在江城的熱鬧的街道上,他小聲問「你就不怕那兩人跑了。」
華玥寧笑了笑「我敢把人留在尋芳閣,就不怕他們跑了。」兩個人都被她易容了,就連他們身上那些胎記之類的東西全都被她掩蓋了,並且在身上做了別的印記。就算他們真的跑出去大聲嚷嚷著自己是古茵和古東晁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容崢想明白後,笑了笑「還真是一個狡猾的小狐狸。」
華玥寧笑得眉眼彎彎「我可不是小狐狸,我是吃人的猛虎。」
「母老虎。」容崢小聲嘀咕了一句。
華玥寧聞言,鬆開容崢的手,狠狠在他腰間扭了一把「夫君,今天晚上你去書房睡吧。」
既然說自己是母老虎,那她就得落實這名號了。
容崢眉宇帶笑的看向華玥寧「為夫捨不得讓娘子獨守空房,所以還是委屈一點回去陪娘子吧。」
華玥寧輕哼一聲。
在容崢心不甘情不願抱著被子到書房時,陰家迎來了以為白髮老者。
陰蕁看了老者拿來的信,隨後淡淡說「我親自去檢查了,尋芳閣里沒有古茵和古東晁的身影。」
白髮老者聞言,沉聲說「我們的人已經查清楚了,古茵和古東晁就在尋芳閣,你一定是沒有查清除,馬上讓人再去查一次。」
陰蕁看著頤指氣使的老者,突然笑了起來。白髮老者看到她笑得有點莫名其妙,不悅挑眉「我讓你馬上帶著人去搜查尋芳閣,你沒有聽到嗎?」
笑完後,陰蕁冷著臉看向老者「就算你是他的人,也沒有資格在我這裡指手畫腳。我和他之間,是公平合作,所以你還是收起你高高在上的嘴臉。說白了,你只是他派出來的一條狗。」她陰蕁一出生就是陰家未來的繼承人,從小跟在父親身邊,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自己跟前頤指氣使。
白髮老者眯眼看向陰蕁,人突然動了,陰蕁還來不及反應脖子就被白髮老者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