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真跟李松說的那樣,喬副隊單身久了看不得別人脫單?
若真是這樣,那喬副隊也太奇葩了。
晚間九點,穆喬回到家屬樓下,又一次看到一個女軍官向喬副隊表白。
穆喬不由得一陣苦笑,她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總是看到喬路白被人表白的場面。
這一刻,她真想打個地洞鑽回家裡。
不過,有了上一次被推出去當擋箭牌的前車之鑑,穆喬這次學乖了,她沒有走過去,而是隱身到黑暗處,等那邊表白結束散場,她再出現。
院中,這次對喬路白表白的姑娘是個女軍醫,上尉級別,她說自己暗戀喬路白很久了,今兒鼓起十二分的勇氣才跑到他面前表白,希望他不要拒絕她。
路燈下,一身迷彩的喬路白頎長健碩,俊美的臉冷沉無波,削薄的唇緊抿著,好像這個女軍醫表白的人不是他一般。
最終,那個女軍醫碰了一鼻子灰傷心的跑走了,喬路白卻立在路燈下久久未動。
躲在暗處的穆喬有些著急了,喬路白這丫幹嘛呀,那麼冷淡的拒絕人家姑娘,氣走人家姑娘還不去哄,干站在那兒算怎麼回事?她還等著回家呢!」
良久後,喬路白那雙犀利如夜鷹般的眸子猛地朝她掃過來,薄唇內發出輕哼,「出來!」
穆喬被他嚇了一跳,她前後左右看看,黑暗處除了她沒有別人,瞬間,她才明白過來,她早就暴露了。
果然,千面狐狸的洞察能力不是蓋的,她認栽。
穆喬像是被抓住的小賊,有些心虛地邁步走到喬路白面前,對著他啪的敬了一個軍禮,「喬副隊晚上好!」
沒等喬路白髮飆,她立刻坦誠自己的錯誤,「喬副隊,對不起,我不該偷看。」
喬路白犀利的眸光盯著她,從鼻子裡哼出幾個字,「你為什麼不過來給我解圍?」
穆喬很想表明自己沒有立場那麼做,可觸及到喬路白犀利如刀的目光,她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出三個字,「我不想。」
「你的領導被騷擾,你沒有權利說不想,必須站出來解圍。」喬路眸光凌厲,夾雜著一股子霸道。
穆喬很想問問他,誰給他的勇氣這麼要求她?
可是此刻的喬路白太邪性了,陰沉的樣子和平時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穆喬不想招惹這樣的他,壓了壓心裡的火氣,淡聲道,「我下次注意。」
見她態度良好,喬路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家屬樓,賞給她一個落寞的背脊。
「莫名其妙!」穆喬喃喃的抱怨了一句,快步回家。
到家後,穆喬洗好澡,撲上床,剛想玩會手機,一通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穆喬以為是推銷電話直接掛了,沒一秒鐘,對方又打了過來。
看著陌生的號碼,穆喬疑惑良久方才接通。
「穆中校,是我,文少揚。」手機剛剛接通,裡面就傳來文少揚溫和悅耳的聲音,「不好意思深夜叨擾,沒有打擾到你睡覺吧?」
人家都這麼客氣了,穆喬怎麼好意思甩臉子,她強行扯出一抹笑,回道,「你好,文總,我才剛剛躺到床上,並未入睡,不知你深夜來電,有事?」
文少揚沒有囉嗦,開門見山的說道,「下午我回到易水城,我的秘書說你妹妹穆晴好像欠了高利貸,這事我正在查實,如果是真的,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你千萬不要擔心。」
穆晴怎麼可能欠高利貸?!
這個消息震驚了穆喬。
和文少揚的通話結束後,穆喬給穆晴去了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穆晴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穆喬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立刻撥打了媽媽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怎麼媽媽的電話不在服務區,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穆喬硬著頭皮給自個那個不靠譜的老爸打去電話。
這回電話通了,穆爸接了電話,「穆喬,你這死丫頭還知道打電話啊?我以為你當我死了呢!」
穆喬不想和老爸掰扯,追問道,「爸,我媽呢?她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通?」
穆爸聞言很是不悅,氣呼呼地說道,「你媽跑回娘家了,她的電話打不通那是在躲我,你說你們娘幾個,動不動就關機讓我找不到,你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一家之主?」
聽了老爸一通牢騷,穆喬的心情很是低落。
她怎麼就攤到這麼一個事媽的老爸呀,整天欺負自己的妻女,他還好意思到處嚷嚷。
要不是老媽一再堅持,穆喬入伍那年,她就讓老媽和老爸離婚了。
她也不知道老媽在堅持什麼?像她老爸那樣的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應該狠狠地虐。
如今,老媽被老爸氣回了外婆家,小妹妹穆晴在樂天賣酒,原因很有可能是欠了高利貸,這、這丫頭可別出什麼事?
穆喬越想越擔憂,可她身在部隊,出入沒有那麼容易,現在只能依靠文少揚幫忙了。
次日一早,穆喬就接到文少揚的電話。
「穆中校,我查實了,你小妹穆晴確實欠了黑成三十萬的高利貸,現在黑成正在四處找你妹妹追債,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我來解決。」
文少揚願一肩扛下,穆喬怎麼可能承他這麼大的人情,「不用了文總,這是我的家務事,我自己去解決。」
文少揚還在堅持,穆喬卻聲稱很忙掛了電話。
晌午,穆喬在營辦門口堵了喬路白的去路,她進不了喬路白辦公室,只能在門口堵他。
敬禮過後,穆喬滿臉急切的將紙條遞到喬路白面前,語氣儘量平和的請求: 「喬副隊,我要出營,請幫我批一下出營的條子。」
「出營做什麼?」看到穆喬那麼急切的樣子,喬路白沉了俊臉,氣場冷肅,有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穆晴借高利貸的事情穆喬不想更多人知道,故而,她扯了謊,「我最近累了,想出營散散心。」
她這話聽入喬路白耳里就是挨罰找竅門。
喬路白犀利的眸子冷冷地盯著她,冷聲質問,「穆指導員,你當雪狼是什麼地方?是說累的地方嗎?」
穆喬搖頭,嚴肅且認真的說道,「這三年,我都沒有休過假,今天,我就想出營一天,希望喬副隊准假!」
喬路白也是個認死理的人,「這樣吧,你說出出營的真實理由,我就放你一天假。」
「無可奉告。」穆喬嚴肅臉,目視前方,她這是咬死口了。
喬路白可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的上司,他直接繞過她,大長腿一邁,進了自個辦公室。
穆喬進不去,只能越級請假了。
盧峰看在穆喬三年沒有請過假的份上,給她批了一天假。
穆喬沒有耽誤,換了便裝就出營了。
得知穆喬火急火燎的出營,喬路白心裡起了疑,在他的印象里,穆喬是一個遇事特別冷靜,生活中又特別粗線條的人,今天的她很反常,難道是她家裡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