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褲子脫了

  顧瓷確定了陸知淵的想法後,心中更是悲喜交加,想起自己曾經幼稚的心思,得不到就要毀了,還想永遠關著他。【記住本站域名】當時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竟捨得如此虐待他,這個男人所有的心思,心血都耗在她身上,明知命不久矣,也要把她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他明明那麼不喜歡哥哥,曾經還想殺哥哥,為了她,還是保護了哥哥。

  「所以……上一世哥哥一蹶不振,是因為他早就看清了,也接受自己的命運,無力反抗,並不是不想反抗,是嗎?」

  「這就要問上一世的蔣君臨了。」陸知淵淡淡說,他是真的脊椎被撞斷,一生坐輪椅,動彈不得,一蹶不振,還是看清了局勢,心灰意冷地接受自己的命運,這就只有當時的他知道。

  顧瓷更心疼自己的哥哥,除了季珹,他不曾對不起任何人,卻落到那樣的結果,最後是季珹護了他半生周全,雖是失去了自由,至少是活著。

  可那樣活著,不如死了。

  半身不遂,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那麼要強,自尊心比命還重的哥哥,又怎麼能接受?

  「不提往事了。」陸知淵輕聲說,「那些事徹底過去了,你就當是一場夢,在夢裡受盡了苦,現世里你會有享不盡的福。那些事如今去追究也沒什麼意義,真相複雜,我也未必參透,我們就不要自尋煩惱。」

  顧瓷點了頭,陸知淵說的是實話,追究清楚了,也沒有意義了。

  「陳良友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仍是告誡哥哥要離開季珹,也暗示了我,若是他一意孤行,後果會很嚴重。」顧瓷摸不准,一想到哥哥的腿,不是一個人的決定,她就特別心寒和恐懼。

  在決定哥哥的命運前,他們是不是坐在一個辦公室里,面無表情地投票,是生,還是死,這群人里是否有蔣家的故交,是否看著哥哥長大,他是不是也透了死,是否心軟過,又是否後悔過呢?

  顧瓷光是一想就遍體生寒。

  陸知淵輕聲說,「小瓷,別害怕,真正的刀在殺人前,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它在殺人前,不會告訴你,我要殺你,所有的虛張聲勢都是紙老虎,這是博弈和拉扯,你裝出害怕的模樣就知道,不必真的去計較,我和蔣君臨也已經在布局,這些事你想知道,我都告訴你,但是你不要過分憂心。」

  「你和哥哥是什麼時候開始聯手的?」

  「季珹傷後!」陸知淵說,蔣君臨和他聯手比較晚,有些事情或許早就想到了,卻不願意去做,就算他願意去做,也只是防禦,不會做出違背原則和忠誠的事情,這也是他的底線,幸好,陸知淵為了顧瓷也願意退讓。

  陸澤在那邊和老友喝茶,看到陸知淵和誰在視頻,他猜測是顧瓷,兜兜轉轉,還是顧瓷,等陸知淵掛了視頻後,他看到陸知淵走到了菩提樹下寫了什麼,掛在菩提樹上,陸知淵每次上山都習慣寫一個願望,這棵菩提樹上掛了許多和顧瓷有關的心愿牌。

  「喝茶就喝茶,怎麼總是看你兒子?」老友搖搖頭,「老小孩,老了還粘人起來了。」

  「瞎說什麼,他最近難得有心陪我,多看兩眼不行。」

  「陸世修呢?」

  「在遊戲公司混著呢。」陸澤蹙眉,心情極其複雜,他三個兒子,老大死了,老二出國了一陣子,不習慣國外的生活又回國來。

  陸世修心狠比不上陸世傑,能力更是拍馬都趕不上陸知淵,高不成低不就,創業就是敗家,安安穩穩去上班,又覺得屈才了,性子彆扭的狠,陸澤從來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陸世傑犯的很多錯事和陸世修也沒關係,他給了陸世修一家手遊公司,團隊建立好了,他就當玩票興致在經營,折騰不出什麼花兒來,這家遊戲公司有一個非常火爆的手遊,吃這一款遊戲就破產不了。

  他倒是想兄弟和睦呢,也知道這輩子都沒希望,陸世傑的事情是他們心中的一根刺。

  「早就告訴過你,一碗水要端平,非要一意孤行弄成這樣,後悔了吧?」

  「誰說不是呢,當初要麼就是果斷點把家產都給陸世傑,要麼就送他們兄弟出國,或者支持他們去創業,我還妄想兄弟和睦,逢年過節還拉著他們一起吃團圓飯,陸知淵沒掀桌子算是修養好了。」陸澤說起這些事,頗為遺憾,卻也覺得好笑,「算了,都過去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老了,也管不了那麼許多。」

  「誰能想到,陸知淵是黑鷹的三爺啊,他這年齡,這手腕……青出於藍。」老友感慨,「我們圈子裡最出息的兩個小輩,蔣君臨和陸知淵,不管在哪兒,金融圈的話題都在他們身上。」

  陸澤也倍感驕傲。

  老友不解地問,「只不過,陸知淵才二十幾歲,為什麼這麼早就退休,太可惜了。」

  「這就不知道了,我問他,他也沒說。」

  陸知淵不想說的事情,陸澤問了也沒結果,嘴巴緊得很,孩子自己心有成算,陸澤也不打算管了,就算退了黑鷹,就環球和陸氏財閥的產業,也足夠陸知淵揮霍一輩子。

  退了黑鷹也也好,比較敏感和危險,平平安安最好,賺錢也要有命花錢。顧瓷掛了電話後,下午又去查房,陳良友見她臉色憔悴,倒也沒多說什麼。

  顧瓷在輪崗已快一年了,院長找她談話,其實她現在已是名副其實的主治,很多規則都為她破例了,輪崗也好,住院總的一年曆練也好,都減少了時間,顧瓷中級都考過了,醫院希望她接下來到明年開春能接過住院總的工作,也就是二十四小時都要在病區待命,等到明年開春就直接能升主治了。

  顧瓷卻有顧慮,只要不知道陸知淵到底什麼時候出事,心裡總懸著一口氣,極道的事情這幾個月可以都交給蔣君臨,她可以專心在醫院的工作上,也就四五個月的時間,若陸知淵不出事,這幾個月婚紗正好都做好了,她和陸知淵談了一下,陸知淵支持她的工作。

  「我帶子遇去醫院找你!」

  南城醫院有宿舍的,宿舍條件還不錯,顧瓷和陸知淵談過後,就接下來住院總的工作,開始在醫院二十小時待命,除了周末沒有急診,沒有突發病情時可以離開,基本都要在醫院度過了,這是每一個醫生必須要經歷的過程,這份工作比急診更要繁瑣,事情更多,顧瓷不需要主任醫生帶,自己還帶一名助理,工作手機和生活手機分開,免得有時候占線太長。

  周末見一次,對陸知淵而言,並不難以忍受,顧瓷在急診時就很忙,陸知淵也習慣了,她選擇這份職業,就選擇了忙碌。

  顧子遇出差回來,受了點小傷,陸知淵帶他來醫院找顧瓷,顧子遇在衝突時護著陳良東,被劃了一道,在海城時已做了處理,陸知淵不放心帶來給顧瓷再看看,刀子劃在下腹部,縫了十幾針。顧子遇這傷瞞得很死,沒告訴顧瓷也沒告訴蔣君臨,是陸知淵找他一起來醫院時,無意中碰了他一下,腹部瞬間就見了紅,這才知道顧子遇受傷,還有狗膽瞞著。

  這傷在下腹處,還挺嚴重的,陸知淵知道沒生命危險還嘲諷了顧子遇,「幸好沒再往下劃,不然直接變太監。」

  「你能不能給點好話,我才不會這麼倒霉!」

  顧瓷蹙眉,淡淡說,「褲子脫了!」

  顧子遇彆扭地提著褲腰,不太肯脫褲子,顧瓷給陸知淵一個眼色,陸知淵就按著他躺下來,褲子就被扒了,顧子遇當場社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知淵嘲笑他,「喲,還穿米奇內褲呢。」

  「!!!!」

  小伙子羞得臉色漲紅,無顏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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