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的中國,也面臨國人之亂,國外侵擾,若當時安撫太平軍和捻軍,招安流寇,一致對外。
如同《水滸傳》中水泊梁山被朝廷招安,去攻打方臘,以兩支農民起義軍對壘,自相殘殺,來消耗異己。
如此效仿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伎倆,實行連橫合縱,也來一個讓洪秀全和清軍聯合對抗列強聯軍,來消滅洋鬼子,而不是清朝以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借洋人之力來消滅國人,是國人最大的奇恥大辱。
也難說滿族入主中原,統治漢族,也有異邦侵略之意,本來就未把漢人當兄弟民族了。
故而驅除韃虜,還我中華,也是漢人的最強音。
這是政治家的頭腦了,那個女流之輩的慈禧,享受著宮廷奢侈,又固守著祖宗之法,更控制著垂簾聽政。
那能讓皇帝小兒翻江倒海去折騰,更不談新思維,接納洋玩意了,真乃吾大清帝國無人了,即使國門被打開了,依然如故,還提出了量中華之物力,結列強之歡心的方針,為其苟且偷安。
作為那個宮廷閹臣,哪管那麼多事,把個小皇帝哄好,把個老佛爺逗樂,這就是真本領。
李蓮英可竭盡之能事,玩的小皇帝怕他,老佛爺離不開他,你說是不是高手,玩的爐火純青。
駕馭了全局,掌控了大清,那是不可能的,依然是個狗奴才,只是一個被使用的稱心如意的工具。
對於宮廷閹人,有什麼希望呢?過一天了一日,赤裸裸來又赤裸裸去,落一個乾乾淨淨來去。
但他們又生活在這個利慾薰心,利令智昏的環境中,不正常的人,又有了正常的七情六慾。
誰能看破紅塵?能有自知之明。
不但不自慚形穢,反而自鳴得意,卻是行屍走肉,活的也人模狗樣。
但他們是時代的寵物,又是時代尤物,畸形的產物,更是人生的悲哀。
如泰國的人妖一樣,是對人性的踐踏,人格的污辱,褻瀆了生靈。
這個命運的主宰者是上帝,還是帝王;是佛祖,還是神靈。
你就說這個妓女,是她自為的抉擇,還是社會因素的桎梏,她們獻出了皮肉,滿足了嫖客,是否有人格的尊嚴?
某些意義只能說是供求關係,產生了商品的價值和使用價值,求全責備於誰?
李蓮英可現實了,進天堂,下地獄,這是天意,七個罐子八個命,多一罐子會生病,爭命是爭不來的。
唯一是到什麼山唱什麼歌,到什麼環境享什麼福,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即使享樂,也是人生走一遭的快事,誰能管得了生前生後的事,四大皆空, 一切隨緣。
璞枝花看到哥哥風塵僕僕而來甚是高興,走不出宮殿的她,能在深宮似海中見到哥哥,那真是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了!
這個舅老爺來京城也不是一次,輕車熟路,也算是老馬識途。
這個途也是錢為馬,只要進入城門,找到門崗把總,遞上條子,挾上銀票,說明找誰。
那個把總自是見錢眼開,笑逐顏開,大門敞開。還幫助找個內系,聯繫個專車,一路順達,暢通無阻。
人拉不著僧面看佛面,這尊佛不是錢,而是閹人李蓮英,他可權傾朝野,一句得生,一句得死。
誰不敢把他放在眼裡,求還求不過來呢!正是巴結的時候,千金難買心頭好。
這個李蓮英聽說璞枝花哥哥來了,心裡也激動,笑嘻嘻地叫了一聲舅老爺來了,滿臉蕩漾著春風。
其實他也不知廉恥,自己卻是無性人了,如何繁殖子嗣,也是他的心病,最大的是對不起璞枝花,這枝花也太屈辱了!
現在也只落一個稱謂了,心靈的慰籍,一個心邪規正,一個規正心邪,挽回自己的面子。
給自已貼了一回金子,有一個空殼虛擬的身份,人格上自我找回的手段,也是塗脂抹粉照照鏡子,好看一點罷了!
其實稱璞枝花哥哥為舅老爺,也是另有隱情的,因為這個舅老爺一見面,就給了一份大禮。
更讓李蓮英翹臀了,一股暖流從他的老手中伸向了心肺,是那導電的銀子,和那沉重的玉壁。
這個李蓮英拿到了十萬銀票卻沒有多大的心跳,倒是對那塊和氏壁卻來了興趣。
此乃啥玩意?咱家未見過,還蠻精緻的!舅老爺這是何物,稀罕稀罕,苟長甲子,識寶無數,卻未見得此物!大有來頭,可否一說?
妹婿大人:此乃和氏壁,美玉!價值連城了,是祖上留存的無價之寶。敬獻給您姑爺,把玩把玩。
璞老爺輕描淡寫地回答,又眼睛盯著那玉,似乎有一萬個不舍,那種糾心全然在他的眼神中。
這是一塊老玉嗎?咱家多的是,舅老爺拿回,咱就不要了。
李蓮英以為璞老爺拿塊普通的玉來糊弄他的,狗尾續貂,以次充好。
姑父大人,您可小視了,其可是漢高祖劉邦傳世壁了。
有幾千年歷史,是俺璞家鎮宅之寶,流傳了幾十代。
不因變節,恐難獻出。
也不瞞說了:這次進京,就是找姑父大人,向皇帝和老佛爺那裡討個人情!請您看看信。
璞老爺子一五一十把將來的事由說個明白。
其實這個璞老爺子也是賣關子的,先禮而後說事,不作肯定,就是否定,以調口味,孰輕孰重,將重於泰山,輕於鴻毛,不置可否。
關鍵是儒生也會打妄語,說了假話。世間騙子太多,不識金鑲玉,大有人在,不足為奇。
其實這個和氏壁原先流入了明朝,由民間獻入了朝廷,被大土匪頭子龍文閣祖上世代傳存下來,一直到龍文閣。
可是龍文閣在一次清兵剿匪中,不幸中箭被捕。
後通過嚴厚安周旋,以這塊無價之寶向吳昊天贖了人,故此和氏壁又流入了吳家。
吳昊天也想藉此消災,換回平安,而走之下策,為此吳昊天曾痛哭流涕,十萬個不願意。
後來想想,此乃不祥之物,又是不義之財,留著它總感覺是個禍害,時時擔驚受怕,會被龍文閣搶回,而遭到血光之災。
與其這樣,不如以災星免災厄,豈不一舉雙得。於是忍痛割愛,求個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