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到底是老江湖的,心思縝密,似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各自有禪,各自有道。
現在是欲速則不達,唯有以防為主,保住金錢和美女,方為上上策。
剛才來時就有人跟蹤,對方是有預謀的,做了手腳,種種跡象,內含玄機,讓人警覺。
定不能走回頭路,不學鼠道之規。更不能首鼠兩端,而貓鼠同眠。
現在回去,定有可疑分子,那雙賊眼,瞪的溜圓地轉,不知隱藏在暗處,時刻窺視著我們,不得不多心眼。
現在唯有實施第二套方案,那就是守株待兔,不見兔子不撒鷹,死龜咬著活鱉,守著金元寶,抓住美嬌娥,還怕鬼鬧台。
那麼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了,卻以不變應萬變,畫皮總要被撕破的,我們要多個活路,以不變應萬變。
首先就是要抓一個舌頭,俺們不能坐以待斃,而要知己知彼,是真是假,俺們也好識別。
於是軍師在狐疑中,有了多個問答,也有多個破解之法,並暗作了安排,首先去捉鬼破題。
派了兩名武功較好的匪徒,喬裝打扮,尾隨軍師之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做了尾巴的尾巴,看軍師周邊有無跟蹤。
果真發現兩個小廝,東張張,西望望,鬼頭鬼腦,行跡可疑,疑是賊人。於是螳螂在前,黃雀在後,被那兩個湖匪給摸了盯哨,一死一傷。
那個活的被湖匪隱匿地帶到軍師住處,軍師在那個傷者痛處施了刀絞之刑,欲逼出真相。
但因用力過猛,刺入了心肺,致使那廝翻了白眼,再想去捉一個活口,形勢緊迫,稍有差錯,就有可能赴其後塵,還是逃命要緊。
因為殺了對方的人,是官是賊是民不確定,還是離開是非之地。
於是他們不全走回頭路,而部分反其道而行,似乎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一部分人去了來時船上,一部分人去陸地窩藏。
狡兔三窟,聲東擊西,瞞天過海,渾水摸魚。這嚴厚泰的盯哨可苦了眼線,全鎮多處發現了混蛟龍的人。
是不是混蛟龍的人上岸了,報給把手,把手也有一點害怕,不知湖匪多少,一但火拼,再被他們下了手?
爺兒兩個做皇帝,沒有人敢保。汝等就盯住軍師和美女,這個廝要看好了,否則,人走失了,就唯爾是問。
可是街面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川流不息。街道四通八達,水路七彎八拐,一轉眼,就不辨你我他,視線消失。
更要命的是明明上了船,可那個陸地上有軍師,難道有分身術?
把手也弄不清真假,又怕誤事,只盯軍師和他的船,盯哨要點為好,不能滿天防控。
於是帶領精兵強將,換了行頭,著了賊裝,直奔剛才上岸的船而去。
可摸了空,又奔陸上隱匿點,也是摸了空。這是盯哨有誤,還是潛藏,難道真有地行術和潛水法,潛逃了。
魚被驚散了,再下網難逮了。
其實軍師一行還真借用暗道逃脫,他們船是特製的,船倉內有機關,船底有一水倉,內存活魚,看似完整,實際船底上也有扣板,可抽動,人可從此下水隱蔽到船旁邊,船上的和岸上的人在視線中是很難發現船下有人。
湖匪一上船,就從暗倉下了水。
而陸地軍師隱藏點,也有地道,這是湖匪老巢了,一直被他們控制。
此房子就在湖堤壩背水坡上,而地道就是直通迎水的湖面,湖面上離岸邊不遠處有捕魚船,平時看似捕魚。
此船時刻著瞭望哨,看那賊窩房頂上有個煙囪,無煙報平安,有煙報緊急,一但見煙火,就要來船接應。
軍師與璞玉貞真就從此道逃脫,因為知道璞玉貞不會水。軍師來時也設計了替身,去時兩個都是假的。
軍師身在江湖,大風大浪,經歷過多了,他一是不相信官府拿了錢和人就能放了他們。
二是這些人到底是何許人也?馬勒力這個悍將,殺人不眨眼,更何況求功心切,欲置他們死地而後快,哪裡有這等善心?
關鍵是自己的小命要緊,不能遭無妄之災,設的金蟬脫殼之計,於是就安排了替身。
這幾個人也是精挑細選,又是他的親信,敢於為他赴湯蹈火。
尤其那個假軍師,不光形態雷同,而且閱歷相通,能掐會算,能言善辯,能文能武。
是軍師的得力幹將,也是混蛟龍能征慣戰的宿將。
可就是懷才不遇,不受混蛟龍重用,主要是政見不合,又恃才傲物,也叫文人固直,往往不把混蛟龍放在眼中,多次冒犯大王。
尤其不認同他的淫蕩生活,特別是共妻之說,更為深惡痛絕。
這個主要原因是他的相好的,曾被他霸占,說是女人大家玩,占有荊州後又不想交還東吳,還讓曹操來插手,將別人的女人賞賜給他人。
使他衝冠一怒為紅顏,拼死保護。
後得軍師從中周全,才有了全身而退,終究爭來了那個相好的。就是這次與他一起做假的璞玉貞替身,也算是郎才女貌,天成佳偶。
此女子也非同凡響,可與璞玉貞相媲美,也是惹火的蒲棒子,人見人愛,自己卻是個紅顏薄命,對於這個假軍師的替身卻是紅顏禍水。
但女人命運在夫權制的情況下,也只能是男人的附庸,一塊任人把玩的玉佩,無可掙脫的桎梏。
但她是有主見的,因其女來自不凡,是江南織造名人之女,因省親坐船過湖時,被湖匪所擄,受盡凌辱,後得大王賞賜給了有功之臣假軍師,假軍師倒是識玉之人,此女子是一塊和田玉,質地細膩、柔和,乃是玉中之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