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改朝換代

  後來光緒和慈禧幾乎同時腳一伸,眼一翻,撒手人寰,不問世事了。

  可是保皇派,為了大清的延續,國不可一日無主,然而大清無人了,又弄一個小皇帝溥儀,三歲登基,一統大清國。

  溥儀是清朝最後一位皇帝,也是中國封建帝制歷史上的最後一位皇帝。

  年號為宣統,後世稱之為「末代皇帝」或「宣統皇帝」。

  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爆發,第二年二月十二日隆裕太后被迫代溥儀頒布了《退位詔書》,溥儀退位,清王朝正式結束了在中國的統治。

  這裡還要贅言幾句:吳昊天有個兒子在逃避捻軍時走失,多年渺無音訊,不知死活,這天突然帶著原湖匪的軍師來到自己的家,把個吳昊天又喜又驚。

  喜的是兒子失而復得,成了一表人才的美髯公,年方四十開外,風流倜儻,談吐不俗,口若懸河,都是一些推翻帝制,建立民主共和的言論。

  原來這個兒子,因小而走失,被浪跡江湖的人帶到了廣州,在那裡讀書上學,思想有了解放,在學生會中,被進步人士介紹,秘密加入了中國同盟會,成了孫中山的三民主義的追隨者,並以一腔熱血,投身到大革命的風潮中去。

  幾經沉浮磨礪,幾經血雨腥風,已是堅定的革命黨人。

  當時北方保皇派和南方革新派發生著血戰,革新派到處派革命黨人,到處反政,有了幾個省宣布獨立,或擁戴共和,成了革命黨人。

  一時清朝官員紛紛剪掉辮子,易旗改幟,成了新黨人士,依然把持著一方軍政要務,換湯不換藥,都成了維新黨。

  保守派也在反撲,張勳辮子軍復辟帝制,短短二十二天又失敗了。

  袁世凱還搞洪憲,當了八十三天皇帝,過了帝制一回癮,卻一個倒栽蔥死了。

  於是軍閥混戰,各地割據,誰都想當個皇帝或做個總統,成為地方王侯。

  出現了各種思潮和主義,如春秋戰國一般,言論與戰火遍燃神州大地,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軍閥重開戰,灑向人間都是怨。

  當然也有拉幫結派的時機,吳昊天的兒子就是帶著革命的使命,來做動員令的,要組織一切反對帝制,擁護共和的仁人志士。

  其中就是宣傳革命真理,把父親吳昊天的大清遺臣和社會反潮流勢力,轉化成革命進步人士,一同響應中國近代民主主義革命的先行者。

  中華民國和中國國民黨創始人,三民主義的倡導者孫中山先生的主張,高舉徹底反封建的旗幟,起共和而終帝制。

  因為天下大勢之所趨,非人力之所能移也。吳昊天第一個表態,只要保住現時官祿,堅決擁護大總統。

  於是剪了辮子,依然做他的清安府官,只是府衙改為行署。

  可是這個甄鴻儒是一個頑固派,說什麼不可為二斗米折腰,士可殺不可辱,只保一主,不做二臣。

  後辭官避世,一家子坐上大船,漂泊流逝,又聽得被湖匪劫掠,卻遇到了兒子甄苗苗。甄苗苗未死,只是頭部損傷失憶,被漁民收養,後為生活所迫,又入了湖匪。

  這次歪打正著,劫得他老子的船,雖然他不識其家人,但見到他的女人和孩子,美色與親情,有了惻隱之心,還是與之一起漂流,不知終志何方?時運不濟,命途多舛,人生坎坷。

  而璞玉貞走時帶著缺憾和惆悵,留給馬勒行一個絹帕,上書小楷: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卻是唐婉回贈給陸游的《釵鳳頭》詞。

  馬勒力見靠山甄鴻儒走了,最大的失落感就是璞玉貞也走了,還留下無限怨恨。

  深味前途和情感的渺茫,人情似水,又不得不重新審視時局,有了革新思想,廢除帝制,實現民主共和,這不正是自己多年在官場上想實現的夢想。

  於是熱情走入大革命的洪流中去,進行洗禮,願為革命拋頭顱,灑熱血。

  於是他與吳昊天的革命黨的兒子走到了一塊,經過策劃,運河總督變成運河管理局,由南方中華民國任命馬勒力為首任局長。

  為保革命的果實,馬勒力與他的義結金蘭的兄弟們,全力以赴,投入到革命隊伍,積極幫助組建政權機構,建立政權、黨務、軍隊建設。

  他們盡力網羅革命黨人,收集舊部,招安匪幫,將龍文閣、混蛟龍、水泊梁山的胡萬年和嚴厚安等都勸降進入了革命隊伍,成了新軍軍閥。

  就那個嚴厚泰都露出了水面,只要剪掉辮子,擁護共和,就成了革命黨人,而且就可以一樣享受政治經濟待遇,當官的還繼續當官,做買賣的還做買賣,換湯不換藥。

  其中洪渾烈最終成了辮子兵,收歸在張勳門下,又被馬勒力組織的革命軍給打敗,收編入國民黨軍隊。

  後馬勒力所領導的部隊又被日本鬼子打散,後又被共產黨收編,最後在抗日戰場上壯烈犧牲。

  其隨從也在歷次戰鬥成為烈士,到最後能回憶往事的也只有曹棟樑,唯獨倖存中風雲不死的老人。

  在革故鼎新中,可讓很多政治投機分子進入了政治舞台,成了政治陰謀家,政治騙子。

  但也形成了割據勢力,軍閥混戰。可是隨著戰事的推移,那些投降派、反動派、革命派等的社會上的三教九流人物,都在歷史的戰火硝煙中淹沒。

  風流人物總被風吹雨打去,幾個鮮活的人物故事,都付笑談中。

  然而,洪澤湖古堰依然存在,洪澤湖決堤也時有發生,里下河地區水災依然如故。

  民國期間,一九三八年六月,日本侵略軍逼近河南省鄭州市,國民黨軍隊不戰即潰,在花園口扒開黃河大堤,使豫、皖、蘇三省四十四縣受淹。

  未能擋住小日本的機械化部隊的進軍速度,反而淹死了無數百姓。

  當然了洪澤湖自身決堤也是常有的事,三年兩頭,百姓處於戰爭和洪澇雙重災害面前,水深火熱,苦不堪言。

  就曹棟樑所經營的公司,也是災厄連連不斷,國民政府自顧不暇,不管不顧,曹棟樑也是孤掌難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己的世外桃源,也是從獨立王國,走向四分五裂。

  他曾有過吶喊,狀告國民政府,其詞有一句至理名言:一統天下,何分南北?三民主義,義在民生,民生皆無,哪有之共和,既無仁愛,更無博愛,不念蒼生,便無政府,無政府主義,自然又成流寇恣意,與大清之道無異乎!則國之昏庸無道,軍之不堪一擊,民之敝衣枵腹,如『地之下濕狹隘,猶人之羸瘦困苦。

  然而只是一張狀紙,時勢無處申訴,也是石沉大海。但此言留存於里下河地區,成了民眾的口碑。

  幸得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土地革命,打土豪,分田地,解放了勞苦大眾,贏得了民心,實現了太平天國的《天朝田畝制度》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