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往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是當事人,那是隔行如隔山了。是之不經滄桑苦,不知其中味。
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高堂之事,不在一個層面,格局定是不同了,表象與抽象,是有它的本質所在。
我們控制不了他的,但他能控制得了,一物降一物,是那易經之陰陽,五行之規律,相剋相生了。
吾等凡夫俗子,不在混沌之列,也就見不得風雲變幻,那種雲裡霧裡的事,自然是腦中一片空白,物質與意識的斷層。
那種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一種精神高遠,亦言仁人志士,自有那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他們的夢想與追求是寧靜,是激昂,是慷慨的。
有那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更有那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那是青山處處埋忠骨。
歷史的背景下說奸說忠,最終的是為誰而戰,為誰而死。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歷史是人民創造,但歷史離不開英雄人物。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那種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李鴻章是歷史人物,洪渾烈也是,就那龍文閣也是,在歷史的長河中,似流星,一閃而過,照亮著時空,有那耀眼的一片。
能夠留下什麼!也許那枚隕石,更多的是化為星辰,在那浩瀚無垠的宇宙中,走向了永恆。
此系身前身後事,倩誰記去作奇傳。不得而知,就是一個故事,一個歷史的影子,走向人心中的夢想。
無論真偽,從歷史中走來,正邪虛擬都是一種思想,一種心愿,一種教誨,一種為人類生存發展去洗滌淨化,充當一回過濾心器吧。
說的是,他們都在為自己活著,為人類活著,為那江山社稷活著,就是為那二斗米活著。
如今的備戰,是當務之急的事,有國才有家。這吳昊天還是有著個壁算,似那個鬼谷子,在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建了城房,罵在當下,利在千秋。
吳二鬼啊吳二鬼,這次還真的是掉了褲子露了臉,他抓住了牛鼻子,高瞻遠矚,高屋建瓴,既是大手筆,又是大合聖意,讓他站在時代前沿,有那個偉岸了。
此一時彼一時的,及左及右,就看他成就,民間口碑不如帝王口碑,說我不行,反對我的人,都是有政治思想的人。
這個洪渾烈真乃及時雨宋江,正在一套一套地繪聲繪色去匯報,不如說是為了自家門。
能夠錦上添花,未雨綢繆地殫精竭慮,去力保江山社稷,正在積極做好防務工作。
就是軍備困難,輜重嚴重欠缺,糧餉短缺,已無以為計,就看俺的士兵衣冠,都不能見人。
現缺衣少食,不能望梅止渴,畫餅充飢。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否則,兵無糧草自散。洪渾烈訴苦哭窮了。
又言道:朝廷此次有決戰之心,定有軍費保障,兵強馬壯。這次欽差大人可帶來了銀票物資,讓俺見識一下,也好厲兵秣馬 ,備戰迎敵。
這個朝廷經費,已經自顧不暇了,地方之事,應由地方負責,本欽差來時未得指令,又無實物。
但有李首輔私人資助大人一萬兩白銀,還有書信一封,請大收納,且覆信函為盼。
至於現在防務之事,請擬奏章於俺代呈。郝望爵答覆。
請呈上來!洪渾烈見錢眼開,當然喜上眉梢。
請大人上坐!請用茶!郝望爵將隨身的信囊,交與下人,下人又將此信物交與洪渾烈。
洪渾烈見信箋,小心打開,見信上字跡清秀,大有古風。本以為信中絕密,但見是一個平常書信,內容卻是家長里短,互相問候而已,不妨直錄如下,一睹為快。
洪弟:見字如面!一別數月,今日安好?兄甚牽掛。吾輩身處廟堂,時局動盪,不知底數。
弟為大清股肱之臣,乃棟樑之長城,應固守東隅,係為關內外屏障,危及國安。望弟以國事為重,不負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之責任,厲兵秣馬,鞏固城防,扶清滅洋,匡復社稷,擔當守土之責。
至於個人榮辱得失,忠誠奸佞,自有定論。但時勢造英雄,難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爾?定要當量!人生百春,英名應垂千秋!回頭是岸,立地成佛,依然正果。
望弟好自為之。兄弟一如既往,助弟成就大業。祝順安!兄子黻敬。光緒年月日。
此信洪渾烈看了多遍,未見內容有什麼出格?字裡行間皆無要義,平信一封,還有警示俺的意思,此兄假仁義,不相為謀。
但咬文嚼字,細讀似乎有言外之意,其中:固守東隅、厲兵秣馬、扶清滅洋、立地成佛,皆突加引號,豈不是就是俺上次寫給他的信的答覆嗎?
這個一介武夫,也能看懂玄機,也算是他們在特殊背景下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洪渾烈是知道的,憑一己之力,欲成事是難的,必須有上面暗助著。
現在的李鴻章可是個多型人生了,又是多面手,在老佛爺面前是國之重臣,在外國人面前又是主和派,當然在百姓面前卻是賣國賊。
現在用一個主和派,去組織主戰派的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真是時勢造英雄,特殊背景下的產物,怪胎一個。
歷史就是這樣從笑話中走來的,非常時期非常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如果能前算八百春,後算八百年,決策者決策都是正確的,那麼就不可有世紀風雲,朝代更替的周期率。
諸葛亮可是一個治國理政的良臣了,可是劉備託孤未成,宏圖未展,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終究未功成名就。
是因扶不起來的劉阿斗,還是蜀中無大將,卻是蜀滅氣數已定,三國歸於一晉的必然,是潮流。
這個潮流是歷史的必然,不就是一將成名萬骨枯,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