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聽了驚詫,怎麼會呢?人間哪有這麼大的壽?天方夜譚了,胡說八道。
再問明原委,叫主簿判官一查,這個彭祖之幽名真的被穿在紙鏈中。
閻王大叫瀆職,即命黑白無常將其鎖來。
彭祖一路走來,思前想後,魂落天涯,定是小妾到閻王那裡告的密,悔嘆之有話不該跟妻兒言了。
魑魅魍魎,妖魔鬼怪,是否存在?不得而知了。但有一點積善行德,乃是人間美好的願望。
要說有妖魔鬼怪,那麼就是人在作祟,也是人們對那些興風作浪的醜陋奸詐之事的詛咒。
從心理上,物質戰勝不了,就來一個精神上戰勝,也就有那精神勝利法了。
你在人間做壞事,那你死後就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這也是甄鴻儒夫人多次對他的勸導,這次真的有了敬畏,是敬畏那個下地獄的遭罪。
死後還被開膛剖肚,油炸火烤,肉體變成了粉末,靈魂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你說此罪與人世間的那個風花雪月相比,真乃天壤之別了。
看看前世,想想來生,還是修生今世緣了,不管有無神鬼之說,行善積德,乃是儒家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根本所在。
尤其現在更要做了,因為民眾之口碑與天子法度有著兩把利劍,懸在頭頂,隨時被斬殺,這也是自救了,當然求神也是種方法。
甄鴻儒憂心忡忡,人不安,神不安,提心弔膽,既怕鬼,又怕賊,又欲解脫。
不覺吟詠起李清照的《一剪梅》:…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但最終想出了一個妙計,來一個瞞天過海、聲東擊西、金蟬脫殼。
自小妾不知到何方,甄鴻儒心裡在猜想著多個答案,有可能出走做尼姑去了,也有可能被匪徒擄掠去了。
更有可能被嚴厚泰帶走,去了一個秘密地方,隱藏起來了,做那個大姐夫跟小姨子的事了。
每次來的時候,這個小姨子跟大姐夫就有眉來眼去的,似乎是有什麼說不出的話,曾讓甄鴻儒狐疑著,心中多出個結。
如果她不與這個廝有瓜葛,怎麼能讓這廝騙俺五萬銀票,全是她在當紅線,做媒子,充當個中介人。
這個女人不簡單,人小鬼點子多。是有疑問的,那日喜孜孜鸞顛鳳倒,美津津露濕花嬌,如魚得水,她卻嬌態喊著疼,也未見紅,是有舊傷痕,俺的一眼就看穿了,只是正在性頭上。
歷史淵源,從來的閒言碎語中,聽說這個姊妹倆就是嚴厚泰金屋藏嬌養入他的金絲籠中的,是他在調教,讓他家家破失業,沾惹上福壽膏,來個沖家蕩產。
這個姐妹花能有好果子吃,吃也只能以身相許,求個溫飽依賴罷了。
也可能與嚴厚安有關係,這個妾是嚴厚安保的媒,說不準也與他有關係,否則他是怎麼認識的,又怎麼送給他的。
甄鴻儒似乎感覺是拾了二水,有著沮喪,更有著怨恨,這個女人沒了就沒了,也好有個清靜!
但這個女人雖然小,小的可愛,一顰一笑皆怡情,似那小鳥依人,讓他心境舒展,獨釣著他的命根子。
讓他有了久違燥熱,雄風依舊如初地過上幸福生活,他與她就有了那個激情四射,那個握雨攜雲。
所以甄鴻儒對她是念好的,也是點滴之間有那雲雨巫山的最愛,可讓一群的妻妾失去寵幸,而有了憎恨。
人那有個迂怪不徑,那就是得到的不金貴,失去了當至尊,總想著後悔藥,有時自食其果,有那相思病。
這次大女要拜山敬香,甄鴻儒有自省自悟,對不起她了,一直冷淡著她,似她皈依佛門,做那優婆夷,色色皆空了。
可他不知女人的苦,她是在祈禱贖罪,為自己也為他,有一種不可言語的罪孽深重。
因為那日她和兒子帶著丫鬟去寺院敬香,被混蛟龍的湖匪給劫持了,綁架到匪窩多日。
那個混蛟龍可是個色鬼,能放過這個如花似玉的闊太太,否則真是龍喊了,謝天謝地,神靈護佑了。
雖然大費周折,甄鴻儒花了二萬真金白銀,才將他們娘兒倆贖回,那是九死一生,也是九牛之力。
自大女回來後就不與甄鴻儒溫承了,遁入閨房,吃齋念佛起來了,木魚聲聲敲得甄鴻儒煩死了,又怨不得!
甄鴻儒自然找他的樂了,與妾纏綿悱惻,那是個放情的種,家花野花皆採花,以致他他真是花魁王子,卻是個無花果。
這次大女人不知是還願還是另有所圖,請求入廟拜香。卻一改昔日的膽量,要求甄鴻儒保護。
甄鴻儒也是高度重視,因為兒子,妻1妾們都是驚人相似,走出就意味著不安全,他可做萬全之策。
這天正是黃道吉日,一隊人馬,荷槍實彈,扛旗打傘,鳴鑼開道。
老爺、夫人、小姐皆出行。
而真身甄鴻儒與夫人,只帶一個奴婢,裝扮成農家夫婦,若一隻麻雀鑽進樹林裡---悄無聲息地出了城,在城外租了一輛牛車,一路悠然地直奔大吉祥寺而去。
可這個大搖大擺的隊伍就是馬勒力帶隊的,他做了一回老爺,上了轎子,有了大老爺出山的派頭。
可是這個老爺是個擋箭牌,充滿了危機,險象環生,有了血腥味。
這個血腥味來自於湖匪混蛟龍江上鯤,前面甄鴻儒為救兒子甄苗苗,而派馬勒力全力剿了湖匪,搗了湖匪老巢,打得湖匪四處逃散,潰不成軍,幾乎全軍覆沒。
而結下了生死梁子,於是湖匪就一直盯著他們,伺機而動要復仇。
這次終於逮著了機會,能不痛下殺心,以報前仇。於是也派若干湖匪,潛伏在必經之路,要打一個埋伏。
馬勒力隱隱感覺這次出行有險情,也作了人員精挑細選,同行的隊伍成員幾乎都能三拳兩腳,有一定的功夫。
特別是他還請了張木匠同行,使他隊伍更具戰鬥力。
這不,仇人相見,兩眼滴血的紅,都是拼命的接殺,雙方死傷一片。因匪徒人多勢眾,馬勒力和張木匠雖然有好武功,但一拳難敵眾手。
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突然遭伏擊,被打蒙了,在敵方箭如飛蟥,槍彈如流星,一時被擊斃者不下一半。
在躲避中還擊,已是力不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