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淬劍谷。
四寵乖乖躺在地上。
皓月在一邊盤膝打坐修煉。
覃浪剛帶著凌霄走進來,凌霄便滿臉驚奇地看著周圍。
「這裡待著比其他地方要舒服些呢。」
她笑著說道,看上去很是開心。
見凌霄如此開心,覃浪原本被系統獎勵寵物口糧的糟糕心情,也好上許多。
「你喜歡就好。」
他笑著說道。
然而,正是因為覃浪這種態度,讓原先在邊上的皓月,頓時冷若冰霜。
「師叔祖,她是誰!」
皓月冰冷的神情,讓覃浪都為之一顫。
從未在覃浪面前展現冰冷的皓月,現在卻已經全然不顧覃浪,眼中只有凌霄!
凌霄不論是相貌還是身段,完全不差於他。
而且兩人進來的時候,凌霄是挽著覃浪的胳膊。
皓月……吃醋了!
「我叫凌霄,你呢?」
凌霄笑著回應道。
覃浪有點懵,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皓月連忙再次問道:
「你跟師叔祖是什麼關係?」
她目光一凝,身上的靈力已經開始躁動。
「皓月!」
覃浪連忙阻止道。
「你別亂來啊!」
他不是擔心皓月將凌霄打的怎麼樣。
而是擔心,凌霄一拳打的皓月找不到北。
可在皓月的眼中,卻認為覃浪是在擔心凌霄。
這讓她心中更是氣憤。
「師叔祖,我……」
霎時間,委屈溢上她的心頭。
修煉萬年,在乾坤大陸叱吒風雲的皓月尊者,何曾受過此等委屈。
可是覃浪已經發話,她又不好做什麼。
凌霄似乎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目光已經被邊上覃浪幾隻寵物吸引過去。
她鬆開覃浪的手,朝著覃浪的寵物們走去。
覃浪皺眉站在原地,他發現皓月的聲音,好像有點眼熟。
好像,是昨天說話的那個寒月宮的人?
可是皓月修為這麼低,那寒月宮聽起來,好像很厲害。
皓月不可能代表寒月宮發話才是。
「皓月,你……」
覃浪剛準備問問,皓月跟寒月宮是什麼關係。
可話還沒說出來。
就聽到旺財「嗷嗷嗷」地叫喚起來。
他連忙轉頭看去,只見旺財的頭上腫了個大包,趴在地上嗚咽。
凌霄噘著嘴,氣鼓鼓地看著旺財,手上還捏著小粉拳。
「臥槽?」
覃浪為之一驚。
這特麼什麼鬼?
旺財是他的狗啊!
凌霄怎麼可以欺負他家的狗子!
「凌霄!你住手!」
他急忙喊道。
「那是我的狗啊!你別打他!」
要知道,凌霄一拳可是能夠將迦樓羅打飛的。
這一拳下來,旺財的腦殼不得被打爆?
「旺財,你沒事吧?」
跑到旺財的身邊,他用手揉了揉旺財腫脹的腦袋,心疼地問道。
「嗷……」
旺財再度嗚咽一聲。
他好委屈!他好想告狀!
可是他卻不敢說話。
凌霄見覃浪出現在面前,有些委屈。
「他一直盯著我,我以為他要咬我,我就揍他了……」
她的臉上出現楚楚可憐的神色。
旺財:「汪?」
從沒見過的人,看兩眼就能挨揍?
這點,他是真的沒想到。
不過這拳頭,打的真腦殼疼。
「他以前沒見過你,對你好奇一點而已,你以後沒我允許,不需動手,知道沒!」
覃浪板正臉色,朝凌霄說到。
這個傻妞,這拳頭若是亂打,很可能會把人的腦殼打爆啊!
「那,如果有人想要打我呢?」
凌霄看著覃浪問道,一臉天真的樣子。
「我會替你出頭啊!」覃浪理所當然地說到。
「如果你不在我邊上呢?我能不能跟打那個和尚一樣,一拳打飛?」
凌霄眨了眨眼,握著小拳頭,狠狠的樣子,竟然還透露出幾分可愛……
「可……可以……」
覃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凌霄,太折磨人了。
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
明明是狠厲的樣子,卻被她變現出可愛。
在覃浪安撫旺財,並且叮囑凌霄的時候。
皓月已經驚呆。
她愣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她看到了什麼?
一拳竟然打的旺財狗淚都出來了?
雖然她不知道旺財是什麼境界,可她知曉,覃浪的這些寵物,除了木須都很厲害。
之前七月魔尊還在淬劍谷的時候,可是被這三隻寵物教訓過許多次。
皓月捫心自問,就算是她,也不是這三隻寵物的對手。
可現在,這個叫凌霄的女子,竟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而且從兩人的對話中,她得知,這個叫凌霄的女子,竟然將迦樓羅一拳轟飛……
那可是迦樓羅啊!
雖然比不上她,但是也所差無幾。
能一拳轟飛迦樓羅,那轟飛她也不是難事!
怪不得先前覃浪師叔祖攔住她,原來是擔心她也被凌霄一拳轟飛。
現在看來,這個叫凌霄的,實力似乎不輸覃浪師叔祖。
或許,她跟覃浪師叔祖的關係,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親密?
想到這裡,皓月突然明白了什麼。
覃浪師叔祖,定然是收到凌霄脅迫!
從覃浪師叔祖與凌霄對話中,她便有了這個猜測。
「不行!我一定要救覃浪師叔祖脫離苦海!」
皓月心中暗暗起誓。
就算在鎖仙門,她想要實力成長,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兒。
想要救覃浪師叔祖,她一個人,沒有任何辦法。
為今之計,只能找人幫忙!
寒月宮自然是不可能,那麼能夠找的,只有乾坤大陸第一宗門——乾元宗!
心中有了盤算,沒有多說一句話。
皓月便徑直朝著淬劍谷外跑去。
覃浪看著這一幕,頓時有些茫然。
「皓月!」
他急忙喊道。
可是皓月卻沒有任何反應,頭都沒有回。
只留下覃浪在原地,一頭霧水。
時間很快到了夜晚。
往昔,淬劍谷晚上還是比較熱鬧的。
覃浪的寵物,植物都會冒頭出來說話。
可現在,夜晚的淬劍谷也是靜悄悄的。
因為……
覃浪把劍廬的床,讓給了凌霄。
他則苦逼地從儲物空間中,取出桌子,將桌子當做床,以天為被,陷入睡眠。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夜幕落下,旭日東升。
覃浪也緩緩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可他睜眼的一剎那,卻是瞬間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