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
「千山聖地與玄天道宗非親非故,為何要幫你們?」
秋無際問道。
他相信,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樣的大善人,千山聖地之人出手幫助寒月柔等人。
這其中,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
「我不清楚,但大概率是沖聖女來的,畢竟聖女也算是少見的天才,又有絕色容顏,吸引青年才俊也算正常。」
「那晚出手的人是徐家少主徐梓遠,東玄域天驕榜位列第三,還是千山聖地的未來聖位的有力競爭者。」
「我總感覺怪怪的……」白秀秀回道。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般天驕,哪怕的是寒月柔,也未必就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女人,僅靠容顏可無法俘獲這個級別天驕的心。
所以,白秀秀認為徐梓遠大概率有其他目的,亦或者是他單純的想要玩玩而已。
「徐梓遠麼,有點意思……」
秋無際自然是認得這個名字。
畢竟,之前在天機閣,有看過東玄域天驕榜。
不過,秋無際可沒心思管寒月柔的死活。
他甚至想一刀砍了她的狗頭。
但讓其這樣死掉,未免太便宜了。
死了還怎麼償還自己犯下的罪孽?
他要讓寒月柔師徒二人得到應有懲罰,去深刻的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痛苦和絕望!
「既然有徐家相助,還怕林恆作甚?」秋無際面無表情的問。
「徐梓遠雖然厲害,但直覺告訴我他不值得相信,所以我今晚請你前來,就是想求你……」
白秀秀停了一下,攥了攥拳頭。
他這次可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腆著臉過來求秋無際。
只希望秋無際能答應自己,幫忙對付林恆,保他們一群人性命,雖然可能性不大。
「求你帶我們逃離林恆的魔爪,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也只有你有這個能力,拜託了!」
白秀秀咬牙道。
他從未如此卑微過,但為了大家都能活下去,他只能如此了。
「白師叔!」秋無際突然說了一句,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救你可以,但是寒月柔不行。」
「你們一行人,我只救你。」
「三日後,你離開寒月柔,來血色酒館,鑒寶大會後我會帶你離開郡陽城,回玄天道宗。」秋無際說道。
他當然不是專門為了送白秀秀才回玄天道宗。
他本來就打算鑒寶大會之後回一趟玄天道宗,了解當年的恩怨。
「這……?」
白秀秀聽聞秋無際的回答,愣了片刻。
「白師叔,貿然大義不可取,不要為了其他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死了,靈兒師妹怎麼辦?」
「你有沒有想過?」秋無際見白秀秀沉默,沉聲質問道。
「靈兒……」白秀秀腦海中浮現女兒的面孔。
「白師叔,我只給你兩分半的時間考慮,若是不給我答覆,我誰都不會救!」
秋無際淡淡的回道,端起一杯茶,開始細細的品味。
「……」
白秀秀沉默不語。
最終,宗門大義沒能戰勝自己的私心。
秋無際說的對,這群人的性命能有自己女兒重要?
「聖女殿下,對不住了。」
白秀秀心中嘆了口氣。
這一路上自己都在容忍寒月柔的糟糕脾性,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他不欠寒月柔什麼,也不欠宗門什麼。
「好吧……」
白秀秀剛準備答應。
外面便傳來一陣躁動。
門帘被人掀開,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秋無際眼中。
「寒月柔?!」秋無際眉頭微微一皺。
「白師叔,你在幹什麼?」寒月柔質問道。
「聖女貿然闖入我的包廂,這不好吧?」
白秀秀同樣質問道。
他已經不打算容忍寒月柔了,便沒給她好臉色看。
「白師叔,情況危急,我心裡比你更清楚,我身為道宗聖女,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白師叔何必去求一個宗門叛徒幫忙?」
「呵呵,我做事,何須你一個小輩來評判?」
白秀秀冷哼一聲。
寒月柔見狀,柳眉緊皺,狠狠的攥著拳頭。
她看向秋無際,咬牙切齒,眼中瀰漫出濃郁的寒意。
白師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肯定是秋無際的原因。
真不知道他給白師叔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過,寒月柔自知不是秋無際的對手。
只能繼續將矛頭指向白秀秀。
「哼,白師叔你對宗門法規置若罔聞,勾結叛徒,你該當何罪!」
寒月柔冷聲質問道。
「哈哈哈哈!」白秀秀突然笑了。
「寒月柔,你在宗門是聖女,出了宗門,你也不過是一位靈胎境後期的武者,也敢對我指指點點?」
「你以為宋紅顏在這裡不成?」
白秀秀冷聲道,眼中寒意凌然。
他徹底怒了!
這寒月柔太自以為是,太蠻橫不講理,太不知死活了!
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成為聖女的,讓劍鋒的峰主一直做聖女,不好嗎?
「呵呵,寒月柔,看來前幾日廢你一臂,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
「靈胎境後期的廢物罷了,誰給你的勇氣?」
「宋紅顏嗎?」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讓宋紅顏來郡陽城,你以為她敢大聲說話?」
秋無際說道,笑容玩味,像是看在一個盡力賣弄自己的小丑。
寒月柔聞言,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確實境界不行,但秋無際境界又能多高?
不入涅盤,終為螻蟻!
秋無際與自己一樣,都是螻蟻,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而且東玄域其他天才也沒多強,無非就是修煉時間比自己長了些,有什麼可驕傲的?
再過十年,自己一定會超過他們,成為東玄域的超級天驕!
寒月柔收回思緒,眼神冰冷的看向秋無際,「秋無際,我們玄天道宗的事兒,有你一個叛徒說話的份兒嗎?」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寒月柔愣在原地,左臉被人甩了一巴掌,臉頰已然泛紅,手掌的印記浮現出來。
出手的人並不是秋無際。
而是一直坐著喝茶,看起來天真無邪的紅髮少女。
此時,她赤橙色的眼中冒著火光,殺意凌然,還保持著扇人的姿勢。
「臭女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爹這麼說話?!」夭夭冷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