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際!」
寒月柔率先開口道,打破了酒館的安靜。
她身後的人紛紛順其目光看去。
樓梯上,站著一位白秀秀等人都無比熟悉的身影。
「秋無際……」
宋游等人見狀,神色凝重起來。
他們此次郡陽城之行。
一來是參加此地的鑒寶大會。
二來是與聖女殿下一起見見世面。
三來則是尋找秋無際,並帶其回宗。
因為這小子身後上有玄天道宗的傳承。
玄天道宗的傳承絕對不能丟失!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聖女殿下說的沒錯,以秋無際的性格,他還真得來參加鑒寶大會了。」
「你看,這還沒來幾天,便遇到了。」
「不過,這秋無際為何在血色酒館?難道他也是來博取一張邀請函的?」玄天道宗的人小聲討論道。
秋無際看了一眼寒月柔,其身後都是熟人。
他簡單掃了一眼,與在日月城時的人數一樣,沒有減員。
這一路上應該挺安分。
「秋無際,我玄天道宗待你不薄,你不僅不辭而別,還攜帶道宗傳承……」
寒月柔剛欲發難,但話沒說完便白秀秀打住了。
他示意寒月柔看看周圍。
這裡是血色酒館。
此處都是涅盤境強者。
他們與秋無際之間的矛盾屬於宗門的私事,不宜讓外人知曉。
「嗯。」寒月柔平復下心中的怒意,長呼了一口氣。
「秋無際,好久不見了。」白秀秀拱手笑道好。
「是許久不見了,不知道靈兒師妹可還好?」秋無際拱手客套。
「靈兒他很好……不過,既然你擔心我家丫頭,為何還要不辭而別呢?」白秀秀問。
他知道秋無際的實力不一般,之前不過是與鍊氣武者靈胎境相當的法身境,便能與涅盤境強者交手。
而且,在道宗的那個晚上。
秋無際更是進行頓悟,引起天地異象。
刀劍雙修,皆是達到了恐怖的劍意化世界的層次。
讓他都驚駭不已,佩服的五體投地。
也許是惜才,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女兒。
他不想與秋無際鬧到關係不可調和的地步。
而且,若是真打起來,他們這群人未必就能留下秋無際,更別說將其強行帶走了。
如果能和平勸秋無際歸宗,自然是最好不過。
「吾輩修行者,逆天而行,求長生,尋武道之絕巔,一直窩在一個地方,能有什麼成就?」秋無際淡淡的問道。
「呵呵,怎麼,你的意思是玄天道宗只是個小地方嘍?」
「宗門待你不薄,將你培養到這種程度,你現在卻成了個白眼狼,開始看不起宗門了,如此叛徒行徑,令人不齒!」
宋游冷笑道,上來就先給秋無際扣了個大帽子。
「哈哈哈。」
秋無際只是大笑了兩聲,隨後便轉身上樓,並未理會宋游。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秋無際,此地人多眼雜,不如我們找個茶館好好聊聊?」
白秀秀瞪了宋游一眼,然後又拱手道。
「白師叔,沒什麼好談的,到此為止了!」
秋無際淡淡的回道,頭也不回,上了二樓。
「秋無際,你給我站住!」
寒月柔見秋無際這個態度,怒上心頭,指著秋無際呵斥道。
「放肆!」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炸響。
隨後一股強大的威壓席捲開來,瞬間就將寒月柔等人籠罩。
說話的人是血色酒館的掌柜褚蘭。
她眼神冰冷的盯著寒月柔。
屬於六轉涅盤境強者威壓徐徐散開。
威壓越來越強,讓寒月柔感覺四面八方有巨力正在擠壓著自己。
她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寒月柔釋放出所有的靈力。
同時,施展寒玉冰魄體的威能。
淡藍色的寒冰之息瀰漫開來。
但卻無濟於事,根本無法突破褚蘭的威壓。
她雖然天賦很高,能輕而易舉的越境戰鬥。
但與褚蘭的境界差距太大了。
這是完完全全的碾壓。
「好強,這威壓已經堪比師父了!」
寒月柔柳眉緊蹙,臉色有些難看。
隨著威壓的增強,她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了,捂著胸口,雙腿都開始顫抖起來。
「這就是我與涅盤境強者之間的差距嗎……」
寒月柔感到了一股濃濃的無力感,自己在這女人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
寒月柔還是好的。
金光峰峰主等幾個人,已經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了,直接半跪在地上。
臉色蒼白,頭昏目眩,呼吸急促,額頭上滿是密集的汗珠。
能抗住這個級別威壓的,也就是只有白秀秀等另外四位涅盤境了。
不過,他們也是感到頭皮發滿。
畢竟,他們只有一轉涅盤境。
「好濃郁的寒冰之息,遠古靈體,寒玉冰魄體。」
「想來你就是玄天道宗的聖女寒月柔了吧,宋紅顏的關門弟子是吧,東玄域天驕榜三十五位,遠古靈體的擁有者,靈胎境中期的實力,就這嗎?」
褚蘭輕蔑的笑道。
「你是何人?」
寒月柔雙腿打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馬上就站不住了。
「我是何人?」
「你身為一流宗門的聖女,難道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嗎?」
「呵呵,你這樣的貨色都能當上聖女,也難怪玄天道宗每況愈下了。」
「想那在瀛洲闖出來赫赫威名的玄天至尊,若是看到這種情況,估計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褚蘭冷笑道。
語氣和笑容中,滿是譏諷。
褚蘭的話如同針一般,狠狠的扎在寒月柔的心上。
她咬著牙,死死的盯著這個大胸女人。
藍色的眸子中仿佛有火焰忽的升起。
這滔天怒火,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點燃!
但馬上,她眼中的火焰便熄滅了。
因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瞬間將她充滿了。
「你是血色酒館的人!」寒月柔開口道。
「呵呵,反應挺快,你還不算太傻。」
「我是血色酒館駐東玄域話事人,褚蘭。」
「無知者無罪,念你是初犯,今日便饒你一次,下次若再犯,死!」
褚蘭冷聲道,隨後撤回威壓。
寒月柔如釋重負,長呼了一口氣,狀態和氣息逐漸恢復正常。
「是在下魯莽了,請掌柜的贖罪。」
寒月柔拱手道。
殘酷的現實擊敗了她的驕傲。
她從未如此卑微過。
但在實力的絕對差距面前,也只能如此了。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廢你一腿一臂。」
褚蘭接下來的話,讓寒月柔如墜冰窖。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只是與秋無際吵了兩句,血色酒館的掌柜就要廢自己一腿一臂?
她也沒得罪血色酒館啊,而且剛才已經如此的卑微道歉了。
「……」寒月柔臉色難看。
她咬了咬牙,拱手說道:「小女子來血色酒館,是想獲得一張邀請函,只是無意間遇到了宗門叛徒,所以沒有控制住情緒。」
「請掌柜的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女子一次吧。」
這次,寒月柔的語氣和態度卑微到了塵埃里。
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態度,就差給人跪下了。
白秀秀等人見自家宗門聖女如此卑微,心中非常的難受。
但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麼。
血色酒館與天機閣和萬寶閣一樣,是瀛洲大陸的神秘勢力,遍布整個大陸。
宗門底蘊深不可測,即便是東玄域的超級霸主千山聖地也不敢貿然招惹。
而且血色酒館成員很多。
無一不是強大的武者或者天賦極高的天驕。
血色酒館的邀請函對武者的吸引力很大。
很多武者都希望得到一張血色酒館的邀請函。
別的不說,一旦加入血色酒館,便是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
其他大勢力若是想動自己,
得考量考量後果。
寒月柔自然不知道秋無際在血色酒館中。
她今日來血色酒館,就是為血色酒館的邀請函而來。
這些年發生的事情讓她意識到宗門的處境很危險。
所以,為了宗門也是為了自己,她決定來血色酒館碰碰運氣。
只要自己加入血色酒館,即便是大齊的林恆,再想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也得仔細掂量掂量。
寒月柔知道自己不一定能獲得邀請函,但試試總沒問題的。
只是不曾想,在這裡遇見了秋無際。
自己與其發生衝突後,給血色酒館留下了不好的影響。
而且現在還要面臨被廢去一臂一腿的境況。
不過,若是自己能獲得一張血色酒館的邀請函,那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她相信,血色酒館會給自己這個機會的。
「嗯?」
寒月柔說出自己想要獲得邀請函的想法後,酒館眾人微微驚訝,並發出疑惑的聲音。
其表情,比一開始秋無際來酒館的時候還要誇張。
夏敖仔細打量了一番寒月柔,境界靈胎境中期,身上瀰漫著鋒利的劍意,還有強烈的寒冰之息。
遠古靈體,寒玉冰魄體,天才劍修。
東玄域天驕榜上的天才。
對其他勢力來說確實是個人物,但對血色酒館來說還遠遠不夠看。
當然,夏敖並沒有立馬就下結論,而是繼續觀察了一番。
畢竟有了秋無際的前車之鑑,萬一這女人也隱藏實力扮豬吃虎,自己又得被打臉了。
觀察了一會兒後,夏敖確定了,這寒月柔大概就是這個程度了。
「我沒聽錯吧?」
「靈胎境中期也敢妄想要一張血色酒館的邀請函?」
「真當自己是秋無際呢?」
「不是,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看不清自己呢?」
酒館的眾人一邊搖頭嗤笑,一邊喝著茶或酒嘲弄道。
「想要血色酒館的邀請函?」褚蘭呵呵笑道。
「是。」
「你知道規矩嗎?」
「知道,完成三個賞金任務。」寒月柔回道。
「你太弱了,別說三個賞金任務了,現在血色酒館等級最低,危險程度最低的賞金任務你都沒有一絲的可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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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沒有說話的龍鵬放下茶杯。
隨後放在桌上一枚極品靈石當做茶費。
雖然血色酒館的成員都是免費喝酒喝茶,但龍鵬已經養成了付錢的習慣。
而眾人也都習以為常,並未在意。
「秋無際這樣的天之驕子能直接獲得酒館的邀請函我服氣,但其他人不行,血色酒館可不收廢物和辣雞。」
「不必說我們看不起你,想要邀請函就拿出點真本事來。」
龍鵬瞥了寒月柔一眼,然後背刀離開。
離開前,他高聲道:「秋無際,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秋無際看著龍鵬的背影,這傢伙是個高手。
若是現在與其對戰,即便自己全力以赴,也未必就能討到好處。
但等自己晉入涅盤境之後,戰勝龍鵬,問題不大。
「哈哈哈,龍鵬這傢伙一點都不顧及別人自尊心的。」
「不過話糙理不糙,女娃子,你拿出真本事來,獲得邀請函,我夏某會為剛才的莽撞道歉。」夏敖也跟著應和道。
「……」
寒月柔轉頭看了一眼龍鵬,拳頭狠狠地攥著。
涅盤境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過是修行時間比自己長罷了,再給自己五年。
不,兩年!
她定會渡過涅盤劫,成為一位涅盤境的強者!
「冷靜。」
白秀秀按住寒月柔的肩膀。
他根本看不穿這個身材高大的背刀男人。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對方境界太高,遠遠超過自己。
他比血色酒館的掌柜褚蘭要強不少!
「這傢伙,最少八轉!」白秀秀提醒道。
「八轉!」
寒月柔攥著拳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
這一刻,她深刻的體會到了自己的弱小。
在玄天道宗那片區域,原本很少見的涅盤境強者,在這裡卻多如牛毛。
這血色酒館中的人,除了秋無際之外,都是境界在五轉涅盤之上的強者。
這些人加剛才的背刀男人,便足以橫推東玄域南部了!
「血色酒館,果然強大,我一定要想辦法獲得邀請函!」
寒月柔攥著拳頭,心中下定決心。
隨後,她看向秋無際,問道:「他,沒有踏入涅盤境,為何能直接獲得邀請函,還不用參加考核?」
寒月柔從龍鵬的話中得知,秋無際獲得了血色酒館的邀請函。
這讓她原本就很糟糕的心情,變得更差了。
秋無際獲得血色酒館的邀請函。
這意味著很多。
意味著秋無際現在受到血色酒館的庇護。
只要待在郡陽城,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將秋無際帶回玄天道宗。
能解決這個困境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加入血色酒館。
這樣就是酒館內部人員的矛盾,酒館不會插手,由雙方自行解決。
「你說無際弟弟是嗎?」
「你若是能在夏老頭手裡撐過十招,那我也會直接給你省去考核步驟,送你一張血色酒館的邀請函。」
「但是,以你的實力,你覺得可能嗎?」
褚蘭問道,直言不諱,毫不留情的表達自己對寒月柔的輕蔑。
「行不行,一試便知。」
寒月柔回道,眼神堅定。
不論如何,她今天都要試一下。
哪怕對手是方才離開的八轉涅盤境,她也得硬著頭皮上。
說她不知好歹也罷,說她不自量力也好。
反正,今天必須要嘗試一次!
「很好,很勇敢,姐姐我很欣賞你。」
「為此,姐姐我就不廢你這麼好看又修長的腿了,只廢你的胳膊好了,就算是對你勇氣的褒獎。」
褚蘭笑道,她就像個審判官,隨意審判著寒月柔。
寒月柔並沒有因此而高興。
反倒是感到憤怒和無力。
這種生死被人拿捏在掌心的感覺,真的令人討厭,令人絕望。
「來吧,十招!」寒月柔看向夏敖,拱手說道。
「好,小丫頭片子,實力不怎麼滴,勇氣可嘉。」
「不過,我事先說好,刀劍無眼,若是傷了你的性命,你可別怪老夫以大欺小了!」夏敖提醒道。
「前輩儘管來便是,十招,我全接!」
寒月柔說完,手中出現一把淡藍色的長劍。
天品頂級靈武,千寒冰劍。
長劍寒芒凌厲,寒冰之氣如同白霧一般,從長劍上瀰漫開來。
整個酒館的溫度,瞬間驟降。
「此地空間小,我也不欺負你,便不使用靈力了,只用我這把短刀,來試試你的劍法。」
夏敖說道,手中出現一把短刀。
他沒釋放靈力,但僅僅是自身爆發出來的氣勢,就讓寒月柔感到一絲絲的心悸。
「好強的氣勢,好在這老傢伙沒使用靈力,不然的話我斷然沒有贏得可能。」
「不過,只使用短刀挑戰我一名劍修,他太自大了。」寒月柔心想著。
劍意陡然飆升,隱約有形成領域的趨勢了。
但距離劍意化領域,還是差了些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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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一名不錯的劍修,劍意也很強,再給你修煉一段時間,恐怕你便能在踏入涅盤境的時候便領悟劍意化領域了。」
「但,這還不夠,比起秋無際小兄弟,你差得遠呢!」
夏敖不緊不慢的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同時他眼神陡然凌厲,猛地沖向寒月柔。
寒月柔見狀,眼神一頓,隨後臉色大變。
「好快!」
她面露驚駭之色。
因為,她完全沒有看清楚對方的動作。
而且,現在也捕捉不到夏敖的具體方位。
唰~!
只見一道湛然的鐵光閃過。
夏敖已然出現在了寒月柔身前,
而他手中的短刀,已經抵在了寒月柔修長的脖頸上!
寒月柔喉嚨微微翻滾,手中的劍才剛抬起來。
碾壓。
徹徹底底的碾壓!
雙方的實力,簡直就不是一個紀元的。
「女娃子,有自信,狂妄是好事,但你也得有那個資本啊。」
「就這實力,也妄想獲得血色酒館邀請函?」
「你當血色酒館是茅廁不成?」
「什麼屎尿玩意都收?」夏敖冷笑道,然後收起短刀。
「真是掃興啊,連老夫一刀都接不住。」
夏敖回到位置,鬱悶的喝起了茶。
他以為寒月柔能有些能耐,給自己製造些麻煩。
誰料,她連自己一招都接不住。
本來,夏敖是像借寒月柔發泄一些之前被秋無際擊敗的鬱悶。
卻不曾想,寒月柔如此不堪一擊。
自己憋得一記重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寒月柔,現在知道我們血色酒館都收什麼樣的人了嗎?」
褚蘭的聲音在寒月柔耳邊響起。
隨後褚蘭輕輕拍了拍寒月柔的肩膀。
寒月柔只覺得如芒刺在背,背後冷汗直冒。
她完全不知道褚蘭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旁的。
這實力,太恐怖了!
「一條手臂!」
褚蘭輕聲道,手掌按住寒月柔的肩膀。
寒月柔想掙脫,但卻動彈不得。
隨後,褚蘭抓著寒月柔的肩膀,猛地發力。
巨力瞬間湧入寒月柔的胳膊中。
其中的經脈和肌肉筋骨瞬間碎成了渣。
啊~!
寒月柔咬牙慘叫一聲。
她額頭浮現密集的汗珠,雙眼通紅,表情痛苦。
她已經感覺不到右臂的存在了。
這個程度的損傷,即便能恢復,靈力運轉也會受到影響。
沒有靈丹妙藥,自己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恢復。
玄天道宗眾人見狀,紛紛攥著拳頭,咬著牙。
但,他們全被白秀秀攔在身後。
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沒辦法,這就是惹了血色酒館的代價。
好在,褚蘭沒有直接扯掉寒月柔的胳膊。
這樣的傷勢還是有很大概率恢復的。
「呼呼……」寒月柔捂著殘廢的右臂,不服氣的看向秋無際。
「他,撐了幾招?」寒月柔又看向夏敖。
「滾!」
夏敖聞言,直接怒喝一聲。
兇猛的氣勢爆發而出,將寒月柔轟出了酒館的大門。
白秀秀接住寒月柔,他心中憤然,但不敢說些什麼。
酒館的人只覺得寒月柔活該。
夏老頭剛才被秋無際完虐,心裡鬱悶得很。
現在問這事兒,不就是觸夏老頭的眉頭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夏敖將杯中茶一飲而盡,猛地往桌上一方,下一秒茶杯碎成齏粉。
看樣子,他對敗給秋無際一事非常的在意。
他轉身離開,走之前說道:「秋無際,日後有機會,我們再來比試一番。」
「樂意奉陪。」秋無際點頭道。
隨後他看向寒月柔,眉頭緊蹙。
玄天道宗到底想做什麼?
當年對自己是棄之如履,現在又跟牛皮糖一樣黏著自己。
真的是腦子有坑。
「無際弟弟可厲害了,根本沒用十招,直接就把夏老頭擊敗了,你啊,要達到那種程度還差的遠呢。」
褚蘭笑道,然後看向秋無際給他拋了個媚眼。
「這女人,怎麼跟個妖精一樣。」秋無際搖頭露出一道無奈的笑容。
「噗呲!」
寒月柔聽到這話,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
這是怒火攻心了。
「秋無際!」寒月柔攥著拳頭,死死的盯著秋無際,隨後她轉身說道:「我們走!」
眾人跟著寒月柔離開。
白秀秀對秋無際拱了拱手,「秋無際,有時間去城中的茶館喝兩杯吧,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只有你我二人,如何?」白秀秀想了想又說。
「可以。」秋無際點了點頭。
「多謝。」白秀秀拱手離開。
這時,褚蘭來到秋無際身旁,「無際弟弟,他們本就是衝著你來的,你還答應跟那人去喝茶,就不怕他們陰你?」
「陰我?」
「蘭掌柜覺得寒月柔一行人是我的對手?」秋無際反問。
「那自然不是,姐姐只是覺得,既然你已經與玄天道宗沒有瓜葛,他們還如此煩你,為何不直接把他們全都。」褚蘭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
「蘭掌柜不必為我多慮,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會妥善解決。」秋無際想了想,回道。
「好呢,無際弟弟的私事姐姐不過問,不過你現在終究是我血色酒館的一員,有什麼麻煩一定要說出來,我血色酒館雖然不惹事兒,但也不怕事。」褚蘭笑盈盈的說道。
「多謝掌柜關心。」秋無際拱了拱手,轉身進了房間。
「真是個有個性的男人,我喜歡。」褚蘭環看著秋無際的背影,手指輕觸紅唇,眼中興趣甚濃。
隨後,她環抱著手臂,轉身下樓。
胸前的幾斤風情隨著步伐搖晃不止,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