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家主神色難看,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竟然被一個外來者捷足先登了。
「家主,大小姐之前好像出去了,秋殤找的她!」
拓跋家的一名護衛,在拓跋家主耳邊小聲說道。
「秋殤?」
「這傢伙……」
拓跋家主先是驚訝,隨後眼神凝重起來。
那秋殤來找自己女兒,顯然是為了他們拓跋家的血脈之力。
因為,傳承密辛中記載了,他們拓跋家的血脈之力是開啟封印大陣的鑰匙。
但是,拓跋家主不解。
秋殤一個來日月城都沒多久的人,為何能知道日月城下的隱秘和他拓跋家的秘辛。
要知道,他們拓跋家的人守口如瓶。
即便是號稱無所不知的天機閣,都不知道這個秘辛。
天機閣要是知道開啟封印大陣的方法,早就強行讓自己打開了。
李曹現在的想法與拓跋家主一樣。
內心萬般不解。
為何,秋殤能打開這封印大陣?
就在大家思考之際。
雲滅笑呵呵的走向拓跋家主,「拓跋傑,你既然知道這日月潭下方的隱秘,想必也知道如何開啟封印大陣吧。」
「現在說出來,我們下去還來得及,我天機閣自然不會讓你拓跋家白白出力,會分給你們一些好處的。」
雲滅相信,拓跋傑大概率知道開啟封印大陣的方法。
他們天機閣雖然沒找到方法。
但知道日月城和三大世家曾經輝煌一時。
與日月潭下的隱秘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只是,調查了這麼多年,一直沒能從李趙拓跋三家人嘴裡調查出來什麼。
但,這並不代表三家人不知道。
「……」拓跋傑沉默不語。
「拓跋傑,識時務者為俊傑,莫要消磨老夫的性子,不然的話……呵呵。 」雲滅冷笑道,語氣中的威脅顯而易見。
同時,他轉頭看向李曹和趙永。
「二位家主也別看戲了,老夫剛才那句話也是對你們說的。」
「若是知道些什麼趕緊說出來,我天機閣好下去制服那狂妄的秋殤,之後還能分你們一些好處,不然的話,後果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
李聰和拓跋傑聞言,紛紛陷入沉思。
都在思考其中的利害。
而趙永本就不了解日月潭下的隱秘,便沒有將雲滅的話當一回事兒。
只是繼續觀察日月潭下方的封印大陣。
「我兒飛天與那秋殤在一起,那秋殤的真正戰力起碼得有五轉涅盤。」
「從飛天傳回來的消息能看出來,秋殤並沒有難為他,或許跟著秋殤,飛天能得到一些機緣……我趙家也能從中獲利。」
「但這樣的話,則意味著我要站在天機閣的對立面……」
趙永一邊觀察封印大陣一邊思考著。
現在到了站隊的時候了。
一定要小心謹慎。
「站隊天機閣,無異於與虎謀皮,但也不能公然站在他的對立面,這樣的也只有死路一條,只能觀察局勢,伺機而動了。」趙永心中做了決定。
牆頭草雖然很可恥。
但為了生存下去,將家族的利益最大化,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片刻後,李曹抬起頭來,看向雲滅,「我李家願意共享密辛,希望天機閣能說到做到。」
「放心,我天機閣向來與人為善,若這封印大陣下真有什麼寶貝,定然會分你們一些好處。」雲滅笑了笑,又看向拓跋傑。
拓跋家無奈,只能嘆了口氣,回道:「既然如此,我們拓跋家也與天機閣共享密辛,希望雲前輩能信守承諾。」
「放心好了,我天機閣什麼時候食言過?」雲滅回道,看向趙永。
趙永愣了一下,他可沒什麼密辛能共享的,只能回道:「那就依雲前輩所言,需要我們趙家做什麼,儘管說。」
「好,三位家主隨我下來。」
雲滅和周雲,兩人落入日月潭底部,站在石板中心。
兩人用力跺腳,金色的封印大陣閃爍著光芒。
兩人腳上的萬鈞之力被抵消的一點兒都不剩。
「開始吧,你們三家的密辛都是些什麼?」雲滅問。
……
秋無際平穩的落在地上。
四周亮起明晃晃的光。
這下面的空間很大,牆壁和地面全部由堅硬的大理石砌成,嚴絲合縫,整齊劃一。
牆壁上的青銅燈座連成排,昏黃的火光仿佛燃燒了幾千年。
如果秋無際猜的沒錯的話,這青銅燈中的燈油,就是所謂的鮫人油,裝一小杯能燃燒上千年。
「這裡,便是……遺蹟嗎?」趙飛天拍了拍屁股環顧四周。
他們身處一個廣場前,不遠處有一扇巨大的石門。
石門上刻著太陽和月亮的圖案。
一男一女在太陽和月亮之下,伸出手掌,五指相扣。
兩人手掌的位置便是石門的中心。
「這就是傳承密辛中所說的荒古遺蹟?」
拓拔燕站起身來,觀察著巨大的石門。
「好疼啊~」李馨玥站起身來,揉了揉屁股,也被巨大石門給吸引住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唯獨秋無際,背對三人,看著頭頂的方向。
自己距離出口不高,五丈左右。
秋無際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十幾個陣法羅盤來。
他的陣法有很多,雖然沒有像四象困獄陣這個級別的靈階頂級陣法。
但也有幾個靈階初級和中級的防禦陣法以及困陣。
十幾個陣法疊加起來,阻擋雲滅等人一段時間是可以的。
況且,他們想要下來,也得研究一會兒怎麼開啟封印才行。
搞不好等他們下來之後,自己已經得到了這遺蹟中的至寶。
秋無際一揮手,十九個陣法羅盤落在周圍。
陣法徐徐展開,將上方的入口封死。
做完這些後,秋無際才轉身來到巨大的石門前。
他仔細觀察了一番,說道:「放血吧。」
「啊?」
「又放血?」李馨玥問。
「嗯?」秋無際蹙了蹙眉頭。
「知道了知道了,兇巴巴的,我放就是了。」李馨玥掏出一把匕首,把手指割破。
趙飛天和拓拔燕兩人也如法炮製,三人將染滿血的手掌按在石門上。
轟隆隆~
巨大的石門感應到三人的血脈之力,轟然打開。
一時間,塵土飛揚,腐朽破敗的氣息撲面而來。
秋無際輕輕嗅了嗅。
這味道,仿佛沉澱發酵了數十萬年。
其中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像是在漫長的時間裡,萬物破敗的寂寥,亦或是時間不斷流逝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