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走後門
大智真君看著齊原,說道:「既然不想碎自己的金丹,那便碎其他人的金丹,結成自己的神嬰?」
齊原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最終苦澀說道:「他們的金丹太弱了,我看不上。」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位天驕都面色微變。
「呂某不才,以萬年玄陰煞凝聚一枚地品金丹,金丹一出,三里之地,化為玄陰,敢問道友,這金丹弱嗎?」一個天驕忍不住說道。
花船上的歌女聽到這,皆露出羨慕的神色。
普通的修士,能夠結一枚金丹便是喜事。
一般結的金丹,多是九品到一品。
能夠結玄品、地品以及天品的,可謂是億中無一。
百國生靈,何止十億?
結果,除了齊原,最高的便是康福祿的一品金丹。
齊原看了眼那位天驕,一臉惋惜說道:「弱。」
三里之地,化為玄陰?
這算個屁!
他鍊氣時候,拿著菜刀就能砍死。
「你倒是結了一枚什麼金丹,拿出來看一看?」那位天驕冷笑。
齊原搖頭:「我怕我拿出來,你們都死了。」
恆星金丹可不是說召喚就召喚的。
「不敢拿罷了。」那位天驕冷聲嘲諷。
他們自然認為,齊原是在吹。
其餘天驕則笑道:「呂屜,說不定那位是仙品金丹,自然看不上你的地品金丹。」
齊原沒有理會,這些人太年輕了,得幾千年才能成長為他的白月光,他根本懶得理。
他繼續求助大智真君:「他們金丹太弱了,實在看不上,有何其他方法?」
大智真君說道:「伱可知,神嬰為何為神嬰?」
齊原聞言,愣住了。
說實話,他確實不知道。
一般來說,不就是碎丹成嬰,神魂入主。
「其實我也不知道。」大智真君開口,「但是,根據我多年閱讀古籍的經驗。
我推測,神嬰乃是陰神之根基。
眾所周知,一旦踏入陰神之境,便可誕生元神,週遊太虛。
你說這元神,是怎麼誕生的?」
神魂,便是一位修士的靈魂。
元神,則是一個更加玄妙的東西。
到達元丹之境,便可神魂離體。
而元神,是比神魂更高級別的存在,可以進入傳說中的太虛。
「難道說,元神是由神嬰蛻變?」齊原不由得說道。
「對,我也是這般猜測,兩者都帶有神字,定然有所關聯。
所以說……所有陰神,乃至陽神,他們的元神,都是神嬰。」大智真君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齊原。
齊原聞言,他看著天穹上的星辰投影,瞪大眼睛:「仙神都是神嬰?」
「這件事我告訴了你,你可別告訴別人,這裡面有大因果。」大智真君凝重說道。
花船上的歌女與那些天驕,聽到這都無語了。
仙神是神嬰,可真敢說。
「放心,此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齊原看了眼花船上的所有人一眼。
不知為何,在場上眾人都不由得心裡一寒。
大智真君點了點頭:「你知道,我的神嬰是什麼嗎?」
「是什麼?」齊原問道。
大智真君的神情變得哀傷起來:「我的道侶走火入魔,香消玉殞,我拿著她的頭髮,做成了外丹,她的身體,結成了金丹。
我的神嬰,便是她的頭髮。
我希望有朝一日,我晉升到陰神之境。
神嬰蛻變,能夠孕育出……她的元神。」
齊原聞言,變得沉默起來。
他不擅長安慰人,說道:「祝君功成。」
「借你吉言。」大智真君的眼眸中閃爍出鋒利神色,「終有一日,她會在我的神嬰里,浴火重生!」
齊原的思緒,則飄蕩到了很遠。
他想起了五行禁地里的金祖、水祖和土祖等五祖。
當初,他們五位犧牲了自己,成就了齊原的五行之氣,也讓齊原成功掌控五行禁地。
他若以所想,凝聚成神嬰。
未來,踏入陰神之境,那些故人,可否在他的神嬰中走出?
當然,齊原也只是想想。
大智真君這時說道:「金丹與神嬰並存,本就是逆天而為,恐會遭到天譴,道友好自為之。」
「嗯。」齊原點了點頭。
恆星金丹上,已經點燃了太陽真火。
這顆金丹的潛力,也將變得無窮之大。
在齊原看來,只要給足夠的時間,他甚至能夠將一個宇宙的星辰全部吞噬。
齊原就算不踏入神嬰之境,憑藉自己恆星金丹變強,他也能變強。
所以說,就算他不完善《齊原經》,他也能慢慢成長為諸天萬界的頂尖強者。
金丹本是無敵路,何須再凝一神嬰?
但是很顯然,齊原有野心。
他要從各方面來提升自己。
《齊原經》也自然要完善下去。
神嬰也是要結的。
「多謝道友告知,我獲益匪淺。」齊原感慨。
神嬰之路還未完全確定,但齊原已經有了不少想法。
……
夜幕降臨,齊原回到洞府之中。
神花會的冰山霸女,傳了上百門法決給齊原。
這些法決,都是她的姐妹給齊原的。
其中,天級法決足足有四門,玄級法決有數十門,玉級法決數不勝數。
齊原一下子,從窮光蛋變成了暫時的富豪。
「這麼多法決,應該夠我推動《齊原經》了吧?」
齊原立即全身心投入到改編功法的大業之中。
時間飛快過去。
距離東土天驕戰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雲中城的天驕,也越來越多。
每日,都能夠看到一些天驕在雲中城空中飛去的身影。
齊原兩耳不聞窗外事,只顧地完善《齊原經》。
一日,齊原突然驚醒。
「再有兩日便是東土天驕戰了……」齊原呢喃。
說實話,齊原的《齊原經》推進到了關鍵的地方。
他不想去參加東土天驕戰。
但是,想起了東土天驕戰前二十,可以獲得進入望月大陸的資格,以及宗主的囑託,齊原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看來,這東土天驕戰,還是得參加一下。」
齊原這樣想著,走出了洞府。
此時,洞府外康福祿正在和一個貓女談心。
姜婭在不遠處的菩提樹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難題。
康福祿看到齊原,有些訝異:「師弟,你這是準備去哪?」
「參加東土天驕戰。」齊原回答。
康福祿一臉驚恐:「今天?」
他一拍大腿,還以為自己是忘記了時間。
但是他一看日子,又一臉奇怪看著齊原:「不是兩日後嗎,你怎麼現在就去?」
「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後門可以走。」齊原輕聲說。
「後門?」康福祿臉上的古怪更甚,他問向遠處的姜婭,「東土天驕戰有後門走嗎?」
姜婭從思索中醒來,看了齊原一眼:「東土天驕戰,由三位陰神共同商議,沒有任何後門而走。」
「世界上本來沒有後門,但走的人多了,就有了。」齊原理所當然說道。
只是不知為何,他說完後,總感覺這句話怪怪的。
康福祿看著齊原,也沒有再說什麼:「師弟……祝你成功找到後門。」
齊原離開了這家客棧。
一個時辰後。
齊原的容貌大變,他換上了一件血色長袍。
他停在一座宮殿前,眼中露出一抹喜色:「終於找到了。」
前方的宮殿,寂靜冷落。
大門前的童子,正在昏昏欲睡,似乎在打瞌睡。
齊原掃了童子一眼。
睡夢中的童子仿佛感受到什麼,突然驚醒:「你……你是誰?」
他看著齊原,心中莫名發怵。
「我……一個參加東土天驕榜的金丹修士。」齊原如實回答。
那童子心中的恐懼消散些許,緩緩問道:「參加東土天驕戰來這裡做什麼?」
「我聽說,這次東土天驕戰的負責人風蘭大能,居住於此。」
「不見,誰也不見。」童子聞言,滿臉嫌棄。
如今的雲中城,共有兩位紫府。
一位是雲中庭庭主,一位便是風蘭大能。
有時候,便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來拜訪風蘭大能。
眼前的男子,估計就是其中一個。
而這時,大門推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出。
「明日,怎麼了?」高挑女子問道。
「這是來求見主人的。」童子連忙說道。
齊原則看著那位高挑女子,眼中露出訝異神色:「鼻屎仙子,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你,真是緣分。」
他看了眼高挑女子的手一眼。
手指上的指甲,早就齊平,長指甲估計修剪不久。
他不由得感嘆,這些天驕就是聽勸,聽他說長指甲加指甲油摳鼻屎不好,立即剪掉指甲,改用道法。
風月仙子聞言,臉上的神色大變,怒火蹭蹭地上升。
最近這段時間,雲中城最有名的人,除了天驕榜前三,就是她了,多了一個鼻屎仙子的外號。
就連她的幾個姐妹,都拿這個來嘲諷她。
前段時間,她一個追求者偷偷送上一門法決給她,她一打開,是摳鼻屎的法術!
她是那個氣!
恨不得把大智真君和齊原吊打一頓。
不過,她終究沒有持強凌弱,就想著,東土天驕戰開始後,一定要去挑戰那個齊原,讓他長點記性。
如今,一個不認識的人,直接叫她鼻屎仙子,她如何不生氣?
「你是誰?」她看著齊原,火冒三丈。
對方若不做個解釋,她非得把他打一頓不可。
「我……血衣劍神。」齊原平靜報上名號。
「什麼?血衣劍神?」風月仙子愣住了。
恐懼、敬畏湧上心間。
她沒有參加魚龍宴,沒有見過血衣劍神。
但是血衣劍神的強大與恐怖,她自然知道。
那可是一個狠人,單槍匹馬覆滅光明宮的狠人。
他怎麼來這了?
風月仙子根本不會懷疑眼前的血衣男子是假冒的。
因為,血衣劍神凶名在外。
沒有人敢假冒。
而且,很多人都知道,血衣劍神挑釁也窮尊者,幾乎把也窮尊者給得罪了。
假冒血衣劍神,這不是找死嗎?
而眼前的血衣劍神,她認真看了眼,根本看不出實力。
定是血衣劍神無疑了!
她心中既是恐懼,又是悲痛。
連血衣劍神這種大佬都知道自己……鼻屎仙子的名號了嗎?
血衣劍神這種級別的前輩,活個萬年根本不是事。
也就是說,至少萬年內,她鼻屎仙子的名號都摘不掉。
「前輩稍等,我現在便去通知老祖宗!」
「你直接帶我進入,省時間。」齊原隨意說道。
風月仙子面色變了變,最終點頭。
此時,宮殿深處。
風蘭正在與雲中庭庭主下棋。
「沒想到才來翠雲洲一月時間,便發生了如此大事。」風蘭感慨。
雲中庭庭主也露出惆悵神色:「誰能想到,強大至此的光明宮,一夜之間便會覆滅。
這血衣劍神,真乃一介殺神。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覆滅的光明宮。
難道說,真的如他所言,當日的大日墜落,真的和他有關係?」
「怎麼可能。」風蘭搖頭,「此界……只能有一位,你懂的。」
雲中庭庭主聞言,也沉默了,不敢再說。
為尊者諱,而且還是那位尊者。
這時,風蘭一臉擔憂說道:「東土天驕戰結束完畢,我得趕緊回去,待在翠雲洲,實在太危險了。
大劫沒把我耗死,死在這裡就太倒霉了。」
他對血衣劍神十分恐懼。
因為,他如今負責東土天驕戰,為三位陰神效命。
名義上,他算得上也窮尊者臨時的下屬。
這若是讓血衣劍神知道。
按照他們對血衣劍神的了解,血衣劍神這個瘋子,肯定得把他給砍了。
如今的翠雲洲,誰人不害怕血衣劍神?
正義消滅邪惡?
不過是巨魔消滅邪惡罷了!
「老祖,血衣劍神來了。」就在這時,一道急切的傳音傳來。
風蘭手中的棋子猛地落地,他臉上露出駭然神色。
雲中庭庭主一臉驚異:「道友怎麼了?」
「不行,我得趕緊跑,血衣劍神來殺我了!」風蘭恐懼萬分,一臉悲痛。
他說著,就欲離開。
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有跑出去。
因為,還沒來得及走,他便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恐怖的眼睛盯上。
「看見我就準備跑,難道你是壞人不成?
若是壞人,我血衣劍神得替天行道!」齊原慵懶的聲音傳來。
風蘭即便身為紫府,神魂也忍不住顫抖,他一臉扭曲:「沒跑……尿急……尿急。」
「你們風家可真奇怪,一個摳鼻屎,一個尿急。」齊原看了眼風月,又看了眼風蘭。
風蘭聞言,有些尷尬,心中閃過一縷疑惑。
因為,看血衣劍神的意思,不是來殺他的?
他看著齊原,滿臉恭敬:「不知血衣劍神大駕光臨,來找小的有何事?」
如今的他,哪裡還有紫府大能的氣質,活像一個小癟三。
畢竟,面對陰神,他只是敬畏。
面對血衣劍神,那完全是恐懼。
畢竟,這可是一個大魔頭。
「我前段時間報名了東土天驕戰。」齊原開口,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
風蘭愣了下。
血衣劍神報名東土天驕戰?
一個紫府大佬,報名東土天驕戰,這是做什麼呢?
「可惜,我最近在鑽研功法,進入關鍵的階段,無法去參加東土天驕戰。
東土天驕戰的時間,可以往後拖延嗎?」齊原溫和問道。
由於有求於人,他的語氣很和藹。
「前輩……東土天驕戰無法延遲。」風蘭心中萬般不解,一臉為難說道。
血衣劍神的年歲,估計得有萬歲了吧?
這樣的高齡,根本進不去東土天驕戰的戰場。
風蘭把無法延遲的原因告訴了齊原,無非是,秘境的開啟時間固定,不可人為更改。
而這時,齊原看向風蘭:「你覺得,我與東土天驕榜上的前十的天驕比起來,孰強孰弱?」
風蘭一臉懵。
大佬這是來拿他尋開心的吧?
「自然是前輩強!」他小心翼翼回答。
「你看,你都承認我強了,那是不是說明,只要我參加東土天驕戰,一定能夠進入前二十?」
「能。」風蘭只能點頭,他看了齊原一眼,弱弱說道,「就是前輩的年齡,有些大了,東土天驕戰必須得200歲以下的年輕人才能參加。」
「我很年輕,我今年才二十……三十歲不到。」齊原肯定說道。
齊原原本想如實說的。
但是一想,他都和小嫁結婚了。
二十歲不到就結婚,違背了婚姻法,於是就虛報了一些年齡。
屋子裡,雲中庭看著這一幕,不敢說話。
風月仙子站在一旁,想笑卻不敢笑。
風蘭面色艱難:「前輩……看起來確實很年輕。」
「不是看起來,是本來!」齊原糾錯風蘭的錯誤。
「所以,我的實力達標,年齡也適合,參加東土天驕戰,不說前三,前十總能達到吧?
既然結果相同,我們就不追求過程了,直接把我定為前十吧。」齊原霸道說道。
不得不說,這種走後門的感覺真爽。
風蘭說不出話來。
血衣劍神,這說的是人話嗎?
若是其他人,就算是紫府後期,他都敢大罵不要臉。
但是面對血衣劍神,他是真不敢反駁。
「此事,還需通稟三位陰神尊者,小的……無權決定。」風蘭弱弱地說。
「那你快通稟,結果快點出來。」齊原連忙說道,他的聲音也變得冷峻起來,,「若是惡意阻攔我拿東土天驕戰前二十,這就是與我為敵!」
風蘭聞言,額頭上冒出冷汗:「我這就去匯報!」
給他十條命,他都不敢和血衣劍神為敵。
光明宮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傳承萬載,翠雲洲最頂尖的勢力,說覆滅,就覆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