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想過。
不過太匪夷所思了，所以他一直覺得不可能。
「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傷心欲絕？所以，她才那麼乾脆的放棄你？畢竟當初她那麼追你。我都要懷疑哪一天你們死了，她都會把你兩埋一塊呢。」
裴寂搖搖頭:「我不知道。大概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吧。」
「不是吧？」顧司衍清醒了一點，說:「這是有點奇怪。」
「管好你自己吧。」裴寂無語的看著他:「鍾情很喜歡你，你如果對她沒那個意思，就早點跟人說清楚。」
顧司衍下意識的點了下頭，然後又覺得不對勁，他八卦的看著裴寂:「不對呀，你什麼時候對別的女孩子這麼憐香惜玉了？」
「你不會對她有意思吧？」顧司衍下意識的拔高了音量。
裴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放心，沒人跟你搶。」
顧司衍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了，他抿了抿唇說:「她又不是我的人，什麼搶不搶的。」
裴寂玩著酒杯，淡淡的說道:「他跟江奈然走的挺近的，而且生意上也有往來。」
這就是他關心鍾情的原因。如果這個女人跟顧司衍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那麼大概率那些生意都要黃了。
顧司衍聽了這話，忍不住對裴寂投去一個讚揚的眼神:「你是怎麼做到出賣我還出賣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裴寂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顧司衍搖搖頭說:「算了，你現在整個腦子裡想的都是江奈然，別人根本就沒法說動你。」
「鍾情挺好的。」裴寂說到:「江奈然朋友很少，但是能讓她深交的不管從人品還是能力都過得了她這一關。」
「行了，知道你喜歡江奈然，不要把她掛在嘴邊了。」顧司衍指著自己:「你兄弟我還是個單身的，而且長這麼大唯一一段認真對待的感情，見光都還沒呢，就直接胎死腹中了。」
「那可真遺憾。」裴寂依舊是不溫不火的口吻。
顧司衍更加無語了。
他悶悶的又喝了幾口酒:「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
裴寂見他搖搖晃晃的，立馬伸出一隻手扶住他，然後盡忠盡責的把他送去了公寓。
顧司衍一路上都在睡覺，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他才有一絲清醒。
「可以開進去呀。」顧司衍打了個哈欠說:「從地下室我直接上去，也少走幾步。」
裴寂看著地下室路口前站著的人，臉上帶著幾分冷笑:「她是來找你的吧。」
顧司衍愣了下，看著入口處的江輕羽，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我勸你不要下去。」裴寂說:「你什麼都做不了，你也滿足不了她的野心。」
顧司衍愣了一下，這些年養成的條件反射，他已經把安全帶解開了，手也放在了車把上，可是被裴寂的一句話定在了原地。
「蕭秋容今天去公司鬧過了。」裴寂說:「鬧的很難看，又是要自殺又是道德綁架，江河今天私底下估計都要炸開鍋了。」
顧司衍皺了下眉頭，看著他。
「錯的不是江奈然。所以如果你幫江輕羽對付她的話，就別怪我沒把你當做兄弟。」裴寂一臉平靜的對他說:「我會站在江奈然這一邊。」
顧司衍用力的握了一下拳頭，隔了幾秒後她才出聲:「我讓她回去。」
「你不欠她什麼。」佩裴寂見他下車，直接原地轉了個方向離開這裡。
一秒也不願意多呆。
顧司衍一臉無語，這好像是他的車。
他深吸了口氣，轉身看著江輕羽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剛剛是裴寂嗎？」江輕羽問。
隔著車玻璃看的有些不大真切，但是她對裴寂可太熟悉了。
「啊，是。我們出去喝酒。」顧司衍如實回答。
「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嗎？」江輕羽輕笑著反問。
顧司衍看著她，她現在感覺江輕羽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放過江奈然，也放過你自己吧。」顧司衍說:「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只要你放開手，你就會發現所有的一切其實都還挺好的。」
「原本屬於我的東西都不見了，這叫好嗎？」江輕羽歪著腦袋，臉上露出一抹很平靜的笑容:「我不甘心，我怎麼都不甘心！」
「我知道，但是沒有辦法，你只能接受。」
「聽你這意思，你也不打算幫我了，是嗎？」江輕羽冷冷的笑了一聲，她點了點頭說:「行，那我知道了。」
顧司衍滿臉疲:「我已經幫不了你什麼了。我知道你要什麼，但是江奈然跟我無冤無仇，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去對付她。」
「我妹妹可真厲害，現在連你都站在她那邊。」江輕羽一字一頓的說道:「就算沒有你的幫忙，我也一定要得到裴寂還有公司。」
「你又打算去找裴衍幫忙嗎？」顧司衍緊皺著眉頭:「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
「是，如果我跟他交情越深，那麼我跟裴寂就更不可能了。但是，與其便宜了江奈然，那還不如大家一起下地獄。」
江輕羽說著，一臉冷淡的走開。
顧司衍抓住她的手，卻被她輕蔑的甩開。
「如果你不是我這個陣營的人，那麼就離我遠一點。」江輕羽不耐煩的警告了一句，直接走開了。
顧司衍不放心跟在她的身後，一直到她上車離開了，才停下腳步。
該怎麼辦？
顧司衍無助的抓了一把腦袋，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個無解的方程。
他既不能說服江輕羽到此為止，也不能阻止她去找別人合作。
……
所以顧司衍思來想去，只能去找耳根子軟的江奈然。
江奈然恨不得原地化身八爪魚，忙的不可開交，偶爾看一眼不請自來的人:「顧少爺你最近不是開始沉迷事業了嗎？工作日你到我這裡來幹嘛？」
她這裡是什麼樹洞中心嗎？
「江輕羽要去找裴衍合作。」顧司衍直截了當的開口:「你有辦法阻止嗎？」
「當然有啊。」江奈然丟開文件，冷淡的說道:「辦法不有的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