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崢在一旁看著,唇角狠狠抽了兩下,他默默的捂著自己的臉頰。
感覺那巴掌似乎是抽在他臉上的一樣。
他看了眼身側擺明了不想插手的裴寂,實在忍不住心裏面的好奇:「你跟她在一起,是不是經常被家暴?」
裴寂直接冷著臉,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
霍雲崢直覺裴寂的婚後生活水深火熱,他不知道為什麼,頓時覺得平衡了不少。
江輕羽捂著臉頰,目光森森的看著她。
江奈然唇角一勾,笑的諷刺:「說真的,看你現在這幅鬼樣子,我還覺得挺解氣的。比我當初要慘烈千百倍的。真可憐。」
江輕羽用力的攥緊了拳頭,冷著臉說道:「呵呵,你確實應該很滿意。」
「對啊,不用我出手,你自己就把自己坑成這幅鬼樣子了。我很解氣。」她抬起下巴,冷淡的說道:「你砸的是霍雲崢的地盤。他的地方有他的規矩。也就是說,你今晚會很難辦。」
江輕羽嗤笑了一聲,看了眼她身後的裴寂,幽幽的開口:「他都來了,我還能有什麼事呢?」
「他不會管,我不會管。」江奈然微笑:「當然,我能管。但你得求我。」
她撇了眼身後的霍雲崢,冷漠的說道:「按你們的規矩辦事吧。」
霍雲崢額了一聲,詫異的看著她。
「你確定?」
「我看起來像在開玩笑嗎?」
江奈然很淡定的微微一笑。
霍雲崢沉默了兩秒,下意識的看向了身旁的裴寂。
見他也沒有要開口阻止的意思,他只好照辦了。
「按照我們這的規矩,砸場子的……」他打了個響指。
立馬有七八個保鏢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江輕羽的臉色猛的一變:「江奈然,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今天我不來,你也照樣會面臨這種事。而且你也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現在也不用擺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江輕羽臉色頓時一沉了。
她用力的攥緊了拳頭,森森的質問道:「江奈然,你動我下試試!」
「求我。」
江奈然面帶微笑。
江輕羽冷著臉,看向了她身後的裴寂,語氣簡直冷的可怕:「裴寂,你就這麼看著我被欺負嗎?」
裴寂依然無動於衷。
「你……」話音未落,就看到那些身高馬大的保鏢,冷著臉朝她走了過來。
江輕羽臉色一白,身子不斷地往後退。
「你!你們要做什麼!」
保鏢回答:「按照規矩,打你一頓啊。」
霍雲崢的行事風格一直都是很難斷定的。
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底線,敢到他的地盤上撒野,簡直就是沒腦子。
江輕羽沉著臉。
江奈然坐在椅子上,抱著胳膊,冷漠的挑了下眉:「求我。」
「讓我求你!你算什麼!」江輕羽就是要故意鬧事,就是要讓他們不痛快。
結果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求我。」
江奈然冷淡的看著他。
江輕羽被那些保鏢逼到了絕路。
她正愁著不知道要怎麼辦,就聽見一聲:「輕羽!」
江奈然眼皮一跳,回頭就看見蕭秋容冷著臉走了進來。
「媽媽,救我!奈奈讓人打我!」江輕羽像是找到了希望,激動的衝著她揮手。
蕭秋容沉著臉走過來。
江奈然沒什麼情緒,直接一個抬眸。
霍雲崢會意,立馬讓保鏢把人攔下來了。
「你們幹嘛!放開我!」蕭秋容生氣的掙紮起來。
「媽媽救我!」江輕羽激動的沖她伸出手,呼救。
蕭秋容生氣的要抓開保鏢的手,她冷著臉,對著江奈然吼道:「讓我過去!奈奈!你不能這麼做!她是你姐姐!」
見江奈然無動於衷,她只好向裴寂求助:「裴寂!你不管管嗎?萬一出了什麼事呢?你就這麼看著輕羽被欺負嗎?」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有霍雲崢笑了出來,他打趣道:「這位夫人,你好像搞錯了。這裡是我的地盤,你這個女兒砸的是我的場子。所以怎麼收拾她,我說了算。」
「你!」
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只要裴寂願意,他完全可以一句話制止的。
即便是霍雲崢,他也不敢不給裴總面子。
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裴寂懶的管。
蕭秋容氣急敗壞的,終於,聽見江奈然很無奈的聲音:「你沒看出來嗎?她現在這樣子,就是在跟你賭氣。你現在幫她解圍呢,以後呢?一輩子呢?你能看住她一輩子嗎?」
蕭秋容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江奈然冷笑更深了:「她很清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她這樣,就是利用你的同情心,你的不舍,存心要讓所有人都不好過!」
「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沒必要什麼事都圍著她轉吧?」
蕭秋容抿著唇,半晌,才哽咽著說道:「最後一次。可以嗎?」
江奈然抿了下唇,她是存心要給江輕羽一個教訓的。
讓她終身難忘!以後再也不會犯賤!
可是,蕭秋容來了。
江奈然跳下椅子,臉色冷淡的看著蕭秋容:「以後她的事,我不會管了。」
說完,她看著霍雲崢。
「行。」霍雲崢嘆了口氣,擺擺手。
保鏢們立馬散了。
江奈然說:「賠償發我手機上,麻煩你了。」
霍雲崢聳肩,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三個人一塊離開。
蕭秋容看著自己的女兒,眼淚又一次決堤了:「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告訴媽媽,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江輕羽一臉冷淡的看著她,然後笑了出來。
「媽,我要裴寂。」
「你覺得可能嗎?」蕭秋容頓時氣笑了出來,她擦了下眼淚,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看裴寂,他已經不會管你了。你怎麼樣,都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你知道嗎?」
江輕羽呆呆的看著她。
「輕羽,別再折騰自己了。」蕭秋容握著她的肩膀,一臉沉痛:「你不管做出什麼事,他都不會再接受你了。」
會走到這一步,是江輕羽自己造的孽。
跟別人完全沒關係的。
「我知道啊。」江輕羽痴痴的笑了出來,每個字都夾著血色:「可我,就是,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