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甩鍋大賽

  江奈然不耐煩了:「搖頭是幾個意思?」

  「就是可以的意思。」顧司衍存心要睜眼說瞎話:「你想想,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裴寂才會受傷?」

  「……嗯。」

  「那裴衍殺過來,是不是也是你間接造成的。」

  「……嗯,但我不是彌補了嗎?」

  「這重要嗎?就像裴寂因為你挨了一刀子,然後呢,你又捅了自己一刀。你覺這樣子可以扯平嗎?」

  江奈然猛然發現顧司衍的口才居然變得這麼好了。

  她震驚了兩秒,才不確定的反問:「那,我去道個歉?」

  「道歉?你覺得有用嗎?」顧司衍微笑的看著她。

  江奈然在他溫和的目光下,搖了搖頭。

  沒用的,裴寂這次是真的被惹毛了,給他一點火苗,他估計能瞬間化身成為噴火龍了。

  顧司衍起身,想要去拍下她的肩膀,幸好臨時想到了她的肩膀上有傷口,緊急剎車,改成拍著她的腦袋瓜:「哄他去吧。裴寂這幾天情緒十分不對勁,我跟他說話都害怕,你趕緊去哄好。」

  「你還是個人嗎?」江奈然面無表情,這麼不好惹,讓她去撞槍口上?這特麼還有一點點人性存在嗎?

  「我是,你惹的,你自己去解決。」顧司衍完全不管後續,說完就走了。

  剛出門,保鏢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臉色變了下,無奈的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

  另外一邊,裴寂一直都沉著臉,沒什麼表情躺在病床上,手裡拿著文件。

  門打開時,他眼也沒抬一下,冷冰冰的吩咐:「其他文件呢?」

  助理猶豫了下,小心的說道:「那個,少爺,你需要休息的。」

  裴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助理崩了三秒後,果斷妥協了:「我馬上去拿過來。」

  裴寂這才收回目光,他靠在床頭,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來電顯示以及信息,沒什麼情緒的放回原地。

  三天了,從江奈然醒來到現在,都三天了。

  她居然都沒露面過,甚至連個信息電話都沒有。

  明明就住在隔壁,居然還能做到連面都碰不到。

  呵呵……

  裴寂煩躁的轉頭,然後,就跟站在門口的人面面相覷。

  江奈然沖他露出一抹無辜的笑容:「你好啊。」

  「……」好個球。裴寂冷著臉對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保鏢立馬走了進來:「少爺。」

  「我請你們是來看戲的吧?把她帶出去。」

  「……」保鏢看了眼江奈然,沉默了下,弱弱的說道:「少爺,二小姐為你做了好多事。你看,她都傷成這個樣子了。」

  裴寂當即冷下了臉,語氣森森的說道:「你說什麼?」

  保鏢立馬慫了下來,他咳了一聲,弱弱的對江奈然說道:「咳咳,二小姐,要不,你還是先出去吧?」

  江奈然扭頭,微笑了起來:「滾。」

  「好的。」保鏢立馬圓潤的滾了出去,甚至連門也關上了。

  裴寂的臉更加冷了,陰沉的看著她:「出去!」

  「別介啊。我來一趟也不容易的。」江奈然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在裴寂陰沉且擔心的目光下,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裴寂視線落在她的腳上,然後才注意到她腳上綁著紗布。

  「怎麼弄的?」腳居然還能受傷,還兩邊?

  「在沙灘光腳跑步的時候,不小心被石頭割到了。」江奈然一臉無所謂的語氣。

  男人聽聞,冷笑:「你的腦子是擺設嗎?」還光腳在沙灘上跑?帶智商出門了嗎?

  江奈然咬了下牙,忍下怒火後,微笑的看向了他:「你怎麼樣,傷……好沒好?」

  男人繼續冷笑:「你是蠢的嗎?」這才幾天,傷口怎麼可能那麼快癒合。

  說著,他看向江奈然的肩膀,她受的是刀傷,雖然傷口沒有他的深,但是小姑娘皮膚嫩……靠,關他什麼事!

  裴寂原本還略帶擔心的神色,一下子又淡了下去。

  江奈然捂著傷口,不打算跟他計較:「看你好像恢復的還不錯。」

  「沒什麼事的話,出去。」裴寂直接下了逐客令,態度也冷。

  江奈然微笑,直接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不原諒,出去。」裴寂語氣很淡很冷,都快結成冰碴子了。

  女人揉了兩下額頭,語氣訕訕的說道:「我不知道怎麼哄,我也知道我錯了。可以有很多辦法的,但我卻選擇了最傷人的一種。對不起。」

  裴寂聽完她的長篇大論,嘴角森森的扯了下:「我是什麼很賤的東西嗎?」

  「不是!」江奈然立馬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裴寂冷笑:「我現在如你所願,不娶你了。」

  「……」江奈然抿了下唇,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空蕩蕩的但是又鬆了口氣。

  她輕輕撓了一下眉梢,語氣有些悵然的反問道:「我知道了。」

  說完,她就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裴寂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身影離開,眉眼逐漸變得冷冽起來了。

  靠,就這?這態度?

  顧司衍不是讓他等著有驚喜的嗎?就這?

  ……

  顧司衍出去了半天,回來後以為兩個人和好了。

  結果,保鏢直搖頭:「二小姐真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了,哪怕哭一頓呢?哪怕示弱呢?誰讓她真去道歉了?啊,不是我說啊,就她乾的那些破事,那是能原諒的過來嗎?」

  顧司衍聽了半天,也露出一個相同的想法。

  「的確是太笨了,我都跟她說了要哄,她居然就是這麼哄的?」

  「你高估了啊。」保鏢義憤填膺:「她壓根沒哄人的!就她進去呆了幾分鐘,少爺的火氣直線上漲了啊。」

  顧司衍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見保鏢把一包藥遞到他的面前。

  他對上保鏢殷切的目光,眼皮狂抽了兩下:「你們不會是要讓我去觸這個霉頭的吧?」

  「這我們實在不敢進去啊。」保鏢苦著一張臉,鬱悶不已的說道:「少爺的脾氣你們也是知道的啊。我們會被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