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明明深愛

  「真不知道?」

  顧雲嗔眉峰微挑,看著司喃意的眼神里噙著幾分笑意。

  司喃意詫異了下。

  然後猛地想起城郊的那塊地皮,再次看向顧雲嗔時眼睛瞠的滾圓,眼裡滿是驚訝與不解。

  他明明說過叫她不要犯傻。

  他還一次次提醒她記得吃藥,不給自己留有任何後患。

  司喃意一直認為,顧雲嗔是這世上最不可能娶她的人,可現在突然告訴她,那塊價值幾十億的地皮是聘禮?

  「顧雲嗔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

  顧雲嗔表情嚴肅,語氣也充滿了篤定,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他越是認真,司喃意就越是不敢相信。

  她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分明和她認識的那個顧雲嗔一般無二,可就是覺得他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聘禮你已經收了。」

  司喃意心底猛地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雲嗔:「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說完,司喃意便上了車。

  顧雲嗔受著傷,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開車,司喃意本能的坐進了駕駛室內。

  一路上她都沒有再說任何話。

  回到家後,司喃意依舊是沉默著,什麼也不說,心裡的感受沒有一絲一豪的驚喜,有的只是無以言說的痛苦。

  顧雲嗔看出她情緒低落,在她拿著換洗衣物去浴室時,拉住了她手腕。

  「我們聊聊?」

  迎上顧雲嗔無比認真的眼神,司喃意的情緒再也繃不住,她憤懣的看著顧雲嗔,質問道:「顧雲嗔,這算什麼?」

  顧雲嗔詫異。

  司喃意強忍著哽咽,怒視著顧雲嗔,再次說道:「提醒我吃了五年的避孕藥,現在卻突然對我說,那塊地是送給我的聘禮,還當著我爸爸的面說會娶我?你當我是什麼?一個笑話嗎?」

  「你知道那種藥對女人身體的危害有多大嗎?我很有可能以後都沒辦法懷孕,沒有了做母親的權利!」

  「在一切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時候,你卻突然說會娶我?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我又該以怎樣的心態面對你?」

  司喃意察覺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爾後語氣淡然的說道:「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也不會妄想會有嫁給你的那天。」

  「你吃的那些不是避孕藥。」

  司喃意轉身之際,顧雲嗔的聲音從身側傳來,語氣十分篤定,讓她不由愣住,兩隻腳像是灌了鉛,穩穩的站在那裡。

  她狐疑的回眸看向顧雲嗔:「你說什麼?」

  「我說,你吃的不是避孕藥,只是維生素而已。」

  司喃意更是一臉的震驚。

  顧雲嗔接著說道:「你問我知不知道避孕藥對女人的傷害,我當然知道,大多時候避孕藥是我吩咐關辰去買的,交給你的時候裡面的藥已經被替換掉了,而少數時候你自己買的,我也找機會用維生素替換了。」

  司喃意無比震驚的看著顧雲嗔。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看著顧雲嗔認真嚴肅的模樣,內心堅硬的某處也在漸漸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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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這麼做?」

  「你覺得我為什麼這麼做?」

  司喃意腦子很亂。

  自從司家破產,她就變得敏感不自信,看到今非昔比的顧雲嗔後,在他面前就更是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自信。

  她一次次試探,得不到肯定的答覆後,希望也變成了失望。

  她認定了顧雲嗔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愛著她的少年,認定了自己如今以這樣的身份留在他身邊,只是他變相報復而已。

  甚至也認命的接受了每次事後服用避孕藥。

  可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

  她根本無法接受!

  司喃意深深吸了一口氣,無比嚴肅又淡然的說道:「顧雲嗔,我不愛你,八年前不愛,現在依然不愛,更沒想過會嫁給你,那塊地我是不會要的!」

  「你確定不愛我?」

  「是的,我確定不愛你!」

  聽著她堅定的語氣,顧雲嗔沒有絲毫失望,而是嚴肅的說道:「你在這裡等我。」

  顧雲嗔說完便出了臥室。

  司喃意不明白他要去做什麼,但並沒有動,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約莫幾分鐘後,顧雲嗔折返回來,手裡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精緻的相框。

  司喃意看到相框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相框裡不是別的,正是顧雲嗔曾向她表白時手裡拿著的那朵粉白色薔薇花。

  「還給我!」

  司喃意說話就伸手去搶。

  顧雲嗔稍稍揚手,她的動作撲了空,而顧雲嗔也因著這樣動作牽扯了左側肩胛骨的傷,痛的額頭滲出冷汗。

  司喃意再次試圖去搶奪相框時,剛好看到他額角的汗,頓時停下動作,緊張的問道:「扯到傷了是嗎?」

  顧雲嗔卻忍著痛,笑著說道:「你明明是喜歡我關心我的,還嘴硬?」

  司喃意瞪他一眼:「你是被我爸爸砸傷的,起因也是以為我,我關心你的傷勢很正常,更何況,哪怕是阿貓阿狗受了傷,我也會緊張一下的,跟是不是喜歡你有什麼關係?」

  聽著她嘴硬的狡辯,甚至把他和阿貓阿狗相提並論,顧雲嗔沒有絲毫不悅,反而覺得司喃意有些可愛。

  他伸手右手,倏然勾住了司喃意的腰身。

  司喃意本能的想要掙脫。

  「你再動,我的肩胛骨就不是裂條縫那麼簡單了。」

  聽他這樣說,司喃意終是沒有再動。

  一邊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顧雲嗔這個大豬蹄子,太了解她的弱點是什麼,總能輕易抓住她的命門。

  感受到司喃意像是小貓兒似的乖順的沒有再動,顧雲嗔若削的下顎輕輕抵在她頭頂,將她攬入自己懷裡。

  「八年前把我送到醫院的人是你。」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司喃意身子一僵。

  顧雲嗔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嗅著她頭上淡淡的洗髮水香味,接著說道:「陪在我病床邊的人……以及畫出禁忌之戀的薔薇都是你。」

  司喃意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卻別他摟的更緊。

  「你明明是愛我的,當年為什麼要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