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牧認命的時候。
轟!
只聽一聲巨響突然響起。
緊接著,整個松風家族的都震動了起來。
轟轟轟!
而後,此起彼伏的轟鳴聲不斷爆發。
呼嘯聲、轟鳴聲、爆炸聲、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斷傳進來。
「怎麼會是?」
松風華鎣的心神一顫,也顧不上一口悶,連忙站起身朝著窗外看出去,這一看之下,不由臉色大變,「是空襲炸彈,誰敢如此明目張胆的攻擊松風家族,渾蛋啊。」
「主人。」
她轉過頭看向楚牧,卻發現楚牧還是呆呆地一動不動,顯然根本不將外面的漫天炸彈放在眼中,不由心生佩服之色。
「不愧是主人,遇到這樣的情況,竟然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顯然,這種級別的炸彈根本無法對主人造成任何傷害,而且,主人應該是想讓我繼續完成未完成的大業。」
外面,炮火連天。
屋內,也即將炮火連天。
這一刻,松風華鎣覺得刺激極了。
就算是全世界都毀滅了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自己想要的僅僅只是得到主人,成為主人的女人,讓主人好好愛自己,不,哪怕主人不動也行,自己可以給主人最大的享受。
她扭動著水蛇腰,一步步來到楚牧面前,先是伸出白嫩的雙手抱著楚牧的腰部,整個人貼著楚牧,如同水蛇一般扭動著,櫻唇從楚牧的脖子開始往下親,一路向下。
整個過程,她將自己所學儘可能地施展出來,將完美爆炸的身材盡最大的可能貼著楚牧。
肌膚的接觸,柔嫩的觸感傳上心頭。
楚牧也不得不承認,哪怕只是剛開始,松風華鎣的本事也是非常好的。
「松風華鎣好歹也算是有一半龍國的血脈,要不就這樣從了她吧?」
楚牧的腦中突然升起這麼一個想法,這一刻的他,被覺醒了的聖陽之體所控制,不想再反抗了。
「罷了罷了,就當是去夜店玩一次。」
這般自欺欺人後,楚牧索性就要徹底放開,打算好好享受一番的時候,只聽碰的一聲突然響起。
一枚炸彈從天而降,撞破了瓦片屋頂,直挺挺地落在他們的旁邊不遠處。
楚牧,「......」
松風華鎣,「......」
此刻,楚牧無法動。
松風華鎣正準備乘勝追擊。
驚愕過後,松風華鎣的反應速度非常快,直接抱著楚牧,身形一閃,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轟轟轟!
幾乎在她動的那一刻,那一枚炸彈直接爆炸開來,巨大的毀滅力量瞬息衝擊而過。
松風華鎣的反應已經非常快了,但她還是遲了一步。
而且,她的速度本不夠快。
炸彈爆炸的時候,她剛帶著楚牧出現在院子,還未來得及衝出去,巨大的衝擊力呼嘯而至。
「不。」
松風華鎣驚呼了一聲。
她下意識地將楚牧朝著院子外推出去,而自己的逃生之路受阻,就這么正面迎上了巨大的爆炸衝擊力。
饒是她已經達到了御氣境,正面對上這一枚炸彈的爆炸,也絕對擋不住。
她知道,自己死定了,但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來得及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過了片刻,她發現四周雖然有強大的衝擊力衝過去,但自己身上卻沒有任何痛苦,似乎,唯獨衝擊向自己的力量被擋住了。
她只是茫然了片刻,就突然抬起頭看向後方。
這一看之下,頓時驚嚇了。
並非炸彈的威力有靈性主動繞開她,而是因為楚牧出現在她的背後,以自己的身體幫她擋住了爆炸的威力。
眼看著,楚牧還未來得及穿衣服的高大的身軀就這麼擋住了強大的爆炸威力,松風華鎣的眼淚啪嗒一下就往下掉。
莫大的感動,充斥著她整個人。
直到爆炸過去後,松風華鎣忍不住抱著楚牧,哇哇大哭著。
這一番哭泣,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竟然被嚇哭了?就你這慫樣,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超級女殺神?」
楚牧無語了。
剛才的情況著實有點兒緊急,楚牧雖然無法開口,但他的想法是松風華鎣把自己丟下後獨自逃走。
結果,讓他納悶的是,松風華鎣竟然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把自己送走,獨自面對死亡。
這樣的選擇讓楚牧心神震動,徹底改變了楚牧對松風華鎣的看法。
好在,關鍵時候,楚牧恢復了行動力,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幫松風華鎣擋住了爆炸之力,否則,松風華鎣已經被這股衝擊力炸得粉身碎骨了。
「主人,嗚嗚,謝謝你...」
松風華鎣嚶嚶哭泣著,眼淚和鼻涕不斷糊滿了楚牧的胸口,這讓楚牧鬱悶到了極點,好在,就在這一刻,外面有腳步聲和大喝聲傳過來。
「沖啊,殺進去,把那個龍國的一字並肩王生擒活捉了。」
「只要抓住龍國的一字並肩王,我們就能得到千億賞金啊。」
「沖。」
「不好。」
松風華鎣抬起頭,瞬間從感動痛苦流涕轉變成為一臉殺氣,「主人,我去殺了他們。」
「你就這樣去?」
楚牧似笑非笑的看著松風華鎣。
松風華鎣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最貼身的三點一式,勁爆的身材顯露無疑,若是出去了,恐怕就會被看光了。
到頭來,就算能將所有人都殺了,也是非常不划算的。
「你不怕被人看光,我還不同意呢。」
楚牧淡淡一笑,主動拉起松風華鎣,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殺啊...」
就在楚牧和松風華鎣消失在原地的時候,一去瀛國武士沖了進來,只是,面對他們的只是破碎了的院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竟然讓他們跑了。」
「來啊,把松風老鬼給我抓過來。」
為首的一個白髮老者冷喝一聲。
不久後,就有兩個瀛國武士押著渾身是血的松風旦馬首過來。
「天狗赤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帶人殺入松風家族,你這是想挑起整個瀛國武道界的大戰嗎?」
松風旦馬首雖然被捆著,卻沒有低聲下氣,而是怒不可遏地看著白髮老者。
白髮老者名為天狗赤石,正是天狗家族的老祖,一身實力驚天動地,乃是整個瀛國的第一武道高手,就算松風旦馬首在對方面前也不過十招就被打得重傷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而且,對方還不講武德,先是一波熱武器的攻擊,緊接著聯合各大家族的高手殺進來,使松風家族死傷慘重。
「無能咆哮罷了。」
天狗赤石淡淡一笑,沒有去看松風旦馬首,而是對手下喝道,「把松風家族活著的人帶上來,一分鐘殺一個。」
「是。」
很快,一群老弱婦孺被帶上來了。
這一戰,松風家族那些在本族之內的強者死傷殆盡,只剩下這些實力不怎麼樣的老人、婦女和小孩還能活著,但也成了天狗家族的階下囚。
「你想幹什麼?」松風旦馬首怒喝道。
天狗赤石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抽出一把長劍,來到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男孩面前,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之中,將之一劍捅了個對穿。
「不要,你渾蛋,天狗赤石,你怎麼能對小孩子下殺手?」松風旦馬首怒罵道。
「給你一個機會,和我合作,否則,松風家族這些人將會一個個死在你面前。」天狗赤石的長劍橫放在其中一個白髮蒼蒼,雙眼渾濁,已經走不動路的老人的脖子上。
他笑著道,「這位應該是你的奶媽吧,聽說她對你非常好,你一直都將她當做親生母親來看待,你說,我這一劍下去,提前送她上路,是不是非常仁慈?」
噗!
話音剛落,長劍直接割破對方的喉嚨。
「不...」
松風旦馬首大聲怒吼,不斷掙扎著,但沒用,他本就被打傷了,還成為階下囚,就算想魚死網破也做不到。
「不同意?那就眼睜睜地看著你的族人也一個個死去。」
天狗赤石哈哈大笑一聲,手中的長劍划過,再度將一個女子斬殺當場。
他的速度不快不慢,但是,每一個呼吸之間,都能斬殺一個人,而且,老弱婦孺兼顧,年紀從小到老,一個個斬殺。
這些,都是松風旦馬首的至親。
松風旦馬首怒吼咆哮著。
眼看著這些人被斬殺了十幾個,總算忍不住了,大吼道,「我答應你。」
「很好,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天狗赤石聞言頓時笑了。
而後,雙手結印,朝松風旦馬首的額頭烙下去。
「不要反抗,若是反抗,我不會有事,但你會重傷,而且你的這些族人都將承受我的怒火。」就在松風旦馬首準備抵抗的時候,只聽天狗赤石淡淡的說道。
然而,松風旦馬首並未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天狗赤石。
心中不屑,他記得,二十幾年前,那位風華絕代的女子收服自己的時候,就在自己身上種下了龍國最為可怕的手段,道心種魔。
當時那位就說過,道心種魔種下後,再也無人能對他施展任何控制的手段。
如果有人強行在他身上留下控制人的手段,甚至會受到道心種魔的反噬。
為此,松風旦馬首通過各種手段查詢,知道當年那位主人並未騙自己。
天狗赤石敢對自己施展控制的手段,分明就是自己找死。
松風旦馬首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只是強行忍著,也不反抗,任由對方的力量進入體內。
「是陰陽師的手段,縛神術。」
感受著這股力量侵入體內,松風旦馬首立刻明白了對方施展的手法,心中一顫的同時,更加期待了,他很想看著縛神術被道心種魔反噬的情形。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讓松風旦馬首差點驚掉下巴。
天狗赤石的陰陽術法縛神術竟然非常輕鬆地在他的體內紮根發芽,眨眼就將松風旦馬首控制住了。
「你沒事?」
松風旦馬首呆呆地看著天狗赤石,不可思議地說道,「你為什麼沒有受到反噬?」
「什麼反噬?」天狗赤石笑了。
松風旦馬首的一顆心則是徹底沉了下去。
他突然明白了,這二十幾年,自己竟然一直被騙了。
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其實並沒有對自己種下道心種魔之法,只是一句話而已,就讓自己心驚膽顫了二十幾年。
難怪在這二十幾年中,自己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找到任何破解道心種魔的辦法,卻是因為自己身上並沒有被種下道心種魔啊。
可惜,知道真相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松風旦馬首慘笑著。
他不知應該是感激當年那位風華絕代的女人,還是應該恨對方。
「松風旦馬首,現在你的生死都在我的掌控中了。」
天狗赤石的笑容極為燦爛,雖然他的實力很強,是瀛國第一武道高手,但松風旦馬首作為瀛國排名前十的高手,能將之收入麾下,也是非常不錯的。
「接下來,就是抓住那個人的兒子,吸乾了他的聖血,我就能徹底蛻變,成為真神了。」
天狗赤石低聲呢喃著。
這句話落在松風旦馬首的耳中,卻如同平地驚雷一樣炸開。
「當年,不是天狗氽獅看上了我主人,而是因為你看中了那個孩子的血液,想生吃了那個嬰兒?」松風旦馬首不可思議地看著天狗赤石。
天狗氽獅正是天狗赤石的親兒子,當年之戰的起因正是天狗氽獅見色起意,當時,松風旦馬首還打電話怒罵天狗氽獅,說對方的行為丟了整個瀛國武道界的臉,沒想到,這一切只是表面的,真正要對那位出手的竟然是天狗赤石這位瀛國第一高手,而且還是想吃了當年還在襁褓之中的楚牧。
天狗赤石似笑非笑地看著松風旦馬首,「你知道為何嗎?」
松風旦馬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天狗家族有一樣寶物,若有聖人轉世之體出現在附近,那樣寶物就會引發異象,你知道什麼是聖人轉世嗎,那是真正的大補之物啊。」
「尤其是對方還在年幼的時候,一口聖人先天氣還在,吃了對方等同於得到了聖人最精純的一口先天本源,那是足以讓任何人都成為真神的寶物。」
「若是你,會心動嗎?」
松風旦馬首呆呆地看著天狗赤石,喃喃道,「所以,你突然對松風家族發難,其實是為了對付楚牧?」
「正是,可惜被他跑了。」
天狗赤石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雖然他長大了,但讓我驚喜的是,他修煉了一身本事,按照龍國的功法來看,他那一口先天之氣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練越強了,如果說嬰兒時期的他,是年份還未足的靈藥,而現在的他則是年份足夠的千年靈藥啊。」
「按照我的估算,無需將他整個人活活吃了,我就能成為真神了,你若能表現好,到時候我不介意分你點殘羹斷臂。」
「說不定,你也能藉此突破成為真神呢。」
此話落下,松風旦馬首的心中一動。
松風旦馬首知道,天狗赤石這個老東西雖然瘋狂,但,作為瀛國第一強者,其本身的實力之可怕,是難以想像的存在,要不然,當年楚牧的母親那等實力也不會身受重傷了。
而且,天狗赤石背後乃是瀛國最為神秘的陰陽師秘地的支持,這一切,這傢伙所說的一切,極有可能是真的。
若是吃了楚牧的血肉真的能成為真神,那...
「我答應你。」
松風旦馬首一臉堅定地答應下來。
就算吃了楚牧不能讓他成為真神,他已經被天狗赤石控制住,不答應也不行,還不如爽快答應下來。
「好,接下來我們布一個局,就等著想用絕世大補藥了。」
天狗赤石大笑著。
松風旦馬首輕聲道,「他逃走後,很難再抓住他了。」
「廢物,枉你被控制了這麼多年,你竟然對楚牧一點兒都不了解,真是可笑。」
天狗赤石叱喝道。
松風旦馬首心中有怒火,卻不敢表示出來,而是問道,「難道你對楚牧就有了解?」
「當然。」
天狗赤石笑著道,「楚牧也只是最近幾個月才在龍國聲名鵲起,原本,我還不敢肯定他的身份,只是覺得他有可能成為我平生的大敵而關注,直到今日他來到松風家族取走了那個女人留下的東西,我才知道他就是那個嬰兒,之前我對他的調查,徹底成了我對付他的手段了。」
「他重情重義,他的親朋好友遇到危險,他絕對會出手救援,你馬上去找到他,就說和他同行的那些龍國人都被我抓了。」
天狗赤石的話讓松風旦馬首的瞳孔驟然收縮。
過了片刻,松風旦馬首長長呼出一口氣,感嘆道,「我輸得不冤。」
就衝著天狗赤石的手段與實力,只要這傢伙真相對付自己,自己和整個松風家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擋得住。
「從今天開始,松風家族徹底為您所用。」
松風旦馬首跪了下去,一臉真誠地開口。
「好好,聽我的命令去做吧。」
天狗赤石笑得非常開心,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雖然縛神術很厲害,但他也只是會半桶水而已,其實只能唬人,短時間內倒是可以將松風旦馬首騙過去,但這等手段終究不是長久的辦法,唯有讓松風旦馬首徹底臣服才是長久之道。
「是。」
被放開的松風旦馬首恭敬行禮,轉身去辦事。
「去,聯繫松風華鎣。」
「通過她告訴楚牧,楚牧同行之人被天狗家族抓走了,我會立刻幫他去救人,但我的實力不足,需要他們一起才行。」
從臣服楚牧到背叛楚牧,不到十二個小時,他的過度是如此之迅速。
「家主,找不到他們了。」
「嗯?」
過了一會兒,松風旦馬首的人卻查不到楚牧和松風華鎣所在了。
「查不到嗎?」
松風旦馬首愣了愣,「時間才過去這麼一會,他們是不可能離開瀛都,極有可能是藏起來了,動用一切手段去尋找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是。」
等手下離開後,松風旦馬首低聲呢喃著,「就算你們鑽入地下,我都要把你們找出來,聖人轉世,吃了可以成為真神,嘿...」
他舔了舔嘴唇,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在瀛國,自古就流傳著成神的傳說。
據說,武道修煉到巔峰後,就能成為真神,在瀛國歷史上,瀛國的第一位帝王陰陽君就是成為真神,還留下了陰陽師這一脈的傳承,成為整個瀛國最強最神秘的一脈。
據說,陰陽師一脈還能聯繫到那位真神帝王,陰陽師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得到了那位真神大人的受益。
若是吃了楚牧能夠成為真神,松風旦馬首絕對不會嘴下留情的。
「別,你的牙齒咬到我了。」
就在松風旦馬首和天狗赤石想著如何吃了楚牧的時候,瀛國一家高端服裝專賣店的試衣間內,楚牧倒抽一口涼氣。
他,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