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選擇!

  「楚牧哥哥,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伶兒看著被楚牧踩在腳下瑟瑟發抖的蕭懶覺,不由有點兒吃驚。

  事情的演變,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

  楚牧道,「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伶兒妹子,你先回去,我陪著小黃毛好好玩一玩。」

  「我陪著你。」

  王伶兒卻面露堅定之色。

  她雖然外表看起來非常柔弱,其實見到了不少大世面,畢竟她父親王虎乃是曾經的江南地下教父,她從小也是在各種腥風血雨中長大的。

  再加上不久之前楊家山莊一戰,更是讓她見識到了以前從未見識過的情景,相比較之下,眼前的一切就只是小打小鬧了。

  「好。」

  楚牧微微點頭,目光卻是看向陳小米等小太妹,迎上楚牧的目光,剛才還非常囂張的小傢伙們,此刻則是嚇得臉色發白,渾身哆嗦,一句話也不敢說。

  「滾。」

  楚牧只是簡單一個字,一群人如同受驚了的鳥群,一鬨而散,就連他們的機車都忘了,一個個都撒開腳丫子瘋狂逃跑。

  「無關之人都離開了,接下來可以好好炮製你了。」

  楚牧低下頭看向被自己踩在地上的蕭懶覺,露出一個極為殘忍的笑容,「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硬骨頭。」

  「讓你打電話卻不打,很好。」

  楚牧咧開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笑著道,「我倒想知道,你能堅持多久。」

  他的腳剛好踩在對方的嘴巴上,一點點往下碾壓下去。

  如同雞蛋破裂一樣,鮮血不斷往外噴,蕭懶覺的臉上帶著絕望,眼神看著楚牧,帶著祈求之色,他的雙手抓著楚牧的腳,想將之挪開,卻沒有辦法挪動絲毫。

  「這小子的嘴巴還挺硬的。」

  楚牧讚嘆道,「很久沒看到過這麼有骨氣之人了,不過沒關係,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去的,我會先把你的嘴巴壓碎後,你的牙齒全都掉落,一顆顆被你吞入口中。」

  「當然,這不算什麼,痛苦一下子就過去了,主要是,等會兒你的嘴巴大概也無法發出慘叫了,我就會拿著小刀,在你身上切三千下,不錯,正是你所熟知的傳說中的凌遲。」

  「我的刀法無雙,只會讓你痛苦,不會讓你死去,放心,我只會切三千刀,那時候你應該還死不了,不過,你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完好的地方了,我只能在你的傷口灑一些蜂蜜,然後把你丟入螞蟻窩裡面。」

  「那種感覺,非常爽的。」

  隨著他的話落下,蕭懶覺全身繃直,雙手不斷晃動著,顯然是想表達什麼。

  楚牧沉聲道,「很好,你竟然還敢繼續挑釁我,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不過,我也不會讓你死去,我會用銀針定住你,讓你無法動彈,只能享受無盡的痛苦。」

  「嗚嗚...」

  蕭懶覺的眼神驚恐無比,掙扎著想轉動腦袋,卻無法轉動,只能從喉嚨裡面發出嗚嗚悶哼的聲音。

  「楚牧哥哥。」

  這時,王伶兒在一邊小聲說道,「他有點兒可憐哦。」

  「可憐?不,他是個勇士,都這樣了還不求饒,也不按照我的要求做,他肯定是想品嘗一下我所說的凌遲酷刑,對於這種有膽子之人,我一般都會成全他。」楚牧正色道。

  「可...可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嘴巴被你踩著無法開口,所以才無法求饒。」王伶兒小聲說道。

  楚牧吃驚道,「是嗎?不可能吧,這傢伙一看就是性格非常固執之人,絕不可能求饒的。」

  「要不,你試試放開他的嘴巴?」王伶兒有些憐憫地看著被踩著不斷掙扎著的蕭懶覺,遇到楚牧,還真是這傢伙太倒霉了。

  「這樣啊。」

  楚牧沉思片刻,才笑著說道,「行吧,看在伶兒妹子的份上,我先鬆開腳。」

  說罷就將腳抬起來。

  蕭懶覺滿口都是鮮血,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楚牧看向王伶兒,聳了聳肩道,「看吧,這小子根本沒有什麼話要說,他實在是太嘴硬了,這種人絕對不能輕饒。」

  說著,又是一腳踩下,正好踩在對方的嘴巴上。

  蕭懶覺,「......」

  他的雙眼突出,嗚嗚叫著,雙手雙腳都在不斷揮舞著。

  但沒用。

  楚牧依舊慢慢用力,手中也出現一把飛刀,準備在這傢伙身上劃三千刀。

  當飛刀出現的時候,蕭懶覺嚇得一個激靈,竟然屎尿齊出。

  「髒東西,想玷污誰呢?」

  楚牧一臉晦氣地抬起腳,後退了幾步。

  這一次,蕭懶覺再也不敢浪費時間,忍著疼痛,大聲道,「我求饒,我願意配合你,不管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剛才那麼硬氣,現在就求饒了?」

  楚牧皺著眉頭道,「廢物,硬不過三秒鐘,枉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呢。」

  蕭懶覺滿臉委屈,「我沒有嘴硬,也沒有不怕死,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開口啊。」

  一想到剛才自己一直想開口求饒的,結果楚牧卻踩著自己的嘴巴,以至於只能承受這麼久的痛苦,蕭懶覺就幽怨無比,看著楚牧的眼神就像是深閨怨婦一樣。

  王伶兒見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楚牧則是無語了,「你不早說,還怪我咯?」

  「沒沒,我沒怪你。」

  就算心裡再怎麼不爽,蕭懶覺也不敢這時候說出來。

  「聯繫你的老大,否則,三千刀,一刀不少。」楚牧的神色陡然冷了下來。

  蕭懶覺一個哆嗦,連忙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他的老大,「老大,你快來啊,是,是的,我抓到一個很漂亮的,嗯嗯,是你喜歡的,你快來,要不然他就要跑了。」

  等掛掉電話後,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楚牧道,「我怕他不來,所以就只能騙他了。」

  楚牧自是懶得理會,找了個石墩重新坐下,目光深沉地看著前方,就連王伶兒走到背後,一雙柔嫩的玉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揉捏著都沒注意。

  好一會兒,楚牧才回過神來,轉過頭對王伶兒問道,「剛才你跟他們說要去瀛國遊學?」

  「是呀。」

  王伶兒笑著道,「我爸一直覺得江南省的局勢不穩定,想讓我去海外躲一躲,剛好學校也有一個項目適合我,我就主動請纓帶隊前往了。」

  「不過,楚牧哥哥放心,只要半個月就能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又能見面了。」

  「我會想你的。」

  最後一句話,卻是她在心裡說出來的。

  「那豈不是說我們要半個月都見不到了?」楚牧皺著眉頭道。

  「啊這...」

  王伶兒愣了愣,旋即,俏臉露出狂喜之色,「楚牧哥哥,你是擔心見不到我會想我嗎?那我不去了,我這就打電話給學校說我不帶隊去了。」

  驚喜交加之下,她就連聲音都顫抖著,急忙翻包找手機。

  「唉,我不是這個意思。」楚牧連忙抓住她的手。

  「啊,那,那是我誤會了。」王伶兒如同被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一樣,所有激動和熱情都被澆沒了。

  「我的意思是,我陪你一起去。」

  楚牧微笑著說道,「瀛國不是很安全,剛好我也想去瀛國辦點事情,到時候和你一起去。」

  「真的嗎?」

  王伶兒大喜。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楚牧含笑道。

  「太好了。」

  王伶兒激動地高高蹦起來,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楚牧見狀,不由心中一嘆,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情了,但這個念頭剛升上心頭,還沒來得及做出彌補,就被突兀出現的亮光給打斷了。

  「是我大哥來了。」

  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蕭懶覺連忙說道,「大哥,他來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

  楚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大哥來了,你怎能不好好招待一下就走?」

  「啊這...」

  聽聞此話,蕭懶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不知道自家老大來了後,楚牧會是什麼下場,但,知道自己將老大騙過來,絕對死定了。

  「呦,這個小娘們長得確實不錯,懶覺啊懶覺,這一次你還真是辦了件不錯的事情啊。」

  隨著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一個身材矮小的青年帶著十幾個手下走下來。

  他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雖然帶著大粗金鍊子和墨鏡,努力裝出一副成功男人的樣子,但他實在是太矮,看起來甚至有點兒滑稽。

  這傢伙看向楚牧身後的王伶兒,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這女人帶勁,稍微培訓一下,絕對能成為整個江南省的頭牌,哈哈哈。」

  「懶覺,把她帶過來吧。」

  這傢伙仿佛沒看到楚牧一樣,直接讓蕭懶覺把人帶過來。

  「老大,這,我...」

  蕭懶覺坐立不安,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矮青年總算發現蕭懶覺是坐在地上的,嘴巴也都是血,不由面色變了,「你打電話給我是被逼的?」

  「是,是...對不起啊老大,我,我也沒辦法,他要把我凌遲了啊。」蕭懶覺哭了,眼淚不斷往下掉,但他知道,就算把眼淚哭幹了都沒用,實則是被嚇哭了。

  「過來。」青年冷冷地說道。

  「是,是。」

  蕭懶覺渾身顫抖,卻又不敢不答應,只能雙腿不斷打顫,一步步朝對方走過去。

  好不容易,他走到了矮小青年面前,正當他以為對方讓人一刀嘎了自己的時候,卻聽矮小青年說道,「蹲下。」

  「是。」

  青年因為自身太矮,一般和手下說話時,都是讓手下蹲下,若是以前,蕭懶覺自然不覺得有什麼,此刻則是以為自己死定了,只能閉著眼睛蹲了下去。

  砰砰!

  正當蕭懶覺一位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忽然覺得肩膀被拍了兩下,正當他納悶不解的時候,耳中卻傳來了他老大的聲音,「不錯,雖然你騙了我,但不重要,這個小妞長得這么正點,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真的嗎?」

  蕭懶覺大喜。

  「當然是真的。」

  矮小青年笑眯眯的說著,另外一隻手卻從背後伸出來,蕭懶覺一看,頓時嚇得三魂七魄都散了。

  對方的手中,赫然拿著一把金光閃閃的槍。

  金鷹槍,正是他老大的專屬武器,據說這些年來死在他老大這把槍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饒...饒命...老大,我錯了...」

  蕭懶覺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沒關係,到了下面注意點就行了...碰!」

  矮小青年微笑著說了一聲後,直接扣動扳機,當場送蕭懶覺下地獄去了。

  「你們,是自己過來,還是我動手?」

  開完槍後,矮小青年一臉裝逼地對著冒著煙的槍口吹了口氣後,看都沒看楚牧一眼。

  「你是小朱哥?」

  這時,王伶兒不可思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嗯?」

  矮小青年轉過頭看向王伶兒,詫異道,「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喊我這個名字了,你是...伶兒?」

  王伶兒點了點頭道,「是我,小朱哥,當年我爸入獄後,你就失蹤了,怎麼又會在這裡?」

  矮小青年一臉驚喜,「伶兒妹妹,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唉,原本我答應了老闆不能讓你知道我還在江南的,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那我也只能將真相告訴你了。」

  他邊說邊走過來,笑著道,「不過,到時候老闆若追問起來,你一定要替我解釋一下哦。」

  「好。」王伶兒皺著眉頭,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了。

  尤其是,她感覺楚牧的身上突然有一股冷意爆發,更是臉色蒼白了下去。

  矮小青年來到王伶兒面前十米外站定,並未急著衝過來,而是攤開雙手,一臉老實地說道,「其實,當年老闆被陷害入獄之前就察覺到危險了,他讓我潛伏起來,並且交代了一些事情讓我做,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幫老闆做事呢。」

  「而且,我也一直在關注著你,尤其是老闆在監獄那幾年,我一直暗中保護你,好幾次你遇到危險,都是我暗中讓人解決掉的。」

  他非常矮小,在王伶兒面前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卻面露微笑,就像是個大哥哥一樣。

  王伶兒懵了。

  如果是在其他情況下遇到此人,聽到這些話,王伶兒會非常感動。

  但現在,此人正是楚牧要對付之人,他卻說他做的一切都是聽從王虎的吩咐,這分明是把王虎往懸崖邊推過去啊。

  「你,你怎麼可能...」

  王伶兒就要反駁的時候,卻聽楚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伶兒妹子,不給我介紹一下虎哥的這位得力手下嗎?」

  王伶兒的心慌亂無比,顫抖著聲音道,「他他...他是...」

  不等王伶兒說完,矮小青年踏步走過來,對楚牧伸出手,笑著道,「你好,我叫朱濡,很高興認識你,伶兒妹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在這江南省你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就跟我說,我幫你解決。」

  說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金卡遞給楚牧,「這是混亂酒吧的黑金會員卡,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全國各地的混亂酒吧,你都可以憑藉此卡進入,並享受到最高待遇。」

  他沒說一句話,王伶兒的臉色就蒼白了幾分,尤其是,當她看到楚牧竟然把黑金卡接過去的時候,她整個人更是搖搖欲墜。

  楚牧將黑金卡前後翻看一遍,笑著問道,「江南省的混亂酒吧很多嗎?」

  「在本城就有三家,剩下的幾家分布在其他城市,至於全國,有好幾百家了。」

  朱濡還未開口,他身後一個壯漢就大聲說道,「以前混亂酒吧根本活不下去,還是我家老大有辦法,用了些手段就將混亂酒吧不斷壯大,達到了如今的規模,嘿。」

  「別亂說,這一切都是老闆的主意,我只是執行任務之人而已。」

  朱濡瞪了一眼那個手下後,對王伶兒說道,「伶兒妹子,你可別將這渾蛋的話告訴老闆,要不然老闆該弄死我了。」

  「混亂酒吧幕後的大老闆是王虎?」楚牧問道。

  「是啊,不過,你是誰啊,怎麼敢這樣稱呼我家老闆?」

  朱濡說著,轉過頭看向王伶兒問道,「伶兒妹妹,這位該不會是你的男朋友吧?」

  此刻,王伶兒已經心亂如麻,根本沒空去聽他說什麼,而是看向楚牧,臉上帶著緊張之色。

  楚牧幽幽嘆息一聲,「有些事情,確實有點複雜了。」

  朱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實則,兩手背負在身後,悄悄對著手下揮手,但他的手下卻沒有看懂,依舊高高昂著腦袋看著楚牧。

  「我不是伶兒的男朋友。」楚牧說道。

  「哦哦,那你應該是老闆派來保護伶兒妹妹的,那咱們是自家兄弟啊,哈哈。」朱濡大笑著。

  他身後一群手下都鬆了一口氣,看著楚牧的眼神都變得有點兒親切了。

  楚牧卻微微一笑,「你誤會了,我不是虎哥的手下,反倒是虎哥,見到我要喊我一聲牧爺。」

  朱濡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可真是太愛開玩笑了,虎哥乃是江南地下教父,你如果是他的爺,那你豈不是全國的教父,哈哈。」

  「你可知道,這幾天,虎哥可是將楊守道也打敗了,而且,不久之前他才跟我說,馬上就要將嚴家滅了,到時候,虎哥就是江南省隻手遮天的地下勢力的教皇。」

  朱濡的眼神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你知道什麼是教皇嗎?就是土皇帝啊,或者應該說天高皇帝遠,哪怕龍國國主來到江南,見到虎哥都要喊一聲爺。」

  楚牧被氣笑了,「這麼說來,虎哥還真挺厲害的。」

  「那是當然。」

  朱濡得意道,「虎哥也跟我說了,馬上就要收我為義子,到時候,嘿嘿....」

  「這一切,都是王虎告訴你的?」楚牧再次問道。

  「那是自然。」

  轟!

  朱濡的話剛落,就被楚牧掐住脖子提起來。

  「渾蛋,你幹什麼?」

  「放開老闆。」

  「該死的,你敢亂來,兄弟們給我開槍。」

  朱濡的一群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而後紛紛怒吼著掏出槍。

  結果,楚牧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既然大家都是虎哥的人,那麼,我不妨告訴你們,這一切都是虎哥讓我做的,現在我只針對朱濡,你們若敢動一下,虎哥說滅你們全家。」

  「你,你...」

  朱濡的小短腿不斷踢踏著,雙手抱著楚牧的手想掰開,卻沒有用,而是臉色鐵青,因為呼吸困難,雙眼已經充血,眼球凸出,似乎隨時都會爆炸一樣。

  「放開。」

  而,他的那群手下們,竟然沒有被楚牧的話震懾住,紛紛大吼著衝過來。

  有好幾個直接拉開手槍的保險對準楚牧,也有人瞄準了王伶兒。

  「放開,要不然你們兩個就都會被打成篩子。」

  咔嚓!

  他們的話剛落,朱濡的脖子就被楚牧捏碎了。

  「死了...」

  這群人都面色大變。

  緊接著,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就見楚牧手中出現一把金色的手槍,正是朱濡的那把。

  抬手,扣動扳機,一氣呵成。

  噠噠噠!

  子彈連發,一瞬間,這十幾個手下全都眉心中彈倒下去。

  而後,楚牧雙手一捏,直接將金色的手槍捏成一坨。

  他站在原地,看著這群人,面露沉思。

  王伶兒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急得快要哭了。

  「伶兒,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良久,楚牧才抬起頭問道。

  「我,我不知道。」

  王伶兒貝齒咬著櫻唇,低聲道,「我的心裡相信我爸不可能做什麼壞事,但朱大哥以前確實是我爸的得力手下,以前他還經常來我家,我爸甚至當著我的面誇他能幹。」

  「我也相信虎哥。」

  楚牧笑著道,「不過,既然有疑惑,就應該驗證一下,否則,對大家都不好,你說是嗎?」

  王伶兒咬著牙,輕輕點頭道,「是,是的。」

  她的心中非常複雜,既想幫父親洗脫嫌疑,又怕得到真相後,朱濡所說的一切會是真的,那麼,她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些事情,總要了解清楚才行。」

  楚牧將那張黑金卡遞給王伶兒,輕聲笑道,「明天聯繫我。」

  說罷,他就背負著雙手離去。

  王伶兒拿著黑金卡,只覺得這張小卡片沉重無比,她知道,楚牧既是相信自己,也是讓自己做出選擇。

  一個是給了自己生命,最親的男人。

  一個是已經在自己的心中紮根的心上人。

  萬一,真如朱濡所說的那般,那她就必須做出一個選擇了。

  這一刻,王伶兒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此刻正值秋天,江南的天氣並不冷,哪怕夜間,也是溫度適宜,但王伶兒卻覺得渾身發冷,從頭頂涼到了腳底板。

  「來了沒有?」

  楚牧走出去幾百米,回過頭發現王伶兒還站在原地,便打了個電話給吳池。

  「馬上就到了,我的兄弟們已經先一步到江南省,開始調查情況了。」吳池連忙回答道。

  「派人去虎哥的家附近盯著。」

  楚牧輕聲道,「有任何動靜隨時聯繫我。」

  「是不是有人要對付虎哥?我這就派人去保護他,他奶奶的,也不看看虎哥是從哪裡走出去的人,竟然敢對付咱們的人,找死啊。」

  吳池怒聲罵道。

  「不是保護,看著就行。」

  楚牧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什麼?」

  飛機上,吳池拿著手機,面色卻是變幻不定,「牧爺懷疑虎哥了?這...」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罵罵咧咧地開口,「我就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相信的,除了我吳池大爺,沒有一個能相信的。」

  而後,立刻打電話安排手下去王虎附近盯著,同時,讓人調查王虎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以至於楚牧會不顧荒獄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