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一九四二之準備

  第723章 一九四二之準備

  凱薩琳苦笑了一聲,無奈搖頭。

  「我也不是搞情報的專職選手,戰前我只是個不入流的演員。猶太營房裡是有我們同伴在,不過我沒辦法通知他們,可能他們也以為我回不去了,就我一個人跟你走。

  不過我們聊了半天有的沒的,到底怎麼越獄?難不成直接翻牆?」

  「你好好休息吧,具體的過程你不用事先知道!只能告訴你,我有內應會提供武器和其他裝備。我們契卡可不是浪得虛名。」陸飛大吹法螺,牛皮震天響。

  「我信你!太好了,終於能睡個好覺了。」凱薩琳如釋重負的笑了。

  「放心吧,我會照顧你的。」

  凱薩琳很快沉沉睡去,甚至打起了小呼嚕。

  陸飛走到營房門口,關上大門點了根煙,長出了口氣。

  救人似乎也有回報,至少,逃出去後能多個藏身點。

  整個下午陸飛一直待著營房裡,照顧著凱薩琳。連晚飯都是有人送進來給他,還是和黨衛軍一個級別的。

  囚犯們回來前,陸飛扶著凱薩琳去邊上廁所去放鬆了一下,等重新把她扶回床上。

  很快獄友們吃完晚飯回來了。

  獄友們被營里出現了女人這種無稽的事情給驚著了。

  弗拉基米爾醫生厲害了,居然帶了個女人進來住,這是要過居家日子嗎?可他們怎麼辦?這燈泡也太多了吧。

  「兄弟們,這是施耐德軍醫讓我照顧的猶太女人凱薩琳,她剛被我割了一刀,開玩笑,急性闌尾炎,把闌尾給開了。」

  「呼,嚇我一跳,弗拉基米爾同志真厲害!」年輕的阿廖沙笑的很陽光。

  「救人總是沒錯的!是我們蘇維埃好漢子。」雅克夫驕傲的揚起了頭,現在他可吐氣揚眉了。

  「這是凱薩琳吧,她可是我們集中營中最美的姑娘。」約翰憨厚的笑了。

  「就這?集中營的水準太低了吧?」陸飛轉頭看了眼凱薩琳,情商很低的吐槽道。

  「她只是瘦脫了相,原來真是大美女一個,黨衛軍連長都看上她了,不過她一直病懨懨的,他才不敢下手,生怕她有傳染病。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沒有單戀她,是聽猶太營的兄弟說的。」

  陸飛將信將疑的點點頭,轉頭看了眼三個縮在自己床上的波蘭人。

  「你們三個老實點,過點安生日子,要不我就送你們去見囚頭!」陸飛大步走向前,大聲的呵斥三人道。

  三個波蘭人立馬點頭,生怕態度不明確,提早見上帝。

  他們也不傻,回想一下昨日的懵逼時刻,用屁股猜都知道囚頭是被陸飛弄死的。可說出去沒人會信,這個傢伙可是當紅炸子雞,軍醫施耐德都要用他。

  接著英美的戰俘們開始閒聊打屁,陸飛則拉著雅克夫到了角落裡。

  「情況是這樣的……,我會在一周內安排越獄。」

  「能帶上阿廖沙嗎?他雖然打不過波蘭人,也算幫過我。」

  「他什麼時候來的,可信嗎?」

  「應該吧,我們關在一起有3個月了,他說自己在塞瓦斯托波爾要塞里被抓的,是連隊政委,所以被列入了政治犯名單。」

  陸飛聽後眼中微光閃過,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嗯,到時可以帶他走,但不能現在就說,你要守口如瓶。」

  「知道了,到底要怎麼越獄,你有把握嗎?」

  「你不需要知道,就算你是領袖的兒子,有些事情也要對你保密!」陸飛神神叨叨的一副高人的模樣。

  「好吧,這才是契卡該有的臭毛病。」

  「拿著,你需要營養。」陸飛掏出兩塊牛奶巧克力遞了過去。

  「嗯,謝謝!」雅克夫接過偷偷藏進衣服里,躲自己床上吃巧克力去了。

  打發了獄友們,陸飛睡在了凱薩琳上鋪,隨時準備觀察她的情況。

  她如果出了事,恐怕自己小命都有危險。軍醫施耐德不是無緣無故對他好,而是他有利用價值。

  一旦病人死了,他的手術水平一定會被懷疑。

  一夜無話,凱薩琳挺過了最危險的第一夜。

  第二天等囚犯們出去勞作,陸飛再次給她加了抗生素,給她喝了牛奶。

  第三天開始吃麥片粥,加上了自己給的牛奶。

  到了第四天一早,施耐德來了。

  初步檢查了凱薩琳心跳和基本體徵,施耐德大為驚訝。

  「恢復的好極了,居然一點併發症和炎症都沒有,傷口換藥勤的關係嗎?磺胺有這麼管用嗎?」

  「她年輕吧,不過手術肯定完美,做到了無菌化操作。」陸飛趕緊幫自己吹噓。

  「好!非常好,弗蘭克有救了,至少不會得敗血症。」施耐德滿意的點點頭。

  「那手術時間定在何時?最好有X光片先讓我看看。」

  「我帶來了,你先看著。我去打個電話,下午請他來,晚上就開刀!弗蘭克已經受不了了,止疼藥已經不起作用了。」

  「這麼匆忙?好吧,您說了算。」陸飛聳聳肩,心裡有了波瀾。

  今晚是最好的近距離觀察塔樓防務的機會,平常哪有機會晚上去塔樓!

  施耐德留下X光片匆匆走了,帶著滿臉的笑容。

  陸飛嘆了口氣,就算是鷹黨,也講手足親情。

  大家都是人,為什麼就要你死我活。

  慨嘆完也就完了,並不影響他越獄時下手狠辣,他只對自己人和美女聖母。

  營房大門再次被關上了,陸飛在門後悄悄從空間戒指里掏出一支鉛筆和一張A4紙張,轉身到凱薩琳床前,遞給了她。

  「你把地形圖畫出來,巡邏黨衛軍的位置,以及換班時間。晚上我要去塔樓,正好核實修正一下。」

  「這麼快?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凱薩琳睜大了眼睛。

  「答應了我一定做到,等你回到猶太人營房逃出來就麻煩了,所以明後天晚上就得走!你覺得自己可以走嗎?」

  「可以!我覺得比沒生病時更有力氣。」

  「那倒是,這兩天飲食都是高蛋白,還給輸了營養針。不過真的要跑起來,傷口怕是會疼甚至裂開出血。」

  「我知道你為我做了什麼,我學過護士。如果明後天是最好的機會,就算死,我也要逃出去,我不想死在集中營里!我還有情報要送出去!」

  「拉倒吧,先保住小命再說。沒事走動一下,鍛鍊鍛鍊。」

  凱薩琳接過紙筆,開始畫圖,陸飛則打開營房門,他要對著亮光看片子。

  吃完晚飯沒多久,施耐德果然派人來帶他去塔樓。

  私人的事兒自然是要低調點的,至少不能堂而皇之,施耐德生性謹慎。

  晚上七點多,陸飛被看守帶出了營房。

  他還沒晚上出過營房,平時營房一過七點就關上了。

  晚上是沒有囚犯在外的,所以集中營內部巡邏的德軍過了七點,但凡見到穿囚服的一律開槍射殺!

  營房外昏暗的路燈微亮,還得靠哨兵手電指路,直到出了營房區域,在操場和營房之間有根電線桿,才有盞相對亮度高的的路燈照明。

  陸飛走在哨兵身後四下張望。

  出了營房後到正門口有將近300米左右距離,這段路都被探照燈的強光照的清清楚楚。

  整個營區是一個等邊三角形的形狀,集中營的大門塔樓,正好位於一條邊的中點。從塔樓往下看整個集中營盡收眼底,一清二楚。

  塔樓東西兩側幾百米外還有高高的瞭望哨,上面有探照燈。

  陸飛原本想帶人偷偷摸到塔樓門邊,再發動突襲,看來這條路走不通。只能先把探照燈通通都打滅了,摸黑作戰才能發揮自己夜視設備的功效。

  一路往前,定下了作戰方針,剩下就是觀察塔樓里到底有多少常備守軍。

  幾分鐘後,陸飛到了塔樓下。

  哨兵推開大門右側小門,揮手讓他跟上。

  雖然塔樓里燈火通明,陸飛卻故意裝作害怕,放慢了腳步。卻直到上了二樓,也沒看到多少黨衛軍士兵出沒。

  也許他們都在房間裡休息。

  陸飛被帶到了手術室里,一個頭髮花白的高大軍人坐在沙發上,邊上放著一隻拐杖,施耐德一邊作陪,兩人正在抽菸聊天。

  「弗蘭克,這就是弗拉基米爾醫生。」

  高大的軍官在施耐德攙扶下站了起來,很有風度的伸出手:「您好,感謝您為了我的病痛施以援手,我知道你!」

  陸飛立刻一改畏縮之態,坦然伸手和他緊緊相握。

  「中校先生,謝謝您的平等姿態,我很有名嗎?我自己怎麼不知道。」陸飛看了下他肩膀上的條條槓槓。

  「呵呵,你要給我開刀,我自然要了解你一些背景,蓋世太保那兒我也是有熟人的。」

  「中校先生,我只是一個坦克手,沒什麼。」

  「謙虛了,我佩服你作為純粹軍人的戰功,就是不知道你作為醫生的能力,施耐德很推崇你的專業能力,希望你名副其實。我快被這條腿折磨死了。」

  陸飛低頭看了看他左小腿,迅速掃描了一下。

  「您左側小腿上的彈片本來已被增生的結締組織包圍,雖然有炎症,應該問題不大。

  只是您多年前應該狠狠摔過一跤,彈片在外力的作用下偏轉,可能壓迫和切割您的肌肉和神經,所以才會讓您痛不欲生,我說的對嗎?」

  軍官看了看施耐德,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說過。

  「非常好!一張片子就看出來了,很厲害。我同意了,現在就來吧!」

  「可以,我估計您沒有禁水禁食,還是半麻吧,一個小時內應該就能解決。」

  「我們開始吧,弗蘭克,請脫下軍褲,躺到手術台上去。」施耐德笑著拍拍他。

  十幾分鐘後,麻醉開始起作用,陸飛的手術刀輕輕落了下去。

  有了掃描外掛在,陸飛針對性很強的選擇了最佳切口,完美的避開了血管和神經,一通操作後,鑷子將一平方厘米大小的彈片取了出來。

  又順利切除了附近損壞發炎的肌肉和結締組織,並一層層縫合了肌肉和各皮層。

  等陸飛縫合好三四厘米長的切口,用紗布完全包紮好,一個小時還沒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