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沙漠風雲之飛機

  第625章 沙漠風雲之飛機

  「兄弟們,三輛皮卡的油箱裡加起來只有四五十升汽油,淡水沒有,吃的更不談了,都是腐壞的食物。如果我們要再靠越野車往下走,必須得去加油站。」杜威沮喪的搖頭道。

  「你們也聽到了,連這麼荒僻的地方政府軍也派人過來巡邏,可想而知,我們再往西往南被發現的概率有多高!」拉斐爾面色凝重的在地上大概畫了個草圖。

  「要不試試搶飛機?」陸飛看著大家說辭和臉色,知道都動了心。

  做公務機那該多爽,比沙漠裡日曬風吹可舒服太多了,更重要的是沒人追殺。

  「坐飛機出逃當然是夢寐以求的,我先烏鴉嘴一下,利比亞現在還有空軍嗎?別我們搶了飛機上天被人打下來啊。」艾達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了,北約飛機早已控制了利比亞的領空,利比亞的米格-23上不了天了。唉,如果機場裡是米格-23多帶勁!」芬妮眼中全是小星星。

  「倒是可以去嘗試奪取隱秘機場,不過龐巴迪…,芬妮會飛嗎?」貝爾側頭看向芬妮道。

  「多大點事,這種小型民航機簡單的很,我747都飛過了,你們忘了?」

  「還好意思說,上次差點衝出跑道,都快被你嚇尿了。」陸飛輕輕撞了下貝爾的肩膀,兩人對了個眼,一起搖頭,回憶起了不堪的往事。

  「哈!我就問你,飛機有沒有順利降落?」

  「那倒是,正常降落了。」

  「我還順便把那個殺掉機長的女人給撞死了。」

  「那不是順便,是你調頭去撞的!」

  「那不管,就問你牛不牛?」

  「好吧,再沒得選的前提下,可以信任你。」

  「可我們就算搶了飛機,也順利的起飛了,飛去哪兒啊?尤其是我們還帶了兩噸黃金!飛到哪個國家都有可能被抓起來,把黃金給沒收了。」拉斐爾依舊愁眉不展,覺得從空中走不太靠譜。

  「我看眼鏡蛇就是挨了槍子變傻了,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在附近國家的機場降落?」

  「芬妮!罵我傻可以,罵我男人就不行!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就揍傑克!」

  「又關我事?女人都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嗎?」陸飛無辜躺槍,人生觀受到了劇烈衝擊。

  「聽上去是高大上的龐巴迪,實質就是一個小型民用客機,我們完全可以找條公路降落,在警察或軍隊到來之前,搞兩輛車走。哪怕就是把黃金埋在沙漠裡以後再來取,也不是什麼大事。」芬妮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她覺得對於戰鬥民族來說,飛機降落在公路上,多大點事,實在是日常操作。

  「好吧,你們老毛子想法就是這麼不走尋常路,有道理。」拉斐爾無奈的點頭。

  「嗯,芬妮,如果需要副駕,算我一個!」瓦西里拍拍胸膛,理直氣壯道。

  「拜託,兩個老毛子開飛機,讓我死了吧。如果搶到龐巴迪,讓傑克做副駕。」貝爾苦笑道。

  「這是為何?他也沒開過飛機啊。」韋伯斯特疑惑的問道,他總是能適時地捧人。

  「因為芬妮一轉頭就能看到傑克,她為了保住自己情人的命,會慎重許多。」艾達十分的了解貝爾,知道他看似粗豪其實心細如髮且悶騷。

  「哇,好有智慧的安排,領導的高瞻遠矚的確發人深省。」韋伯斯特繼續血捧。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先把俘虜弄醒讓他帶我們先找到飛機再說,趁著半夜黑暗籠罩,正好是我們搶飛機的大好時機。」拉斐爾打斷了他們的話。

  貝爾點點頭,下巴揚了揚,陸飛一把將俘虜拎了起來。

  「啪啪!」還處於懵逼中的俘虜被陸飛隨手甩了兩個耳光。

  「我這是在哪兒?」

  「看清楚了,你不是在做夢。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躺平享受。當然,你不接受也可以的。」陸飛露出自以為誠懇的笑容,眼神中卻殺氣十足。

  「我接受!受卡扎菲的暴政已經太久,我早就想加入反政府武裝這邊了。」俘虜哭喪著臉,勉強的連續揮拳做革命狀。

  「不要勉強,不要亂帶隊哦,否則我把你身上21根小棍子全部切下來!」

  「為什麼是21根?」芬妮天真的問道。

  「哈,你自己回想一下傑克身上的棍子有多少根。」杜威嘿嘿嘿的笑了。

  芬妮皺眉想了下,恍然大悟,跟著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不勉強,真心實意,打倒卡扎菲!打死卡扎菲!」急於活下來的大鬍子俘虜立刻振臂高呼。

  「你也不用內疚,我們只是搶飛機,儘量不打死你的同伴們。剛才殺人只是誤會,誰讓你們要來幹掉我們的。」

  「那是,那是,剛才是我們自己作死。」大鬍子俘虜苦著臉尬笑道。

  「上車,出發,皮卡和屍體都不管了,如果搶到飛機暴露這些也無所謂了。」

  「哦,你們等我把皮卡里汽油抽出來加到越野車裡。」

  十幾分鐘後,兩輛牧馬人開了出去,大鬍子俘虜被夾在了首車的後排中間,左邊是陸飛,右邊是芬妮。

  他左右兩邊的腰上都有一把匕首頂著,隨時能扎破他的苦膽或是腰後腎臟,他表示心理壓力很大,不敢亂說一句。

  「對,朝西北方向,沿著沙丘中間走。」俘虜顫顫巍巍的指路道。

  「千萬別亂說,我有帕金森綜合徵,抖啊抖的容易手滑。」陸飛聳聳肩,無稽的嚇唬他。

  「我不敢,刀離遠點吧,越野車一顛簸我就完了。」

  「那也是,我換手槍吧。」芬妮聳聳肩道。

  「嗯,你手下沒數。」陸飛立刻點讚。

  「這也沒好到哪兒去,萬一走火我死的更快。」

  在生死一線的心理壓力下,大鬍子俘虜十分積極和謹慎的指路,糾正了杜威好幾次走上歧路。

  凌晨3點左右,兩輛牧馬人終於到了小機場附近。

  「翻過這座山丘,就是機場通往公路的隱蔽小路。」

  「機場在死火山遺址里?這位置選的有點意思。」陸飛收起了匕首。

  「嗯,就是怕機場附近黃沙太大,所以沒有把機場建在沙漠中,而是選擇死火山區域。」

  「走吧,陪我們上山,如果你敢弄出動靜通知守衛,嘿嘿。」

  「事情過了後,千萬別將我滅口,反正你們要坐飛機走,我告密也沒有意義啊。」

  「嗯,我非但把你放了,還給你兩萬美刀跑路!」

  「真的嗎?那實在是太好了,現在兵荒馬亂的,有錢就行。我一定盡心盡力,幫你們拿下機場。」俘虜眼中重新爆發出對生命的希望,覺得可能會因禍得福。

  野狐小隊把兩輛牧馬人留在了一公里外的風化石丘陵中,徒步出發了。

  有了帶路黨,野狐一行人很快攀登上了幾十米高的山丘頂部。一眾兄弟趴下後動作整齊劃一,用微光夜視儀觀察著兩山之間的山谷。

  山谷不寬,中間一條黑色的石礫路,小路盡頭有一幢人工建築。

  建築正面方方正正大大,寬度竟有50米左右,高度也有個十來米。

  「這就是機庫和我們的生活區,這一側的機庫大門除了有卡車過來送給養會打開,其他時候只會開小門進出。」

  「聽你意思,另一側也有大門?」貝爾輕聲問道。

  「是的,另一側大門外有500米跑道,是龐巴迪降落和起飛的地方,平時是鎖死的。」

  「隊長,機庫們外有警衛,好像只有一個人,靠在門邊似乎在打瞌睡。」艾達輕聲的匯報導,從槍包里拿出HKM27開始瞄準。

  「豹貓,停下,不能開槍。機場看守大部分都在機庫里睡覺,現在開槍是打草驚蛇。我下去搞定這個守衛,你們等我消息。」陸飛急忙伸手摁住了身邊艾達的槍。

  「嗯,熊貓,你摸崗哨最駕輕就熟,去吧,別弄出聲響來。」貝爾輕聲道。

  陸飛從山脊縮回了腦袋,慢慢爬下了山。

  幾分鐘後,陸飛出現在了機庫左側牆邊,躡手躡腳的朝崗哨走去。他頭上戴著頭盔,動作緩慢而謹慎,在荒山野嶺的暗夜中這麼副扮相,實在有夠滲人。

  他很快就從側面摸到了打瞌睡的哨兵身邊。

  兄弟們遠遠的看去,陸飛手揮了兩下,哨兵立刻像攤爛泥般軟了下來。

  他接住後,輕輕放在了地上,伸手朝野狐兄弟們趴著的山脊招了招手。

  「功夫熊貓不是白叫的,芬妮,你押著俘虜,我們走吧。」貝爾笑了,站了起來。

  五分鐘後,機庫門前。

  「守機庫的十幾個兄弟在機庫左側頭上兩間宿舍里。」隔著大門,大鬍子俘虜主動伸手指了指左邊。

  「除了這些守衛沒別人了吧。」陸飛壓低了聲音,揚了揚手中的匕首。

  「沒,沒了。」

  「帶路,一有不對我先捅了你,什麼部位自己想。」

  「不敢,不,不是說你不敢,是我不敢。」俘虜轉頭看著匕首在自己屁股中間位置晃來晃去,苦澀的壓低嗓音道。

  機庫小門的把手被大鬍子俘虜擰開了,野狐兄弟們押著他魚貫入內。

  機庫里一片漆黑,大鬍子俘虜舉著門口崗哨的手電,照向左側。很快帶著他們到了兩個房間的門外。

  「宿舍靠門邊有一排槍架,睡覺前大家都把槍放在上面。你們進去看住了,抓住我的戰友們就好,千萬別開槍。」

  「嗯,知道了,你在外面別進去,完事後我會給你錢,隨你去哪兒。」

  大鬍子俘虜感激的點點頭,自覺跑到了角落,抱頭蹲了下來。

  「眼鏡蛇,你看著他,灰貓,警戒外面的情況。

  其他人分兩組,長頸鹿、野牛跟我進第一個房間;北極熊、豹貓跟熊貓進第二個。記得,能不開槍就別開槍,真要開槍也不要打要害。我們是搶飛機,不是來殺人的。」

  貝爾輕聲吩咐著,身邊兄弟們拉動槍栓。

  「走!」

  兩組人打開房間門,沖了進去。

  「別動!打劫!搶飛機!」

  「啊,搶飛機?」

  「別開槍啊,飛機不是我們的。」

  「嘭!叫你不要動還要拿槍,蠢啊!」

  嘈雜的喧鬧聲四起,三四分鐘後,十來個士兵被來回穿梭兩個房間的陸飛綁上了塑料手銬,坐在宿舍的地上瑟瑟發抖。

  領頭的軍官試圖反抗,已被打的鼻青臉腫,昏迷在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