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沙漠風雲之雪恨
芬妮雖已氣喘吁吁,體力透支,可在自己男人面前怎肯認慫。
這要是說不行,以後還敢在陸飛面前說自己體力好?要求一戰再戰?
「走,親愛的,你幫我背著包行嗎?」芬妮死撐道。
「我來就行,你負責做觀察手。」
「小弟弟最乖了,該硬的時候絕對硬!」
兩人膩膩歪歪大步往前,原地喘氣的野狐兄弟們互相看了看,一個念頭浮上心頭。這對黏糊的男女只要黏在一起戰鬥力一定爆棚。
陸飛大步前沖,在沙漠中速度絲毫不減,十分的生猛。
芬妮逐漸的趕不上趟。
等陸飛登上一座沙丘,逃命的馬赫德等人正向前方另一座沙丘上攀爬。
陸飛立刻趴了下來,卸下了背後的巴雷特。
他正調整著瞄準鏡,芬妮氣喘吁吁的爬了上來。
「距,距離800,左側風兩級,先打領頭的。」
「嗯,我打我的,你通知兄弟們馬赫德他們的位置。」
「嘭!嘭!」
陸飛一槍槍的打著,大團的沙塵在對面沙丘揚起,不時打倒穿迷彩服的士兵。
幾分鐘後,沙丘上留下了三具屍體,剩下的七八人翻過了沙丘。
屍體流出的鮮血很快乾涸在了黃沙之上,大片的黑紫色望之觸目驚心。
野狐兄弟們很快出現在兩人身後,貝爾沒有讓大家繼續追擊,和拉斐爾舉起望遠鏡看向對面沙丘,合計下一步的戰術。
「對方肯定會派人在沙丘上阻擊,我們從他們翻越沙丘的右側百米外攀過沙丘,豹貓,眼鏡蛇你們在此阻擊掩護,其他人跟我上。」
野狐小隊迅速展開,六人準備往貝爾所指方向運動。
「等會!兄弟們,把槍包墊在屁股下,重心稍稍前移,滑下去!」韋伯斯特大聲的教兄弟們滑沙的技術。
「傑克,我怕摔跤,弄的一臉黃沙很狼狽的,你抱著我下去嘛。」
「這麼多兄弟看著,會不會不太好?」
「這種前仰後合的事你最有經驗了,來嘛。」
「咳咳,好吧,我的小妖精。」
艾達和拉斐爾對視了一眼,忽然覺得他們的相處模式太純真了,就像相處幾十年的老夫老妻,面前這兩個狗男女真是敢想敢幹。
打仗還不忘調情互動。
可兩人打仗運動,一點都不耽誤,你好意思批評他們?
這次也是,芬妮坐在陸飛懷裡,兩人很快滑了下去。
兩人的加速度比其他兄弟快,因為重量增加連穩定度都高不少,不像杜威和瓦西里,兩人簡直是連滾帶爬的下到了沙丘底部。
「啪」一聲輕響,陸飛拍了怕芬妮的屁股,示意她起身去追。
芬妮倒也不耽誤,第一個衝上沙丘,架起了兩腳架。
「他們還在前方沙海里跑,好像少了一個人,豹貓姐姐,小心狙擊手。」
說著話,芬妮開槍就射,很快她身邊兄弟們齊齊上陣,對著幾百米外奔逃的馬赫德手下就是一通齊射。
沙丘上拉斐爾和艾達接到芬妮的通報,緊張了起來,不時掃描著對面沙丘頂部。
很快兩人就發現了只露出槍管的隱藏射手。
咻咻咻的幾槍後,對面沙丘上的伏兵滾了下來。
伏兵一路翻滾往下,中途還被他們倆補了幾槍。
「隱患解除,你們繼續追,我們馬上跟上來。」
「乾的好!」
兩人起身準備滑下山坡,艾達冷峻的看了看拉斐爾。他苦著臉坐在包上,等艾達坐在他腿上,兩人滑了下去。
另一邊,野狐小隊越追越近,不時還朝逃跑敵人開槍射擊。
大半個小時後,前方沙海中只剩下三個迷彩服和兩個灰袍人。
「停!他們不跑了,躲進了一個大沙坑,似乎想和我們拼了。」芬妮爬上了陸飛的肩膀,坐的高高的通報導。
「散開,注意隱蔽,灰貓,下來,誰讓你爬這麼高的。」
「坐的舒服啊,看得也遠。」
野狐兄弟們散了開去,借著沙坑和地形慢慢逼近。
「噠噠噠,噠噠噠!」
很快幾支AK和自動步槍向他們掃射,可惜距離超過400米,子彈亂飛一氣,完全沒有準頭。
更離譜的是他們開槍連頭都不敢露出,只是舉著槍朝前亂開。
陸飛和艾達、拉斐爾三個狙擊手給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準備槍榴彈,給我把他們都炸出來!熊貓、豹貓和眼鏡蛇你們負責敵人逃出去後的狙擊,記得別打兩個灰袍人的腦袋,打腿!」
「好的,隊長。」
「放心吧。」
「打屁股可以吧。」
「就你的槍法最歹毒,我喜歡,哪兒疼朝哪兒打!」
貝爾笑著說道,裝配著自己的榴彈發射組件。
「嗵嗵嗵!」
很快幾發榴彈朝目標沙坑發射,轟轟的爆炸聲不停的響起。
幾分鐘後,兩個灰袍人大喊大叫的逃出了沙坑,似乎臉上身上都是血。
「熊貓,別開槍,交給我們倆,你一槍就會把腿打飛,打屁股的話下半身都沒了。」
艾達吐槽了幾句,和拉斐爾認認真真的一槍槍打,陸飛很無奈的跑過去充當兩人的觀察手。
五百米以內的距離,兩人真是能隨便爆頭,很快就打中了兩個灰袍人的腿。
「隊長,搞定!」
「乾的好,灰貓!大家散開前進,注意沙坑裡還沒死的,補槍。」
幾分鐘後乒桌球乓的槍聲迴蕩在沙漠中,野狐8人呈半圓形慢慢逼近了還在沙地上拼命爬的兩個灰袍人。
爬在前面大鬍子馬赫德絕望的扭曲蠕動,雙手被磨破了皮,右腿中槍血流不止。
他的身前忽然一暗,陽光被擋住了。
一個高大的人影在他面前擋住了去路,隨後蹲了下來。
「馬赫德將軍,認識我吧。」
「你,你們是保護日本人的傭兵!」
「對,來,坐起來,熊貓,看看他的傷口,我要他活著!」
「哎,來了,灰貓,別管那個灰袍人了,他已經死了。豹貓,你嫌我槍管粗一槍就打死人,你們也沒好哪兒去啊。」陸飛大聲說著話,向貝爾走去。
其他兄弟也聚了過去,一路上拉斐爾和艾達免不了要解釋幾句。
「這不怪我,打的的確是腿啊。」
「對啊,我和豹貓都打的腿,絕不可能出錯。」
「是啊,你們一人打了兩三槍,人家兩條大腿的動脈都被打斷了,能不掛嘛。」
「咳咳,這不是想到阿依莎就生氣嘛,這個傢伙不是馬赫德吧。」
「不是,裡面穿著迷彩服,隊長身邊的才是。」
「那就好,你快救活他,再好好弄死他。」
「嘖嘖,這都什麼事兒?太挑戰醫生的底線了。」
兄弟們圍住了沙地上躺著的馬赫德,陸飛蹲下檢查了一番,拿出束縛帶綁在了他大腿傷口的上方,抬頭看了眼平靜下來的貝爾。
「隊長,他沒事,動脈也沒斷,就是血流的多了點,一時半會絕對不會死,我就不給他做手術取子彈了,實在是無聊。」
馬赫德看野狐小隊關心自己的生命,卻會錯了意。
「你們是傭兵,追殺我是為了錢吧?只要你們放了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貝爾氣息逐漸加粗加大,剛要發飆,卻被陸飛拉了一下,遞了個眼色過去。
貝爾雖心感疑惑卻知道傑克詭計多端,肯定有了什麼考慮,立刻給了他個眼色,請他發話。
「你一個小部落自封的將軍能有什麼錢,隨身帶著嗎?想要買自己一條命,就趕緊的!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陸飛蹲下拍了拍馬赫德的臉,戲謔道。
「我身上沒帶錢,可我瑞士銀行的帳戶里有!日本人給了我2000萬,已經到帳了。這總夠買一條命了吧。」
「哈,那有屁用,拿不到的就是紙。」
「我給你瑞士銀行的帳號,密碼,識別碼,求你繞了我,我還有5個老婆七個孩子啊。」
「先寫出來吧,順便問一下,那個龜田去哪兒了?」
「他交了錢,我放他回國了。」
馬赫德忍著大腿的劇痛,從衣服里拿出一個小本子,遞給了陸飛。
「最後問你件事,為什麼殺了那個阿拉伯女人阿依莎!」陸飛接過本子給了拉斐爾,示意他看看是不是有問題。
「她要通知樓里的人跑,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你可以阻止她,也可以打傷她,為什麼一定要打死她。」
「這,這。」
「說實話,你只有10秒可以爭取了。」陸飛拔出手槍,拉動了槍栓。
「她教那些女孩子認字,我們是教徒,不需要女人有文化,她是異端!」
「哈,你可真厲害,殺害一個好老師,就為這狗屁的理由!」
貝爾忽然開口道:「熊貓,他的錢我不要,日本人的錢我也不要,髒!」
陸飛笑著拍怕貝爾肩膀道:「當然!本來也不是讓他拿錢贖命,否則怎麼幹掉他?說話不算數總歸不大好。」
聽到陸飛輕描淡寫的決定了他的生死,馬赫德頓時兩眼圓掙,聲嘶力竭的大喊:「你說話不能不算啊,你們追殺我不就為了錢嗎?」
陸飛聳聳肩道:「不是啊,是你自己說的。你的錢我會讓人操作一番,然後匯入聯合國的糧食基金會,幫你做做善事。順便說一下,你打死的阿依莎是我們隊長的老情人,對,就是你認為的那種老情人關係。」
貝爾臉色好了許多,皺了皺眉:「熊貓,教教我怎麼讓他痛不欲生!我是個大老粗,除了一槍崩了他,這方面實在不專業。」
陸飛抓了抓腦袋,略微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想自己動手,一般情況下,短促極致疼痛間歇性的發生會讓人生不如死,比如我拆卸手指皮肉,不過這個技術難度太高了。
那就砸吧,一個個腳趾,一個個手指,一截截骨頭砸過去!
等他全身骨頭盡斷,再埋在沙子裡,在頭上塗點蜂蜜,螞蟻啊蠍子啊會帶給他第二輪高潮。」
野狐兄弟們聽他輕描淡寫的說完,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只有艾達高興的摸出了一個敲肉的錘子。
「隊長,給你這個!上次我拿它敲了鷹黨灰頭髮的腦袋,我一直留著做紀念。」
貝爾聽了陸飛細緻的介紹恍然大悟,接過了艾達手中的錘子,高興的拍了拍她。
「乾的好,如果用槍托砸,也太不方便了。」
馬赫德已一臉死灰,猛地伸手去搶陸飛手中的槍,想要討個痛快。陸飛何等樣人,怎麼會被他偷襲,輕輕往後退了一步便擺脫了他。
「隊長,快點吧,天氣挺熱的,聽點慘叫降降溫。」芬妮撣了撣頭上的沙子不耐煩道。
貝爾點點頭,眼睛逐漸紅了,拎起錘子就要下手,卻一時犯了選擇困難症。
「先把他兩個肩關節敲碎,兩個膝蓋敲碎,免得亂踢亂動,我也懶得綁他。之後嘛,你就慢慢砸,一個個,一寸寸。」陸飛慫恿道,自己卻往後退去,捂住了耳朵。
貝爾深以為然,放下身上的零零碎碎,投入到打砸拆的工作中去了。
「嘭,咔嚓!啊!我的胳膊!」
「嘭,咔嚓!啊!我的膝蓋!殺了我!」
隨著貝爾掄著錘子一下下砸,一聲聲慘叫不斷,皮肉,血水亂飛,場面極度的血腥恐怖。
兄弟們各自散了開去,他們雖殺人無算,可嚴刑拷打一直是陸飛的活。現在貝爾像瘋了一樣的亂砸,真是又可怕又可憐。
芬妮拉著陸飛到了一邊,兩人依偎著靠在了沙丘的陰影下。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像隊長一樣,不顧一切的給我報仇?」
「只要我在,你就死不了。」
「別迴避話題!」
「嗯,我可能會將他們部落的人都殺個乾乾淨淨!」
「噓,這話別被隊長聽見。你好man哦,聽了這話我心中喜歡的很呢。」
「女人真奇怪,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問了也沒意義啊,我隨口騙你的呢,說不定我害怕了,逃的遠遠的。」
「你不會的,萬里之遙你也來了,還是踩著七彩祥雲跳下來的,更別說報仇這種簡單的事了。」
「好吧,我承認,最好不要讓我遇到摯愛親朋有損傷,我瘋起來自己也害怕。」
兩人膩古膩古了半天,遠處的慘叫聲還在持續,也不知道馬赫德平時吃的是什麼,這樣被拷打還沒垮掉。
拉斐爾走了過來,拉拉陸飛。
「勸勸隊長吧,這樣下去對他不好。」
「嗯,我有辦法,等會我們一人上去搞一下,埋了馬赫德就走。」
兩人商量好,上前把貝爾給拖了出來。
貝爾全身是血,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不定,仍是不解氣。
「隊長,阿依莎是為了我們大家死的,你也讓我們解解氣嘛!」陸飛大聲的說道,遞給貝爾一瓶水。
貝爾下意識的把敲肉的錘子給了陸飛,接過礦泉水。
「嗯,說的對,你們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