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最近運氣不錯,發了一點小財。」
聽著寧凡平淡的話語,莫大閣主忍不住嘴角一抽,把半個江湖都給敲詐了一番,這就叫運氣不錯?
「唉,某人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記吃不記打!」
一旁的寧太歲有些幸災樂禍的看向莫儒風,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濃濃的期待之色,似乎在等著什麼大戲上演!
「咳咳!」
莫儒風伸出一半的手僵住了,連忙擠出一絲笑容:「殿下,在下只是開個玩笑,以你我二人的交情,談錢太傷感情了。」
「殿下還是收回吧!」
「真的不要?」
「不要了,自家人,不能客氣!」
「哈哈哈!」
寧太歲看著莫儒風突然發慫了,忍不住大笑,心中更是暢快淋漓。
莫儒風悠悠一嘆,繼續言歸正傳:「殿下應該知道,武道一途,分為明勁,暗勁和化勁。」
「化境之上,便是宗師!」
「而宗師成功開天門之後,便入大宗師之境,如被李劍仙一劍斬殺的那位真武閣大宗師!」
「開闢天門之後,人便能與天產生天人感應,待能與世間萬物相融,便可身化萬象,為萬象境大宗師!」
「萬象大宗師的修行,已經不是簡單的運轉內力,而是參悟天地。」
「待悟出自己的道,理,與運,便可自稱一道,凝聚天命,知命數,識萬物,窺天機,稱之為,真命大宗師!」
「在大夏王朝鼎盛之時,可是有足足一十八位真命大宗師!」
「彼時,萬國臣服,四方來朝!」
「直到三大異族的降臨,以摧枯拉朽之勢,攻入我中原東部,短短的半個月,將烽火點燃在東部的大片疆域!」
「人皇陛下派出大夏九大主力軍團中的五大軍團,一同誅異族,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將其重創,隨後高手聯合清掃餘孽,彼時,天下震動。」
「當年的大夏,已經逐步從衰落中中興,朝中大刀闊斧的改革,也是觸動了一些大夏高層的利益。」
「而異族的外患,並未完全解決,據抓捕的異族人而知,他們只是異族大軍的前鋒罷了。」
「當時,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僅僅只是對陣三大異族的前鋒,便讓如日中天的大夏朝遭遇重創,若是三大異族的主力降臨,又該如何抵禦?」
「況且,異族之中,並非只有三大族群,他們的背後至少還隱藏著一個族群。」
「夏朝遭遇重創之後,自然要將外圍的兵力集中,而四方異族也是逐漸開始蠢蠢欲動。」
「朝中大人們推測,異族人的大軍,最多七日,便能再次在東海登陸,而人皇陛下親自率數位真命大宗師出海查探之後,便一去不回。」
「可讓眾人驚喜的是,異族的大軍,再也未曾步入世人的視野。」
「嘶!」
聽到這段辛秘之後,不只是寧凡神色震驚,身旁的寧太歲,寧潯等人同樣是久久難以平復。
「如此說來,定是人皇用了什麼手段,阻擋了異族七百年?」
「國運!」
莫儒風傾吐出兩個字,沉聲道:「我天機閣老祖乃是大夏欽天監之人,當年窺得天機,大夏之國運,驟然崩潰。」
「導致大夏王朝,在區區三個月徹底分裂,成為我中原的輝煌歷史。」
「你的意思是,人皇動搖了國運根基?」
「不錯!」
莫儒風臉上也是露出幾分肅色,輕聲道:「我天機閣歷代,始終未曾放棄搜尋人皇陛下的下落,無論是生是死。」
「可如今,除了那神秘的東海之上,中原西域,南蠻北漠,無半分蹤跡。」
「我家老頭子臨終前,強行催動天機盤,窺得一絲天機。」
「嗯?」
「我也不知,老頭子未來得及說出口,便咽氣了。」
「呃!」
寧凡的眸中卻是露出幾分明悟,緩緩開口道:「本王明白了。」
「在那石室之上,有一道禁制,我等合力才一同破開。」
「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那石室之上的力量,已經超越了真命大宗師!」
「而人皇藉助國運之力,邁入先天武神之境。」
「至於異族人至今未曾降臨的原因,本王尚不明確,有一點可以確認,與人皇陛下有關!」
寧凡一邊騎馬一邊朝著遙遠的東方看去,眸子中也是綻著一抹深邃。
過於玄乎啊!
「竟是……如此?」
「莫閣主,你天機閣擅長推演,可能算出三大異族人,何時會再次降臨?」
寧凡一臉調侃的望向莫儒風,後者反倒是多了幾分肅色,沉沉的道:「我確實推算過,奈何實力不夠,僅僅能推算個大概!」
「說來聽聽!」
「一千年之內。」
「滾!」
眾人異口同聲,莫儒風面色忍不住一黑,辯解道:「真的,你們別不信我,若是異族人一千年之內不降臨,你們拿我的頭當夜壺。」
「呵呵,莫閣主可知,本王也擅長推演之道?」
「哦?」
莫儒風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半信半疑道:「殿下莫要誑我,我天機閣的傳承,可是傳自大夏欽天監,還繼承了欽天監神物,天機盤!」
「那又如何?」
「本王只需掐指一算,便能算出,你莫儒風會在半個時辰之內遭遇血光之災,你的陽壽已不足兩百年。」
寧凡的話音一落,莫儒風也是瞬間無語:「殿下,莫某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我能邁入大宗師的話,便能將異族人降臨的時間,精確到七百年左右!」
「呵呵!」
寧凡笑吟吟的望向天際,不知何時,一襲青衫橫空掠來,片刻間,便來到了眾人的身前。
「太白!」
「將這混蛋給我暴揍一頓,打出血的那種!」
「哦!」
李白淡淡的應了一聲,身形輕輕一掠,伸手便朝著莫儒風暴揍。
「臥槽?」
「殿下,你不講武德。」
「哈哈哈,殿下神機妙算,我等佩服。」
一番暴打之後,莫儒風確實流鼻血了,不過李白雖然是個醉鬼,下手也是有輕重的,不該打的地方絲毫沒動。
眾人就在一路談笑間,朝著京城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