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正當兩人相顧無言之時,黃忠手持一根箭矢,邁著大步走了進來,眸光落在女帝身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輕聲道:「參見漓皇陛下。」
「哼!」
慕傾城只是冷哼一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又兇狠狠的瞪了寧凡一眼,大步朝著閣樓中走去。
「何事?」
「回主公,戰場已經打掃完畢,如今城中各處大火都已經撲滅了。」
「老夫觀這穿甲箭,一次之後,箭鋒已經受損,恐怕再難二次使用,且這破甲箭破大齊重甲兵的重甲,雖然可以透胸,倘若有朝一日,面對吳蜀的持刀近侍,乃至大焱的重甲步兵,恐難形成有效殺傷力。」
「嗯!」寧凡微微頷首,認真思索了一番,輕聲道:「你所述本王也發現了,這穿甲箭的箭頭雖然是精鐵打造,可其鋒尖銳,箭頭的硬度不夠,透甲之後不能再次使用!」
「本王飛書傳信,令工程局軍器監的匠人們改良一番,看看能夠加強。」
「諾!」
黃忠點了頭後,寧凡又道:「去,召集眾將前往大殿議事,如今九重關已下,該考慮下一步計劃了。」
閣樓內,慕傾城透過車窗,望著下方的兩道身影,身旁一道聲音輕飄飄的響起:「陛下,此次關山之行,雍王麾下所爆發出來的戰力,遠非我大漓可比啊!」
「不管是將領還是士卒,甚至是兵器甲冑!」
「倘若今日是我大漓兵馬面對這重甲兵,恐怕討不到好處。」
說話的乃是一直跟隨在慕傾城身旁侍候的侍女裝扮的女子,話語之間透著幾分感慨,眸子中也是露出睿智的光澤。
慕傾城卻是目光深邃的望著下方的寧凡,平靜的道:「他想藉此次南征,來向朕彰顯武力。」
「而如今朕有求於他,他不想擅自捲入我大漓之爭,不過,朕有的辦法是逼他一把,到時候,不幫也得幫!」
「陛下,朝內傳來消息,近日程國老被一眾朝臣排斥,朝中的爭鬥也是愈演愈烈。」
「朱尚書聯合李尚書,有意扳倒齊尚書,若非程老死保,恐怕……」
慕傾城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淡淡的道:「讓他們跳吧,只有朕不在朝,他們才會暴露破綻,恰好,朕也能藉此機會,好好的看一看朝臣們的嘴臉。」
「或許,朕也應該效仿雍王,在內部開始一個大清洗了。」
「如今,大焱在北境受挫,短時間內,我大漓邊境穩固,朕,正好藉此時機,將這些魑魅魍魎都給揪出來!」
「陛下英明!」
「朕,該和雍王,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
大禹。
皇宮,養心殿。
禹皇一直稱病退居幕後,朝中一切要務皆由齊臨王打理,雖然沒有了禹皇執政,可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發展。
「陛下!」
「喝點湯水吧,這是淑妃娘娘專門為您熬的桂圓烏雞湯。」
「嗯!」
禹皇看著面前香氣撲鼻的湯水,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之色:「這幾日淑妃倒是愈加的殷勤啊,朕讓齊臨王監國,倒是讓她有了些許想法?」
「陛下,淑妃娘娘這兩日在後宮……」
「怎麼?」禹皇眉頭一挑,玩味的道:「難道還作威作福上了不成?」
「那倒沒有,就是和嫻妃娘娘頂了幾次嘴。」
「呵呵!」
禹皇的臉上掛滿了冷笑,淡淡的道:「不提她了,你回頭替朕去敲打敲打,朕還沒死呢!」
「齊臨王也還沒坐上皇位呢!」
「是!」
魏英恭敬地行了一禮,禹皇將手中一口未動的烏雞湯放下,看向魏英道:「說說這兩日朝中的動靜吧!」
「是!」
魏英略作沉吟,輕聲開口道:「自齊臨王殿下監國以來,和朝臣們的走動也是日益頻繁,不過私下的往來倒是少了許多。」
「不過,朝中的不少大臣倒是三番五次的朝王府上跑。」
禹皇微微頷首,看了魏英一眼,平靜的道:「還有嗎?」
「嗯!」魏英輕輕頷首,語氣也是低沉了些許:「昨日殿下先是去了一趟錦衣衛衙門,不過,卻被蔣指揮使拒之門外,殿下負氣而去。」
「隨後,又去了一趟巡防營。」
「視察軍營?」
禹皇的眸子中也是綻著一抹寒意,輕聲道:「可曾給他找點事做?」
「嗯!」
「殿下對朝中商君改革之事,似乎牴觸很大,在朝堂上朝臣們的數次爭論之中,殿下也是明顯的朝左相靠攏。」
「行了!」禹皇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眸中也是露出一抹深思,許久後道:「盛王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回陛下,盛王殿下那邊……一直未有消息傳來。」
「去,將商鞅,諸葛亮,沈黎秘傳進宮。」
「你也去準備一下,咱們也去南邊轉轉,說起來,朕已經數年沒有出過京都了。」
「此事不要驚動任何人。」
「遵旨!」
魏英也是神色怔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將嫻妃一同帶上。」
「即日起,著禁軍大統領景黎封鎖後宮,任何人不得出入。」
「諾!」
魏英再次恭敬地一禮,神色間多了幾分猶豫,愣了一下才開口問道:「陛下,咱們是準備去……」
「淮南!」
禹皇輕吐出兩個字,神色也是逐漸變得玩味起來:「說起來,朕和老二也有一年多沒見了,盛王去了之後也是杳無音訊。」
「他們兄弟素來情深意切,朕也想去看看,老二治下的淮南,有何不同!」
「陛下,是否要先和雍王殿下通個氣?」
「不可!」禹皇直接搖頭,沉聲道:「此事,絕不能有絲毫外泄,朕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朕不在京中。」
「況且,老二那小子可不是安分的主,淮南山高皇帝遠,朕也想親眼看看,他這一年來,在折騰些什麼!」
「是!」
……
【沒事了,過兩天準備還帳了,把帳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