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禹皇罵寧凡太賊……

  「皇兄當真是……」

  寧凡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一旁的禹皇卻是意味深長的道:「你皇兄之言,發自肺腑,這種手段,放在他的身上,縱使是會,也絕不會使出來。」

  「不過好在,他並不迂腐,懂的權衡,你皇兄自幼被朝中的幾位大儒教導長大,性格剛正耿直,眼中容不下沙子,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他不懂得阿諛奉承,不會趨炎附勢,卻也知曉人情世故,有些事情他永遠不會去做,也不屑去做。」

  「所以,朕讓你自小以你皇長兄為榮!」

  「但是,朕不想讓你成為他那樣的人,如此光明磊落的之人,在朕的兒子中,有一個就夠了。」

  「不過好在,你小子生得八面玲瓏心,又陰又賊,懂的進退,知道藏鋒,朕心甚慰。」

  禹皇的神色間也是多了一絲感慨,輕聲道:「塵兒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卻並不適合作一位醒掌天下權的皇帝。」

  「但你不同……」

  禹皇說到這,話音戛然而止,一臉平靜的看向寧凡:「你明白嗎?」

  「父皇,你這是拐彎抹角,罵我無恥唄!」

  「什麼叫做又陰又賊,明明叫做有勇有謀。」

  「藏鋒更是無稽之談,兒臣的喜怒哀樂幾乎都表現在臉上了,一撅屁股您就知道兒拉的屎是香的臭的,哪裡懂的隱藏啊!」

  「你……逆子!」

  禹皇頓時氣的跳腳,若不是大敵在前,文武百官在側,定要讓這逆子躺上半個月。

  「咳咳!」

  寧凡賊兮兮的一笑,輕聲道:「父皇息怒,今日兒臣好歹是有功之臣。」

  「這下子,逮到大魚了,若是能夠滅了這三位宗師,縱使是大焱,也要肉疼一段時日,還有淮王那老狐狸,這兩位宗師中,至少有一位是淮王的人。」

  「以兒臣之見,不如都抓活的,說不定留有大用。」

  聽到寧凡一本正經的商議大事,禹皇的怒氣也是瞬間消散,正色道:「畢竟是宗師境強者,想要將其拿下,談何容易,若是被其拼死折損一人,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

  「父皇放心,交給我了。」

  寧凡臉上不動聲色,手中不知何時又多出幾根銀針,看向虛空中的三道身影,如今司徒南中了寧凡的毒,戰力折損過半,絕不是寧塵的對手,其餘兩位宗師……

  「嗖!」

  寧凡揮袖一擲,瞬間又是幾道寒芒射出,不過司徒南似乎早有防備,當即一聲低喝:「小心暗器。」

  兩位宗師當即面色一變,連忙身形一掠,堪堪躲過寧凡的數道飛針,心中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惡來,仲康,你們追著一人打,拖延時間即可!」

  「龍兒,你與另一位周旋,待皇兄拿了那司徒南,便是他們的死期。」

  寧凡的話音一落,眾將頓時分工明確,三位宗師卻是神色一凝,面沉似水。

  「殿下,無需那麼麻煩了,讓諸位將軍退下吧!」

  魏英突然緩緩起身,磕了幾顆丹藥後,身上的傷勢已然恢復了個七七八八,渾濁的眸光朝著兩位宗師望去:「諸位,修行不易,束手就擒如何?」

  「哼!」

  「區區閹狗,豈敢讓我等束手就擒?」

  「找死!」

  魏英的臉上也是湧起一絲怒意,身形一掠,翻手一掌便朝著兩位宗師鎮壓而去,小龍女見狀也是猛然催動玉女素心劍法,斬出一劍。

  「噗!」

  兩道身影幾乎是同時從半空中跌落,一人撞擊在一棵古樹上,半天爬不起身,另一人落地翻滾了幾下,也是受了重創。

  「將他們拿下。」

  魏英陰柔的喊了一聲,當即衝上去十多個禁軍,將兩人五花大綁的拿下。

  司徒南在岳飛和寧塵的合圍之下,也是很快陷入絕境,一聲長嘯,奮力將兩人逼退,便要遁去。

  「前輩,今日你是走不掉的。」

  「要不然,自行體面吧!」

  寧塵有些面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止住了攻勢,平靜的開口。

  「多謝!」

  司徒南的神色落寞,看向寧凡的眸光中帶著幾分不甘,自嘲道:「沒想到老夫縱橫一生,竟然栽倒了一個小輩手上。」

  「可惜啊!」

  話音一落,猛然一掌便朝著自己的天靈蓋印去。

  「噗!」

  一口鮮血噴出,堂堂宗師境後期高手,直挺挺的倒下,寧凡也是有些唏噓,平靜的道:「厚葬之!」

  一戰落下帷幕,趙長纓也是率軍蕩平了四方餘孽,俘獲山賊近萬,一眾叛軍也是紛紛被卸下甲冑,押解進京。

  禹皇望著遍地橫屍的山野,朝著叢林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下令回京。

  ……

  古道上。

  寧凡和趙長纓等將一同策馬,趙懷遠幾人也是眉飛色舞的講述著剿滅餘孽之時的神勇表現。

  「鎮國公,懷遠為你取的藥好用嗎?」

  「藥?」

  趙長纓一臉疑色的看著寧凡,眉頭微蹙:「什麼藥?」

  「嗯?」

  寧凡嘴角微微翹起,戲謔的看向旁邊的趙懷遠:「前日,懷遠來我府上,說您……」

  「二爺!」

  寧凡正欲詳述此事,一旁的趙懷遠面色陡變,當即大喝一聲:「好用,非常好用!」

  「好用便行!」寧凡賊兮兮的一笑:「不過,藥雖好,國公大人畢竟年邁,還是要節制才是。」

  「是是是……」

  趙懷遠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趙長纓則是一頭霧水,疑惑地看向寧凡:「殿下,什麼藥?」

  「為何要老夫節制?」

  「你們在說什麼?」

  「額!」沒等寧凡開口,趙懷遠便接茬道:「爹,沒什麼,我在和殿下說一件陳年舊事。」

  看著自家傻大兒有些心虛的目光,趙長纓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對著寧凡問道:「殿下,到底是什麼事,又關老夫何事?」

  「您詳細的與老夫說一說!」

  趙懷遠見狀,猛然揮舞了一下馬鞭,寧凡則是將孝子為父求藥之事詳細的述說了一邊,趙長纓頓時面色通紅,一聲大喝,馬鞭猛然一揮:「你個逆子,給老夫站住!」

  「安敢如此敗壞老夫名節,逆子!」

  看著兩人一逃一追,寧凡忍不住哈哈大笑,柳鳳平和蘇玄也是捧腹大笑,拍手稱奇。

  「當真是孝子啊!」

  「不錯,老趙這個兒子沒白養,知道為父分憂,哈哈哈哈!」

  ……